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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永历大帝-第95部分

小说: 永历大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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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来,都停下来,炮手架炮、校准,其余的兄弟四处望风,把弓弩都给老子搭上,准备战斗。”千户低声下着命令,他身边的一名士兵用白色的小旗打着旗语。
    炮手们轻者熟路的勒住拉炮的战马扭转码头,十几门黑漆漆的炮口对准了喀伦城,有人开始装填火药,其他的炮手也没有停下来,不断的摆动着炮身校准。
    片刻之后,一切准备完毕的炮手开始吹燃火折,随时准备靠近炮管后的引线点火。
    千户的手已高高的举了起来,停顿片刻之后,突然猛的夜空中往下一拉:“放炮,炸他娘的。”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第一第一百五十九章:炸营
    “轰隆隆……轰隆隆……”夜空中骤然传来的轰鸣声撕裂了整个天空,十数枚炮弹将城中歇营的吴军营帐炸开,铁钉、碎屑迅速顺着强大的气浪四溅,睡梦中的吴军骤然惊醒,紧接着便传来受伤的伙伴竭斯底里的惨叫声。
    安静,短暂的夜空下,除了痛苦的呻吟之外,骤然安静下来,所有从梦中惊醒的吴军士兵在黑暗中左右顾盼,惊慌失措的眸子流露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明狗子来啦。”有人迅速的从席上跳了起来,疯狂的跑到营门口去取自己的刀。
    “杀!”惊醒的士兵发现营帐外冒出了火光,火炮轰击之后,高温引燃了易燃的帐篷,惊恐的士兵们突然暴躁起来,他们迅速的冲向营门口,抢夺兵器架上的武器。
    炸营了!当兵的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尤其是大战前夕,谁都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人人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这时候也许是由于某个士兵晚上做恶梦时的尖叫,继而就是所有的人一齐尖叫,大家互相殴斗混战,甚至互相啃咬,追杀军官、仇人、不认识的人和战友。第二天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而这一排炮响正是催化剂,被惊醒的士兵一觉醒来,听到了战友的呻吟,听到了火炮的轰鸣,闻到四处都是烧焦的气息,看到到处流窜着火苗,终于精神崩溃下来。
    “杀啊,杀明狗子!”无数晃动的人影,在烈火的照耀下厮杀在一起。“杀明狗子哇。”有人面部扭曲的从喉头发出呐喊,却毫不犹豫的砍向周畔一个穿着同样号衣的伙伴,人头滚落,血花四溅。
    都疯了,血腥蔓延之后,一些还尚存理智的人也疯狂了,无数尖啸声蔓延开来。夜幕下,只有血和呻吟。
    城外放炮的定北军炮营被突如其来的尖啸声吓了一跳,他们是来奉命骚扰的,如今又了驰道,又有了轮转地火炮,炮营可谓是来去如风,只要不被大队的骑兵追击,谁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可是城内的尖啸声太过恐怖。犹如千军万马一般,虽然城门一如既往的紧闭。但是带队的千户官还是心有余悸,原本他们估计约莫炮击三、四轮,待对方反应过来,派出骑兵时再从容撤退的。但是这样一来,反倒有些揣揣不安起来,炮营可是定北军的命根子,李大帅也是估摸着半夜偷袭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才决议夜晚给清军来一下,骚扰下清军使其锐气地,出营之前还嘱咐过一定要小心从事,因此,千户官不敢再冒险了。大手一挥:“别装火药了。准备逃吧。”
    城内血腥才刚刚开始,疯狂的士兵开始走出军营。踏在同伴地尸身,顾盼着一个个曾经的战友。现在的敌人,一些被砍刀的士兵还在血泊中挣扎着没有死透。很快便有人一脚踩过这人地头颅,嗤的一声,黑夜中寒光一现,利剑穿透了这人的大脑,红白色的汁液渐在了胜利者的靴子上,紧接着靴子的主人动了,他提着利剑隐入了另一处黑暗,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吴三桂也被炮声惊醒。紧接着东城传来了喊杀声。他心里打了个突突。莫非是李定国杀进了城?
    吴军有六万之众。分别在东南西北四城驻扎。东城地喊杀声愈来愈烈。紧接着几个满身是血地军官跌撞着冲入了平西王下榻地府衙。
    “王爷。不好了。城外有贼军炮击。东城地弟兄炸营啦。王将军被乱军割下了脑袋。我们几个老弟兄死里逃生跑了出来。”哭喊地是一名四十余岁地千总。他地半只胳膊被砍了一道深深地血痕。伤口上不断地涌着血。整只小臂半吊在身侧。
    吴三桂脸色一惊。炸营是一种不祥地预兆。预示着部队面临着灭顶之灾。这种说话吴三桂或许不信。但这六万大军相信地人恐怕由于过江之鲫。如此一来。原本锐气正健地士气恐怕要受挫了。但这个时候不是考虑士气地时候。这些可都是吴三桂地本钱。若不能妥善处理。东城地一万人可就全完了。
    “是哪里来地火炮?其他各城地将士情绪如何?”吴三桂心急火燎地一边问话。一边向门外目瞪口呆地亲兵大喝:“还楞着做什么。所有亲兵全部在衙外集合。备马。”
    “应该是东城外传来地炮响。其他各营地将士原本也是惶恐不安。好在有军官立即反应弹压。倒没有大碍。王爷。是否调兵去弹压?”回复地是一个急冲冲赶来地蓝翎补服官员。
    吴三桂的脸色深沉的令人发寒,刀锋般的眸光在烛光下不断的闪烁:“立即派出一队骑兵,火炮运输不易,贼军就算要逃,恐怕也逃不了多远,本王要让这些狗贼的人头。”
    “喳!”一个待命的佐领打了个千,扭过身就要出门,却又被吴三桂叫住,吴三桂此刻的脸色突然松弛下来,不由得苍老了许多:“不必去追了,李定国既然敢让他的火炮来轰城,定然有了全身而退的法子,说不定这正是李定国所定下的诱敌之计,故意引诱我军出城。”
    “吩咐各营,包围乱兵,若有持武器者杀!”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解决好哗变的士兵才是正道,吴三桂急匆匆的领着一队人出了府衙,亲自调度各营的大军向东城形成合围。
    城内开始燃气了无数的火把,东城的乱兵看着三面黑压压的人群挺着长矛合围而来,紧接着是无数铜锣声不断的被敲响,有人在大吼:“平西王有令,放下武器,可赦其死罪,要活命的全部蹲在地上。”
    夜风吹过,在亮如白昼的火把照耀下,乱兵开始渐渐冷静下来,疯狂过后,便是无尽的惊慌和疲惫,所有人都松开了手,叮的一声,武器垂落在血泊中…
    整个骚乱只持续了短短的半个时辰,却让吴军损失了四千多名战士,吴三桂顾不得其他,不断的安抚各营,救治伤者,整个喀伦城里整整纷乱了一夜。
    吴军的炸营是李定国所没有预料到的,此次派出炮营,一来是检验新式火炮的性能,二来是打击吴军的士气。再加上这种马拉的火炮在驰道上移动速度够快,只要不是吴军的骑兵出动,要想从容而退是绝无问题的。
    至于吴三桂的骑兵是否会出城出击,李定国却是笃定的很,这个擅长使用诡计的老将早已料定了吴三桂的性子,吴三桂是名老将,而且一直对自己颇为忌惮,既然如此,李定国让炮兵去偷袭,吴三桂定然认为自己用兵老道,绝不会在毫无预备的情况下只让炮营列于城下,一个用兵老道的人,如何会犯如此低下的错误的?吴三桂不相信,所以他上当了。
    这种战术与空城计异曲同工,都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把戏。
    定北军一直隐藏在缅北起伏的大山之中,待炮营回营,千户官回来禀告,李定国已是捋着须点了点头:“虽然只炮击了一轮,但毕竟是安全为上,你能将炮营完整的带回来,便是大功一件,功劳簿上少不得写上你的名字。”
    “谢大帅提拔之恩。”千户官喜滋滋的退出了中军大营,一夜未睡,现在正是补觉的时候。
    待千户官一走,李定国却皱起了眉头,这次虽然占了一些小便宜,消磨了吴军的锐气,可是真正的决战也只是刚刚开始,凭自己手底下的两万人若是守御或许足够,可是要全歼来敌又谈何容易?
    缅北的战报早在几日之前李定国已飞鸽传往了海都,但是飞鸽传书并不安全,也容易造成失误,为此还特意遣了一个斥候飞马沿着驰道往海都报道,如果飞鸽能够传到海都,那么皇上的旨意这一两日便能飞鸽传回,海都的援军若是借用驰道连夜赶路,只怕也只是七八日到达,这其中又不知有多少变数了。
    “大帅,海都的消息传过来了,这里有皇上的密旨。”帐外传来一阵喜悦的欢叫声,一个军官双手拱着一条丝帕大小的黄帛不待门口的亲兵通报,兴冲冲的赶了进帐来。
    “哦?来的这样快。”李定国精神一震,恭敬的用双手去接军官捧上来的黄帛,轻轻的展开,细细的看了一遍,随后脸色凝重的默想了片刻,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到了后来脸色渐渐发白起来。
    “大帅,莫非是海都城发不出援军?”军官见李定国的模样惨白,轻轻问道。
    李定国摆了摆手,长吐了口气道:“这倒不是,只是皇上在密旨中所定下的策略实在凶险万分,若是胜了,自然是一举而灭吴逆,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如何是好?哎,皇上年轻气盛,走虽说是步好棋,却也是奇险无比。”
    军官听的云里雾里,却也猜出了几分大帅的忧虑,劝慰道:“天佑大明,皇上乃真龙天子,既然已定下了歼敌之法,我等依计行事便是,大帅不必过于担
    李定国点了点头,道:“唔,正是这个道理,皇上天资聪颖,非吾辈所及,还是依密旨行事吧。吩咐下去,让所有将佐全部到大营来。”
    “遵命。”
第一第一百六十:决战前夕
    大婚的日期日益迫近,海都城的街道上逐渐张灯结彩起来,一向相互争论的朝堂、邸报也渐渐安静下来,官员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邸报口诛笔伐的锋芒也收敛了不少,开始用大幅度的篇幅来撰写颂词。
    就在这一日,定北省的战报由飞鸽传送入驿馆,驿馆不敢怠慢,立即发至内阁,内阁里一下子炸开了锅,这个时候突然遇见战事,实在是令人难以预料,商议之后,趁着早朝的功夫,首辅大学士沐天波将此事奏知了朱骏。
    “来的正好!”朱骏掌击御案,脸色胀的通红:“如今我大明兵精粮足,正是诛杀逆贼吴三桂之时,朕王师未动,此贼竟找上了门来,正是自取灭亡。”
    吴三桂虽是个逆贼,却也是名悍将,想当年追逐他们这群亡命遗臣惶惶如丧家之犬的逃入缅甸,自有他的一番本事。如今吴三桂率军来攻,定然是准备充足,群臣们若不惊慌那才怪了。
    朱骏的一番信心十足的话让原本有些惊慌的大臣们笃定了下来,是啊,天塌不下来,不是还有皇上吗?自建元以来,吾皇以区区数千人众,克服阿瓦,夺取缅国,又率军东征,灭暹罗,南下攻占爪哇。哪一次不是以寡击众,以弱胜强?皇上都不怕,咱们担心个什么劲。
    接下来,大臣们便开始讨论起是先出征还是先大婚的问题了,大婚之期是礼部选定的良辰吉日,早已颁布天下,各省的主要官员已送来了礼物,各国的时节也纷纷抵达了海都,若是延期则失信天下。可缅北的战事亦是重中之重,关乎着大明国的江山社稷,是决不容拖延的。
    这一次不用争论,群臣已众口铄金的请皇上以国事为重,先安邦定国再考虑大婚之事。
    朝议刚刚结束。朱骏写了一道密旨命人飞鸽传往定北,各官府衙门便开始四处征兆马车,海都城早已传扬了吴三桂入侵的事,起先大家还有些不安,但是听说皇上要御驾亲征,再联想起皇上以往征平万方地赫赫战功,城内驻扎的明军训练时所表现出来的气质,也就安心了一些。
    邸报的兴起。也间接的唤醒了海都人的国家主义、民族主义意识,在不安之后。海都人非但没有畏惧,反而义愤填膺的要求惩治国贼吴三桂,北伐云南救万民于水火。
    云南乃是多民族混杂而居的南疆大省,其中不但有汉人。还有流落其间生活在缅人,更有暹罗国地族人,云南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各大邸报语。)新始皇帝陛下乃是汉、苗、瑶、桂、汶、克伦、掸各族共同的皇帝,理应顺应天命,兴师北伐。
    这是海都人地普遍观点,得知朝廷征召马车,先是各商会的正副会长第一时间表示应征。献上了百辆马车之后。其他的商团人员紧随其后,接着便是乡绅小商贩。最后连寻常在海都城拉客的马夫也不甘落后,一日之内。两千辆马车如长龙一般摆在了凯旋门外地驰道上。
    由于南洋缺乏良马。海都城地马匹大多数由阿拉伯等国地商人海运而来。因此。拉车地尽是高大神骏地阿拉伯马。在一片片马嘶响鼻声中。一万五千名驻留海都地大明陆军战士上了马车。朱骏稳居正中。在无数双灼热地目光中一声令下。万马奔腾而去。
    吴三桂地中军继续龟缩于喀伦城。手下心腹大将元让地一万大军开始从后队改为前队。在喀伦城附近开始扫荡。另吴三桂丧气地是。李定国地大军仍然没有寻到。派出去地斥候大多数没有回来。
    入缅已进入第四天。吴军已经进入了进退维谷地境地。既不敢轻军冒进。又不能就此撤兵。眼看着士气越来越弱。士卒之间谣言不断。吴三桂只能期盼于前线元让先锋军地消息。
    能否消灭李定国完全取决于时间。吴三桂估计海都地援军至少还有十天才能抵达。也就是这十天地时间内。他必须找到李定国地主力一鼓而下。否则战局越是拖延下去。不但让明军有了喘息增援地时间。而且己方地士气也将一泻千里。只有撤兵一途。
    如今地军营中已经开始散布了各式各样地谣言。特别是上次地炸营事件地版本更是让士兵们揣揣不安。许多人在暗地里传言是恶鬼作乱。也就是俗称地鬼附身才导致了炸营地士兵神经失常。陷入杀戮。而定北乃是不详之地。妖魔鬼怪众多。有地还说是当地地土人用巫蛊之术控制了士兵。有地说是神明不愿意吴军入缅作战。于是降下了灾祸。版本不一。但是每一个流传地版本却都是动摇军心地有利武器。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浑身是血地探子骑着快马沿着驰道飞快入城。一炷香之后。已进了衙堂向吴三桂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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