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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鼎革-第216部分

小说: 鼎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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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押谭纵赢的人无不唉声叹气,看来这次输定了。
谭纵也不着急,微笑着将骰盅推向了荷官,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荷官看了谭纵一眼,不动声色地开始摇骰盅,当他将骰盅放在桌面上打开后,四周的人都怔住了,三一一,也是五点。
片刻之后,那些押谭纵赢的人欢呼了起来,根据赌场的规矩,当出现平点时,庄家输,谁也想不到谭纵的运气竟然这么好。
随后,荷官拿来一个五两的筹码,连带谭纵先前的那一个,推到了他的面前。
谭纵微微一笑,将那两个筹码往前一推,示意荷官继续。荷官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招呼赌客们继续。
一连五把,谭纵把把都赢,面前五两的筹码已经累积到了一百六十两,不少押他赢的赌客都赢了银子。
当谭纵将一百六十两的筹码再次推到赌桌上的时侯,不等周围的赌客下注,荷官冷笑一声,说道,“朋友,你赢得已经够多的了,可别太贪心。”
“怎么,你开赌场的还怕人赢钱不成?”谭纵抬头望着荷官,笑着问道。
“下了,下了,买大赔大,买小赔小!”荷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神色,心中暗骂了一声不识抬举,向赌客们喊道。
当谭纵坐在赌桌前的时侯,凭借着多年的经验,荷官感觉此人来者不善,于是先礼后兵,一连让谭纵赢了五把,那些银子权当送給谭纵的见面礼。
按照江湖规矩,谭纵这个时侯应该见好就收,起身离开才对。
既然谭纵不识好歹,那么荷官也没有必要跟他客气,他准备在下一把給谭纵一点教训。
赌客们经过一番犹豫后下了注,大体上讲,赌谭纵赢的人和赌荷官赢的人旗鼓相当,这表明了大家心里没底,不清楚两人这次谁能赢。
等所有人都下注完毕,谭纵开始要骰盅,或许是他的运气太好了,竟然摇出了六六五的点数,赌他赢的人立刻欢呼了起来。
要想赢谭纵的话,荷官必须掷出三个六的豹子,这个几率可是太小了。
谭纵微笑着看着荷官,荷官冷笑了一声,拿过骰盅摇了摇,放在了桌面上。当他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掀开了盅盖后,四周顿时一片惊呼,“豹子!”
随即,那些赌荷官赢得人兴高采烈地庆贺着,赌谭纵赢的人则摇头叹气,暗道倒霉。
“看来你的运气已经用尽了。”荷官看了谭纵一眼,伸手去拿他面前的筹码。
“慢着!”就当荷官的手刚碰到那些筹码时,谭纵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沉声说道。
“你想做什么?”荷官的手腕被谭纵握得生疼,他抽了几下没有抽回来,于是冷冷地瞪着他,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告诉你,这可是田三爷的地方。”
站在荷官身后的两名大汉见状,摩拳擦掌地走到荷官的身旁,将指关节握得咔吧咔吧直响。
这时,赌客们已经发现现场的气氛不对,纷纷从赌桌上拿起自己的筹码,向后退了几步,远远站着观望。
谭纵用另一只手将骰底的三粒骰子拿起来,先是放到荷官的面前,然后重重地拍到了桌面上。当他的手掌抬起时,三粒骰子已经碎了,每粒骰子里都有一个黑色的小铅珠。
“告诉我,这是什么?”谭纵拿起一个小铅珠放到荷官的面前,笑眯眯地问道。
赌客们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骰子里竟然灌了铅,或者说,谁也没有想到有人胆敢在田三爷的赌场里揭穿庄家作弊。
“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连田三爷也敢得罪!”荷官终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是来踢场子的,于是冷笑着说道。
“我不认识什么田三爷田五爷,我只想让你告诉我,为什么骰子里有这个东西!”谭纵微微一笑,手上禁不住加大了力道,荷官的额头上顿时渗出了冷汗。
“你他妈想死呀!”这时,站在荷官左侧的大汉骂了一声,俯过身,气势汹汹地去抓谭纵的衣领,想给荷官解围。
大汉的手刚伸到一半,只见空中白光一闪,一把锋利的短刀扎穿了他的手掌,将他的手掌钉在了赌桌桌面上。
大汉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在赌场里回荡了起来,吵闹的赌场里随即安静了下来,赌客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好奇地向这边张望。
“私人恩怨,闲人回避!”手里握着短刀刀柄的郑虎见状,猛然从哀嚎着的大汉手上拔出了短刀,杀气腾腾地冲着周围的赌客们大吼了一声。
望着顺着短刀刀身流下来的鲜血,赌客们先是面面相觑,随即一哄而散,蜂拥着向门口跑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仓促,还没等赌场里负责维持秩序的打手们反应过来,已经被汹涌的人流挤得东倒西歪。
混乱中,不少桌椅被人群碰翻,上面的筹码哗啦啦地落在了地上,一些胆大的赌客浑水摸鱼,趁乱从地上抓起一把筹码往身上一塞,拔腿就往外跑。
在荷官愕然的注视下,赌客们顷刻之间就跑了一个干干净净,赌场里桌倒椅翻,一片狼藉,地上甚至还留下了几只被踩掉的鞋。
“快关门,别让他们跑了!”终于,赌场的打手们回过神来,大声嚷嚷着,拔出腰刀向谭纵扑去。
与此同时,那几名跟着谭纵进来的大汉也拔出了刀,护在了他的面前,拦下了那些冲过来的打手。
“你是什么人,胆子不小呀,敢在我这里撒野!”正当双方对峙的时侯,一个阴沉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谭纵抬头望去,一名黑脸大汉赤着上半身,手里搂着一名年轻靓丽的女子,慢慢从二楼走了下来,边走边望着他,一脸的凶相。
见到黑脸大汉,站在谭纵身旁的谢莹禁不住握紧了双拳,双目流露出愤怒的神色。
谭纵觉察到了谢莹情绪上的波动,于是冲着那个黑脸大汉微微一笑,看来这家伙就是自己要找的目标――黑哥了。  
第三百零八章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请阁下告诉我,这是什么?”谭纵将手里的小铅球冲着黑哥一举,微笑着说道。
“我看你是来找碴的吧!”黑哥瞅了一眼小铅球,皮笑肉不笑地走向谭纵,“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在这里撒野的人都已经进了运河喂王八。”
“本来我想跟你讲理的,既然你不讲理,那么我也懒得跟你多费口舌。”谭纵一甩手,将小铅球扔到地上,笑眯眯地向黑哥伸出一根手指,“一万两,这件事情就算了了。”
“一万两!”黑哥闻言微微一怔,随后大笑了起来,“不是我听错了就是你是个疯子,竟然敢跟你黑爷狮子大开口。”
“这个交易对你来说很划算。”谭纵脸上的笑容不减,“我提醒你一句,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了这个店儿了,到时候可不要后悔了。”
“我是你是穷疯了吧。”黑哥冷笑一声,双目凶光一闪,“你以为你黑爷是吓大的?”
“既然你不愿意,那么我就只好换另外一种比较暴力的方式来解决我们之间的这点小小的纠纷。”谭纵有些失望地耸了一下肩头,双手一抱胸,冲着黑哥一抬下巴,“说吧,你是想让我将你扔进运河喂王八呢?还是剁碎了喂野狗?”
“就凭你?”黑哥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操着北地口音的年轻人竟然如此的张狂,愣了一下后,阴森森地盯着谭纵,“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说着,黑哥冲着赌场的打手向谭纵挥了一下手,狞笑着说道,“給老子废了他,”
现场有二十多名打手,而谭纵的人只有五个,一旦交起手来,吃亏的肯定是谭纵这边的人。
“慢着,你们是不是想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眼见那些打手要动手,谭纵忽然高喊了一声。
“怎么,怕了?”黑哥一脸不屑地望着谭纵,这种外强中干的家伙他见的多了,一旦动了真格的就变成了软蛋。
“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人其实也不少。”谭纵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黑哥。
“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少人。”黑哥见谭纵此时还是装腔作势,禁不住冷笑连连,高声向那些打手们喊道,“听着,給爷打断了这小子的四肢,然后扔出去。”
黑哥的话音刚落,赌场的大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随即,陶勇领着百余名持刀大汉冲了进来,将他和赌场的打手们团团围住。
陶勇等人刚才就埋伏在赌场外面,看见赌客们从里面跑出来后,立刻带着人奔了过来。
黑哥见状,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由于田开林是漕帮忠义堂的香主,因此扬州城里还从没有人敢来大通赌场闹事儿,即使有一些小摩擦也很快就解决了。
而从目前的情形看,对方显然是故意找麻烦的,可眼前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呢,连漕帮的面子也不给?黑色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现在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拿那一万两?”谭纵望了黑哥一眼,伸手拿起赌桌上的一个筹码,一边上下抛着,一边笑着说道。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漕帮忠义堂田三爷的场子,你得罪了田三爷,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漕帮。”黑哥面无表情地望着谭纵,心中暗自猜测着他的身份和意图。
“漕帮!田三爷!我好怕呀,我简直怕死了。”谭纵撇了撇嘴角,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拍了拍胸口,随后面色一寒,“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怎么,漕帮就可以无法无天?田三爷就可以纵人行凶?”
“你是什么人?”黑哥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从这个年轻人张狂的口吻中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没把漕帮放在眼里。
“我是什么人你没有资格知道,你现在只需要考虑一件事情,是下运河喂王八,还是剁碎了喂野狗?”谭纵轻蔑地瞅了黑哥一眼,爱搭不理地说道。
“你真的要跟漕帮作对?”黑哥的双拳禁不住握在了一起,虽然谭纵刚才的话看似风清云淡,但是他却从中听出了浓烈的杀气。
“你说错了,我今天是来找你的。”谭纵摇了摇头,笑着看着黑哥,“不过,如果漕帮护短,不给我一个公道的话,我不介意连漕帮一起收拾了。”
“阁下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漕帮帮众有一百多万。”黑哥心中一惊,面色铁青地盯着谭纵,脑海中努力回忆着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谭纵。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谭纵耸了一下肩头,也不辩解什么,只是微笑着看着黑哥,笑容里充满了玩味,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谭纵此时并不是在信口开河,经历了此次倭匪事件后,赵云安肯定会对漕帮下手,将漕运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漕帮虽大,可是说到底只是一帮靠漕运吃饭的渔民和船夫,上面有朝廷的漕运司管着,想要对付它的话,赵云安有的是办法。
黑哥闻言,刹那间面无血色,他看出谭纵并不是在开玩笑。不把漕帮放在眼里,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把他们都拿下,如果反抗,乱刀砍死。”见黑哥惊愕地看着自己,谭纵将手里的筹码往天上一抛,随后伸手一指那些赌场打手,沉声说道。
“上!”陶勇闻言,口中一声大喝,他身旁的大汉于是举起刀,气势汹汹地迎着黑虎等人冲了过去。
面对着数倍于已的对手,赌场的那些打手们很快就做出了明智的选择,纷纷扔掉了手里的刀,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他们只不过在赌场里混口饭吃,没有必要白白送了性命。
黑哥拾起地上的一把刀刚要反抗,几把明晃晃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只好将刀扔了。
几名大汉将黑哥押到了谭纵的面前,一个大汉冲着他的小腿一踢,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想好了没有,你准备怎么死?”谭纵从郑虎的手里拿过刀,用刀面拍了拍神情惊惶的黑哥,笑眯眯地问。
“这位大哥,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黑哥咕嘟咽下一口口水,挤出一副笑脸,抬头看着谭纵,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敢在谭纵的面前摆谱儿。
“误会?”谭纵微微一笑,用刀面一边拍着黑哥的脸,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干,故意来这里找你的碴儿?”
“不,不,我是说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大哥,大哥可能是认错人了。”黑哥连忙摇了摇头,讪笑着说道。
“那你就是说,我的眼神不好了?”谭纵闻言,继续用刀面拍着黑哥的脸颊,笑着说道。
“是我眼神不好,是我眼神不好……”黑哥的头上顿时渗出了冷汗,一边擦着一边向谭纵陪着笑脸,他已经绞尽了脑汁,硬是没有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谭纵。
“既然你不选择,那么在下就替你作主了。”望着急得满头大汗的黑哥,谭纵将刀往肩上一扛,冲着立在黑哥身后的大汉说道,“去,将他扔进河里喂王八。”
几名大汉立刻架起了黑哥,大步向门外走去,一个人的手里还拿着绳子和麻袋。等会儿将黑哥捆上了往麻袋里一塞,再将麻袋往运河里一扔,即便黑哥的水性再好,也只有干等死的份儿。
“我姐夫是漕帮忠义堂的香主田开林,我姐夫是漕帮忠义堂的香主田开林。”黑哥一看谭纵真的要杀自己,吓得面色苍白,一边挣扎着一边扯开喉咙喊道,“你要敢动我的话,我姐夫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是田开林在给你撑腰。”谭纵终于从黑哥的口中听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给我一个交待!”
陶勇闻言,向架着黑哥的大汉做了一个手势,大汉们随即将黑哥背着双手吊在了赌场大厅的横梁上。为了防止黑哥喊叫,他的嘴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
郑虎給谭纵搬来了一把椅子,谭纵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悠闲地等着田开林的到来。
“你怎么知道骰子里灌了铅?”片刻之后,立在谭纵身旁的谢莹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声在他的耳旁问道。
“你没听说过十赌九骗吗?以大通这种档次的赌场,他要想控制赌局的话,一定会在赌具上做手脚。”谭纵微微一笑,看了谢莹一眼,低声说道。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赌鬼呀!”谢莹闻言,不服气地冲着谭纵一抬下巴。
谭纵懒得跟谢莹斗嘴,笑了笑后,让郑虎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谢莹讨了一个没趣儿,立在那里不再说话。
半个多小时后,赌场外面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好像有不少人向这里赶了过来、谭纵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他已经倒了三次茶,终于将田开林等了过来。
不一会儿,一大群拎着刀的大汉簇拥着一名身材粗壮的矮个子中年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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