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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大宋私生子-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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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许久没来品尝三生楼鲜美的羹汤了。
    或许三生楼里那种清雅的气氛,才是吸引他这个首相的主要原因。
    前堂的食客不少,多是些才子佳人,官商富户;有临窗独坐赏雨的,也有共桌娓娓而谈者。
    章惇习惯地找到那个靠窗的位置,刚刚坐下,便见一个侍女款款行来。
    侍女到了桌边盈盈一福,轻声说道:“老先生,奴家有礼了,后面有位客官恭请老先生前往一聚。”
    章惇垂着大袖,微微一笑,整个大宋如今敢请自己前去相见的,已经没有几个了;
    杨逸大概就是这几个人中的一个吧!
    想起俩人在杭州洞霄宫喜笑怒骂,促膝倾谈的日子,章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
    他和声说道:“前头带路!”
    里院是园林式布局。翠竹花木,回廊曲折,亭台楼榭掩映其间。幽静如世外清境,粉墙青瓦沐浴在迷蒙的春雨中,一晌春光浸润着微凉的雨意,让人一看而心怡;
    内里的一个水榭里,翠帷半揭,雨丝落在亭外的水面上,轻鳞细细;
    栏杆边一个黛眉横波的少女。她以迷离的烟雨为背景,初一看就像是水墨画里的丽影;那十指纤纤如玉,轻抹瑶琴,珠玉声声,人淡雅如诗,琴幽远空灵,让人一听之下便不觉沉迷其中,去忧忘俗。
    章惇是个爱琴之人,不觉放慢脚步轻声问道:“这是何曲?”
    “鸥鹭忘机。”杨逸起身。双手抱圆深深一揖。他紫帽轻裘,有如邻家初学诗经的少年郎,“相公请!”
    “任之何故前倨后恭?”章惇呵呵一笑。随口打趣道。
    “我若迎出前堂,一翻大礼下来,今日相公恐怕难得安宁;到了这亭中则无妨。”杨逸说着与章惇一起落坐。
    石桌上炭火炖羹汤〉中酒已暖,亭外风吹晦色,雨雾淡若轻烟,檐下点点滴滴和着疏淡的琴声……
    章惇未饮先道:“此曲名为鸥鹭忘机,倒是名至实归,任之戎马倥偬。不想还有此闲情,端是令人意外。”
    杨逸自顾端起酒杯淡然道:“鸥鹭即便忙于觅食时。飞翔的姿态看上去也极为优雅,为人处事也当如此,再忙,也别忘了时常抬头看看天,章相公多久没有抬头望望天空了?”
    章惇微微一怔,身为一国首相,每日百事缠身,须臾难得空闲,回头想想可不是,有多久没有抬头望望天空了,自己都记不清了!
    章惇闭目良久,任琴声与亭边点滴声萦缠耳畔,杨逸趁机给抚琴的清娘盛了一碗汤,章惇虽未张开眼睛,嘴角却浮上了一抹笑意。
    清娘见他这时还顾着自己,芳心一甜,又不免有些羞涩,琴声微微有些乱起来。
    “我听说任之与苏子瞻到环州后,环州边荒之城,文风倒为之鼎盛起来了!”章惇突然开口道。
    杨逸坐回软罗铺垫的石凳,呵呵笑道:“真论起来,易安居士也功不可没!”
    章惇持盏轻饮一口,转头看了看正在抚琴的清娘,佳人纤纤如月,婉约如初开的芍药,诗墨溢香的清雅与杨逸的英俊洒脱倒是丝丝合韵。
    “任之觉得太学如今学风如何?”
    杨逸早已习惯他这种天马行空的交谈方式,闻弦歌知雅意,立即答道:“承蒙章相公看重,不过您也知道,晚生不是那种虚怀好静之人,去了太学只会误人子弟。”
    杨逸这么快能看透自己的意思,章惇一点不奇怪,听他这话,章惇想想也是,不禁抚髯一笑。
    杨逸停杯思索了起来,章惇所思所虑,倒真不可拖沓了,辽夏攻宋时,在宣德门前叩阙的除了皇亲贵戚,最多的便是太学生。
    吃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培养人才本已不易,若是培养出人的人才不能为新政所用,那新政想持续下去,便成空中楼阁了。
    读书人是一个国家中最活跃的群体,他们既是国家的未来,也掌握着民间的舆论导向,一个人的观点,往往就能影响到四乡八邻百姓的价值取向。
    新党执政两年多时间,一直在致力于理清朝堂,推行新政,外御辽夏,改变被动挨打的局面。
    在后备人才培养方面,一直能顾及太多。
    这次危机出现时,大量太学生参与进来,呼吁废除新政,使新党极为被动,这也再次暴露出了新党在人才储备方面的缺陷。
    杨逸回京后,即将出任的职务是天章阁侍讲,这实际上是皇帝的幕僚官,或者说是参谋人员,并不署理特定政务,平时很轻闲,到太学去兼职完全不成问题。
    此时章惇想利用杨逸的名声,去管理太学,便也不难理解了。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必须尽力去争夺的群体,只有得到了大多数读书人的支持,新政的观念才可能形成主流意识,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章惇等他思虑良久。才开口问道:“太学正一职,任之可有合适人选举荐?”
    “相公先喝碗汤!”杨逸为之盛好汤,含笑奉上♀才吐一个人名来,“周邦彦!”
    章惇轻抚长须,刀眉一收即展,颔首道:“善!”
    “晚生这儿尚有一人,可作太学教授。”
    “何人?”
    “陈瓘。”
    章惇略一思虑,便道:“亦可!”
    俩人对视一眼,洒然一笑。想起来当初回京时,路过湖州城外的旧事。
    旧事历历在目,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三载,当初从江南荡来的那条船,能将大宋载向何处?
    空蒙雨雾笼宫檐,春归流翠叶含莺,大宋的皇宫受地形局限,无法象前唐一样建得大气磅礴,便在精雅方面下功夫。在烟雨中秀色无限;虽然少了份肃穆威严。却多了一份平易近人的美感。
    迩英殿里,韩维正襟跪坐几前,给赵似讲礼记※音抑扬顿挫:“曾子曰,尔之爱我也不如彼。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
    陛下。曾子所言,便是教人如何处世立身,凡事应循正理、存主见,不应为求苟安,无原则地容让,如此这般。只会助长恶人为祸。”
    旁边侍候的刘瑗也颇读过一些书,知道韩维讲的是姑息养奸的典故;
    他听到这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起来。
    韩维的话看似平常。却意有所指,谁是奸?谁是恶人?谁不应姑息?
    如今赵似共有三个老师,一为李清臣,一为苏颂,剩下一个便是韩维了。
    若光是这次,刘瑗不会多想,但这阵子韩维所讲的内容,越来越侧重于此类,赵似虽然生性懦弱,但耳濡目染久了,会当如何?
    赵似盘膝坐于上,又手垂于膝上,近看嘴边还有细细的绒毛,听完韩维的讲析,他谨慎地问道:“先生,然则如何界定良与奸呢?”
    这倒是,谁都知道不能姑息养奸,但如何分明奸行才是紧要的问题;
    韩维欣慰地掩卷抚须道:“陛下,正所谓大忠若奸,大奸若忠,许多人的行为并没有明确的指向,而身为人君者,最紧要的便是要明辨忠奸;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明辨一个人的忠奸,首先要听其言观其行;
    君子者,常有逆耳之忠言,固因人无完人也;小人者,必为阿谀奉承之辈,此外,小人常忧自身得失,因而结党为援,排斥异己……”
    韩维滔滔不绝,赵似听得兴起,脱口问道:“欧阳文忠公于《朋党论》中有言,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自神宗朝以来,朝中便有元丰党人、元祐党人之说,先生可否细论何者以道为朋,何者以利为朋。”
    赵似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问完才意识到不妥,收声已不及;
    韩维一时间也变得谨慎起来,以史为论,可以避重就轻,以方今朝中事而论,却不是明智之举。
    真论起来,元丰党人更象以道为朋,他们的“道”更为明确,那就是新政,虽然你可以将其指为“歪门邪道”,披着“道”的外衣,行私利之实;
    而元祐党人……元祐党人的“道”就是废除新法,遵循旧法;
    问题在于,元祐党人的“道”韩维也不甚认同,元祐党人在没斗倒元丰党人之前,人人都是君子;
    但一斗倒元丰党人,所表现出来的争权夺利的心态比元丰党人更甚;
    他们分成蜀、洛、朔三党,相互攻伐,相互拆台,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韩维本身就是这种内斗的受害者,让他如何去替元祐党人说话?
    但韩维也不是妄得虚名之辈,他很快想到,根本不用直言今事,完全可用圣人学说,慢慢剖析元丰、元祐两党,这样既可避免赵似置身险境,又可让他明了其理。
    韩维于是引经据典,以圣人之言为纲,以史实为脉,缓缓剖析。
    侍立一旁的刘瑗听了心潮起伏不定,刘皇后念他是哲宗旧人,派他前往三关监军,这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三关失守,他责任最大,虽然多方推诿,但真追究起来必不好过,结果又是刘皇后帮他开脱,说来他也算深受刘皇后之恩了。
    如今刘皇后派他来随侍赵似,也都显示了对他的信任不减;
    但赵似毕竟是正式登基的皇帝啊!
    将来总有一天要亲政的,若是自己……
    刘瑗悄悄瞄了赵似一眼,心中各种情绪激烈地碰撞着。
第246章 道袍下的春光
    ~日期:~11月12日~
    ***
    杨家长子的冠名权被苏颂抢去了,定下一个“睿”字,如今他每天下朝之后,都会先到景明坊杨家,逗上一会儿外孙才舍得回家。
    莫氏更是要直接搬到了杨家长住下来,十三娘不放心年老的父亲,劝了多回她才搬回去。
    李清臣被苏颂抢去了冠名权,本就难受,又拉不下面去杨家探视,便令李怜儿将曾孙抱回府,急得十三娘带着奶娘在后面直追。
    杨氏更别提了,自从杨逸几人回来,她每天的笑容就没收过,每晚都要把孙子抱去跟自己睡,若不如此,她必定睡不着觉。
    自从回京来,杨逸连抱儿子的权力都没有了,人人嫌他笨手笨脚,他每天回家就大叹:慈母多败儿啊!这小子将来准是个败家仔!
    这话被杨氏得知后,在饭桌上批了他好几天,让他都快变成杨家公敌了!
    连清娘都被鼓动站到敌对阵营去了,杨逸无奈,没事便到后院那草庐去找林缥缈论道。
    后院里花木幽深,那草庐掩映其间,不但没有破坏整体美感,反而增加了一份野趣,这天风雨如晦,他撑着纸伞来到草庐,伸手拍门轻唤:“林道长!林道长!”
    “啊!”屋内突然传出一声惊呼,还有东西倒地的声音,杨逸大为诧异,刚好发现门边有一道小小的缝隙,不禁凑上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看之下,眼睛差点被亮瞎了,只见林缥缈不着寸缕,因春寒未尽,她全身散发着淡淡的热气,正弯腰在箱子里找衣物,秀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沐浴,身上肌肤细腻如玉,弯着腰时香臀正好对这门这边,形如满月,粉光致致!被那双修长的美腿一衬。简直是……
    大概是听到杨逸叫唤,她慌乱间拿了件衣物掩在前面☆逸不敢多看‖忙轻退两步静立着,脑海中却怎么也驱除不了刚才看到的无限风光,真想不到,那宽大的道袍下竟是这么一具诱人的**。
    过了好一会儿,林缥缈出来开门,身上还是穿着平时的宽大道袍,可杨逸却发现,自己的目光仿佛有了透视能力一般。
    林缥缈很是严肃地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杨逸老神在在,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随意地说道:“自然是来找林道长论道,还记得你师父给我批的那几句谒语吗?”
    杨逸边说边收起伞往里走,林缥缈只得让开一旁,杨逸走过她身边时,发现她身上原来的香火味没有了。大概是则沐浴过,能闻到一缕淡淡的少女体香。
    “我想明白你师父那谒语第一句的意思了?”
    “何意?”林缥缈也不请他坐,自顾盘坐在一个圆蒲上。
    “艮作清鸣七月舞∞字应解为艮位,艮位指的是东北角,而向太后所住的瑶华宫,正好位于皇宫的东北角,去年宫中叛乱也刚好是在七月,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林缥缈听了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后面几句呢?”
    “不知道!”杨逸答得很干脆,“你那师父还算有几分道行,不过,此事被他比作‘清鸣’,这也太过分了,那女人的所作所为若是‘清鸣’,我做的算什么?你师父分明是在骂我,来日我非找他好好算这笔帐不可。”
    林缥缈听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立即便要发作,杨逸连忙笑道:“出家人,当六根清净,戒慎戒怒!”
    “我还达不到哪种境界,哼!你这种人得了便宜还不知好歹……。”
    “停!”杨逸打断她道,“我得什么便宜了?你那师父有话不直说,就爱装神弄鬼,当时你给我解出那谒语什么意思来了吗?若真指望你师父那歪诗,我恐怕坟头都长草了。”
    林缥缈被他一顿抢白,一时哑口无言,确实,事发前俩人都没解出那诗句的意思,也就等于是他师父什么也没说。
    “你还状元出身呢,解不出来怪得了谁?”
    杨逸哈哈笑道:“科举考试又不考道德经,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好了,咱们还是说说那吐纳之法吧!你练了可有进展?”
    说到这,林缥缈眉眼儿变得柔和了许多,毕竟杨逸传她清风心法,她总是欠了个人情。
    林缥缈刚待开口,一个小丫环便撑伞前来唤道:“大官人,覃大人来了!”
    “子桂?”杨逸脱口一问,便起身向林缥缈摆摆手出门而去。
    快三年过去,覃子桂迁往了秘书省,任秘书郎一职,从六品上,主掌四部图籍,是个清闲而清贵的职位。
    杨逸回到前厅,覃子桂一身圆领常服,正坐着喝茶,样子比过去成熟稳重了许多,他连忙起身施礼,结果被杨逸一掌重重拍在肩头上,差点扒下。
    “好你个覃子桂,背着为兄讨媳妇也就罢了,为兄回京三天了,也没见你人影,老实交代,干嘛去了!”
    “哎哟,任之兄你轻点!这能怪我吗?你悄悄的进京,也不通知小弟一声,小弟还没说你呢!你倒恶人先告状起来了!”覃子桂眦牙咧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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