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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鼎革-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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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想法从脑子里头一闪而过,待房门关紧,却是全盘消失在脑中。
这时候,自然还是先干完正事的好。
此时,房间里崔小官与焦恩禄正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而回过神来的华英则是在一旁做作的摆出一副威胁的挑衅架势,以对苏瑾三女威迫恐吓形成心理压力,妄图让三女劝说谭纵前去府衙自首。
相反,这时候,由于孙亚男被谭纵主动劝走,王动因此又恢复了开始的沉默。只是看他脸上那一脸的快意,显然对苏瑾这会儿的“窘境”异常满足。只看他时不时转过头去以阴沉的眼神扫向角落里头低头握拳不敢声张的小蛮,便知道他这会儿心里是如何满足。
而陈举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而也只有他发觉到了苏瑾三女的异常——虽然三女一直没有能力用语言反驳崔俊的提问,但三女眼神中的镇定却是瞒不过人的。王动这些人被胜利、仇恨冲昏了脑子,可他这个旁观人却没有昏头,因此却是很快地发现了这一点。
待谭纵进来时,苏瑾却是一转适才的沉默,反而是对谭纵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这才转身去寻清荷说话去了。
“怎的,崔小官还没拿定主意?”谭纵旁若无人的坐回原位,左手执坛右手执杯,给自己慢慢满上一杯后,又悠闲的轻嘬一口,神态好不悠闲。
崔俊却是对谭纵这副油盐不进的架势没了什么办法。
本来按纨绔们事先想好的的想法,事发后,他们第一时间上楼来后,只要房间里有争执的双方,那么不论事实如何,都可以依照大顺律将双方通通拘进府衙去。可这会儿,五个找来闹事的税丁竟是一起跳下去了,结果一个人证也没留下,这才使得崔俊出马后也不得不陷入了一副极为尴尬的境地。
好在陈举头脑还算正常,待见到谭纵神态不似几人先前想象的那般慌张忙乱后,已然心生警惕,有心快刀斩乱麻把事情解决。故此,陈举再也顾不得颜面以及撇清,开腔帮声道:“崔小官,那些个跳楼的苦主不还在楼下嘛,只需将那些人请上楼来不就行了。”
“这话对极。”焦恩禄几乎是下意识就跟从道:“陈大少这话说的在理,我这就去把那些苦主叫上来。”说罢,不等其他人说话,已然拉开房门直接窜出去了。
“这货,我话都还没说完,急个什么劲!”陈举心里暗骂几句,连忙将华英唤来,悄声吩咐了几句,这才让华英追焦恩禄去了。
对于陈举这一连串的举动,谭纵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不放在脑子里。
这会儿,谭纵已然把自己完全放在了一个比这些个纨绔更高,甚至要高得多的位置:这会儿,这几个纨绔还只是把这件事情当成他们报仇雪恨的一个快意之举,还自认为掌握了通盘局势,只要再稍微加一把力便能把谭纵这仇人打进无底深渊,却不知道在谭纵的心里早已然把他们看成了一群可怜虫!
自从蒋五恢复赵云安的身份,可以说他谭纵已然进入了暂时的不败境界。特别是在今晚上两人再次见面时,赵云安表现出来的亲热劲,已然完全超越了谭纵的认知,几乎要以为这位赵云安是被另外一个人穿越了。
不过,这当然只是无稽之谈,因此谭纵很快意识到,必然是有人在暗中与赵云安接触过了,并且非常清楚地提点了赵云安许多。只是谭纵这会儿却还不敢肯定,这个人究竟是自称回京去的曹乔木,亦或者是那位一直以来只闻其名的血旗军的灵魂赵老将军!
老将军姓赵,赵云安更说血旗军得了官家极大的权限,这两重理由合在一起,谭纵自然不会傻到认为这赵姓只是个巧合。因此,若这位赵老将军当真是皇族中人——虽然可能只是旁系,或者是远亲,甚至是私生子一类的任务,但是有了赵老将军这会儿偌大的名头,提点几句赵云安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至于曹乔木,这不过是谭纵的一个猜测而已。谭纵不得不承认,曹乔木已然给他极大的心理压力,那是一种在智力上的较量后挫败了的后遗症。
只是无论如何,有赵云安的背景,再加上监察府的职位,谭纵这会儿便是面对王仁也不须顾及太多,更何况这翠云阁更是百里家——皇家的一处产业,他自然不用担心人身安全。
这会儿还留在这儿,不过是想看看这群纨绔的手段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虽然不能说以子观父这等管中窥豹的话,但大抵上还是能摸着一点脉络的。
自然,以王仁一贯以来的仁慈形象而言,谭纵不得不把那位影响王动思维模式的人锁定在了王仁的几位幕僚上。
谭纵自顾自想得一会,原版的小半坛子百里醉已然见底,可是那去招呼人的焦恩禄与华英却仍然不见回来,而大堂里的声音却是渐渐混乱了,谭纵便是洒然一笑,知道楼底下怕是又出了变故。
这时候,大堂里终于有人吼了一声:姓宋的,你货再多事,小心老子捏碎了你的脖子!
“这声音似是何铁手,他嘴里的姓宋的又是什么人物?”崔俊方想得一想,面色就是突的一变,却是想清楚了这宋姓人物的身份,不是他的顶头上司,南京府府衙巡捕司押司宋濂又会是什么人!
还不待崔俊出声,那包厢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却是有几个大汉走了进来。看服饰,尽是玄色劲装,却是翠云阁护院的制式服装。
不消说,这几人都是翠云阁的护院。
这些护院方一进门,领头那位胸口纹着豹头的大汉已然抱拳道:“几位公子,巡捕司的宋押司已然到了,却是要在下请几位公子下去一叙。”
“宋濂?”王动却是眉头紧锁,神色不动间却是给了崔俊一个询问的眼神。
崔俊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清楚宋濂为何会来,脸上自然也是同样一副疑惑神色。
一时间,王动与崔俊同时对这位自己一贯以来看不起的人物感觉陌生起来。
陈举心底里却是有些不安起来。
谭纵今晚上的表现太过镇定了,而且不是那种硬撑着的强装,而是那种真正的胸有成竹的自若,显然是手握强势底牌。这底牌虽然不知为何物,可只看他甚至连孙亚男这尊大姐大都请走了,便知道谭纵极为自信。
而这会儿,竟然连一向给人懦弱印象的宋濂都强硬起来,甚至要让自己几人下楼去,更是南京城这几年闻所未闻的怪事。
若是一件事情发生了古怪,陈举还可骗骗自己,可这两件串联在一起后,陈举却是不得不重视起来,开始思索谭纵与宋濂异常状态的缘由。
只可惜,陈举却是纨绔惯了,这几日甚至连自家老子的面都没见过,又哪知道南京城这会儿已然风云突变,便是他老子也得守在自家的衙门里头,不敢随意出门去。
旁的倒没什么,怕就怕钦差突然来访,他却是毫无缘由的不在衙门那就出问题了。虽然这些许小事不影响官职,但今年的考评降一两个分数却是肯定的了——这必然也会成为一个他履历上的污点。
崔小官正想说话,却不料谭纵忽地站起身来道:“既然宋押司有招,我们自然应当下去。崔小官,你说我这话说的可对?”
说罢,谭纵却是拿一双眼睛直盯着王动几人。
适才宋濂未到时,几人便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这会儿宋濂到了,谭纵却是要看看这几个纨绔,特别是王动与陈举究竟是个什么表现——若是这几人随自己下去,倒还算是条汉子;可若是王动与陈举借口此时与己无关而抽身离去,只留崔小官一人去应付谭纵与宋濂可能的合围,谭纵便要再将这两人的评分降低几分,这实在是太没担当了。
当然,谭纵这充满了挑衅意味的视线自然引起了王动的反应——或者说这本就是谭纵有意识的挑衅。此时,便是王动有心暂且作壁上观以观风向,可这时候也难以摁下心里头的火气,不得不接受谭纵的挑衅。
“哼,既然宋濂要我等下去,我等便下去看看他这小小的巡捕司押司究竟要耍些什么花招。”王动脸色阴沉,话里不自觉就带了几分纨绔天生自觉高人一等,不将官府人员看在眼里,甚至视为家中下人的语气:“若是他今日胆敢偏袒凶手,我却要看看他这身官声究竟还想不想要了!”
眼见王动帅先出门,崔小官连忙跟上去了。陈举却是眯眼与仍然自信异常的谭纵对视一番,忽然沉声开口道:“谭纵,你究竟手上握着什么底牌?”  
第七十五章 不留情面
 “底牌?”面对陈举极为突兀的询问,谭纵却是未有准备,因此不自觉地就是怔了一怔。待谭纵回过神来时,陈举却是已然转身出门去了。
“相公,这陈公子似乎与那王动等人不大相合。”苏瑾等几人走远了,这才轻步走至谭纵身边轻声道:“看他适才表现,似乎并不似王动几人这般咄咄逼人,反倒多是在旁观。”
“哦?”谭纵刚想跟着出门,听见苏瑾说话,却是尊重的停了步子转过身来倾听。待苏瑾说完后,谭纵便又转头问清荷、莲香道:“你们也这般想法?”
清荷为难地看了苏瑾一眼,嘴唇微微张合了数息后,最终仍然还是情圣道:“妾也是一般认为。”说罢,却是又偷偷看了苏瑾一眼。
“陈大少与那个王动就是一对儿纨绔。”莲香说话态度却是直接了许多:“他们称不离砣砣不离称的,天天混在一块儿,能有多少区别。”
莲香这话说的干脆,可大伙都知道她这回完全没说到点子上,因此自然也就没人在意这话里头的一些个东西,便是清荷也懒得去教她了。
“小瑾儿,你还是多看看吧。”谭纵知道了几女的答案后,心里略微盘算一番,最后却是把答案烂在了肚子里头:“人这东西复杂的很,所谓合不合的,可能有利益因素,也可能是因为他看到了别人没看到的东西。不过,不管怎么样,一两件事情说明不了什么,想看清楚一个人还是得多看看才行。”
谭纵说完,也不管三女听的懂听不懂,便自行出了门往楼下去了。
待谭纵到楼下,这才发觉大堂里头已然躺了一地的人,里头五个自然是那些跳楼的税丁,其他的谭纵没见过。不过听那些个群众说的,里头有个叫什么何铁手的倒是在南京城里头出名的很,本是南京城的税丁,是出了名的棘手人物,却不想被人几下给放倒在了地上。
最关键的是,对方肩膀上还抗着个人——竟是用一只手就把这何铁手给放倒了!
不过谭纵却没什么好奇怪的,那抗着人的不必多说,自然是岳飞云无疑。以岳飞云堂堂血旗军百人将身份,放倒一个在南京城里头作威作福的税丁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过待谭纵听完,又拿眼扫了一圈这大堂后,却是忍不住笑了——这赵云安、岳飞云、韦德来一行人已然走了个干净。
“就是他,适才包房里头他也在!这人定是那几人的同党。”大堂里忽地响起一个声音,甚至还混合着疼痛时的抽气声。
谭纵看的分明,那说话人的确是先前跑进房里头来的税丁之一,而这会儿他用手指的却是自个——他谭纵!
“看来好戏终于要到高潮咯,只是不知道这会儿是谁跳出来。”谭纵心里头冷笑一声,作好表情,随即大步走上前去,指着自己鼻子,厉声道:“你瞧清楚了,是我打的你么?”
那税丁被谭纵气势所摄,一时间竟是嗫嚅了许久,最终总算是吐出两个字道:“就你!”
“好,好极了。”谭纵却是哈哈大笑一声,抬脚就朝这人踹去,一边踹一边喊道:“我打了你,我打了你,我是不是就这样打你的!恩,做什么死,给我说话!”
谭纵这回有意把事情闹大,因此踢的正是这人腿上的骨折部分——这人伤势本来就不轻,虽然有翠云阁的随堂大夫弄了个临时的夹板,可也仅仅是固定住了腿,又哪能跟后世的石膏相提并论。
这会儿被谭纵这么一踹,那夹板顿时被三脚两脚踢散了。那伤腿露出来后,又被谭纵不留情地踹了好几脚,惹来一阵杀猪声。
谭纵这番失当行为来的太过突然,便是宋濂以及手下一群巡捕就在边上围着,却没想到谭纵竟然会说也不说的就动起手来,因此一个个都是愣住了。直到那人杀猪似的声音在大堂里喊了十来息时间,宋濂及手下这才围过来,连忙把谭纵拉开。
边上的焦恩禄却是逮着了机会,连忙扯嗓子高呼道:“宋濂,这回你是亲眼所见了吧,可不是我焦大少唬你了吧。当着朝廷巡捕的面,公然伤害苦主,这谭纵已然是罪大恶极,你不将他逮起来押回府衙去还等什么时候!”
被焦恩禄这番话一抢白,那边宋濂顿时脸色不虞。慢步走到焦恩禄身前,宋濂眼神一瞪这纨绔少爷,冷声道:“焦大少,莫非我适才没提醒你?府衙巡捕办案,无关人员一律不得出声,违者以胁从罪论处。难道说焦大少你真想去府衙走一遭不成?”
适才王动几人在楼上听翠云阁的护院说宋濂要自己几人下楼时便觉得宋濂不同往日那般怯弱,却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还敢这般说话,简直是当着所有人得面打焦恩禄这位焦大少爷的脸,而且这一记耳光还是如此响亮!
华英最是冲动,这就想动手,可刚走一步,却被陈举抓着了手。
“宋濂!”王动这时候却是开口了:“焦大少不过是提醒你要秉公办案而已,你这般说话又是何意?莫非你想当着南京城乡亲父老的面包庇他一个外乡人?”
王动这话原本是想把谭纵故意放到所有人得敌对面去,但一时间又没想到好托辞,无奈只得把谭纵余杭人的身份抬了出来。
只是这话平时说说没关系,可放在这会儿说却是犯了大忌。
有人在人群里立即就冷嘲热讽道:“好似你王大少爷也不是南京人吧。”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声音又不大,显然说话的人是做好了准备的。因此王动虽然抬眼向那出声的方向扫了一圈,可见着各个都是一般的幸灾乐祸后,只得无奈冷哼一声,放弃了寻那说话人的打算。
只是谭纵却是看清楚了,那便人堆里头,正好有个一脸贼眉鼠眼的人物,赫然是他记忆里头余杭的同乡,一惯喜欢在南京、余杭两地来回倒卖东西赚点小钱的白少航。
谭纵却是未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这位人,不过他自然也不会蠢的点出来,因此只是转过头去,随大伙一同幸灾乐祸。
这时候却是崔俊站了出来说话了。只见他一抱拳,先与宋濂见过礼,这才指着地上的那些人道:“如今人证俱在此,大人不若询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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