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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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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观月似是被他看穿了心思,轻咳一声:〃不知死活!这药一日一粒,七日之内不要妄动真气。〃他从袖中拿出个翠色琉璃瓶子,先倒了一粒乌黑药丸在掌上,头也不回,说道:〃拿杯水来。〃 
  这时,江白才惊觉房中尚有第三人在,只见那人墨色长衫,一双桃花眼中目色深沉,正是沈澈。沈澈把茶递给秦观月,不言不语,只是注视着江白。 
  秦观月给江白喂了药,把药瓶搁在床旁几上,起了身,道:〃好好看着他,明日之前别让他到处乱跑。〃推门欲离,江白道:〃观月,多谢。〃秦观月消瘦身形顿了顿,背对江白道:〃多大的人,自己总也不爱惜自己,以为我会心疼么?下次就是跪着求着也再不救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室中一时寂静,江白与沈澈四目相对,也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沈澈开口打破沉默:〃他对你倒好。〃话一出口,忽然自觉失言,侧过头去。 
  江白愣了一下,失笑道:〃若按辈分算来,观月还是我师弟呢。我们认识近十年,他对我好也是自然的。〃 
  沈澈讶道:〃他是你师弟?〃 
  且不说态度上毫无尊敬之意,便是年龄也大了许多。何况这当世名医竟然与半分堂主人师出同门,叫人难以置信。 
  江白笑道:〃这有什么奇怪,他入门比我晚了半年,自然便是我师弟。〃复又叹了口气,道:〃他少时家中巨变,所以才会变得性格古怪,但他对亲近之人是极好的。〃 
  见沈澈仍是站着,不由道:〃沈兄在我这逗留多时,恐怕府上会担心。。。。。。〃 
  沈澈道:〃无妨,秦大夫既然交代我看着你,我便留在这。〃 
  江白道:〃观月说笑呢,怎好麻烦你。〃 
  沈澈淡淡道:〃你为我挡了毒针,我在这里照看你也是应该的。〃随即笑道:〃你江家既然是京城首富,总不会舍不得请我多吃两顿饭罢。〃 
  沈澈虽然好似在说笑,神色却十分肃然,带着不容抗拒的坚持。江白心中暗叹一口气,知道这人是发号施令惯的,定了主意就决不动摇,此时自己体虚,也不得不从。想到中毒,不由心中又是一阵忧虑,他原是个聪明人物,为了寻物这件事前后思量过数回,早已拟了对策,谁知道遇沈澈是一变,中毒又是一变,自己的计划尚未真正开始,已多了这样的变故,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也不知这死局最后能走成何种状况。只能苦笑一声,尽所能罢。 
  于是唤来管家,为沈澈安排宿处。 
  江家乃富豪人家,宅院极大,但布局上还是承了寻常人家的样子,分前后两处,前屋共三进,依次用作接待访客、商议事物、设宴摆席;后院除花园外又细分成数个小院落,依次为江白所居水云闲、空院风月闲、客院片红休扫院、乱梅如雪砌居、细雨微霏阁及仆人所居偏院。 
  沈澈说要住在江白的院子里,江白索性任沈澈随意,结果把沈澈安排在隔壁房间。一番折腾,秦观月喂下的药起了效,江白困倦欲眠,令管家退下,末了吩咐管家备好琴,说第二日要用。 
  江白昏沉欲睡,见沈澈还在,便要请出。沈澈反而在床前坐下,不言不语,只是一味目色深沉注视江白,眼中偶尔闪过寒光,不知在思量什么。江白药效难抗,打了呵欠昏睡过去,也不知沈澈在床前坐到何时。 
  第03章
  秦观月的药极有效,第二日江白神清气爽,眉心淡淡黑气退去,除了脸色略嫌苍白,已与常人无异。但江白自己知道,此刻浑身软绵无力,一提内劲便觉得经脉犹如针刺般难受,想到秦观月的嘱咐,忧心更重。 
  沈澈起的极早,江白推门而出,已见沈澈站在院中赏景,初夏之际,花开的盛,娇艳无比。沈澈听见动静,回身看来,呼吸一滞,只觉得晨光之中,江白披着旧白色宽袍,狭长双目迎着朝阳微微眯起,肌肤如雪,唇淡无色,唯有乌青长发迤逦流于衣袖间,说不出的慵懒气质。 
  江白见沈澈背光而立,金光描出身形轮廓,面孔却是深沉难辨,心中微微一动,想到这个本是十分矜贵的人照看了自己两夜,便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渐渐浮起。微微咳嗽一声,掩去些尴尬,道:〃寒舍粗陋,招待不周还望沈兄包涵。〃 
  沈澈笑了起来,说道:〃若京城首富江家还算粗陋寒舍,那么这天下间又有几处华屋?〃 
  江白但笑不语,他知道沈澈本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江家的富贵自不会放在眼里。 
  两人用过早膳,江白命管家取来昨夜吩咐的琴,虽是管家彻夜匆匆寻来,却也是音色质地极佳的凤尾琴,花园凉亭里早就有仆人摆案焚香、添茶送食,江白抱过琴,便弹了起来。沈澈左右无事,坐在一旁听曲。 
  江白轻拨琴弦,起了个调,沈澈识出弹的还是在千水阁学来的那曲《良宵引》。 
  沈澈想起江白在千水阁先后弹了三次琴,从初入门到规规矩矩一音不差,天赋之高着实惊人,也不知第四遍又会如何。此时听江白起了调,不由精神一振,仔细凝听。 
  只见江白轻拢慢捻,弹了一节,凤尾琴音色优美,曲调温婉细腻,转眼便带着些旖旎之气扑面而来。弹奏间,匠气全脱,只觉得一音一调无不灵秀之至。沈澈心中暗叹,江白在琴技一道上果然天赋过人,这第四遍果然不曾叫人失望。若说上一次不过是在弹琴,这一次便可称之为奏曲,此间差异不过微毫,却是道常人难以跨越的高槛,许多艺人纵是技艺熟练,总归缺了灵气,落于下乘。 
  方要称赞,忽然琴声一滞,再看江白,不知怎的眉头紧皱、神情犹豫,似乎在极力思索。过了片刻,又接着刚才的调弹了几个音,再次停住,如此反复,一首好好的曲子竟被弹的支离破碎,偏偏每段又弹的极动听,真叫人听的难受之至。 
  这一曲弹完,江白脸色又白了一分,额际隐隐冒出些冷汗,转头用帕子捂嘴闷咳两声。沈澈以为江白毒伤未愈,连忙道:〃你身子未好,还是好好休养,别在弹琴了。〃 
  江白将沾了血的帕子悄悄藏入袖中,回过头来笑了笑,道:〃无妨,只是一时气喘,喝口茶便平了。〃说着端起茶杯,若无其事般轻啜一口。 
  沈澈心想秦观月既然医术无双,必定医好了江白,便不疑有他,亦笑着喝了口茶。 
  却不知刚才为弹这一曲,江白动了真气,此时全身经脉犹如火烧一般,但他强忍痛楚,表面不动声色,是不欲被沈澈察觉。 
  〃若是被他察觉,只怕又生变故。〃江白心中叹道。 
  休息片刻,操琴弹曲,仍是那首《良宵引》,这一回再无停顿,一曲弹遍,只叫沈澈屏息片刻,方吐出一个〃好〃字。 
  江白脸色又白了一分。 
  这一日里,江白便只是反复弹那一首曲子,弹的越发精妙,造诣之高,已然超过沈澈生平所见所闻,便比数年前李嘉祥毫不逊色。到后来,只觉得听江白一曲,神思恍然,院中进出仆人有幸听得,亦浑浑噩噩,不知所以。沈澈连连赞叹。 
  待到天色将晚,江白停了手,沈澈长吁一声,心神还有些飘飘荡荡,只觉得这一日好似做梦一般。藉着暮色看见江白面色惨白、十指红肿,猛然惊醒,道:〃你作甚这般猛力弹琴!〃 
  江白淡淡笑道:〃我便是这个毛病,但凡学了什么,就总急着学好练熟了,也好人前卖弄。〃 
  沈澈心想,你哪是喜欢卖弄的人。只是聪明人大多有些异于常人,江白好学争胜、力求完美也算不得什么古怪。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说不上的奇怪,便是学琴,为何只盯着这首曲反复弹? 
  江白似是看穿沈澈心思,笑道:〃我只学了这首,自然就只能反复弹这曲子,昔时有程咬金三斧头,我却只一斧头,唬不住人。〃 
  沈澈闻言失笑,道:〃便这一首,已是天下无双的。〃 
  江白淡笑摇头,抬头远眺天际,悠悠道:〃终究是不如李嘉祥的。〃 
  次日早起,沈澈见江白已不在屋中,拉过江家仆人,正要询问江白去处,忽然管家从前院匆匆走来,对沈澈行了一礼,道:〃沈公子,我家少主请您去前屋。〃 
  沈澈不急不徐踱到前屋,见江白正懒懒坐在主座上,手中金玉扇开开合合。侧目一看,堂中另站了个人,灰衣木脸,原来是那日被江白赶跑的护卫木爻。微微惊异。 
  江白笑道:〃你这忠心的护卫可找上门了,唯恐我把你磕着碰着怠慢了。〃 
  木爻沉声道:〃小人不敢。〃 
  江白摆摆手,说道:〃罢了,我说笑呢。想必是沈兄府上有些事情,我且先回避吧。〃于是起了身,去了堂后。 
  片刻,沈澈寻到江白,果然是府中有事,便要告辞。江白道:〃如此便不再挽留沈兄,他日沈兄若是得闲,江白自当设席招待,还请沈兄赏光。〃 
  沈澈笑道:〃求之不得。〃复又道:〃你余毒未清,琴也该少弹,还是多休息罢。〃 
  两人寥寥数语间,江白已将沈澈送出大门,目送沈澈上马离去,待他远去了,江白轻吐口气,自语道:〃如此再好不过了。〃 
  回身对跟随一旁管家交代数语,便回了房。这一日江府大门紧闭,拒不接待,偶又行人路过江家后院高墙,隐约可听见墙内隐约传来琴声。。。。。。以及沉闷咳嗽之声。 
  六月初六。安王寿筵。 
  掌灯时,京城里夜光流动,四下灿灿生辉,不让白昼。此时,城东安王府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今日安王做寿,设宴摆席,祝寿献礼的官员贵族络绎不绝,好一派繁荣景象。 
  这安王也是非常了得的人物,乃是今上的第十一皇弟。昔年先皇释帝在位,安王极得宠爱。当时今上祈帝为释帝长子,皇后嫡出,位在东宫,行止规矩,亦有治国之才,便是这样一位毫无争议的太子,理所当然的皇位继承人,先皇一度竟起了废太子而立安王的念头,无他,全凭安王母妃得宠。安王母妃贤贵妃出自官邸世家,娘家姓楚,祖上曾官拜尚书,到了先皇之时,因楚妃得宠,楚妃之父、兄、弟及远近亲族在朝堂上高低列位。封官拜爵,更有楚家么子以惊世才华和无双容貌盛名在外。楚家势如中天,无人可及。后释帝驾崩,祈帝登位,自然容不得楚家跋扈,着大理寺查出些可大可小的案来,最后竟判了个满门抄斩,唯贤贵妃楚氏、安王水免得一死。随后一纸诏书把楚妃送去释帝皇陵念经礼佛,数年抑郁而终。安王因得释帝宠爱,手持免罪免死金牌,且无甚么把柄,倒也难以处治,于是勒令留京,以做监视。楚氏一族虽灭,但毕竟根基深厚,学生门客众多,其中不乏野心之辈。安王隐忍数年,苦心经营,倒隐然又做出些事业来,兼之素与镇守北疆的宁王交好,祈帝也有些忌讳,怕是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总要琢磨着如何去掉这肉中之刺。 
  便是这样的人物,今日摆下宴席,派贴请了朝中诸多官员。 
  且说那些官员也是立场十分的尴尬。那都是精于审时度势之人,哪会不知今上与安王不睦,明地里怎会去巴结?但这安王寿筵派了请柬,去还是不去?说起来总归是个王爷,这皇家的事情说变就变,谁也没个准信。今日若是不去赴宴,明日换了天,岂不前程堪优?又或者今日去了,改日祈帝随口轻描淡写一句:〃卿家倒是与安王走的近。〃难保不立时三刻满门抄斩。如此,真是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这一张请柬比那催帐的单子还叫人苦恼。幸好有人机灵,寻去东宫诉苦,也不知太子在上书房与祈帝说了什么,第二日在御花园里,祈帝随口对几个陪同的臣子说道:〃算起来朕的九皇弟寿辰也该到了,朕近来有些疲倦,不宜出宫,几位卿家代朕给九皇弟送些礼去罢。〃几个臣子立刻跪拜,口中直呼〃还请圣上保重龙体〃云云。这一番做作,大家心中明了,算是祈帝默许了,这才安心赴宴。唯左相以政务繁忙为由婉拒了邀请,只派人赠了两副字画以为贺礼。 
  这安王府邸,自是一番富贵景象,金石为砖,碧玉为台,珊瑚为树,明珠为烛,这百般奢华的奇珍异宝堆在一起,难得的是竟不显庸俗,只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尊贵华丽,道不尽的皇室气概。宽广厅堂中,早已摆好酒案坐席,自主位之下,两侧一直延排至门口,往来端酒送菜的侍女个个年轻美貌、体态风流,堂中歌伎、舞伎轮番献演,好一场盛宴! 
  羹筹交错,酒过三巡,宴上宾主俱欢,气氛热烈。这时演到飞天之舞,那姬人杏眼桃腮,肤光似雪,如云青丝挽成高髻,缀满珠玉,身穿的绯红纱衣,衣分上下两截,腰系五色锦缎宽带,摆了一个反弹琵琶的姿势。一旁乐伎清弹数音,悠悠扬扬奏起一支古乐,曲调奇异,大有异族之风。舞伎便随着琴声翩翩起舞,如飞燕之轻盈、似玉环之雍容。忽而旋身,忽而跃起,忽而昂首,忽而回眸,衣裙随舞摇曳,彩带迎风舒卷。间或拨几下琵琶,夹杂着珠玉相碰之声,交于琴曲之间,清脆动听,别有一番韵味,只把众人看得如痴如醉。 
  舞罢,安王坐高台上,亦伸手鼓掌,道:〃看赏。〃一旁随从捧了锭金元宝来,舞伎跪拜谢赏,口中直呼千岁,声音亦千娇百媚、婉转动听。这时席间出来一人,众人看去,乃是京兆尹周全,只见他在堂中跪倒,高声道:〃臣周全,愿献此女服侍殿下左右。〃原来这飞天舞伎乃是周全特意寻来想献给安王的。此时安王尚未回应,席下诸人便隐隐皱眉,这人虽名为周全,但做官怕是不太周全,大庭广众面前这般刻意献媚,只怕传到祈帝耳里,不免影响仕途。 
  安王似是有些醉了,斜倚在座上,一手持琉璃杯,一手撑头,俊美邪气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半晌,冷冷然吐了两个字:〃也好。〃 
  这便是允了,周全连忙叩首谢恩,一张肥脸笑的挤做一团,真正一副谄媚模样。便有几个平素清高的官员心中暗暗唾弃。 
  周全刚喜滋滋的退下,忽然堂外一阵轻风吹进,带着些沁人心脾的芬芳之气拂过,诸人不由自主转头看向堂外,俱〃咦〃了一声。只见门前站着个素白的人儿,身形高挑,体态纤细,散着极长乌青发丝,一袭纯白长袍外又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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