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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部分

朱门风流-第607部分

小说: 朱门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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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在门外听了你一出教子,我也不会说这些。不过,等过些日子书院那儿办好了,静官他们过去上课。就知道民间疾苦是怎么回事了。听不如看。看不如经历,你说是不是?”
        “没错,要不是当初和娘在张堰经历了世态炎凉,亲历了人情冷暖。我也不会觉得这些有多重要。不但是静官。就是三三、端武和四,以后在读书写字学规矩之外,也得知道这些。由民间饱暖知天下兴衰。这才是咱家的孩子。”
        杜绾正说着,就感到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一只手,顿时愣了一愣,扭头一瞧才发现张越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尽管是老夫老妻,可这大白天的自不是亲密的时候。她才要瞪回去,就看到张越拿食指放在嘴唇上,再一看时,就发现刚刚还在屋子里的冯妈妈和两个丫头都已经不见了,想是已经避出了屋子。
        “屉里说话。”
        “这可是大白天!”
        “都说了是说话,我又不打算干别的事。”
        看到张越满脸无辜的模样,杜绾不禁气结,只能由着他揽着自己进了里屋。在暖坑上坐下,发现张越撇开东边的空位不坐,偏紧挨着自己。她不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直到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放在坑桌上,又动手从里头抽出一沓纸笺,她这才定了定神。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有    ”
        丈夫卖起了关子,杜绾只得横了他一眼,接过东西一张张翻看了起来。不一会儿,她就停住了动作,随即惊讶地看着张越。杜家的事情张越那天回来就对她说了。她也觉得疑惑,只如今没隔几天,张越就送来了这个,她自然能明白其中的意义。又是欣喜他维护娘家,又是担心他这般作为惹人疑忌,她忍不住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你担心爹爹,可让锦衣卫和东厂帮这种忙,若是出了事,你的名声就全都毁了。不要再查下去了,就是爹爹,也不会在意这种事。”
        “这不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内部消息,是我自个的渠道。”
        张越见杜绾一下子僵在了那儿,便附在她耳边,将从前那些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个大概。由于这是最要紧的秘事,因此他把杜绾紧紧揽在怀里,嘴凑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单从外头看过来自然仅仅是夫妻温存。他只觉得怀中的人从僵硬到渐渐软化,最后隔着那长长的眼睫毛,他就瞧见那双最初紧紧闭上的眼睛渐渐睁开了。
        “你能对我说这些,我很高兴。”杜绾把双手轻轻搭在了张越环绕自己腰肢的双手上,又低声说,“只可惜我不能和你去探望你那位长辈,你拿这些东西给我看。必不是为了那积年的隐秘,是有事让我帮你做?”
        “他年纪大了,这些事情总要交给我。而我手中虽有人手,却只能整理出这些琐碎的,关键时刻若有遗漏就麻烦了。夫妻是敌体,也是一体。你心思机敏又通大局,向来是我的贤内助。当初我忙于外务。那些往来信件就是你帮忙处置,这事情自然只能劳烦你了。”
        杜绾的一手字本就是跟着沈粲练出来的,而张越是临沈度的字帖,于是杜绾没费多大功夫就能模仿张越的字迹。他当广东布政使那会儿,来往京师的信几乎都是他晚上口授大意,她白天代为拟文。就是如今回到京城,那些写往外地的信也多半都是她代劳。但写信归写信。如今的事情却意义截然不同。品味着他那句夫妻是敌体,也是一体,她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        尽管只是区区一个字,但张越听出其中那种斩钉截铁毫无犹疑的意味,仍是觉得心中滚烫,忍不住更是雅紧了她。夫妻俩虽不能在这大白天真个**,但在温暖如春的室内,隔着那轻薄的衣衫紧贴在一起,仍是别有一番火热的感受。
        好容易彼此分开了些,杜绾哪里敢再坐在张越身边,起身坐到了他的对面。这才和他隔着一张抚桌一起仔细看起了这十几张纸笺。过了一玄钟,她才抬起头说:“当初英国公是请辞了中军都督府都督  你入兵部方才得以毫无疑义。此次张本尚书回来之后怕也是要吃挂落的;是不是有人担心你就此坐上尚书之位?你若是和爹爹一在部一在阁。则犄角之势牢不可破,有人造那声势,会不会是想让爹爹给你让路?”
        让路!
        再次听到这两个字,张越顿时沉下了脸,许久才一字一句地说:“大堂伯和爹都曾为我让过路,但他们毕竟心有退意,岳父却不一样,他胸中还有万千沟叁。
        人家还有父子同朝,这翁婿同朝又算得了什么?”
        比:这个月家里的网络就属于过山车,一会好一会不好,上传完全看人品”我自打用宽带以来就没往  口打过那么多报修电话”,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百四十章 小书院
        苛日京师环是北平的时候,由千要防备蒙方入侵,因此灿,开等仓都建在城内,单单西城便有阜成竹木厂、广平库、西城坊草场、王恭厂等等。而前三者都在武安侯胡同西边的河漕西坊,其中卓成厂更是紧挨着门楼胡同。但卓成厂的大门开在西边,这边一带都是高墙,门楼胡同附近倒也还安静,更没什么闲杂人等进出。这周边的房子除了几处民居之外,都是当日官府所建,但卓成厂用不了那么多房子,也就归在天财库发卖,张越自是轻松买下了。
        买下之后,他就把房契地契一同转赠了方敬。这些天里,方敬趁着顺天府学也同样放假的机会,拎着李国修苗一祥上下忙活,收拾房子印发告示延请塑师,总算成功把这一带全都连成了一片,连修耸房子带家具摆设等等,花出去的钱让他大为呕舌。而遴选学生这一关也让几个老夫子忙得倒仰。但脸上全是乐呵呵的。
        这天是冬至假期的倒数第二日,忙得每日回去倒头便睡,几乎没时间往张家跑的方敬终于兴冲冲地登门了。在书斋一见着张越,他就开口嚷嚷道:“三哥,明日书院便正式挂牌了,前几日遴选足足有六七百人。最后收了两百。对了,各家府上也都派人来问过,但还没什么准信。你真打算把静官他们几个全都送到这学里去?”
        张越见方敬大冷天一进门就脱了大衣裳,头上还往外直冒汗,连忙让人去打水服侍他洗脸,随即才笑道:“自然是真的。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现在还不能放他们出去行万里路,可走出家门总是可行的。虽说并不是完全和那些平民子弟在一块读书,但接触到也是好事。”
        方敬擦了一把脸,又洗过手后。这才坐了下来。接过张越亲自从紫砂壶里斟出来的茶,他就笑着点了点头:“三哥说得对,我以前以为自个很知道民生疾苦了,可还是在广州你让我多多造访各家书院,还有那些番学书籍,又管了一阵子贡院修耸。这才算真正深入了解了一些民计民生”,对了,三哥那时候就吩咐我做这个,莫非是早有心造书院了?”
        面对这个问题,张越却是笑而不答,只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方敬,好一阵子才问道:“你从前都是叫我张三哥,如今省了一个张字,可是大伯娘已经对你提过了?”
        方敬在外奔走多日,刚网一进茶杯一饮而尽。可那口水还没完全咽下去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他顿时一愣,随即就呛得一口水喷了出来。好在张越躲得快,那口水只是溅在了地上。
        “这,“必”方敬好容易才顺过了气来,随即讷讷言道,“我父母早逝,姨母虽是我远亲。却一直多有照应。她既然说了,我自然……自然
        尽管知道方敬脸嫩,但见他这会儿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更是犹如蚊子一般,张越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张普一个姑娘家也只是羞涩了一下就过去了。方敬却倒现在还是这般光景。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便板着脸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没错,但最要紧的是你自己的意思。三妹妹你是见过的。她为人风风火火,性子外向,有时候实在是不像个女孩子”
        “三哥!”
        方敬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打断了张越的话:“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妹妹的?风风火火性格外向也没什么不好的,要紧的是心地好”
        他这话还没说完,立时醒悟到自己的口误,忙闭上了嘴,却发现张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顿时脸上一红。心想倘若张越追问,他该如何回答自己怎么知道张普心地好的?然而。心虚的他等了好一会儿,终究没等到那句戏德,而张越已经是在桌子后头坐了下来。
        “好了,说正事。我已经和大伯娘说过了,等大堂伯回来,就让他主媒,老把婚事定下来,至于你哥哥,他倒是不太方便出面,毕竟难保京里还有人认得他。不过。你可得等上三妹妹两年,她要嫁人毕竟还太了”
        尽管是妹妹的婚事,但张越看着张青落地,眼瞅着小丫头从一个腻着嫂嫂的小丫头一点点长大,倒货真价实有些嫁女儿的滋味,不知不觉就多秽豫了几句。说了好一会儿。见方敬傻呆呆地只知道点头,他不禁轻咳了一声,把已经岔到了天边的话题又拉了回来。
        “等假期放完,我恐怕就难以抽出空来,沈学士也是一样,所以你这时间倒是赶得正好。明天这书院正式挂匾,虽说我没下什么帖子,但前来观瞻的贵客应该不少,你的人手可都备足了,屋子用具可都收拾好了?要知道,除了连虎一家我给他们出了籍,其余的人我不能再从张家拨给你,毕竟,这以后就是你的书院,和张家族学再无关系。”
        “三哥你就放心吧。”
        和刚刚的呆气不同,这会儿方敬却自信地点了点头:“该做的准备都做了,为了以防万一,那几位老夫子都已经从家里拉了人来帮忙,前头都操练过,不会出什么砒漏。这是利在千秋的好事,我怎么也不会让它在我手里办砸了!”
        大明开国之初,朱元障就大力提倡官学,再加上那时候中原大地满目疮疾没多少识字的。所以寥寥几个读书人那些官学就一网打尽了。民间办学自然是不在提倡之列一    不但不提倡不扶持,相反还有打压。所以,整个。明初。私学书院凋零的很。尤其是北方更甚。所以,在顺天府这种地方开书院,官面上的背景自然重耍,可即便如此,张越在集思广益给书院想名字的时候,却从众多雄浑大气的名头里,选中了一个最不起眼的    卜书院。
        就连沈度在张越亲自登门,请他帮忙写这块书院的匾额时,也是忍俊不禁。于是,消息从宫外传到宫内。原本知道那是张家族学的人自是心知肚明背后的人是谁,原本不知道的,在得知收学生都在十五岁以下。志在启蒙,也就收起了说三道四的嘴脸。毕竟,朝中不是每个官员都是出身豪富,贫寒时为了读书所受的苦楚。人们还是记得的。
        小书院的挂匾正是选在一个黄道吉日,因是冬至假日的最后一天,哪怕没有大撒帖子,但京中朝贵毕竟都是消息灵通,一大清早,络绎不绝
        …门车就往来在河漕卫那小小的几座桥卜,很快,不但小舶胡同被塞满了,就连前后两条胡同亦是如此。再加上把儿女送来上学的平民,一时间,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书院前头的大门。
        那三间五架的大门用的是硬山顶,琉璃沟头滴水,空花屋脊,杨梁却只是寻常木雕,并无丝毫彩绘。白墙青瓦间瞧着更是雍容大气。只这会儿门楼上空空荡荡,两边的立柱亦是用红纸蒙住。这会儿,那两面白墙上贴着一张张大红纸,上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名字,却是此次书院取中的学生,却是按照各人读书认字的进度,分作了一到六级,再加上专为勋贵子弟开办的一个班。总共是七个班。那些贵人自然不会下车挤到前头去看这些,但他们随行带来的家仆却有不少人死命在人群中挤着打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同口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叫了一声:“沈学士来了!”
        一时间,周遭好一阵喧哗,沿墙根那一溜马车上的贵人们几乎都打起了车帘。见身穿蓝色潞绸直掇的方敬骑在马上,护送着一辆朴素的青幔云头车徐徐过来,两边人全都主动让出了一条道来,于是,少不得有人往贵人们的马车边挤了挤。平日里这是极其犯禁的事,但今天却没引来什么呵斥,而那些衣冠楚楚的人瞧见方敬在大门前下马,亲自上前搀扶了沈度出来,不禁往那头发斑白胡子斑白的老人身上多瞅了几眼。
        永仁宣三朝,沈度一直深得信赖。哪怕如今不是随时在制诰房等着书写传达天下的制诰,但一有重要旨意。总会有小太监把人从翰林院请过去。今天他这么一过来,无疑是代表着朝林清贵来的,更何况还有那块由他这个金版玉书亲自写的牌匾!
        张越虽早来了,但今天是方敬的主人,他自然不会喧宾夺主在人前露面,此刻也坐在门楼西边紧挨墙根的一辆马车上。在他的身边,张普正把窗帘掀开了一条缝,盯着那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脸上满是好奇。只不过,从她那不停转动的眼神中。张越不难看出,除却对这书院的好奇,他这个宝贝妹妹的目光还每每停留在即将出任山长的方敬身上。
        虽说这年头大户人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有**都是盲婚哑嫁。可若没有点滴可使人心动的回忆。男女见的第一面便是洞房花烛夜,这岂不是少了很多意思?
        “三哥,快看,挂匾了!”
        “哎呀,大沈学士的字写得真好!”
        “哥,快看快看,学生们过山门了,要进去拜师敬束修呢!”
        耳畔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停地传来。到了最后,张越忍不住把脑袋都要伸出去的丫头拉了回来坐下,又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指头:“安分些,为了带你出来,娘可是念了我好一通,要是给外头人看见传出什么闲话,到头来你罚禁足可别怪我!”
        “知道了”
        张青闷闷不乐地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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