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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蛊惑 (三皇五帝之三皇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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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无论如何绵绵总是第一次,进行到此处不免告盖地别过头去,不知该怎么继续,只得等雷聿引导……他很期待哦,很期待、很期待呢!
  可是他等了叉等,始终不见雷聿行动,将头偏回来后,雷聿呆若木鸡的脸登时出现在眼前。
  绵绵的眉皱了又皱,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让雷聿把一张原本称得上帅的脸弄得呆到不行,更添三分愚笨。
  才在疑惑;雷聿当著他的面倏然站起,用更快的速度把自个儿的裤子脱掉。
  不晓得雷聿内心的震惊,绵绵还嗔道:这么猴急干嘛?”
  岂料雷聿脱裤子并非为了进行原始体验,是为了比对!
  他先看看自个儿的,再看看绵绵的。
  颜色不同,身子白皙的绵绵不见光处自然色淡;
  大小不同,谁大谁小就不说了。还有,因为先前猪县官的袭击,绵绵的物事上出现几处瘀痕。
  除此之外……呜,竟然全部都一样!
  呜呜呜,他未过门的妻子变成男人了,这样谁帮他生孩子啊?呜,他不要啦!
  扁嘴扁到一半,泪水犹在眼眶中打转,雷聿停摆许久的脑筋突然开始运作·想起一件事情——世上没有女人会突然变成男人的。
  至少,他身处的时代尚未听说有此等技术。
  “你是男的!〃
  雷聿以一根发抖中的手指伸向绵绵,用无边愤怒的口吻控诉道。
  绵绵闻言瞪大了眼,怔然后扬起自嘲的笑。
  他先前还弄不懂雷聿为何发呆,听见这句话完全懂了。
  男的不好吗?男的不行吗?〃他一直以为汜崎国
  以外的人对男色接受度极佳,原来也有例外啊!
  呵,算幸或是不幸,他偏偏喜欢上这个例外。
  “是啊,一直都是,从出生以来都是,搞不好上辈子一样是男的。”对于既定的事实绵绵承认得十分爽快,语调冷冷淡淡地。
  既然雷辈无意,绵绵没理由继续呈现“砧板上的肉”的状态。
  他缓缓坐起身,维持一贯的优雅拾起衣物,穿上。
  “你骗我,你又骗我!〃雷聿自个儿也分不出来,他是生气绵绵又骗他或是做到一半被迫停止的不爽。
  “我从没说过我是女的。”绵绵故作无辜状。
  虽说雷聿口口声声姑娘时他没更正,但他怎么知道三皇五帝的幸皇眼力比三岁小孩更差。
  自个儿笨,怨不得人,更别死不承认。
  “你还穿女装!〃雷聿的声音与其说火大,不如说是快哭出来了。
  他倒是忘了,某人下半身依然赤裸裸的吹著凉风,若有人在此时闯进破庙,相信他会更想哭。
  “有哪条律法规定男人穿女装有罪?〃绵绵挑眉反问。
  说完,他起身整整衣服,身段依然秀气得不像男又不似女。
  若是平常雷聿必定看到痴呆状态,可惜现在他气得快疯了,情况不比平常。
  没法子,谁教绵绵利用他在先,又让他娶妻回家、生子交差的梦想瞬间碎裂一地,要他保持冷静太难了。
  眼下官印在只武力高强的猪身上,想取得官印困难重重,若他没法娶个老婆回去交差,先别提钦雷和钦聿的反应了,虎魅会先剥他的皮、吃他的肉,最后取骨熬汤。
  不!虎魅怎么可能轻易宰了他,照虎魅的过往纪录,没让他生不如死就很好罗!
  呜呜呜〃他为什么这么命苦?呜呜呜,老天爷一定是瞎子!
  “的确,没有哪条律法规定男人不能穿女装,但这是常识吧!〃雷聿很不甘愿的承认绵绵说的没错。
  “既然律法没规定,但我爱穿什么是我的自由吧!”绵绵态度挑衅。“刚刚还想在这里办事的人,没有资格跟我谈常识问题。”
  即便要害与腹部隐隐作痛,绵绵依然站得直挺挺的十用力瞪视眼前瞬间变脸的烂男人。
  绵绵的话让雷聿安静片刻,吵架途中竟然笨到细数自个儿没常识的地方,暗自反省去了,完全忘记骂得狠、声音大、说话快等于吵得嬴的原则。
  反省得差不多后,雷聿火气全消,抬起可怜兮兮的脸蛋望向绵绵。
  “那我要怎么娶你?
  突如其来的发言成功地让绵绵呆掉,火气急遽下降。“娶什么?〃
  “娶你啊!我本来打算去你家提亲、下聘,选个好日子成亲的。”雷聿说得诚恳。
  绵绵又是一怔。
  “我没答应要嫁你啊?”绵绵使用的语句依然冷淡,日气倒和缓不少,面上亦不若刚刚僵硬。
  他没考虑过未来,眼前的男人却都考虑了.他答不答应是一回事,但是……没有人会讨厌被爱的感觉。
  至少,他不讨厌。
  “我知道啊…所以才想造成既定事实嘛,生米煮成熟饭,你不想嫁也得嫁。”
  这种偏离常识的话,雷聿说得可顺畅了。
  纵使雷聿的话让绵绵有点晕倒,可是雷聿真心表情仍打动了他。
  据说汜崎男人都不爱男人,就让他做第一个吧!或许为了这个傻瓜,他会愿意嫁来焰武国。
  可惜雷聿接下来的话迅速毁掉绵绵的好心情
  “算了,讲这些也没用。”  
第七章
  会吗?说不定我肯。”绵绵大发慈悲地给了雷聿一线希望。
  问题是雷聿压根儿没接收到绵绵的讯息,一个劲儿地往下讲去:“你肯我也不肯,我娶妻是为了生子;我再不生,咱们家要绝后了。”
  雷聿白痴白痴地把真心话讲出来罗!
  绵绵的脸渐次变白,双手握起拳头,分不清胸口炸开的情绪是失望或是愤怒。
  没察觉情况的笨蛋雷聿还在讲话:
  “绝后就算了,重点是我以后日子难过。一定天天被那三个死东西联合起来恶整,与其每天提心吊胆,不如娶个老婆准备生儿子。”
  认识雷聿够深的人都晓得后半段才是他的真心话,可惜绵绵听到前半段脑袋已经一片空白,完全听不进去其他话。
  话说回来,认识雷聿尚不到一个月的绵绵能不能理解,前半段可以当成耳边风吹过就算,无须挂怀?
  结果为何没法考证,因为雷聿话一说完,一颗石头已经往他扔来,他反射性地闪开后,一道黑影由他身边掠过,迅速消失。
  留他一个人站在破庙里,光溜溜著下半身,望著绝尘而去的身影大吼:“妈的,跟我比轻功吗?要不是我裤子没穿,一定比你快。”
  骂声在空气中歇止后,震荡的气流渐次停息.不意,有一点寂寥。
  蓦地有一点冷,明明外头晴著,里头却像下雪一样……
  “不过是个扮女人的家伙,希罕啊!〃
  他又啐了口,声音小得多,有点空虚,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
  绵绵回汜崎国时嫂嫂尚未临盆,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绵绵哥哥的种,但嫂嫂一人跺脚全家地震的功力已不再。
  这全拜失手归来的绵绵之赐。
  绵绵归来当晚,夫妻俩正在用饭,甜甜蜜蜜地大玩你喂我、我喂你游戏。
  玩到一半突然狂风大作,一个人影飘进厅中,用半人半鬼的目光望著他们俩。
  与雷聿分离后,绵绵日夜马不停蹄地往汜崎跑,不住宿、不打尖、还不洗澡,三餐随便吃点乾粮就罢,每到下处便换一次马,务求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
  别问他身上没银两怎么买乾粮和换马,当一柄剑架在掌柜脖子上时,别说是乾粮、水和马了,即便要他身上穿的裤子,相信他都会照给不误。
  见向来爱美的绵绵满身尘埃,较为敏锐的嫂嫂闭口不语,以免扫到台风尾。
  可惜她后知后觉的夫君已经一脚踏上绵绵的尾巴了——
  “东西呢?”哥哥摆出一家之长的威严问道。
  对于哥哥的问题,绵绵仅仅淡漠一瞄,连个声都不应。
  “你不想讲话就算了,东西放下来,随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哥哥懒得再跟这个令人头痛的弟弟打交道,直接道出目的。
  “没。〃绵绵惜字如金。
  哥哥在想到没完成工作等于失败、失败等于得退款这件大事前,先幸灾乐祸地大笑三声。那你是要嫁给男人罗?”
  难得有机会调侃绵绵,哥哥自然不放过机会,完全不理会旁边有只手不时拉拉他,要他适可而止。
  “嫁”这个字成功地引起绵绵的反应,他目光凌厉地看向哥哥,然后缓缓扫向嫂嫂,嘴角扬起一抹难看的笑。
  “怎么样,有人选了吗?〃哥哥没知没觉地讲下去,妻子的阻止攻势已从拉变成踩了巾他依然故我,坚持把握嘲弄绵绵的机会。
  绵绵眸光黯淡下来,唇办抿成一直线,静默著。
  “哈,我就知道,没人肯娶你对不对?我看还是你想嫁对方不愿意娶。”
  哥哥乐哈哈地全无同情,意外言中绵绵的痛处。
  若是一个月前绵绵必定反唇相稽,没弄到哥哥吹胡子跳脚绝不罢休,问题是他的伤处正被哥哥踩著,痛啊!
  于是哥哥话声方歇,绵绵已笔直往内院冲。
  “你还敢逃,你以为逃跑就可以算了吗?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哥哥仍旧未察觉绵绵的异样。
  倒是嫂嫂完全放弃跟夫君晚以大义,招来侍女,挺著大肚子缓步朝内院走去。
  哥哥又骂了几句,自觉无趣只得跟著进人内院,毕竟对著空气护骂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不去还好,一去他就呆了。
  在绵绵的住处前,他的妻子用复杂表情站在外头,好似里面发生了什么她管不了又不得不管的事情。
  “怎么了?发生什么……”
  话尚未间完,一件绛色罗裙已经挂在他脸上,堵住后半截话。
  当然东西不可能平白出现,亦没可能是他的妻子突然神经错乱当众脱裙子扔他,相信旁边围观的侍女们也没有这种嗜好。
  裙子来自绵绵屋中,是绵绵离开汜崎前新做好的数件新衣之一,从未穿过的衣衫现下成了垃圾。
  拉开罩面的东西;哥哥看清楚后又是一阵吼叫:“你活腻了啊!竟然把这么好的东西往外扔!〃
  话才结束,又是一件东西扔在他脸上.这次是精美的织带。
  原本美丽的花样被人从中剪了几刀,登时变成破布一块。
  “你要扔也别把东西弄坏嘛,你要扔,还不如我帮你扔,拿去当铺当至少也能换回点银子。”哥哥心疼地叫道,十足十的商人本性。
  绵绵的回应是——满箱衣服同时落在哥哥头上。
  不知该佩服绵绵功力了得,或同情被女人衣服淹没的哥哥。
  “你别再刺激他了。”看不过去的嫂嫂帮丈夫拿开衣服时,没好气地劝道。′
  〃我哪有!〃哥哥挑眉,十分不满。
  嫂嫂轻叹一声没说话,反正她从嫁过来就看著这对兄弟吵架,看多了约莫摸得出两人个性:除了嘴巴硬了点外,两个人其实都还不错。
  〃你没发现绵绵在做什么吗?这些东西很眼熟吧?”嫂嫂轻声提点,纤手指著落在两人身边的东西。
  闻言,哥哥仔细看了看地上的东西,然后……
  “啊啊啊,太浪费了,太浪费了.怎么不想想这些东西是花了多少银两做的,竟然就这样丢掉,会逍天谴的。”哥哥望著散落一地的衣服尖叫,最后朝著屋子狂吼:“绵绵,你会遒天谴的!〃
  嫂嫂翻起白眼,不知该称赞丈夫身为生意人随时把钱财放在心上,懂得节流与开源好,或是责难他身为兄长,完全没注意到弟弟的异样好。
  “真是的;扔完了以后他一定又要重做,这么会花银子,完全不体谅我赚钱有多么辛苦,东西弄得想拿出去换点银子都不成,真不知道是谁把他宠成这样,无法无天。”哥哥一面拾起衣物一面哇哇叫,依然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你们兄弟真是感情淡薄啊!”嫂嫂叹了一口气。
  眼见屋里东西一箱箱地扔出,屋外这个哥哥又只顾著嘲讽和捡拾,她真不知该怎么劝解,或是……乾脆不劝了,由他俩自生自灭冖她继续看戏?嘻!
  尚未决定要不要恶劣地看戏,她后知后觉的夫君突然传来一声低呼。
  “恩?”她随口应应。
  “绵绵在扔衣服。”他指著屋子,惊诧地看著又一件衣服被扔出来。
  话说回来,绵绵历年来做的衣服还真多啊,丢这么久依然有得丢。
  “对啊,丢好久了,不是还有很多落到你头上吗,你现在才发现啊?”嫂嫂盈盈笑著,声音软软,身段柔柔,目光倒是看好戏的意味。
  “他竟然把视若第二生命的女装扔了?不会吧!〃哥哥终于察觉不对了。
  嫂嫂没回应,面对反应迟钝的丈夫,她能有什么反应?
  就在此时,绵绵拎著最后一箱衣服缓缓走出来,
  在震愕的哥哥与一脸平静的嫂嫂身前站定,雷霆万钧般地将箱子往地上重重一摔。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穿女装了。”
  他淡淡然宣布后,转身回屋,留下两个人错愕地待在原地。从那天开始,绵绵家每目的天气都一样——风雨交加雷电劈。
  连平素嚣张无比的嫂嫂……
  含泪更正!是偶尔会要点小任性,开点众人都能接受的小玩笑,个性其实温柔无比的嫂嫂,都安安静静坐在一旁。
  宣告不再穿女装的绵绵信守承诺,可惜他长年穿著女装,现在宅子里他唯一的男装叫夜行衣。
  好在他做夜晚工作并非一天两天的事,夜行衣没有五套总也有个三套可换,不至于天天穿相同衣服搞得臭气冲天。
  问题是,家里有个日日将夜行衣穿得跟丧服没两样的人在,众人心情好得起来才怪!
  一即便过了几天,新的衫子、长褂皆做好了,绵绵身上不再只有一身可怕的黑,但他的表情依然惨到有如初初遭遇灭门之祸。
  只差没三餐茹素表示自此远离尘世,凡人勿打扰之。
  从前老让侍女看到痴呆的笑容消失后,在他身边转啊转的侍女快速减少。
  试问有几个人乐意天天面对一张死人脸?
  平常绵绵最爱打理身上饰品,头上的发钦姑且不论,从荷包到玉佩件件都是他兴趣所在,现在哥哥已经把全汜畸最棒的货色捧到绵绵面前勺他仍不为所动。
  说到哥哥,另外有件事也称得上奇景。
  毕竟血浓于水,无论平常怎么吵、怎么闹冖绵绵终归是他弟弟,他没理由看著绵绵消沉下去而坐视不理。.
  于是原本反对绵绵穿女装反对到成天大骂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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