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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加勒比海的幽灵 作者:[德] 海因茨·G·孔萨利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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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下头,两只手扶着两颊。“这些全都怪我劫持了你,而你却勇敢地自卫反抗,你为什么和我们劫持的其他人不一样呢?这都是你的罪过……”
  这真是令人陶醉的女性逻辑学,实在令人费解,赖赫想着。




第八章
  
  费尔南多·达尔奎斯在驾驶舱里臭骂哥伦比亚的时间差。燃料指示灯指向“储备油”。他不得不寻找洪都拉斯拉塞巴场,返回地面加油。
  他用电台与机场联系请求着陆。机场同意后,他立即改变航向朝海湾方向飞去。
  他发现海湾里停泊着许多快艇,存珊瑚礁浅水区中也有不少游艇来回穿梭……他几次超低空飞行,可是却没有发现一艘与阿尔特哈号相似的船只。他只好尽快返航,力争用最后几滴油到达拉塞巴。
  费尔南多的飞机降落在海湾的一个油船旁边,亍南船上的输油管立即和飞机的油箱对接在一起。在飞机加油的片刻,费尔南多试图用电台和阿尔特哈号联系。
  可是,他多次呼叫都毫无回音。
  他气愤地关掉电台,苦笑地思索着:他们别想逃出我的手心,想过安逸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想得倒美,一下子从塔赫纳港口的排水沟里钻出来,站到这个德国发明家一边。她的才智、她的洞察力不知道在何处?难道她就不顾目前的现实处境?……她的商业思想跑到哪里去了?
  两年前她在伯利兹大堡礁后面找到了隐身之地,也正是她海盗生活飞黄腾达之际,那时她都说了些什么呢?
  “我饱尝了臭鱼烂虾之苦,”她说,“现在我也要尝尝牡蛎和鱼子的味道。从此我不再睡破烂不堪的吉贝沙发床了,我将要睡一张金床。”
  她所追求、所向往的一切都实现了,伯利兹河畔的别墅里金丝镶边床……她只吃过一次牡蛎,这只怪她没有口福,使她感到遗憾的是世上的富人怎么象疯子一样喜欢食用这种“粘糊蹩口的东西”……
  她是一个不寻常的女人,玛丽·安妮,一条披着人皮变化多端的美人蛇。
  卡西拉博士曾经说过,她的肉体虽然是女性,可是,她的感情却是实足的中性,她身上缺少某种激素。
  但是自从她抢劫了这位赖赫博士,缺少的激素象火山一样猛烈地爆发出来。
  加完油,达尔奎斯付了美元,等油船远离飞机后,他让飞机在浮舟上从海湾滑向海面,准备在海上起飞。
  就在费尔南多的飞机起飞的同时,洪都拉斯空军基地,即拉里巴空军机场收到了一份无名电讯。空军基地的司令员,上校贝尼托·马克斯正在惊诧地读着一张报务员刚刚送来的电文:
  “在洪都拉斯领空、海湾群岛附近,有一架双发动机水上飞机,该机已在伯利兹注册。飞机上携带3枚空对水自动制导导弹,该机想炸沉一艘私人游船,驾驶这架飞机的飞行员已陷入精神错乱状态。洪都拉斯请注意。根据我们了解该机的导弹发射装置,携带的这些导弹随时都可由空对水改为空对空,足以进行空战。导弹受电磁系统控制,自动制导。完毕。”
  “真是疯狂到了极点。”马克斯上校说,并且命令立即报告国防部,同时又命令基地立即处于一级战备状态,洪都拉斯空军的六架截击机已经在跑道上待命出击。
  “哪几发来的电报?”
  “没有地址、姓名!上校先生。”
  报务员说,“对方就报告了这些,没等追问对方就把电台关了。”
  “这是不是开军事玩笑呢?”国防部的电话接通了。
  马克斯上校向国防部宣读了电讯全文,并向国防部报告6架截击机已待命出击。
  设在首都特古西加尔岜的洪都拉斯国防官员特别谨慎:“您可以命令截击机出击,但是不能轻举妄动!我们马上询问伯利兹是否有这种飞机。如果我方飞机追上这架飞机,只能尾随飞行,直到接到新的命令。”
  
  在伯利兹首都贝尔莫潘,按着老一套例行公事的政府官员们一下子警觉了,前几分钟他们还在政府大楼里议论世界局势……突然由洪都拉斯传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消息,一股紧张的空气迅速笼罩了政府大院。
  伯利兹政府报告:在伯利兹注册登记的有一大批水上飞机,箕中属伯利兹国家管理的有25架,其他属于出租公司的私人飞机,这些飞机绝大多数用于旅游业,所谓一架携带3枚自动制导导弹的飞机纯属无稽之谈。
  伯利兹政府回电:“根本没有这样的飞机。你们上当受骗了。”
  
  洪都拉斯对伯利兹的回电暂且没有否定。拉里巴空军基地的马克斯上校虽然命令6架截击机出击,但是,没有下达攻击命令。只作为一次偶尔的演习!目标。一架伯利兹国藉的双发动机水上飞机……
  
  费尔南多·达尔奎斯的运气不错,他意外地幸免了这场空战。
  天黑时,费尔南多返航,借助探照灯光在伯利兹城Ⅲ号港着陆。飞机着陆时还是晚霞飞舞的血红的太空,刹那间便成了深灰色的群星闪烁的夜空了。
  在Ⅲ号码头上,卡西拉博士坐在一辆美国大轿车里等侯着费尔南多。费尔南多懒洋洋地走进车里,坐在皮座椅上。
  “毫无收获!”费尔南多懊丧地说。
  “大海捞针。”
  “卡西拉,别多嘴!麦克·唐纳德有什么新情报吗?”
  “毫无收获……”
  “这是什么意思?”
  “和您的毫无收获意思相同。他启航后一直没有与家里联系。”
  “连他的方位都没有报告吗?”
  “到目前还没有,不过,我认为他很聪明。”
  “为什么?”
  “如果玛丽·安妮监听他构电台,她便可知道麦克·唐纳德的方位。
  “是的。”费尔南多仰着头,沉默地望着群星密布的夜空。
  “开车吧,卡西拉,明天拂晓对我还要驾机。”
  “您还朝老方向去搜寻吗?费尔南多,那两人会不会在去开曼岛的途中?”
  “这我也想过。”达尔奎斯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硬纸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支加长过滤嘴香烟,慢悠悠地塞进嘴里点燃,撅起嘴对着车顶棚吹了一口烟。
  “我明天早上给飞机加满油直飞开曼。”
  “可是,去开曼对您不利,费尔南多,开曼有英国的空军基地。”
  “来到开曼之前我就要干掉她,在公海上,在尤卡坦海峡中部干掉地。尽管她昼夜航行,也免不了葬身大海……”达尔奎斯兴奋地抽着烟,“卡西拉,这倒是个好办法。”
  
  阿尔特哈号快要抵达安贝格里斯岛时,他们3人都站在驾驶舱里眺望将要到达的目的地。这时,夕阳已给白色的圣佩德罗棕榈海滨宾馆染上了一层金色。
  出租公司的捕鲨船正从鲨鱼区陆续返航!透明的玻璃底游船猩珊瑚园里来回穿梭,游客们乘着这种玻璃底游船存自己的座位上就能观赏海底奇景。从这里开始,人们就可看到奇异的珊瑚林、五颜六色的鱼群和从海底打捞出来专供游客们欣赏的沉船残骸,这些残骸就象舞台上的布景,它把人们又带回遥远的过去……
  大约花几个美元买一张入场券,就能观赏几百年前沉入大海的金船和三桅大战舰残骸,以及海盗尸体和模拟暴风等。
  “我们住在’安贝格里斯饭店‘。”玛丽·安妮说,“房间已经订好了。”
  “怎么订的?”赖赫问。
  “以泰伯的名字预订的。”
  “有人要检查护照怎么办呢?”
  “当然有护照。”
  “笑话。你船上真的有护照档案馆吗?也是抢来的赃物吧?那,我叫什么名字?”赖赫笑着问道。
  “也是泰伯。”她微笑着看着他,“不过,护照上的你要比你大。4岁,你是我的爸爸……”
  “我可要有作父亲的尊严,我的女儿,胡安呢?”
  “我的哥哥伯纳达。”
  “多么有意思的家庭!还有泰伯成员吗?”
  玛丽·安妮稍停了一会说:“有,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哥哥和妈妈……”
  “以我看,八成是泰伯全家旅游时被抢劫了!”
  “这事我以后再给你解释。’玛丽·安妮不耐烦地回答。
  “看看我和胡安象不象护照上的泰伯?真巧,象极了!”
  “你一会就会看到我的护照。”
  
  阿尔特哈号慢慢地驶进圣佩德罗港口,停泊在宾馆接送游客的船只中间。由于阿尔特哈号船体宽平,它几乎能行驶到沙滩边沿,上下船用的跳板刚好和宾馆接送游客的快艇靠齐,阿尔特哈号的划桨离雪白的沙滩最多有10米远。
  沙滩上,用棕榈叶编织的太阳凉棚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供游人休息的躺椅已经合拢堆放在一起,白色的长木卧榻刚刚收拾起来,凉棚下面有几个黑孩子在嬉闹玩耍。
  离沙滩不远有一个晚间海滨俱乐部刚剐开场,五彩缤纷的灯笼在海风中摇摇晃晃。探照灯光下有几棵高大的棕榈树,周着的一个人工湖边摆放着许多桌椅,经过一个小桥,人们就可到湖心岛上去唱歌跳舞。
  人工湖边有几个游客,一支小乐队的乐师们正在即兴演奏着一支森巴舞曲,喇叭里时而传出刺耳的喊声和口哨声。宾馆餐厅里,树枝形的大吊灯下站着几位身穿白色西服的招待员,他们的服装看来比衣着花哨、一天三换衣的美国游客的衣着还考究。
  大厅里安装着空调器,空气格外新鲜凉爽。经理站在大厅的接待室里,向来到这儿住宿的游客致意问好,并向他们介绍宾馆的设施以及为游客准备好的房间情况。这个宾馆的房间都能满足来这儿住宿的人的愿望,每个房间都面朝大海,房间有活动窗帘,有阳台,不出门就能眺望海上的景色。
  玛丽·安妮以既傲慢又和气友好的神态向宾馆的经理点头问好。她把自己的护照放到接待桌上,不出赖赫预料,是一个哥伦比亚护照。
  “你若要登记的话,”她简促地说,“这是我的父亲,他是我的哥哥……”
  “是个未婚姑娘。”经理把护照放到一旁说,“您现在是在圣佩德罗,而不是在圣彼得堡。”
  “圣彼得堡当今称列宁格勒,”赖赫象玛丽·安妮那样以傲慢而友善的态度说,“我走时再来拿护照……”
  “罕见!”
  经理向电梯走去,他从来没有碰到过列宁格勒的客人,什么圣彼得堡,列宁格勒、彼得格勒,简直是滑稽的文字游戏。
  “我可以带你们去吗?”
  “请吧。”
  
  他们住在二楼面向大海的三个房间……房问是按西班牙风俗布置的,但也有大不列颠的风格,桃花心木雕画上的帆船显露出英大不列颠时代的图案。
  三个房间的阳台用不足膝盖高的栏杆隔开,他们3人来到阳台上。
  “你叫什么名字?”赖赫博士问胡安。
  “伯纳达·泰伯。”
  “好。胡安,我,我亲爱的海盗女士呢?”
  “你叫西泽·泰伯。”胡安回答。
  “好极了,西泽。为什么这么叫?”赖赫问玛丽·安妮。
  “因为我父亲姓泰伯,当然我不能随意改姓。”
  “但愿你的家中没有布鲁特斯!”
  “谁是布鲁特斯?”
  “凯撒皇帝的亲信,而他却想谋杀凯撤。”
  “不,他叫瓦尔加斯。”玛丽·安妮肯定地说。
  “那就得修改历史。”
  玛丽·安妮没有吭声,她转身走进屋里,顺手关上阳台的门。
  胡安耸耸肩膀说:“老板。我应做些什么事?在这个拘束的圈子里我转不开。”
  “试试看。胡安。”
  赖赫笑了笑,指着人工湖中的湖心岛,湖心岛上有几对男女正在欢快地跳着森巴交际舞,人工湖周围的桌子旁边坐着几个中年美国女子,她们正等候着调情的舞伴。
  “你的机会来了,到下面去,年轻人,试试看。老姑娘们正盼着男人呢。多么有趣!”
  “老板,钱呢?”
  “回屋去,向我们的海盗女士借!”
  一个小时后,事情都变了样。
  
  吃过晚餐,胡安拿了足够的美钞去找那些袒胸露肩,头发用氧化氢染过的金发女郎调情去了。今晚上他除了此事恐怕再别无营生。
  饭后,玛丽·安妮和赖赫在沙滩上散步,森巴音乐和喧闹声渐渐地在他们的背后消失了,伴随他们的只有热带夜晚闪烁着银光的群星,海浪哗哗地拍打着岸边的沙滩,棕榈树叶在微风中发出哗哗的响声,他们脚下的细沙嚓嚓地响着。他们走到一个放在沙滩上,白天供游人拍照的破旧犬渔船跟前停住了脚步。
  “在这呆一会,怎么样?”玛丽·安妮小声说。她坐在坍塌的渔船边上,双脚伸在沙子里不停地搅动着。这时海水慢慢地向岸边滚动——开始涨潮了。
  安德烈亚斯·赖赫低着头,靠在她旁边默默地坐着。
  “你咋不吭声?你说浼,和女海盗在一起有没有浪漫色彩?”
  “我不想和你争辩,我们两人只要好好谈上10分钟就会拼刺刀的。”
  “你不喜欢这儿吗?”玛丽·安妮又问。
  “这儿很美,但那边不怎么样,我服那种天堂般的乐园,应该高价出售将那里变成一个景色迷人的文明区。”
  “你想成为鲁滨逊吗?”
  “我是个鲁滨逊。我在开曼布拉克岛上的房子远离闹区,在那里我可以光着身子到处转游。”
  “你喜欢光背跑步吗?
  “有时喜欢。”
  “什么时候?”
  “当我告诉自己!年轻人,世界是多么美丽啊。”他面带微笑沉湎于幻想之中,“45岁的人正朝50岁奔跑!”
  “我看这美极了,安德烈斯。”
  她解开连衣裙上的扣子,连衣裙从肩上慢慢地滑到沙滩上,她光着身子又坐在船边上。她的躯体在星光下闪着微光,拍岸的海浪里映出了她那优美苗条的身影。胸脯的右侧还贴着橡皮膏。
  “风热呼呼地……”她说。她的长发围着双肩随风飘舞,“你感觉风热吗?”
  “有一点。”
  他站起来脱掉衫衣,解开裤带……把脱下的衣服抬起来放到船上,他和她一样赤裸裸地站在沙滩上,让微风抚摩着他的身体,他伸开双臂做了几个扩胸动作,强壮的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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