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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鼎革-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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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望着谭纵身上弥漫起来的淡淡杀气,沈百年的脸色变了几遍,最终移开了右手,冷冷地等着谭纵。
“本公子就是要欺负你,你能拿本公子怎么样?”谭纵见沈百年害怕了,脸上的笑容大盛,“对那些不自量力的兔子,本公子不介意将它们的皮剥了,放在火上烤着吃。”
沈百年阴森森地看着谭纵,双拳握得咔啪咔啪直响,他知道谭纵不过放过自己,在这里再待下去只是自取其辱,于是一脚踢飞了身前的一个圆凳,脸色铁青地走了。
见沈百年走了,屋里的几个公子哥也想离开,谭纵见状,笑着说道,“几位先别着急走,既然刚才几位已经目睹了沈巡守污蔑在下的经过,那么还要劳烦几位做个证。”
郑虎等人随即拦住了那几名公子哥的去路,面对着虎视眈眈的郑虎等人,几名公子哥哭丧着脸,按照谭纵的要求,一一写下了文书,并且按上了手印,狼狈不堪地溜走了。
公子哥们离开后不久,出去请大夫的人也回来了,这名大夫的医馆就在距离倚红楼不远的地方,他检查了一下周公子和圆脸公子哥的伤势,让郑虎找人,将两人用门板抬去医馆医治。
倚红楼门口。
“古兄,今晚之事多谢了。”将浑身软绵绵的施诗抱上马车后,谭纵笑着冲着一旁的古天义拱了一下手,如果不是古天义关键时刻力挺自己,恐怕自己真没这么容易脱身。
“黄老弟客气了,一点小事,何足挂齿。”古天义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改日,黄某定当登门拜访。”谭纵向古天义拱了拱手,上了马车。
古天义微笑着目送马车离开,脸上的神色有一丝得意,从谭纵的反应来看,他好像已经搭上了谭纵这条线。
谭纵没有送施诗回家,而是将其带回了自己的住处,交给陶英照顾,自己来到书房,将那几名公子哥的证词摆在了桌面上,望着它们陷入了沉思。
“看来,扬州城的人很快就会知道倚红楼的事情,也不知道我的表演精不精彩,应该能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吧!”良久,谭纵微微一笑,自言自语了一句。
谭纵知道,他越是表现得嚣张跋扈,那么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对他也越是放心,因为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而易举地就掌握在了手中。
或许,经过谭纵这么一闹腾,那些敌人对他的身份,比对他来扬州城的目的更感兴趣,这无形中有利于他的暗中调查。
谭纵相信,只要有盐商私下里往苏州府运送粮食,那么就一定会在码头上卸货,食盐还是粮食,那些码头的苦力们凭手感,应该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是食盐还是粮食。
只要陶勇能从那些码头苦力那里打探到蛛丝马迹,那么他就可以明确下一步行事的目标,进而找出粮食的流向,锁定倭匪的藏身范围。
第二天,谭纵一如既往地出去找王胖子吃喝玩乐,王胖子已经听说了昨晚倚红楼的事情,对他是大为钦佩,不仅迫使张世杰和韩天抽身而退,而且还狠狠地打了古天义的脸,让其颜面尽失。
虽然王胖子并没有提及施诗,但是倚红楼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即使是傻子也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看来,谭纵这次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令谭纵感到意外的是,他原本认为周家可能会因为周义的事情找自己的麻烦,可是一连等了几天,周家丝毫没有动静。
虽然周家没有动静,不过麻烦却还是来了,一个令谭纵意想不到的人在一天清晨咚咚地敲着谭宅的院门。
守门的大汉打开院门一看不由得愣了,外面站着一名一身白色丧服的女孩,正俏面含霜地瞪着自己,手里捧着一个灵牌。  
第二百八十一章 麻烦上门
 “姑娘,你是不是走错门了,我们府上没有办白事儿。”守门大汉有些愕然地打量了女孩一眼,说道。
“黄汉是不是住在这里?”女孩抬头看了一眼府门上写着“黄府”的门匾,面无表情地瞪着守门大汉,冷冷地问。
“这正是黄府,你是……”守门大汉的脸上立刻流露出警惕的神色,听口气,这个女孩好像来者不善。
“那就没错了。”得到了守门大汉的肯定后,女孩面色一寒,一抬腿,径直闯进了院子。
“姑娘,姑娘,你有什么事儿,我去给你通报。”守门大汉见状,连忙快走几步追上去,一伸手,拦在了女孩的面前。
“什么事儿?”女孩冷哼一声,冷冰冰地说道,“要想知道的话问黄汉去。”
说着,女孩继续往里走。守门大汉连忙伸手去拽她的衣袖,“等我禀告了黄爷你再进去。”
“我是黄汉的女人,你碰我一下试试!”眼见守门大汉的手就要触摸到了女孩的手臂,女孩双目一瞪,娇声说道。
守门大汉的手臂顿时就停在了空中,一脸的诧异,谭纵好像除了与那个施诗姑娘关系比较暧昧外,还真从没有听说过他在外面有女人。
可看女孩的架势又不像是在说谎,万一她真的是谭纵的女人,那么可真的是碰不得的,否则的话那就是对女眷不敬,是要丢饭碗的。
谭纵府里的护院都是从码头招的苦力,待遇优厚,不仅包吃包住,餐餐有荤腥,而且月薪有五钱,
护院们每个月除了养家之外还能结余一部份钱,比在码头上又脏又累工钱又少的境遇简直强上千百倍,谁也不想丢了这么好的一份差事。
女孩见守门大汉不敢拉她,于是快步走向正院的大厅。
守门大汉见状连忙喊人,不一会儿,一群护院和丫鬟就赶了过来。
或许是女孩太凶,大家谁也不敢上前阻止她,只好尾随在她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大厅。
来到大厅后,女孩将那个牌位往正对门的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冲着站在屋里的护院们一声冷笑,“告诉黄汉,小姑奶奶来了。”
护院们闻言面面相觑,这女孩的脾气也太火爆了一点吧。
与此同时,后院。
“黄爷,黄爷,有人找。”一名护院一边敲着谭纵卧室的房门,一边低声说道。
“谁呀?”谭纵昨天晚上跟古天义喝酒,睡的比较晚,被护院从睡梦中吵醒,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后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漫不经心地问。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开眼,一大清早地就过来扰人清梦,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的话,他决定继续睡觉。
“是一个姑娘。”护院的声音随后传了过了,“一个穿着孝服、手里捧着灵牌的姑娘。”
“姑娘!孝服!灵牌?”谭纵闻言微微一怔,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操,不会是那个谢莹吧!”猛然间,谭纵回过神来,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灵牌上写的什么字?”
“黄爷,小的不知道。”护院顿时干笑了一声,他一个码头苦力出身,哪里识字,“不过那个姑娘看起来很凶,口口声声嚷着是您的女人,大家都不敢动她。”
这一下,谭纵终于可以确定,一定是谢莹来了,他愣了一下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一脸的郁闷,“再怎么说也是亲妹妹,用不着这么急送过来吧。”
谭纵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虽然和谢良达成的协议,以谢莹来换谢府和五百两银子,但那是做给外人看的,因此并没有约定具体的日期。
在谭纵看来,谢良怎么得也要等谢豪的三七过了再将谢莹送过来吧,现在可好,谢豪的头七刚过,谢莹就堂而皇之地登了门,又是丧服又是牌位的,搞得他就像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洗漱完毕,谭纵来到了正院大厅,护院和丫鬟们此时已经散去,谢莹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吃着早饭,施诗和陶英在一旁陪着她。
发生施诗经历了倚红楼的事情后,为了安全起见,谭纵让施诗的家人都搬了过来,住在了后院的一个偏院里,反正家里院子多,不住人也是空着。
“大哥。”见到谭纵进来,施诗和陶英连忙站了起来。
谢莹就像没看见谭纵一眼,继续埋着头吃饭,用筷子将稀饭往嘴里扒拉着,哗啦啦直响。
“我说,你吃饭的时侯能不能不要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谭纵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头看了一眼摆在桌面上的谢豪的灵位,面无表情地望向了谢莹,“还有,我这里是黄府,不是你的谢宅,如果你要带你爹灵位的话,那么就不要进黄府的门。”
啪!
谭纵的话音刚落,谢莹就将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抬头冷冷地瞪着他,“那是我爹,你未来的老丈人,你这么说话也不怕受天谴?”
“谢小姐,你好像搞错了,你是来当丫鬟的,并不是本公子的妻室。”谭纵差点没被谢莹的话给噎死,随后,他微微一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谢莹,“如果不是你哥跪下来求本公子,本公子怎么可能要你这种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来了本公子这里的话,除了你们谢家的宅子外,本公子还要给你哥五百两银子,换句话说,你是本公子花了一千五百多两银子买来的。”
“你……”谢莹何时受到过这种羞辱,噌地就站了起来,愤怒地瞪着谭纵。
“如果不愿意当丫鬟的话,你可以现在就可以离开。”面对着怒气冲冲的谢莹,谭纵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过你要想清楚,那样的话本公子就会收回谢家的宅子,你哥想要的那五百两银子也就飞了。”
望着趾高气扬的谭纵,屈辱的泪水瞬间就顺着谢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死死咬着嘴唇,拿起桌上的谢豪灵位就走。
“大哥。”见谢莹走出了房间,施诗心有不忍,看向了谭纵。
“放心,她会回来的。”谭纵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起身坐到桌旁,“我饿了,把吃的端上来吧。”
施诗微笑着点了点头,让丫鬟们将谢莹吃剩的饭菜撤掉,重新给谭纵换上了一份新的早餐。
联想起谭纵与谢良那次在湖边的见面情形,施诗隐隐约约感觉到谭纵如此冷淡地对待谢莹,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虽然施诗与谭纵接触的时间尚短,但她清楚谭纵不是那乘人之危的人,更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否则的话自己早已经成为了他的枕边之人了。
吃过了午饭后,正当谭纵无聊地在书房里翻阅着一本古书的时侯,陶勇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进门后啪地关上了房门。
“有盐商私自贩粮的消息了?”见此情形,谭纵精神一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沉声问道。
“大哥,我打听了一下,开年以来,扬州的几个码头一共有三起盐商私运粮食的事件,都运往了北方。”陶勇来到谭纵的身前,低声说道。
“运往北方了?”谭纵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苏州府在运河的下游,而粮食运往了上游,这样一来,要想查出粮食的去向可就麻烦多了,看来对方早有准备,计划得十分周密。
“知不知道是谁的货?”沉思了片刻,谭纵抬头看向了陶勇。
“码头上的兄弟只管装卸货物,要想知道货是谁的话,只有找漕帮专门负责码头调度的管事。我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没敢接近他们。”陶勇摇了摇头,说道。
“最后一批粮食是什么时侯运出去的?”谭纵起身走到窗外,望了一会儿院里的大树,扭身看向了陶勇。
“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在城北的渔家口码头装的货。”陶勇走过来,沉声说道,“渔家口码头一共有三个管事,负责这批货的管事名叫庞君。”
“三个?”谭纵闻言,沉吟了一下,问道,“这个庞君与其他两名管事的关系如何?”
“扬州码头上的这些管事属于漕帮忠义堂的不同香主,庞君是庞少辉香主的堂弟,仗着庞香主撑腰,平时为人霸道,在渔家口码头妄自尊大,看不起另外两名管事。”陶勇知道谭纵不清楚码头上的事情,于是给他解释,“五年前,因为要赶着装一批货物,庞君和另外一名叫候福的管事爆发了冲突,导致姜香主和庞香主立下了生死文书,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如果不是堂主及时赶来,恐怕两个香堂的人就要火拼一场了。”
“姜香主?”谭纵微微一怔,显得有些意外,“你是说那个候福是姜庆的人?”
“大哥竟然知道姜香主?”陶勇见谭纵如此一问,显得有些诧异,解释了一句,“候福是姜庆的小舅子。”
“我和姜庆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你备上一份礼物去见候福,就说以后的水运生意要靠他多多照顾。”听陶勇这么一说,谭纵的心中顿时有了算计,沉声吩咐陶勇,“别怕花银子,钱不够的话去找施姑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他的口中套出那批货的货主就行。”
“明白。”陶勇冲着谭纵一拱手,起身离开了。
“庞少辉,姜庆!”谭纵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看来这漕帮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充满了各种利益纠葛,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可是一个机会。
正当谭纵考虑着是不是宴请姜庆,与他拉好关系时,一名丫鬟走了进来,“黄爷,谢姑娘来了。”
“带她过来。”谭纵这才想起自己手头还有一件麻烦的事情,于是冲着丫鬟点了一下头。
不一会儿,一身蓝裙的谢莹被那名丫鬟带进了屋子,面罩寒霜地瞪着谭纵。
“你先下去吧。”谭纵向丫鬟挥了一下手,那名丫鬟就退了出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出门的时侯竟然随手带上了门。
“你想干什么?”见房门被关上了,谢莹吓了一跳,立刻警惕地看着谭纵,眼神中显得有一丝慌乱。
“呵呵,孤男寡女的,你说我要干什么?”谭纵喊谢莹来本想告诫谢莹一番,要她老老实实地待在府里别惹事,注意到她一副惊慌的模样后,于是准备趁机敲打她一下,随即站起身,色迷迷地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否则我可要大叫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丑事。”面对着一步步走过来的谭纵,谢莹心中一惊,故作镇定地瞪着谭纵。
“哼,你是我花钱买来的丫鬟,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能管得着?”谭纵闻言,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随后一脸暧昧地看着谢莹,眼神中充满了得意,“再说了,这院子里都是我的人,你就是喊破了喉咙,有谁能知道。”
“你……你……”谢莹的脸色刹那间就变得苍白,连连后退着,谭纵说的没错,既然她进了黄府,那么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谭纵宰割了。
终于,谢莹退到了门口处,后背抵住了房门,退无可退,她毕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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