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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永历大帝-第5部分

小说: 永历大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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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骏一边说,一边随意的从蹋下捡起了那把藏匿在背包里的钢弩,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在赌,赌缅王仍然摄于缅北李定国的几万明军不敢轻易动他,就算阿泰要翻脸,大不了直接先把阿泰干了,自己拥有了水师,随时可以杨帆前往九龙岛,日夜骚扰缅南沿海,所以朱骏并不怕他们。
    片刻之后,阴沉着脸的阿泰独自进来,他全身披挂着缅甸特有的藤甲外用铜皮包裹,中间护心镜上雕刻着一只怒目的巨象头,还未行礼,便径直找了个长椅坐下,大咧咧用并不精纯的汉话道:“大明皇帝陛下,下国末将听说昨夜有海贼夜袭你们,你为什么不让我的士兵入村检查?”
    朱骏这一次有了倚仗,大声喝道:“你既知道朕是天朝皇帝,为什么见了朕傲然无礼?”
    阿泰不由得一愣,朱骏不敢翻脸,他更加不敢翻脸,永历毕竟是缅国公认的皇帝,他的使命只是奉了缅王的命令来监视永历,可缅王也没有说过要翻脸吧。这样一来,他的气势反而弱了几分,吱吱唔唔的辨道:“我是缅国的将军,拜的自然是缅王,你是天朝的皇帝,自然有天朝的将军去拜你。”
    “不然,缅王是下国之君,就算是朝见圣上时也须行跪拜之礼,更何况你只是缅王之臣,是陛下臣下的臣下,难道堂堂天下共主当不得你一跪吗?难道阿泰将军自认为比缅王还要高贵?”谋国杨嗣德或许还欠缺火候,但是雄辩确是他这个庶吉士出身的阁臣拿手好戏,他见阿泰无礼早已忿忿不平,于是挺身而出,大声呵斥道。
    朱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缅甸的君臣一直都在规避朱骏的身份问题,甚至缅王为了躲避向这个落难天子跪拜的尴尬,虽然接受了朱骏等人的避难请求,却只是让朱骏在王都城外自生自灭,与朱骏从未谋面,为的只是规避礼节的问题。
    从前的永历帝只想着明哲保身,对这个问题也并不看重,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汉人通事也不将他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不同了,朱骏非常明白,明年之后,缅王将要被其弟杀死,王莽白将篡夺他的皇位,屈指一算,这个老东西在位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现在自己翅膀虽然未硬,但自保的能力自问还是有的,与其让阿泰抓住自己收拢海盗的把柄,倒不如把皇帝的招牌高调的亮出来,跟这个将军扯扯皮,他谅缅王也不会在礼节问题上跟自己翻脸。
    “好个阿泰。”朱骏见杨嗣德站了出来帮衬,便干脆拍起桌子来,大声骂道:“你想欺辱朕吗?大明立国百年,从未愧对过缅国,尔一小小将军,竟对朕苦苦相逼,难道是缅王授意的?好!好一个缅国将军,好一个缅王,既如此,你便带兵进来,将朕等君臣全部屠戮了罢,来啊,大开村门,任由缅兵进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阿泰听得已经面如土色,朱骏连缅王都拉下水了,他哪里还敢执拗,连忙道:“缅王殿下一直对天朝皇帝甚是推崇,这并非是缅王的意思,缅国事大明已历时两百年,如何会做出这等以下犯上的事,带缅兵进村只是缉拿海盗,护卫皇帝的安全,请上国皇上见谅。”
    如果朱骏咬实了阿泰奉了缅王的意思要屠戮自己,那么整个缅国的舆论都会哗然,缅国朝中的大臣支持前明的不少,自然也会不断的弹劾给予缅王压力,缅北的李定国说不定率军南下报仇雪耻,而缅王,更不愿意被世人唾骂为背主弃义。
    既然如此,朱骏如果当真一口咬定了呢?黑锅让谁来背?阿泰就算是猪脑子也清楚,这个冤大头十之**就是自己,这么大的黑锅从天上砸下来,他阿泰还会有命吗?
第一第二十一章:挑拨
    朱骏这个烫手的山芋果然不是盖的,缅甸方面既不敢翻脸,又要对他处处防备,这才有了阿泰大咧咧的调兵搜查,又被朱骏几句威胁吓的魂不附体。
    阿泰刚刚示弱,朱骏已暴喝而起,怒斥道:“既如此,你为什么不跪?你又为什么要带兵来擅闯朕的村落,缅王已将此地方圆五十里划归朕来处理,你一个小小的缅国将军,是谁借给你的胆量?”
    阿泰踟蹰之后,顾不得擦拭额头的冷汗,规规矩矩的屈膝跪下道:“下将只是为了策应皇上的安全,绝无它意,请上国皇帝明察。”
    朱骏见他跪下示弱,已缓和下来,挥挥手道:“罢了,此事就此作罢,阿泰将军既已坦明了心迹,便回去罢。村落自有我大明将士保护,犯不上让贵国操心。”
    阿泰道:“既如此,下将就先行告退了,但上国皇上毕竟是我们缅国的客人,村内自有上国的天兵庇护,但阿泰也会在村外设置一些防务,以拱卫銮驾。”
    这一下阿泰学聪明了,并不给朱骏脸色,却声明要在村外驻兵,仍然是监视朱骏,却客客气气的说是保卫朱骏安全。
    朱骏苦笑道:“既如此,也只能这样,你出去布防吧。”
    阿泰作了个楫,返身走了。
    “皇上,海盗们在谷内日夜操练,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缅人驻在村外,若是听到什么风声,该如何是好?”沐天波一脸的忧心,朱骏对阿泰恶语相向没什么,可一旦被缅王发现朱骏居心叵测,日夜操练军马就麻烦了,虽说山谷奇大,能够容纳的人数众多,但是长久下去,早晚会被缅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如此下去,许多要做的事就不能放开手脚了。
    “哼!”朱骏返身坐回榻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只能将这阿泰除了。”
    “只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缅将除了谈何容易,臣倒是有一个法子。”沐天波瞅了一旁的杨嗣德一眼道。
    “缅王之所以派遣阿泰来监视皇上。皆是因为阿泰一直以来深受缅王信任之故。若是我们到缅都散布谣言。说阿泰与皇上交情过密。皇上赠送阿泰白银千两并每日一起通宵畅饮。皇上猜猜。缅王会做什么反应?”沐天波深深地望了朱骏一眼道。
    朱骏还未作答。一边地杨嗣德便已抢言道:“重则杀头抄家。轻则革职查办。不管是哪样。对我们都有利。只是阿泰既受缅王信任。要想挑拨可就难了。沐大人是否另有妙招?”
    沐天波经营云南多年。云南与缅甸接壤。故而对缅甸地局势了如指掌。他自信满满地道:“若是寻常挑拨自然无济于事。但是缅国王子王莽白其志不小。早有不臣之心。这是缅国朝野皆知地事。唯独那缅王还浑浑噩噩不曾察觉。若缅王心腹阿泰失势。缅王无异于自断臂膀。谁得益最大?”
    “沐大人地意思是说。不但是我们要除掉阿泰。那缅王子王莽白亦将它视为眼中钉了。”杨嗣德道。
    朱骏听到王莽白三个字。差点将手上地茶盏摔倒地上。王莽白在篡夺王位之后。诛杀永历帝旧臣。并逮捕永历送往云南吴三桂这个历史朱骏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潜意识中。朱骏已将王莽白立为自己地敌人。
    只是。沐天波却建议他与王莽白联合。朱骏不由得沉思起来。
    阿泰是缅王设置在朱骏身边的棋子,所以朱骏一定要将他除掉,否则决不能放开手脚,处处受到肘掣。阿泰同样也是缅王的心腹,所以王莽白也想除掉他,扫除这个篡位的障碍。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朱骏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不管对方是敌是友,一旦有着共同的利益时,同样也是可以联合起来的。至于一年之后,他要翻脸就让他翻好了,只有先将阿泰这个障碍清除,自己才能放手大干,积聚反抗的实力。
    “沐爱卿,朕该如何去做?还请见教。”朱骏道。
    沐天波目光一凛,沉声道:“其一,陛下今夜可大宴阿瓦城各方官员,那阿泰也在此列,席中,陛下可赏赐各官员白银百两,唯独那阿泰赏银三千两。”
    “哦?这是何意?”
    “皇上,其余官员赏银一百,而阿泰赏银三千,必会招受一些官员嫉恨,到时不需皇上派人散发谣言,那些官员自会上书缅王此次宴会的经过。”
    朱骏明白了,连连点头道:“沐爱卿继续说下去。”
    “其二,皇上可派一名干臣偷偷入缅都,面见缅国王子王莽白,与之相互呼应,共同发力。”
    朱骏道:“谁可担此大任?”表面上只是派一名臣子去与王莽白联合,其中的凶险不得而知,若是被缅王发现朱骏勾结王莽白,这就算是桶了天大的篓子,所以这人不但要忠心耿耿,更要做事周密,临危不惧。
    “皇上若不弃,臣愿往。”杨嗣德已站了出来。
    朱骏点头同意,杨嗣德去是再适合不过的,前次让他混入海盗中策应,足见他是个胆大心细的人。
    “吩咐下去,朕今夜设宴款待阿瓦城诸位官员及阿泰将军,要用最好的美酒,最丰盛的美食。”
    傍晚,山谷中的传来一阵阵的打斗声,有人痛苦的惨叫,有人怒吼,更有人袒露着赤膊哇哇的怪叫。
    在平地上,数以千计的汉子空手战作一团,一方是身着卫衣的三百神机营士兵,另一方是六百名刚刚受降的海盗,在他们的身畔,则是沐剑铭一脸自负的插着腰,口里不断的叫好。而另一边的新任水师指挥使刘二脸上则是阴晴不定,双眸不断的关注着不远处的战局。
    神机营的人数虽少,体力和技巧却比水师要强了不少,左拳右腿打的不亦乐乎,掌如闪电一般便将水师的人打的犀利哗啦,不过这些水师都是海盗出身,在海中迎风破浪,自有几分常人不及的力气,这时见对方占了上风,一齐发起狠来,凭着人多的优势竟夺回了主动,顷刻之间,便有好几名神机营的士兵被打翻在地。
    一旁的沐剑铭脸色骤变,大喝道:“没用的狗东西,还不快组成五人阵应敌,难道想用双拳来对付四手吗?”
    神机营的士兵听得指挥使教导,纷纷相互靠拢,以五人为一组围成一个个小小的圆圈,背靠着伙伴,每一个方向都有人防卫守护,水师们仍然莽撞的冲撞过去,结果不言自明,原先人多的优势消失殆尽,片刻功夫,便折损了十几人。
    双方直打到日落西山,神机营平时训练的成果出来了,就当水师的海盗们筋疲力尽的时刻,神机营的士兵依然生猛如虎,平日里每天三十里长跑,一上午的队列训练和整整一个下午的打斗训练并不是练纸人的,他们个个脱离了小阵,个个找到对手疯狂的扑上去,一阵拳脚交加之后,竟以极少的代价将两倍于己的敌人打的落花流水。
    沐剑铭哈哈狂笑道:“诸位弟兄,果然是好样的。”他赞了一句士卒,随即转身对刘二道:“刘指挥使,咱们神机营就算不用弓弩一样可将海盗打的屁股尿流,所谓的水师精锐怎的这么不经打了?”
    原来海盗们虽然投诚,但对那日的的夜袭却不以为然,只认为是他们误中了诡计才导致如此大败,对神机营更是不屑,认为他们不过是利用了钢弩之便而已。沐剑铭是个好胜的性子,训练完毕之后,便提议双方赤手空拳打斗,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六百人连三百人的弩手都打不过,这些海盗们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那刘二亦是感觉脸上无光,方才他还自信满满的随着水师的海盗们说了一些大话,现在倒似如鲠在喉,对沐剑铭道:“我等今日栽在神机营的手下心服口服,只是请教沐指挥使的练兵之法是否犹如今日这般,清晨长跑、上午站列、下午操练?”
    沐剑铭道:“这是当然,当今圣上英明,神机营只是堪堪训练了一月,便有如此效果,若是你们勤加操练,说不定能以六百之众和在下的三百弟兄打了平手。”
    神机营的士兵哈哈大笑,大是得意。
    海盗们听在耳里却大感惊奇,方才神机营的士兵个个神勇,且坚韧持久,号令如一,他们原想这些人或许是明军中的精锐,想不到竟是练出来的。
    刘二抱拳道:“既是如此,神机营的教诲,咱们水师兄弟牢记在心,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一月之后咱们再来赐教。”
    水师的士兵也跟着起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梁子咱们一个月后还是要找回来的,诸位洗干净屁股罢。”
    “沐某恭候便是。”沐剑铭争锋相对。
第一第二十二章:科技的瓶颈
    当夜,新造的竹屋里张灯结彩,酒香四溢,十几名缅国的官员会同阿泰一起分席而坐。永历帝的声明虽然不好,但他好歹是堂堂的前明皇帝,因此邀请这些官员倒也不难,许多官员听到朱骏的邀请便马不停蹄的来了,毕竟这种事实在少有,将来也多了个吹牛的本钱,再说大明皇帝的奢侈是声名远播的,都想来凑凑热闹看个究竟。所以只到傍晚,宾客们便来齐了。
    在数名小宦官的拥簇下,朱骏珊珊来迟,大摇大摆的占据了桌案的主位,目光一扫,双方倒是尴尬起来,按理说朱骏是天朝的皇帝,而他们是下国的臣子,理应要三跪九叩的,但现在朱骏已成了亡国之君,缅官们倒是踟蹰着到底该不该跪拜了。
    这时,阿泰却突然离座,跪倒在地道:“下将阿泰叩见天朝皇帝陛下!”
    阿泰一早吃了朱骏的亏,知道若是不跪拜反而会给朱骏抓住口实,所以条件反射的给朱骏行礼。这一来却让缅官们更加为难起来,有人惊慌失措的望着同僚的反应,有人面带怒色暗怪阿泰有辱国体,有的将欲离席有样学样。
    “平身罢,朕若没有你阿泰将军如何会有今日?阿泰将军见朕时不必行礼了。”朱骏目光如炬,早已察觉到缅官们的异常,笑吟吟的拂袖道。
    阿泰见无人响应,自己倒大剌剌的跪在堂中,实在有失颜面。他面带愠色的站起身,不发一言的返席坐下。
    “诸位缅国干臣,朕自徙来缅南多承诸位照顾,今日朕酒宴一席,聊表朕心,大家干了一杯如何?”朱骏已举起了酒杯,独自畅饮而尽。
    缅官们纷纷举杯,开怀畅饮,只是不愿意与朱骏接对,毕竟这身份问题是在尴尬,涉及的问题极其复杂,只能以笑代言,省得落下把柄。
    阿泰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于是干脆沉默着在席间喝着闷酒。
    朱骏见冷了场,释释然的拍了拍掌,立刻便有十几个小太监各端着封着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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