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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斜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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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大帅。您何必令弟兄们多生伤亡,这两万两的赎钱费可不少!”
    但是柳畅觉得这样的谈判根本不会有结果,这次瞿振汉可是动员了五六千部队南下,两万两的赎城费看起来不少,可是这么多人一分,每个人能分几两,这样的兴师动众。便是五万两都不够本。
    何况瑞安县即使能拿出五万两银子来,和整个温州府的得失一比,这根本无足轻重,瑞安城瞿振汉是势在必得。
    只是他只是发现在瞿振汉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这人也是虎背熊腰。颇有气势,竖着眼睛看着瑞安城派出的使者,不时留了点心:“这人是谁?以往没看到红巾军中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两支军队都有分家的心思,他也不便深究,见双方还在细节上争执,当即出了房子上了马往回走:“明天才是大戏,不知道孙锵鸣会不会一狠心,把城外这些民居、商铺都烧个干净,把队伍都撤回城去!”
    今天的战斗中,红巾军的火『药』、铅子、实心弹消耗近半,但是对于守军的士气来说,却是毁灭『性』的打击,现在继续守城关,等于是浪费时间而已。
    他骑在马上想着这个问题,突然有人牵住乘马:“检点,检点,有好事!”
    柳畅扫了一眼,原来是施退季这个新投靠的团勇头目,看到他还算年青的脸蛋上满是欢喜之情,登时觉得这人太年轻还欠历练,却忘记自己这张脸比施退季还要年轻几分。
    “什么事?”他十分沉稳地让施退季牵着马往前走:“说吧!”
    这身边除了柳畅信得过的几个亲兵,没有其它人,只是施退季打了个手势,这几个亲兵立即知趣地在两翼散开,顺便替柳畅盯着四周(高质量文字首发,尽在%绿『色』小说网)。
    施退季压低了声音说道:“检点,您让我联络的事有眉目!”
    柳畅脸上立即带了笑容:“是台艇的事?很好!”
    他现在手上就欠了一支海上的强力武装,只是施退季还是压低了声音,指了指远处夜『色』中的瑞安城,继续压低了声音:“是城里的台勇!他们愿意跟我一样,阵前起义,只要检点给得出好价钱!”
    柳畅差一点就从马上摔下来,他停住了马,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施退季的帮助下跳下马来,手指按在嘴唇上:“城里的台勇?”
    他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时代的雇佣兵,无论是台勇、闽勇、『潮』勇,都欠缺基本的职业道德,但是勉强还遵守着收人钱财替人卖命的准则,现在瑞安城危如累卵,孙锵鸣肯定会在这一群有战斗力的台勇身上出了大价钱。
    这群台勇怎么可能背弃最基本的职业准则,在收了孙锵鸣重金的情况下又倒向自己这边:“好价钱?他们要多少?”
    施退季伸出了一根手指,柳畅明白过来:“一万两?这个数目咱们出不起。”
    施退季摇摇手,压低声音:“只要一千两,换成银圆也行,一千四百银圆!”
    这个出卖雇主的价格也太低了点,三百人只要一千四百银圆就愿意投效过来,不会象瞿振汉收买的闽勇那样,表面准备投诚,可发动之时却坏了大事:“一千四百银圆?这个数目也能叫好价钱!”
    “可比从孙锵鸣那拿的多得多了。”
    眼下是什么时候了!孙锵鸣呆了:“他们三百人从孙锵鸣那边还没拿到一千四百银圆。”
    “九百银圆!”施退季已经确认过了:“三百台勇,就拿了九百银圆的卖命钱,谁愿意替孙锵鸣卖命,谁就是白痴。”
    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当事人都是很久以后才了解到真相的。
    这批台勇是通过徐牧谦的关系才同孙锵鸣搭上关系,当时徐牧谦和他们谈好,用二千七百银圆雇佣他们协助守城。
    他们名义有三百人,实数只有二百三四十名,摊到每个人头上,就是每个人差不多能拿到十块银圆,头目还可以捞点小钱,而一般的守城战斗都不会超过一旬,倒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只是徐牧谦刚刚敲定这笔交易,就被『逼』到海安城『自杀』殉城了,接下去这批台勇就在城内失去了有力的支持,一下子吃了大亏。
    孙锵鸣是守过桂林城的老官僚,知道绝不能克扣军饷,因此老老实实批了两千七百银圆,只是这笔钱从账房领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千七百银圆,接下去层层克扣,落到台勇头目手里就剩下一千一百银圆。
    台勇头目看到克扣得太过份了,有心闹一闹,又怕没有本地豪强的支持,只能捏着鼻子捞了两百银圆当公使钱,剩下的九百银圆分给下面的弟兄。
    只是城外的火炮打得惊天动地,这城内的台勇心思也为大变了,这红巾贼战力如此可怕,到时候必定会杀上城来拼个你死我活。
    孙家一条人命才出三块银圆的卖命钱,而且还不包吃住不管饭菜,谁会愿意替他卖命,因此施退季一过去联络,当即是一拍即合。
    “只要检点肯出一千四百银圆,他们就愿意从他们防守的那段城墙退下去!”施退季也说道:“今天夜里就可以行动!”
    柳畅本来对龙枪营夺取瑞安城没有多少信心,自己手上没有葛五爷那批火炮,怎么可能抢得过红巾军,何况这次南下,自己风头太劲,没必要再在这里和瞿振汉再争头功。
    只是天予不取,必受其咎,这瑞安县城怎么也算是一座大县城,别的不说,县库的存银应当就不会少,率先冲入这么一座县城,至少能多捞一两万白银。
    他眼睛一转,朝着施退季问道:“退季,你对这县城熟不熟?”
    “熟!”施退季立时反应过来:“城里的头等大户、大商号,我都熟得不能不熟,我们进城以后可以立即派兵过去保护!”
    派兵保护只是借口,顺便向他们借上一笔巨款才是目的,柳畅点点头:“那可要秋毫无犯!”
    他重新跳上马:“马上回营,告诉他们,我给他们凑个数,出一千五百银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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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城破
    夜凉若水。
    孙锵鸣提着灯笼在城墙巡视了一丹,下了城墙就觉得手脚冰凉,暗暗想道:“我才四十不到啊,怎么就要服老了!”
    曾几何时,他意发奋发,十九岁中举人,二十五岁进士及第,以后平步青云,但是现在他却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一想到走在街上,时不时有人称呼一声叔叔伯伯,再想到城外红贼的野火之势:“不『惑』之年,果然是近了不『惑』之年!”
    全城宵禁,街道上见到不着一点灯火,一点生机,两个家仆提着单刀走在了前面,许多往事不由浮现在他的心头。
    “老爷,三老爷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了!”不知不觉间,孙锵鸣被家人的声音所惊醒:“三老爷他现在还等着!”
    周嘉言就靠在一张太师椅上等了孙锵鸣半天,孙锵鸣看着自己这位三弟那还算年轻的脸也带了许多憔悴,显然是这些日子奔走所致:“阿弟,有什么事,你明天来找我便是,何必这般劳累!”
    孙嘉言笑了笑:“二哥,二万两的城防费都办好了,五千两给张知县他们分润,一万两运回安义堡了,剩下五千,咱们拿来办城防。
    “胡闹!”一听说孙嘉言把钱运回自己老家:“把银子运回安义堡干什么?我丢不起这人!”
    “再胡闹也是为了保全咱们孙家!”孙嘉言却是没脸没皮地说道:“倒是你二哥这边,你时时得盯紧!”
    孙锵鸣当即给自己三弟诉起苦来:“都是你出的主意,说是要守城关,现在倒好,两天下来,白白折损了七八百人,挫伤了我兵锐气,我已经下了决心,明天如果不行,就把兵勇撤回城来,这城外的民居商铺,也只能付以于火海了!”
    孙嘉言听了孙锵鸣的埋怨,反而振振有词地说道:“不守城关,这城防费怎么能筹得到手,二哥,我今天晚上过来,是听说城内台勇的饷银没到手,他们怨言颇多,这件事你可不能马虎。”
    孙锵鸣本质上是个读书人,虽然懂些人情事故,但很多时候过于书生气,又太注重人情,偏偏还有几分官场习气,不然他办理本籍捐输也不会落得无数民怨,更不要提以后还激起了金钱会之变。
    他十分吃惊地同道:“真有这事?我已经给他们发了两千七百银圆,才三百人而已!怎么还不满意。
    孙嘉言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经手人分润而已,二兄,有些事情你得亲手去办,不能假手于人啊!就说办捐输吧,别人搞到一千两银子,可交到你手底的,恐怕连五百两都不到。”
    孙锵鸣应了一声:“经手人总是要吃用些,这些人不是亲戚就是朋友,板子不能打到他们身上去,算了,我明天给台勇补上一笔赏钱。”
    孙嘉言比这个二哥更懂人情事故:“二兄,你这事还是加紧办一办,明天如果要撤勇回城,千万别生了什么意外!”
    “要知道,到现在为止,柳绝户这头等悍贼,还没有开始出手过,此贼若是动手攻城,绝对是雷霆之击!”
    “无事无事!”孙锵鸣倒是放宽心:“红贼悍勇,绝不逊『色』于柳绝户,若是柳绝户真是那般悍勇无双,他何必整整三日不动刀兵!”
    他话刚说完,却听得几声枪声,整个县城突然象着了火一般,喧哗起来了。
    孙锵鸣心头剧跳,不知道是生了什么变故,这枪声与喧哗声却停了下来。
    夜空一片寂静,孙嘉言却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约莫过了小半刻钟功夫,城内枪声一下子密集起来,仿佛下冰雹一般,喊杀声惊天动地,孙锵鸣只有一个念头:“是红贼入城了,是红贼入城了!”
    不一会传来了确切的消息:“台勇反水了,台勇反水,他们把柳绝户放进城来,施季退带队杀过来的!”
    “郑产头目、林源头目都战死了……。”
    “绿营兵跨下来了,一交手绿营兵就全跨了!”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无论是团勇还是绿营兵,所依据的不过是这道六七米高的城墙罢了,现在他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遭到龙枪营的偷袭,几乎都是一触即溃。
    不过一刻钟功夫,全城局势已经大坏,城外的团勇还没有撤回城内,就被清醒过来的红巾军堵住,而龙枪营已经占据了大半个瑞安城,无论是绿营兵还是团勇,遇到天兵天将一般的龙枪营,都是大败而归,有些甚至连龙枪营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已经败下来了。
    “三弟!”孙锵鸣只觉得自己半生功名就毁于一旦了:“还是你看得准,可惜现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孙嘉言看了看远处的火光,听着这喊杀声、枪声,闻着淡淡的硝烟,却是大喝一声:“往飞云江边走,我在那里己经备了一艘船,把二老爷给我架走!”
    龙枪营的攻势势如破竹,孙锵鸣即使想掌握住一支团勇阻滞一下他们的攻势都不可能,事实上,当龙枪营攻入瑞安城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一行人十分狼狈地逃出城门,一路退到了飞云江边,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孙锵鸣往瑞安城内望去,城内还有些枪声、喊杀声,那是团练、兵勇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只是城墙上已经到处挂满了黄旗。
    而他的背后则是飞云江的碧水,孙嘉言大声说道:“把二老爷架到船上去,带他往上游走,去平阳坑,转道大出、五十都去青田,去杭州找何抚台,或是去京城找大老爷!”
    孙锵鸣就被几个家奴架到了船上去,接着孙嘉言又踢了几个家奴的屁股:“你们滚回安义堡去,就按我事先想办的办法好好去办!开船!”
    孙锵鸣却是借机死死抓住了孙嘉言的手,几个仆人原来想泛舟划,浆,现在都停了下来,就听着孙锵鸣大声叫道:“老三,跟我一起走!”
    “要保全咱们孙家,就得有一个人殉城不可!”孙嘉言推开了孙锵鸣的手:“二哥,大哥让过你一回,这一回我也让你一回,开船!”
    这说的这件事,是道光二十七年的一件旧事,那一年孙衣言和孙锵鸣都有不错的运气,孙衣言有机会参加会试,而孙锵鸣则是有机会出任同一场会试的同考官。
    在清朝官场,考生与考官有着一种人身依附关系,大名的穆彰阿、翁同酥之所以能党羽遍于朝野,关健就在于他们主持过无数次考试,而所有考中的学生就非常然成为他们的门生,而中枢颇为猜疑李鸿章,所以李合肥一辈子都没捞到一次主持考试的机会。
    主考官是座师,而同考官虽然稍逊一等,也被称为房师,这对于孙锵鸣来说,那是百年一遇的机会,只要做完这任同考官,门下就有诸多潜力无限的门生,一辈子都受用无穷,可问题在于,长兄孙衣言也要参加这一次的会试,按照回避制度,他们兄弟两人必须有一人避这一场会试。
    最终是长兄孙衣言把机会让给了孙锵鸣,他一直等到道光三十年才考中了进士,而孙锵鸣则是多了一批门生,其中两人现在还身名不显,日后却是一飞冲天,一个是李鸿章,一个是沈荐祯。
    兵是这一回和道光二十七年的局面完全不同,孙衣言还可以三年后再考,可沈嘉言却是把自己的生机让出来了,所以孙锵鸣大声叫道:“停船!”
    孙嘉言的身影变得渺小起来,孙锵鸣只听到他大声叫道:“快走,二哥,饴燕就交给你照料了!”
    快船向着飞云江上游驶去,几个家仆还是架住着激动的孙锵鸣,岸上只有孙嘉言大步回城的背影:“二老爷,二老爷,三老爷说了,这次咱们孙家死了这么多人,加上他与城共存亡,总能向大清朝有个交代,你可以安安稳稳去杭州了!千万别辜负了他”
    已经看不到孙嘉言的身影,只能望见远处的瑞安城了,城内的枪声、喊杀声突然激烈起来,那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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