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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短篇小说(第二十六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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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风光无限的陈台长正被一封人民来信弄得焦头烂额。…26…

    那是一封检举信。据说里面列举了陈任台长期间贪污广告款、收取贿赂、专横独断以及
私生活严重不检点等等见不得人的事。事情闹得很大,市纪委也来了人,找不少人去背对背
地谈话。台里的的气氛就象是暴风雨要来的样子,空气里一嗅就能嗅出雨的味道来。大家见
面都讳莫如深的笑着。各种各样的猜测象野草一样在心里滋长。人们都急于知道是谁写了这
封让陈台长气都喘不过来的信,是含怒而去的雨辰,颇有心计的“王律师”,还是那总有一
股子怨气的罗门?

    许多就在这台里的一片混乱中趁势从电台调到了电视台广告部,用许多的话来说,俩口
子上班下班都脸对着脸,那还有什么意思?

    再也不用播早新闻的时代常常坐在许多的摩托车后去上晚班,风吹起她的长裙和秀发,
象广告片里的女主角。许多总是劝时代把文学节目推掉,做一个白天的轻松点的节目,要不
每晚十点才下班,没有正常的夜生活。但时代不肯,丰衣足食的时代对她一手做起来的文学
节目又有了难已割舍的情怀。时代再次迷恋起那种氛围,小小的直播室里,只亮一盏小台
灯,有时干脆什么灯也不亮,因为她闭着眼睛也知道调音台上每一个控制键所在的位置。推
开话筒,时代就站在舞台中央,用她所愿意的语言和所有的聆听者对话。时代总是想世上不
会在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了,至于单位的飞短流长,管他呢!

                                26

    整个广电大楼里,唯一固守对时代的不屑的是兰心。有一次不巧,两人在电梯里碰上
了,就两人在里面,电梯摇摇晃晃地往上爬,兰心就憋不住开口了:“飞上枝头了是吧,可
不要以为飞上枝头的都是凤凰。”时代微微笑着,连一个白眼也没舍得给那个酸酸的女人。
这样的微笑使时代想起久违了的雨辰,没有资本的女人是不会有这样的笑容的。时代在嫁给
许多之前其实并没有奔着这种资本而去,不管别人相不相信这一点。但是现在时代拥有这种
资本了,却不能不说是许多带给她的,许多让她变成众人注目的焦点,时代的出色才会有机
会展示在公众的面前。至于兰心,陈台长自身都难保,她还有什么资本在台里耀武扬威?

    许多去了电视台的广告部后,应酬多了起来,有了大客户,还把时代带着,时代在电台
的创收任务也就成为一件轻而易举的事。那一天是客户请客,他们经营的是一种保健品,广
告上同样说得是天花乱坠包治百病。由于广告法规定黄金时间的药品或保健口广告不得超过
两条,他们的广告挤不上,又不肯多花钱,于是就请了许多想通融通融。许多喝着人头马说
这实在是很难办,目前黄金时间播着的两条广告都是全国知名的大客户,得罪不得。时代趁
机说在电视台做差一点的时间段也不要紧,可以在电台做…27…做补一补,电台要价不高,时
间又长,形式也可以多样化,回扣还比电视台高三倍,何乐而不为呢?对方高个的经理问明
了时代所在的电台后说是本来就打算在你们台做的,你们台广告部的兰心和我们一个主任认
识,已牵过线吃过饭了,同来的还有你们台长嘛,马上就签合同。正因为我们这一次广告是
全面撒网,所以才会在广告费上斤斤计较,所以才请你们帮忙嘛。

    时代一听这话,心里有了主意,把许多拉到一边,要他无论如何要解决这家客户的困
难,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在电台做的那份合同和时代签,而不是和兰心签。

    许多说:“兰心无所谓,老陈的面子却不能不给。”

    时代说:“我看他就快下台了。”

    “胡说。”许多说:“在台里你可别跟人多话,老陈有他的背景,这点小风小浪怕什
么?”

    时代不高兴地说:“我被兰心欺负过,你就不替我出口气。再说了,这也不是笔小广
告,一年做到三万,15%的回扣,轻轻松松拿4500块,有什么不好的。”

    “好吧,”许多说:“这事我来办,老陈那儿我去说说,不要为了点小仇小恨,留个大
疙瘩。”

                                27

    三天后兰心吵到了时代的办公室。

    “真没想到你这么卑鄙!”兰心一屁股坐到罗门的办公桌上,指着时代骂到:“你这人
怎么一点脸皮也不要,这么恶心的事亏你也做得出来?”

    时代慢吞吞地说:“各人凭本事吃饭,你有什么不满可以找领导说去,我们这里要办
公,请你出去。”

    “哟!”兰心从桌上跳下来:“搞得象真的一样,你倒是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
色?你别以为你有个做官的公公,我就不敢惹你!”

    时代笑出声来,她真的觉得很好笑,兰心生气的模样带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时代等
这一天好象等了很久。笑完了,在兰心气急败坏的表情里,时代一字一顿地说:“兰,心,
姐,姐,别伤了身子骨。”

    兰心继续谩骂了半天,时代不再理她,见她好半天下来还意犹未尽,索性打开办公室监
听音响的话筒,对准兰心。罗门一看,没憋得住,一口茶当即笑得喷了出来。

    那一阵子少儿节目的主持人在家生小孩,兰心又把节目接过来做。那天晚上她说下面我
们请小朋友们来听一首好听的歌《布娃娃》,听到一半的时候,收音机里突然传出了兰心一
声尖锐而急促的尖叫,啊---!竭斯底里的绝望,听起来让人毛骨耸然。

    这声尖叫意味着兰心播音生涯的永远结束。连时代的公公也拍了桌子。广播是党的喉
舌,党的喉舌里传出这种莫名其妙的声音,简直是开国际玩笑!这主持人是什么素…28…质?
这台长是怎么当的?

    星期天和许多一起回公公婆婆家吃饭,自然是谈到了这个问题,时代轻描淡写地说兰心
家里太有钱,有钱的人心理上总是有障碍,也许是什么事压抑太久了,所以才会这样失控,
忘了把话筒键拉下来了。

    时代说这话时发现许多看着她在笑,笑容里有一些她不愿接触到的洞悉她心灵的东西,
于是就把头扭开了。

    没过两天台长就请了时代和许多去吃饭。

    那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大家客客气气开怀大嚼,陈台长与许多斛筹交错,有几分醉意的
时候,陈台长拍着许多的肩膀长吁短叹:“这年头搞广播,吃力不讨好,你说是不是?”

    许多说:“是的,是的,不过都过去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这个台还要靠你撑下去
呢。”

    “可不是?”陈台长说:“想当年我带着人四处筹款,就差没给人家磕头,我在局里是
立下军令状的啊,别人不想我好,也是没办法的事,许多,你是我们台里出去的,要在上面
替我们台多多美言才是。”

    许多说:“那是,那是。”

    晚上回到家里,时代洗完脸对着正在刷牙的许多问道:“你说姓陈的究竟有没有问
题?”许多愣了一下,吐出口中的白沫说:“小女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台里的风波最终平息了。陈台长一点事也没有,代为受过的是老周,他被调到了市无线
电管理会,老周的声音虽然无数次的被无线电送上天空,但谁都知道他对无线电本身一窍不
通。老周走的时候毫无怨言,只听说他对广告部主任老马说:“这下好了,可以多活几
年。”

    老马逢人就说:“老周不是真心话,他对广播有感情。这个别人不知道,我知道。”

                                28

    时代再见到远程,是在全市十佳广播节目主持人的颁奖晚会上。

    晚会在一个只能容纳二百多的有小演播厅进行,市里的三家电视台都对此进行了现场直
播。时代自然是主角之一。在回收的一万九千余张选票中,她获得了八千五百多票,名列第
二。这是一件预料中的事,所以时代并没有多少兴奋。

    晚会是由远程他们单位赞助的。时代站在临时搭成的后台化妆,帷幕的缝隙里,不知怎
么一下子就看到了远程,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西服,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时代的眼微微地潮
了一下,远程穿西服其实也挺好看。化妆师说把头抬一下,我来替你把眼线描深一点,要不
强光下不好…29…看。时代想真是奇怪,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和远程就成了两个世界里
的人。时代用探险般的心情在后台有意无意地注视着远程,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种关怀,
一种留恋或是一种怨恨,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得到,远程安安静静地坐着,他只是一个普普通
通的观众,一个因单位出钱赞助从而有机会亲临现场的幸运者。他或许很长时间都不听广
播。

    主持人介绍时代出场,时代要在钢琴的伴奏下朗诵一首诗。这实际上是一首很哀伤的
诗。是失去爱后极度绝望的心情。和晚会的气氛不合拍。时代想起和远程的初恋,也是从一
首小诗开始的。那时的时代在校报上发了一首小诗,给校报做电脑排版的远程一时兴起,在
那首诗旁边写了两个大大的字:无聊。刚好被撞进来的时代看见,两人吵了一架,就此吵出
了一段长达四年多的感情。

    嘈杂的歌舞声后,叮咚的钢琴声悠扬地响起。第一次在听众面前露面,时代还是有些说
不上来的紧张。当幕已拉开,椎光停在她的身上,时代才惊觉做主角的惶恐,纵使万般不
愿,也没有可以逃遁的地方:……

    他曾经是我的东,我的西,我的南,我的北
    我的工作天,我的休息日
    我的正午,我的夜半,我的话语,
    我的歌吟
    我曾经以为,爱可以不朽
    不再需要星星,把每一颗都摘掉
    把月亮包起,拆除太阳,
    倾泻大海,扫除森林,
    因为什么也不会,再有意味……

    时代诵完,钢琴声还在继续。她深深地俯首,然后就掠到了远程在拍手。远程表情柔
和,仿佛在为一个不相关的人应景似的喝采。他曾经和时代的生命息息相关。但现在时代有
了新的东西南北,时代在掌声中走到和另一个男人相牵的生命里一个辉煌的顶端。她不知自
己该高兴还是悲哀。远程远远地坐着,表情柔和。时代想,远程是一个好男孩,外表糊涂内
心清澈,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只是他们无缘。爱情就是这样,什么都已发生过,却好象什么
都没有发生。

                                29

    春天再度来临的时候,时代迎来了她的26岁生日。26岁的时代不知为何就总要和许
多吵架,为生活中琐琐碎碎的小事。但许多总是轻描淡写的就把这些风波处理了,时代从他
的眼光里审视到自己,一个市井的小女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的。

    时代在生日的那晚不折不挠地问许多:“你究竟为什么娶我?”

    许多狡猾地说:“怎么现在才问,我早忘了。去,泡杯茶给我,要小朱才送来的龙
井。”

    时代泡好茶。坐在沙发的一角,想着她和许多之间的一切,越想越象一个圈套。许多象
个优秀的猎人,沉稳地布下一个陷井,猎到了她,这样的爱情对许多来说是可以随心所欲
的,难怪时代总是无法左右他的思想,成为爱情的配角。可自己却一直那么心甘情愿。

    想到这儿,时代开始哭泣。

    许多说:“做什么呢,26岁了还象个小娃娃。”许多说完眼光还在电视上,潘长江在
演小品,许多笑得眼泪都快出来。

    这时,时代的节目已改成了录播,美其名曰保证质量,实际是保证时代不上晚班,这一
日,时代一个人蜷在床上看电视,许多很晚才回来,洗完澡就往她的身上倒,一股的洒气。
时代不让他碰,他就……


                                 王菲的故事

                            第一章  托儿所的日子

    光线越过窗台,是午後的一抹阳光,轻轻扬起沉淀已久的灰尘,空中飞舞是回
忆的梦,灰尘成了蝴蝶,成了飞鸟,冲出沉闷的角落,韶光在飞扬起落中暗扰。人
总说我瓢忽,说我不在乎,说我事事冷;但谁说我不在乎,只是性格如此。
    闷是我最难忍耐的情绪,任何事只要不新鲜,就好像已泄了气的可乐,我不会
渴上一口,小时候上课堂,老师说得沉闷时,我思绪便游出躯体,於广阔思想空间
漫游;再不然,看看窗外风景,管他是北京早春三月的毛毛雨,还是骤然射进来的
阳光,总会让我有了新视点。

                                 感情的分割

    漫无目的,胡思乱想,却常有著出其不意,出人意表的灵感,今日我在工作上,
常有新点子,新刺激,让我无须在沉闷中踏步,也是这些幻想的功劳。童年,在我
回忆里是平淡淡的,没有常跟爸、妈、哥哥在一起,爸是煤圹工程师,常要到工地
去,妈是民工团的女高音,总要到各地演出,一家人聚少离多,我由隔邻的大妈看
著。
    尽管大妈有七个子女,但少时候长得精灵可人的我,大妈疼我如亲生女儿,在
没有亲情照料底下,我把少孩对妈妈天生依赖的感情转移到大妈身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与爸、妈疏离的感觉一天天增多,就算爸、妈回家来,我也
总嚷著要跟大妈睡。
    美好事情总难以持久,当大妈女儿生了小孩後,妈妈觉得不要碍著大妈凑外孙,
一下子就把我送进托儿所去,小小心灵也感觉到一向依赖著的感情被分割了。

                                  孤单的滋味

    偌大一个托儿所,四周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朋友,十分喧闹,但在最热闹当中,
我是最孤单一个,心情失落透了,一星期回家一次,每回大妈送我回去托儿所,我
都哭,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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