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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天下春秋-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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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封哪里会怪她们,呵呵笑道:“你们来得正好,今日正要用上你们。”
    姬仁只带了十余人贴身的侍从,随着伍封等人飞驰出城。
    有姬仁带路,众人一起前往孟津军营,姬仁问道:“师父,这先往哪一营也有讲究么?”
    伍封笑道:“也没有什么讲究,只是我们若到王城,二位王子兄弟见面,恐怕会从此生出嫌隙,日后有损兄弟感情。先到孟津办完事,王子便留在孟津营中,不必随我到王城去了,免得兄弟不和。”
    姬仁想不到他连这么细小的事也考虑到了,感动之余,又暗暗佩服。
    到了孟津,果然见一座大营扎在河岸,虽然营中只有百乘万余人,却象一座小城似的,有着其雄壮不凡的威风。
    守营士卒见伍封和姬仁到了营外,飞跑入营报讯,片刻间单骄引了数十人出营,笑道:“龙伯和王子怎有暇到孟津来?”
    伍封笑道:“在下听说当年武王伐纣,便在这孟津大会诸侯,今日邀了王子为向导,特来看看,只是出得匆忙了,忘了带酒水,眼下姬妾口渴,便到单公营中讨些酒饮。”
    单骄眼光不住在楚月儿和春夏秋冬四女身上转来转去,连小红也不曾放过,此刻哈哈大笑道:“龙伯真是好兴致,诸位请随在下入营。”他压根儿也没有想到伍封和姬仁来是另有目的,是以浑不在意。
    伍封道:“这么多人入营不好。”将鲍兴、商壶和铁勇留在外面,向鲍兴使了个眼色,然后与众女、姬仁及其从人步行入营。
    到了中间大帐,伍封一眼便见到帐中间的那张大案上,插着那面调兵金牌和些令旗令牌等军中号令之物。
    伍封向楚月儿看了一眼,楚月儿微微一笑,她身法奇快,只一闪间便抢过了众人,到了大案之前,伸手便将那面调军金牌拿到手中。
    单骄吃了一惊,忙道:“月公主,这金牌是调军之信物,不可拿来玩儿。”
    伍封从楚月儿手中接过金牌,微笑道:“单公,在下今日奉了天子之命,特来收回这调军金牌,烦请单公将军中将佐召来大帐议事。”
    单骄吓得变了脸色,他的那些随从还想上前夺回金牌,却被春夏秋冬四女拳脚如飞,尽数打倒在地。时人练剑是常事,但很少有人练习空手格击的本事,单骄的这些从人手中无剑时,自然是毫无能为。春夏秋冬四女在吴国时便向伍封学过“空手搏虎”的格击之术,从来未曾用过,此刻略显身手,趁这些人剑未拔出之际,便轻易将他们击倒。
    姬仁和他那十余随从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四女笑靥如花,手上功夫却如此了得,暗暗咂舌,心忖若无十分本事,谁敢将这四位甚恶的美人儿留在身边。
    伍封向单骄看了一眼,单骄浑身沁出了冷汗,只好大声将帐前小卒唤来,命他们将军中将佐召来。
    不一会儿十余名将佐入帐,却见中间大案坐着的是伍封,楚月儿和姬仁各立左右,单骄远远站在一边。
    伍封举着调兵金牌,道:“天子有令,自今日开始撤孟津之营,单公国事烦忙,从此不理军务,诸将日后尽由王子仁亲自调动。”将金牌交给姬仁,然后让姬仁坐在中间。
    那些将佐七嘴八舌说起话来,或惊奇、或不满、或应合、或疑惑,其声甚喧。伍封皱起眉头,斥道:“军中以令为先,军令既下,为将佐的怎能胡加评论?”
    众将佐大部分噤声不语,不过仍有二人在说话,伍封怒哼了一声,向姬仁使了个眼色。
    姬仁会意,喝道:“龙伯有令在先,将这两个不遵喧闹大帐的家伙拖下去,重打五十棍。”他本来不懂军务,这都是伍封一路上所教,正好借两个不懂事的家伙来树立军威。
    姬仁一声令下,他的从人如狼似虎般将那二人拖了出去,就在帐前责打。帐中众将吓得面如土色,他们并不认识伍封,却早听过龙伯大名,见龙伯在此,不免汗出如浆。
    等从人将那两个被打得半晕的家伙拖进帐来,姬仁道:“这二人从此降为小卒,如无军功,再不予升迁。”
    姬仁在周人心目中向来慈和,这些将佐对他也不怎么害怕,他今日将这两个将佐责打处罚,余人心中凛然,齐声应命。姬仁也是第一次体会众人都他的恭敬之意,心中暗喜。
    伍封见这一营士卒已经听从号令,小声与姬仁商量了一阵,让他派人将单骄看起来,暂不许出营,道:“王子留在营中,两个时辰后,带士卒和徒卒进驻成周大营。”
    鲍兴、商壶和铁勇一直守在营门不许人出去,此刻交给姬仁的从人守住营门后,由姬仁的一个从人引路,随伍封和众女又赶往王城。
    王城的驻军大营在城外一里处,占地近十里,栅立如墙,里面大旗飘扬,比孟津的军营气势更大。
    伍封到了营门口,士卒进营通报,一会儿便见姬厚乘着革车,带着数十人出来迎接。
    姬厚见了伍封,笑道:“龙伯大驾光临,未知有何见教?”
    伍封笑道:“在下到王畿许久了,还未来过王城,本想来瞧瞧王城,恰见这座大营,猜想王子或在营中,遂来讨扰,略作休息。”
    姬厚笑道:“此事容易,龙伯请进在下的大帐饮酒用饭,不过军中严整,龙伯的这些勇士只怕不便入帐。”
    伍封点头道:“那是自然,他们便留在帐外好了。”
    众人一起入营,见营中士卒正在操练,饶过中间的练兵之场,伍封和众女随姬厚入帐鲍兴与铁勇便留在帐外守护。
    帐中布置与孟津营中差不多,只不过中间那大案之上并不见调军的金牌,想是被姬厚另放它处。不见这金牌,便不好依前例夺牌,伍封等人只好先坐下来。
    姬厚坐在中间,轻轻击掌,帐后忽然涌出数十人来,按剑站在伍封等人背后,更有二人拔出了剑,紧贴在伍封身后。
    伍封心中暗惊,笑道:“王子这是何意?”
    姬厚道:“龙伯无须在意,这是军中之俗,以防有小人图谋不诡。”
    众女见姬厚说话无礼,心中生怒,都变了脸色,一起向伍封瞧去。
    伍封微笑道:“王子以为在下是图谋不诡的小人么?”
    姬厚道:“这个不敢,只不过龙伯到成周两个多月,向来不理周事,今日忽然赶到在下大营之中,想是另有用意,绝非路过那么简单。”
    伍封微笑点头,道:“王子说得不错,在下的确是另有用意。”话音未落,他猛地仰身,双拳挥出,击倒了那紧贴的二人,跃起身时,已经将“天照”重剑拔出来。本来他的身手就快,更兼这么突然出手,身后那些士卒一阵慌乱,还未及拔剑时,只见伍封手中剑快如电,离众女较近的几个士卒立时被刺倒在地,众士卒早听过龙伯的威名,见他如此快捷,吓得纷纷后退。
    众女得此暇时,各拔出刀剑,一起向那些士卒杀去。楚月儿身法更快,伍封动手之时,早已经拔剑闪身,抢到姬厚身边,姬厚才起身,手握剑柄未及拔出,便被楚月儿一剑挑来,那柄还在鞘中的佩剑连鞘带剑飞出丈外。姬厚大骇之下,还来不及退后,楚月儿的“映月”宝剑已经放在了他的颈上。
    姬厚吓得大叫:“住手!弃剑!”众士卒纷纷弃剑停手,被春夏秋冬四女用刀指住。
    伍封缓缓走到了姬厚身边,问道:“调军的金牌在哪里?”姬厚虽然吓得面如白纸,却咬牙不答。
    伍封冷笑一声,长剑指着姬厚的两眼之间,缓缓道:“别看你是王子,在下可没有将这个王子看得有多大。何况在下奉天子之令来收调军金牌,你若不交出来,只好将你杀了。你违王旨在先,杀了你又能如何?”
    姬厚听他说得凶狠,惧意大生,他连番见过伍封的神勇,恐惧之意早就藏在心里,此刻被伍封一吓,又觉得剑上的寒气沁人,眼光不禁向胸前瞧去。
    伍封伸手在他胸前一摸,果有硬物,掏出来看时,正是那面调军的金牌,此时只听帐外也响起了兵器格击之声。
    伍封呵呵笑道:“王子既然交出了金牌,那便无妨了,月儿,你们先保护王子和这些人,他们的剑暂用不着,放在一边去。”又对姬厚道:“在下对王子好生相敬,王子尽请稍坐,别逼得在下将你捆起来,那就太过丢脸了。”
    姬厚等人见这几个女子如此厉害,哪里还敢生反抗之心,乖乖地坐成一堆,秋风将他们的佩剑尽数缴下,堆在帐角。
    伍封走出帐外,见许多先前正操练的士卒围着鲍兴、商壶和众铁勇动手,但这些士卒与鲍兴等人相比,就像蚂蚁见象一般,商壶此刻也没有拔剑,只是伸出两只大手,展其神摔之法,每有人被他碰到,便如粘上了一般被摔倒,伍封只看了片刻,商壶已经摔倒了五六个士卒。如果没有伍封事先的吩咐,鲍兴、商壶和众铁勇早就将这些士卒杀得血流成河了。
    伍封高举着金牌,喝道:“令牌在此,都给我住手!”
    鲍兴、商壶和众铁勇退到了边,那些士卒惊疑不定,大多数已经住手,偏有十余人还不知道好歹,仗剑向鲍兴等人逼过去。
    伍封大怒,叱了一声,撞身上去,长剑疾闪,眨眼间这十余人尽被他刺倒在地,众士卒见他剑术如此厉害,无不色变。
    鲍兴在一旁笑道:“你们真是不知死活,在龙伯面前也敢舞剑!”
    商壶也道:“姑丈和姑姑是神人,连天子也这么说,你们算得了什么?”
    众士卒听说这人便是龙伯,吓得不住后退。
    伍封举着金牌道:“在下奉了天子之命,特来收金牌士卒。如有不从者,军法处置!”他瞥见帐边有一块压着帐角的大石,几乎有半人之高,喝了一声,一剑向大石劈下去,只听“轰”地一声,大石应声而开,一裂而二,伍封将剑插入鞘中时,那两块裂开的大石仍被适才这一剑的余力催动,缓缓裂成了数十片,散了一地。
    众士卒见他一剑之威竟至如斯,吓得跪伏在地,满营士卒尽数跪倒,不敢仰视。
    伍封将营中将佐唤上来,就在帐外发令,命他们带士卒火速收拾,即刻迁往成周大营。适才被他们刺倒的士卒都只是腿上一点点轻伤,包扎后可以由兵车载行。
    虽然这一万多士卒比伍封莱夷的士卒差得甚远,动起来不免混乱,但他们远远眼见伍封如一尊天神般立在中央大帐之前,心中惊惧之下,倒也十分迅速。
    王师军中分为士卒和徒卒,士卒为可战之人,徒卒却是军中的庖人、医士、圉人、匠人等。不一会儿,众军便尽数肃立于练兵场上,伍封一声令下,人车辎重随他的铜车向成周进发,鲍兴、商壶与铁勇簇拥着姬厚和他的贴身侍卫跟在后面,一路上浩浩荡荡,不久便到了成周的驻军大营。
    姬仁此刻也带了那另外一万多士卒徒卒押着单骄等人赶来,又用周敬王给他的金牌将营中原有的一万士卒徒卒唤出来。伍封让三万士卒和数千徒卒肃立于场中等候,派了鲍兴往王宫向天子报信。
    大约顿饭时,周敬王带着百余侍卫赶到了场中,在众人跪拜行礼中,携着姬仁和伍封走上练兵场上高高的阅兵台。姬仁将三面金牌交给了周敬王,周敬王本不欲接,想了想又接到手中。
    周敬王见这近四万士卒徒卒完好的聚于大营,心中甚喜,让士卒起身,将众士卒褒奖了几句,道:“王师之责,非旦要守戍王畿,还要讨伐不臣,分营为三则难以统属使用。自今日开始,三军士卒合为一营,听王子姬仁调遣,士卒调动不再用金牌,只看这‘昆吾’宝剑。众军见此天子之剑,即如寡人亲面!”他解下腰间的“昆吾”宝剑,亲手挂着姬仁的腰间。
    姬仁满脸兴奋,站在前面,拔出“昆吾”宝剑举着,近四万人齐声道:“谨遵王命!”声震于天,一起拜伏下去。姬厚和单骄见大势已趋,虽然心中不甘,却也只能随众军拜伏。
    周敬王又道:“龙伯伍封名震天下,自今日始便是王师三军之统领,众军听令即遵王旨,违令则如同叛王。”
    众士卒又拜呼:“唯天子、王子仁、龙伯之令是听!”
    忙了好一阵方罢,周敬王与伍封、姬仁坐于营帐,叫诸将佐叫上来,吩咐安顿,周敬王将这些将佐都予以赏赐,姬仁不熟军务,好在伍封是军中老手,恩威并重,将军中之事大致安排好了,这才带着单骄、姬厚赶回宫中。
    那刘卷被周敬王留在宫中饮宴,不许他出来,这老头儿还以为天子对他格外器重,正饮酒观舞,此刻见众人入来,姬厚、单骄面色不虞,还不知道是何缘故。
    周敬王道:“自今日始,宫中武库由王子姬仁掌管,刘公不必再为此事操心。”
    伍封走上前来,对刘卷道:“烦刘公将金钥交出来。”刘卷心如电转,这人毕竟是数十年的卿士,立时明白其中缘由,见伍封手按剑柄在前,二话也不敢说,忙将金钥交出来。其实这金钥只是个象征,如同以前调兵所用的金牌一样。
    伍封将金钥递给姬仁,姬仁立时传令下去,将武库的守吏和士卒尽换成自己的侍从和宫中的侍卫。
    这兵备一收,周敬王心中大定,将众臣留在殿上,命侍卫将各国使者请入宫中。
    智瑶等诸国使者赶来殿上时,见伍封、两位王子、刘单二卿都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周敬王道:“今日寡人召群臣和使者来,是有事情要宣布。第一,日后王师三军合为一军,唯寡人和仁儿方可以调动,龙伯为王师之统领;第二,宫中武库由仁儿代寡人管理,他人不可轻动武库之兵甲战车,否则以谋反论处;第三,寡人年事已高,今日便立仁儿为太子。寡人归天之日,仁儿便是天子。”
    他借今日收士卒兵备之势,立时宣布姬仁为太子,连伍封也没有想到,愕然之下,心忖:“天子在位四十余年,手段老辣之极,今日将三军之权一收,马上就立太子,正是以快打慢。若拖了数日,只怕王子厚会被势所逼,生出异心来,今日宣布之后,木已成舟,王子厚和刘单二卿就算有所不满,但手中再无士卒兵甲,单靠府中的家将食客,怎敢与太子仁的王师三军相抗?如此反而会平安无事。”
    姬厚、刘卷、单骄今日处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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