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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鼎革-第183部分

小说: 鼎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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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可是,对方究竟为什么要陷害赵龙他们呢?他们只是码头上的一群苦力而已,按说并没有什么仇家才对。
这个时侯谭纵才明白了过来,怪不得郑虎对自己如此充满敌意,也怪不得他会说天上不会掉馅饼,原来是因为赵龙无辜地卷进了这起私盐案。
“公子,铁蛋儿明天就要行刑,他……他还有救吗?”郑大海紧紧盯着谭纵,一脸的紧张。
“只要人没死,那就有办法。”谭纵闻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
“不好了,虎子哥被周义的人给打了。”正在这时,一个小青年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周义是扬州城一个富家公子,家里经营着绸缎庄,此人好色成性,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陶英在一家绣庄当绣娘,周义家的绸缎庄与陶英所在的绣庄有生意上的往来,年前的时侯,周义带人来绣庄拿一批订制的刺绣,无意中看见了陶英,于是起了占为己有的念头,多方纠缠,威逼利诱,想要娶其为自己的第五房小妾,一直没有得逞。
如果换作普通人家的话,周义说不定就直接抢人了,可是陶英的身份有些特殊,父兄都是码头的苦力,而码头苦力都是漕帮的人,他对漕帮多有忌惮,因此不敢乱来。
京杭大运河带来了漕运的繁荣,自然而然就带了利益纠葛,因此催生了漕帮,漕帮控制了民间的漕运,制定了相关的法则,确保了漕运的秩序,实力雄厚。
只要在运河上靠水吃饭的人,或多或少都与漕帮有着关系。
郑龙入狱后,周义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三番五次去陶家提亲,反正郑龙都要死了,陶英总不能终身不嫁吧。
今天,周义又带着家人和礼物来陶家提亲,陶英一咬牙,决定给周义当小妾,但是要十五两银子当彩礼。
周义闻言后大喜,当即拿出了十五两银子,陶英带上十两银子直奔郑家,这是她为郑龙,为郑家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了。
郑虎赶到陶家的时侯,周义正准备带走陶英,反正陶英只是一个妾,又不需要明媒正娶,更况且他早就对陶英垂涎三尺,恨不得现在就将陶英抱上床蹂躏一番。
郑虎将那张二十两的银票交给了周义,告诉他陶英不嫁了,可周义哪里肯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过陶英,以彩礼已付为由要强行带走陶英,于是双方发生了冲突。
虽说郑虎身强体壮,但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周义的家庭一拥而上,将他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
谭纵和冯氏随着那名报信的小青年赶到陶家的时侯,只见陶家的门前吵吵嚷嚷的,一群大汉将一名衣着光鲜的瘦高个青年和几名家丁模样打扮的人围在中间,瘦高个青年的手里紧紧拽拼命挣扎着的陶英,周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陶勇,你们家已经收下了我的彩礼,你妹妹我今天非带走不可。”瘦高个青年就是高义,环视了一眼围住自己的大汉,冲着当前一名身材粗壮、中等身材的汉子说道。
“你带走我妹妹试试。”陶勇面色一沉,冷冷地盯着高义,拳头不由自主地握了起来。
“彩礼已经还给你了。”这时,满脸是血,头上缠着白布的郑虎从陶家的房子里走了出来,冲着高义大喊了一声。
“你什么时侯还给我了?”高义阴沉沉一笑,挑衅似地看向了郑虎。
“就在刚才,二十两,我亲手递给你的?”郑虎双目一瞪,大声说道。
“二十两?”高义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从身上摸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冲着郑虎一晃,一脸的嘲讽,“我身上倒有一张二十两的银票,你是说它是你给我的?”
“就是这张。”郑虎瞅了一眼那张银票,点了点头,义正辞严地说道。
“哈哈……”高义闻言放声大笑,环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后,冷哼了一声,“你一个臭苦力就是干一辈子也挣不到二十两银子,竟然说这银票是你的!难不成是你捡的?或者说,是你偷的不成?”
高义此言一出,四周的百姓顿时一阵骚动,冲着郑虎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很显然,他们也不相信这二十两银票是郑虎的。
“你放屁,这是……这是一位公子给我的。”郑虎见状顿时急了,高声争辩,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连谭纵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有以“公子”代替。
“公子?”高义闻言,一脸的不屑,“如果不是你撒谎的话,那么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公子’是个傻子,平白无故地给你二十两银子。”
说话的时侯,高义特别在“公子”两字上加重了音量,引得周围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纷纷认为他说的有理,看向郑虎的眼神中充满了怪异和怀疑。
“我……我……”郑虎见周围的人不相信他,一时间急了,结结巴巴地“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你最好收回你刚才说的那句屁话,否则的话,我就去官府告你个污蔑诽谤之罪。”正当这时,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谭纵拨开人群,大步走了进去,冷冷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周义。  
第二百六十六章 银票上也有奥妙
 “你是什么人?”周义闻言怔了一下,上下打量了谭纵一眼,见他衣着不凡,眉头微微一皱,问道。
“你手里那张银票的主人。”谭纵环视了一眼四周的百姓,指了一下周义手里的那张银票,接着颇为玩味地冲着他一笑,“怎么,难道你也怀疑在下的钱是偷来的不成?”
听闻此言,四周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
“一派胡言,这明明是本公子的银票,你凭什么说是你的!”高义面色一沉,伸手一指谭纵,大声说道。
“现在,你又多了一条强占他人财物的罪名。二十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绝对够你坐上几年牢的。”谭纵也不辩解,冲着他耸了耸肩头,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你可要看清楚了,这张银票真的是你的?”
“本公子看得清清楚楚,这银票就是本公子的。”高义有些心虚,闻言翻看了一下银票,发现上面并没有任何记号,于是心中底气一足,宏声说道。
郑虎拿来这张银票的时侯,高义第一个反应就是郑虎拣来的,或者是偷的,这可是二十两,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人会给一个码头臭苦力这么一大笔钱,因此打定了主意将它昧下来,以陶家收下聘礼为名强行带走陶英。
谁成想,冷不丁地还真有一个看起来有钱人模样的家伙冒了出来,事到如今,大庭广众之下高义只有强撑着,否则的话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反正口说无凭,这张银票上又没有写上谁的的名字,拿在谁的手上就是谁的。
“既然这样,我们只有到衙门里说理去了。”谭纵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一侧身子,冲着高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高公子,请吧,孰是孰非,等到了公堂就自见分晓了。”
“凭什么你说去就去,本公子现在要赶回去成亲,没工夫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哼,想要本公子上府衙,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高义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冲着身旁的家丁挥了一下手,“回府。”
“朗朗乾坤下竟然强抢民女,高公子,你好威风呀。”谭纵快走几步,拦住了高义的去路。
“看清楚,这上面有陶老憨的指印!”高义从身上摸出一张纸,冲着谭纵眼前一晃,冷笑着盯着谭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现在起,陶英是我的人了。”
谭纵定睛一看,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那张纸原来是一个婚书,上面写有陶老憨名字的上面摁着一个鲜红的指印。
“好狗不挡路!”周义见谭纵不说话了,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神色,收起婚书后,冲着他摆了摆手。
“陶英,你爹可否识字?”怪不得周义如此嚣张,原来是有这么一个杀手锏,谭纵没有理会周义,而是问向了被他拽着的陶英。
“我爹从没有上过学堂,因此不识字。”陶英闻言,摇了摇头,她现在非常紧张,生怕自己被周义带走。
“按照大顺律例,签订协约的时侯,如果一方不识字的话,那么必须有中人在场,并且签字画押。”谭纵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看着高义,“高公子,没有公人,你这张婚约就是废纸一张。”
“哼,你说不识字就不识字?他们都是证人,可以证明陶老憨同意了这门亲事,亲自画得押!”高义闻言怔了一下,想不到谭纵竟然搬出了大顺律例,冷哼了一声后一指身旁的几名家丁,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对,我们都能证明,是陶老憨自己按的手印。”那几名家丁立刻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
“高公子,有一点你可能不清楚,按照大顺律例,与当事双方存在利益关系的人不能充当证人。”谭纵闻言,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瞅了一眼几名家丁后,笑着看着高义,“他们都是你的家仆,所说的话自然不被采信。”
“你是官府的人?”见谭纵如此熟悉大顺律例,高义忽然想到了什么,狐疑地看着谭纵。
“高公子,你也出自商贾之家,怎么连这点最基本的做生意的常识都不懂?”谭纵叹了一口气,冲着高义摇了摇头,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
经谭纵这么一提醒,高义这才隐隐约约地回想起老爹曾经给他说起过签协约所需要注意的事项,好像真的有谭纵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只不过他当时脑子里想着倚红楼新来的姑娘,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高义以前也签过生意上的合约,只不过与他交往的都是一些识文断字的商人,保人他倒是见过,至于这过给不识字的人充当的中人,他则是从没有遇见,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陶老憨,你说,这门婚事是不是你同意的?”高义意识到了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大错误,这时看见站在门口的陶老憨,不由得冲着他大吼了一声。
陶老憨闻言,瞅了瞅一脸怒容的高义,又看了看满面期待的陶英,伸手一排脑袋,蹲在了地上。
“高公子,你刚才的言行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威胁?”谭纵见状,不慌不忙地说道,“只要没有中人,无论当事人是否愿意,所签的协约都不具备任何效力。”
高义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死死地盯着谭纵,他几乎可以肯定,有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家伙撑腰,陶老憨是决计不会与自己再签一份婚约的。
“本官当这个中人如何?”正在这时,人群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人群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只见一名身着正八品武官官衣、挎着腰刀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迈着步子悠闲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名人高马大的士兵。
“沈巡守!”见到那个男人,高义面色一喜,连忙迎上来,“大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路过而已。”沈巡守微微一笑,抬头看向了谭纵,“本官当这个中人,阁下应该没有异议吧?”
“大人是?”谭纵看了沈巡守一眼,冲着他拱了一下手。
“扬州府守军巡守,沈百年。”沈巡守下巴微微一抬,自报了家门。
“沈大人当然可以当这个中人,不过在此之前,高公子恐怕不能签这个婚书,因为在下要拉他去府衙见官。”谭纵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见官?”沈百年,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明白谭纵的意思。
“在下要状告这位高公子污蔑诽谤和强占财物之罪。”谭纵伸手一指高义,宏声说道。
“你血口喷人。”高义闻言,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向谭纵喊道。
“你可知道诬告之罪?”沈百年看了一眼高义,不动声色地望向谭纵。
“在下如有诬告,甘受任何责罚。大人既然在此,不如随在下一起去府衙,也好做个见证。”谭纵郑重其事地向沈百年拱了拱手,一脸的严肃。
“沈大人不介意的话,魏某也愿意去做个见证。”谭纵的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一名黑脸大汉领着几名精壮的汉子走了过来。
“原来是魏香主。”沈百年瞅了那个黑脸大汉一眼,笑着说道,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在下魏七,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黑脸大汉冲着谭纵拱了一下手,说道。
“在下黄汉。”谭纵隐隐约约猜出了魏七的身份,冲着他拱了一下手,他早已经准备好了假名字。
“黄公子,本官觉得你和周公子间可能有些误会,我看不如这样,大家就在这里将这个误会给解了,也免得闹上公堂,伤了和气。”沈百年的双目中闪过一丝不宜觉察的精光,他想了想,笑着走上前,向谭纵说道。
“在下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周公子?”谭纵看了一眼魏七,只见魏七含笑不语,于是点了点头,望向了气冲冲站在那里的周义。
“沈大哥,就按你说的做。”周义见沈百年提出说和,心中难过纵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答应下来,冲着沈百年拱了一下手。
“既然这样,那么大家不如就去里面谈吧?”沈百年闻言微微一笑,伸手一指陶老憨的家里。
“沈大人请。”魏七点了点头,冲着沈百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魏香主客气了。”沈百年笑了笑,客气了一句话后,当仁不让地走在了前面。
“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等谭纵等人进屋后,跟着魏七来的几个大汉挥着手,冲着围在周围的人们喊道。
轰一声,围观的人们立刻散开了,远远地站着,冲着这边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魏七带来的人和沈百年带来的人一左一右地立在陶老憨家的门口,一个个横眉立目,冷冰冰地看着对方,就像是一尊尊神情冰冷的门神一样。
陶老憨的家里比郑大海好上一些,至少屋里的有着像样的桌椅,沈百年和魏七分别在桌子两旁的椅子上坐下,谭纵和周义立在桌前,陶家的人和郑虎则站在门口处,紧张着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
“黄公子,不知道你口中的污蔑诽谤和强占财物从何说起。”沈百年看了魏七一眼,笑着望向了谭纵。
“周公子不仅将在下给郑虎的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据为已有,而且还当众辱骂在下是傻子,请大人明断?”谭纵不慌不忙地冲着周义一拱手,娓娓道来。
“你放……胡说,我什么时侯骂你傻子,什么时侯我的银票又成了你的了?”周义原本想破口大骂,可是有沈百年和魏七在面前,他硬生生地将到了嘴边的“屁”字给咽了回去。
“大人,那张银票现在就在周公子的身上,在下能证明它是在下的。”谭纵不理会脸色铁青的周义,望着沈百年说道,“这张银票是在下给的招呼,周公子当众说给招呼银票的人是傻子,那岂不是公然辱骂在下?”
沈百年闻言,将目光移向了周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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