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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天下春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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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顾及,是以东海的荒地便超过了一百三十里,委实是浪费。”
    伍封奇道:“怪不得莱夷的税赋少于它处,原来是有地也无人去种,为何不重新划定其地呢?”
    老总管笑道:“莱夷五百多里地,由齐人与九族夷人杂居,各族之间关系复杂,常有争斗,难以处置。何况地分为四部分,分别是以莱邑、博城为主的莱西、以夷维、赢城为主的莱南、以主城、北口为主的莱北,再加上东海之地,又叫莱东,如此四部分。四部分原由国君、晏家和国家分掌,而九族之居所又不是按此四部分来区别,是以难以措手。何况齐国连连政事大变,上面斗得甚紧,国君和晏国两家上面还顾不过来,哪有心思想到这些?如今大将军前来,若能平抚九族,重置其地,恐怕才能让莱夷五百多里之地富华起来吧。”
    二人正说话时,忽然家人报说有人拜访大将军。
    老总管问道:“是谁?”
    家人道:“来人有田老爷、冉老爷,还有夫余贝上人。”
    伍封知道镇抚莱夷之关键便在夷人九族之长身上,闻说夫余贝来了,喜道:“快请进来。”对那什么田老爷和孟老爷便没有在意。
    伍封扭头问老总管道:“老总管,夫余贝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总管道:“这人看来是个生意人的模样,为人颇为圆滑。”
    伍封点头道:“生意人最重货利,怪不得我才进城他便来了,若能保证其利,便不怕他会胡来。”起身出了厢房,迎到大堂。
    妙公主与迟迟一道慰抚府中之人,这些人都是齐平公身为公子时的亲随,自然与他人不同。楚月儿在三女中是专司保护伍封之责的,是以伍封在厢房与老总管相谈时,自己在房外花亭中与四季燕女闲聊,此刻见伍封出了厢房,便与四女跟了上来。
    只见三人摇摇摆摆地随家人过来,见了伍封,为首一个肥肥胖胖的人远远地叫道:“大将军,呵呵,夫余贝特来求见。”
    三人到了近前,伍封见那夫余贝不仅肥胖,浑身上下如一个圆球似的,满脸堆满了肉,虽是大冬天,居然也是满头大汗。
    三人各带了几个家人,抬着大大小小的锦盒礼担,跟了进来。
    老总管在一旁引见,夫余贝身边那两人之中,年纪已过六十的那人叫田新,另外那四十二三岁的叫冉雍,是赢城的齐人大户,实际上也是赢城的齐人之长。
    三人命家人将礼担放在檐下,在外侍立,随众人入堂中坐下。伍封坐在正中,老总管坐在他右手,楚月儿坐在他的左手,四季燕女便站在伍封身后。
    夫余贝看着楚月儿和四燕女,垂涎道:“大将军果然英武不凡,单是小夫人和侍婢之美,便已羡杀了夫余贝了。”他见楚月儿有座,猜想是伍封的夫人。
    伍封笑道:“在下还以为上人是来看我的,原来是找个藉口看看在下身边的美人。”他听吴舟说过,夫余称其族长为上人,便也这么称呼夫余贝。
    众人都微笑起来,夫余贝道:“小人是个生意人,如今大将军镇抚莱夷,小人不早来巴结,怕生意会被他人抢了去。”
    这人如此直言不讳其来意,反令伍封对他生出好感。楚月儿等人也觉得此人说话另有一番风趣。
    家人为夫余贝三人端来热水盥洗,夫余贝擦着脸上的汗,笑道:“贱躯肥重不堪,稍走得几步便觉疲累,是以一向少出门,如今大将军来了,小人不敢不来见一见。”
    伍封对冉孟二人道:“冉老爷和孟老爷也来得早,不知用何脚力,从赢城和休城大老远赶来,能有如此快捷?”
    田新笑道:“哪有这么快?小人与孟老爷听说大将军近日要来,前些日便到了莱邑,只可惜未见到令堂大人。”
    冉雍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家人退下后,伍封道:“三位来见在下,是否还另有他意呢?”
    田新道:“小人们只是为了见一见大将军,并无其它的意思。”
    夫余贝笑道:“其实小人们心中自是有些想法,不过,与第一次见面便提出来,只怕人人都当我们都是些势利之徒,便有想法,好歹也要在下次说出来,才象个样子。”
    伍封道:“在下这一次匆匆而来,只是稍稍巡视一下,过些天还要回临淄,新春过后才会来长住,到时便可以与诸位详谈了。三位是地方名士,日后在下定有借重之处,只望各位能鼎力相助,在下就不胜感谢了。”
    田新道:“大将军若有用得着小人之处,只管吩咐下来便是。小人们都是大将军辖下草民,自会唯大将军马首是瞻。”
    伍封笑道:“话不是这么说,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下毕竟是外来之人,无三位相助,只怕诸事皆难措手。”
    夫余贝呵呵笑道:“大将军是天外神龙,田爷和孟爷自然是灵蛇,只是小人在大将军面前,只怕连条蚯蚓也算不上。明日晚间,小人会在府上设宴,款待大将军和公主,只要大将军和公主能来寒舍,那真是篷壁生辉了。”
    伍封皱眉道:“在下行程颇为紧促,明日就想起程赶往夷维城去,只怕无暇到贵府宴饮。”
    冉雍一直未说过话,此刻忽道:“大将军何必急在一日?明日是倭人与东屠人的比武之日,这场比武干系到两族一年之事,大将军怎会不去一观?”
    伍封见这人一张嘴便说到点子上,心中一惊,点头道:“冉爷提醒得极是,在下明日就去看看比武,晚间到上人府上赴宴罢。”
    夫余贝呵呵笑道:“这就好了,日后小人见了那索家牛,便有得说嘴了。”
    老总管道:“大将军,那索家牛是索家族长,也是上人的亲家,现居北口,当年国异常到他府上饮宴。”
    夫余贝向田新和冉雍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三人起身道:“既然大将军已经答应,小人们便不多打搅了,这便告辞。”
    走到檐下,田新指着那三个礼担道:“些许薄礼,请大将军笑纳。”
    伍封皱眉道:“这怎么好意思?”
    夫余贝大笑,道:“小人知道大将军富甲天下,随手从府中摸一物出来,只怕比我们三家的所有家产还要多,这一点礼物自然看不上眼。不过,小人们初次拜访,怎好意思空手而来,惹人笑话?”
    伍封笑道:“上人说笑了,哪有这么夸张?”
    送走三人之后,楚月儿笑道:“这个夫余贝十分有趣。”
    伍封道:“我看那冉雍更有趣些。他来之后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却是今日话中最要紧的,我看此人大不简单。”
    老总管点头道:“大将军说得不错,夫余贝油腔滑调,田新小家子气,那冉雍却是胸有城府,大将军若能将他心里的话掏出来,只怕对大将军镇抚莱夷大有益处。”
    伍封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改日与这冉雍好好的聊一聊。”
    晚间时候,伍封见快到了晚饭时间,命人将招来叫起来。他每日夜巡,自然是昼间睡觉了。
    本来赵悦等人还担心招来会对伍封有所不利,但几天下来,见招来兢兢业业地极为称职,才放了心,互相之间便是“招兄”“赵兄”之类的称呼,也不再“招爷”才“招爷”短地见外了。
    招来等人精神抖擞地入了大堂,伍封笑道:“招兄,这些天确确实实辛苦了,如今有了招兄夜巡,晚上睡觉也格外安稳。”
    众人也纷纷称赞,倒不是溢美胡赞,的确是夜间少了一分担心,招来等人谦逊不休,好一阵才安静下来。
    众人正准备吃饭,老总管带了一人到伍封面前,道:“大将军,这便是小儿墨爱。”
    众人见墨爱二十七八岁年纪,生得黝黑精瘦,粗手长腿,看起来似是刚刚从田中走出和农夫一样,但他一双眼睛蕴着神光,显得极为精明强干。
    伍封想起墨爱绘制的图版竹简,知道这人外表朴素,内则文秀,何况他是妙公主的剑术师傅,又是齐平公身边的亲随,自然心生亲近之意。见墨爱正在施礼,忙握住墨爱的手,笑道:“墨兄无须多礼,来坐我之旁,一起用饭。”
    本来他右手是老总管,左手依次是妙公主、楚月儿和迟迟三女,此刻妙公主笑嘻嘻地道:“墨大哥越来越有精神了。”向左移出了一案。
    墨爱怎敢坐在公主之上,忙道:“小人怎敢与公主争座?”
    伍封笑道:“大家是自己人,墨兄何必那么多礼,反而见外?”拉着墨爱入席。
    这时侍婢家人举案奉鼎,将酒肴饭食送了上来,众人饮酒用饭,甚是热闹。
    饭后,各人洗过了手,墨爱道:“大将军,小人明日要去见证东屠人与倭人的比武,大将军是否愿意去看看?”
    伍封点头道:“在下正有此意。”
    墨爱笑道:“这就最好了,小人正担心明日东屠人会闹事,有大将军坐镇,便可放心。”
    伍封奇道:“东屠人有什么异动吗?”
    墨爱道:“倒没有什么异动,只是今日东屠人中突然多出了七八个人来。小人与两族均熟,族中要人大多能识得,但那些人面孔陌生,站在东屠苦身边神情傲慢,理应是东屠族中地位尊崇之辈,或是为了明日的比武,从夷维来的好手罢。”
    伍封点头道:“明日一战不仅有良田之争,恐怕与二族的荣誉还有关,是以东屠人派好手大举前来,也是常事。”
    墨爱道:“看来明日东屠人是志在必得,小人在东屠人处用了午饭,从水南到水北见倭人武时,这些人便已睡了,定是要养足精神,想在明日大获全胜。”
    伍封讶然道:“就算要养精神,也不必午间便睡吧?”颇觉好笑,只觉这些东屠人行事十分怪异。
    两人谈了一阵,伍封将平启等人与墨爱一一引见,待见到招来时,伍封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来,向墨爱正色道:“假若东屠人今晚大举行动,偷偷摸摸地会干些什么呢?”
    墨爱愕然,旋即领悟,皱眉道:“今日是倭人武官爷的女儿出嫁,女婿是老爷子乐浪声之弟乐浪乘。”
    伍封道:“此刻定已办完了喜事,办完喜事后又会如何?”
    墨爱道:“若按乐浪人之俗,早已经将新妇迎入族中,但倭人武仅有阿叶一个独女,是以乐浪乘赘入倭人族,娶女便依倭人族之俗,当在今晚行抢妻之礼。”
    迟迟大奇道:“什么叫抢妻之礼?”
    墨爱笑道:“夷人九族各有其俗,倭人族在故老相传,当年其族之祖倭皇远涉大海之中,从龙宫中抢了龙女为妻,才有了倭人一族。倭人族每逢娶亲,新郎将夜入新妇之房,将新娘抢入新房,才算成了夫妻。”
    妙公主讶然道:“原来倭人娶妻还要动强才行。”
    伍封笑道:“这又何须动强?若是我与公主行此抢妻之礼,只须夜半溜到公主的香闺,叫一声‘公主乖乖’,公主多半就随我走了,哪里动得了手?”
    众人大笑,妙公主媚眼如丝,白了他一眼道:“呸,你当我这么容易随你走么?到时我躲了起来,看你如何。”
    伍封点头笑道:“那最好是躲在月儿房中,我一手一个抱了便走,正是得其所哉。”
    楚月儿格格笑个不住。
    墨爱笑道:“其实抢妻之礼,理应是如此。不过倭人却略有不同,先是要让新娘躲在房中,入夜后,新郎便带着亲随潜入新娘闺房,但要到新娘房中也不大容易。只因倭人最尊敬勇士,是以新娘家中的高手如妻舅、叔侄之辈也会执棍守护,除非新郎打倒了三个以上的守护,才能入房,否则有些麻烦。”
    妙公主道:“又有什么麻烦?”
    墨爱道:“按以前的倭俗,子时之前新郎不能抢走新娘,便只好次日晚间再行抢妻。后来曾有新郎因抢不到妻,羞愧自尽,喜事反成丧事,倭人便改了规矩,时间以狐嗥为限,狐嗥之后,仍未能抢到新娘,便只能等第二天了。”
    迟迟好奇道:“倭人喜欢养狐么?”
    墨爱笑道:“倭人并不养狐,那狐嗥之声一般由新娘之父发出。他自是不愿意女儿嫁不出去,当然是等新郎得手后才装模作样地叫几声了。况且抢新娘之举,无非是增加喜庆之趣,也不是存心为难新郎。就算新郎的身手不够高明,那些未来妻舅们也会假意失败而逃。”
    楚月儿道:“听说夷人九族中,以倭人的勇士最多,说不定与此风俗也有关。”
    伍封忽想起一事,说道:“既然是黑夜抢妻,多半会有些混乱。若是有歹人混了进去,或扮新郎,或装护卫,只怕一时间难以认清。”
    墨爱微微一震,骇然道:“若在这抢妻之礼上出了岔子,倭人与乐浪人两族之间只怕会大起干戈。”
    吴舟在一旁道:“乐浪乘是小人的表弟,甚得族人看重,老爷子最重情义,若是亲弟出了事,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招来道:“小人因为夜巡,是以常常昼寝。墨兄说东屠人中有几个陌生人,这些人午间便睡,定是想在晚间闹事。否则,午间睡过之后,夜晚怎睡得着?”
    伍封忙道:“此事不可不防,不如我们赶了去为倭人武贺喜,若真的出事,也可加以援手。”
    墨爱皱眉道:“莱夷与新河之间多是山地,马车过去必须饶过了山,从西侧赶过去,等赶到时只怕来不及了。”
    伍封问道:“山地之中既然车行不便,骑马能否穿过?”
    墨爱愕然道:“那当然是可以的。小人堪舆各地全靠骑马。若是车行不仅慢,好多地方还到不了哩!”
    伍封笑道:“幸好我们一路过来,在途中都练习骑马,我们便骑马去吧。”
    众人之中除了伍封、妙公主、楚月儿、平启和墨爱之外,便只有迟迟学过骑马。赵悦、蒙猎、鲍宁和鲍兴等人因不习骑术,在一旁搓手跺脚,颇为情急。
    吴舟道:“我们夷人也常骑马,小人自小就学会了骑马。”
    招来插口道:“公子,小人也会骑马。”
    伍封讶然道:“原来除了吴兄外,招兄也会骑马。”
    招来道:“小人是中山鲜虞人,从小便会骑马。只是小人在未跟随公子之前,常有功名之心,是以从不敢说自己是鲜虞人。那日相国想赐小人带兵卫之职,小人一是想投奔公子,二是怕别人知道小人是鲜虞人,便辞了其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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