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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青丝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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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花山庄今日张灯结彩,高朋满座,整座山庄喜气洋洋。吉时是在晚上的戌时初,蓝吹寒到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一对新人早已拜了堂,正是宴请宾客的时候了。
  
  蓝吹寒听到这个消息,脚步缓了下来。每个人脸上喜悦的表情此时都刺眼得紧,他没想到自己对这个消息竟然如此痛恨,暗暗握紧了腰间的长剑。
  
  从门口到山庄内宽阔漫长的石道上,整整齐齐地挂了两排灯笼,每个灯笼上,贴著大红的喜字。
  
  如果他在此时将宾客全部杀光,让鲜血洒上灯笼,不知能否掩盖这一切的发生?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或许他会开口求他,像他当初死皮赖脸求自己一般,让两人在一起……
  
  蓝吹寒想著这个荒谬而模糊的景象,而幻象中,却是方棠溪对著新娘展颜一笑,像他和方棠溪青梅竹马时的那般欢喜。
  
  要不要祝他们举案齐眉,鸾凤合鸣?
  
  蓝吹寒迷迷糊糊地,将长剑拔出了一半,惜花山庄负责接待客人的下人已发现了他,迎了上来:“不知这位公子有没有喜帖?”
  
  喜帖早就撕了,哪来的喜帖?
  
  蓝吹寒默不作声,合上了剑鞘,哑声道:“走错了。”
  
  他转过身,走下了长长的台阶。
  
  既然方棠溪与人拜了堂,再说什麽,也该是以後的事,本该就此离去,蓝吹寒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像做贼似的摸进了惜花山庄。他轻功极为高明,从山庄外面的围墙跃入时,悄无声息。
  
  洞房在今天晚上显得特别明显,点著两只巨大的龙凤花烛,墙上到处贴满喜字,连花窗都不放过。蓝吹寒在窗下听了一阵,发现媒婆在跟新娘夸奖新郎的好处,新娘似乎十分害羞,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原来方棠溪发白断腿的消息终究没压下来,反而闹了个满城风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方棠溪再也不是当初纵马江湖的少年英侠。因此方母寻觅了好久,仍然找不到合她心意的儿媳,到最後有个烂赌如命的赌徒将自己的女儿卖给了方家,方母一见这个女子温柔美貌,便立刻答应。
  
  媒婆说这许久,无非是想要新娘给个媒人礼金,无奈新娘家贫如洗,母亲早已去世,自是不明白媒婆的意思,媒婆本该在这个时候提点她一下洞房之事也没什麽心情,乱说几句就出了洞房的大门。
  
  蓝吹寒一看媒婆离开,房里居然连丫环也没有,知道方棠溪很快就会进洞房,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动了一动,人已跃入窗内。
  
  他形如鬼魅般飘到新娘面前,迅速点了新娘的昏睡|穴,把新娘的外衣脱下,自己穿戴起来,刚将新娘塞到床下,披上盖头,便听到门外嘈杂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方棠溪及其父母一行人到了洞房门外。

55
  “爹,娘,你们都去睡吧。”是方棠溪的声音。
  
  “我们真的走了?”方母不放心道。
  
  “我理会得。娘,你放心就是。”方棠溪安慰父母。
  
  方氏夫妇对视一眼,交代几句,便先行离开。
  
  方棠溪待父母走远,推开了洞房的房门,费力地用拐杖走到房里,合上房门,上了门闩。
  
  新娘盖著大红的盖头,盖头上绣著一双鸳鸯,只要挑了盖头,喝了合卺酒,这个女子便是他这一生的妻子。
  
  方棠溪并不急著挑开盖头,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将拐杖放到了椅子的一旁,轻声道:“李姑娘……”
  
  蓝吹寒听到他轻声一唤,怒气上涨,正想著是自行扯下盖头,还是先直接给他一脚,便听到方棠溪接著道:“我知道,你是不想嫁给我的。”
  
  蓝吹寒吃了一惊,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方棠溪和缓的声音很低,低得只有离他最近的蓝吹寒才能听到:“成亲之前,我已打听过消息,李姑娘其实是有意中人的吧?城北的孙秀才生得一表人才,模样也端正,与你十分般配。即使你没有意中人,我……我瘸了腿,又老相,跟你在一起,人家一定把我当成你爷爷啦……”他轻声笑了一下,笑得蓝吹寒心里一沈。
  
  他从来没想过,方棠溪心里竟然是这麽看他自己的。
  
  方棠溪续道:“所以,我准备好了一包细软,通知了孙秀才,让你们明天离开,最好离开马场,越远越好。”
  
  蓝吹寒忍不住尖起嗓音问道:“为什麽?”难道方棠溪假装成亲,只是为了气他?其实根本无意成亲?
  
  方棠溪毫不起疑,低声道:“勉强姑娘这一夜,只是为了安慰我爹娘,他们……一直希望抱孙子,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有子息了,不想让他们难过,只求……姑娘明天给我爹娘奉上一杯茶,我便用带姑娘远行为理由,将姑娘带出城,到时孙秀才自然会在城外等候姑娘。”
  
  “为什麽……你不会有子息?”
  
  “因为……”方棠溪轻声笑了一下,面对这个好奇的陌生女子,他似乎也轻松了许多,也不在乎把心里的秘密泄露给一个即将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人。
  
  “因为我心里爱上了一个人,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答应过他,永远爱他,不让他被任何人伤害……即使他心里不喜欢我,我也无法爱上别人了。既然不能爱上别人,又怎能再跟别人过一辈子?”
  
  “他……他心里不喜欢你吗?”蓝吹寒声音微微发颤,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难过,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痛恨自己。
  
  方棠溪苦笑起来:“他後来……是答应了跟我在一起了,可是……可是我变成了这个样子,又怎能再跟他一起?我……我配不上他了,以後也不能再保护他了,只要他好好的,就已经足够,又怎能奢望再跟他一起?”
  
  蓝吹寒终於忍不住一把扯下盖头:“你就是因为这种狗屁原因拒绝我?”
  
  方棠溪看到蓝吹寒居然假扮新娘,震惊得呆了一下,第一个反应就是离开,要去拿身边的拐杖,蓝吹寒“哼”了一声,腿一伸就已把拐杖踢到地上。
  
  方棠溪自然再也没办法够著,想到他所有心事都被蓝吹寒听到,心中抑郁自是难以描述,顺手就从身边摆了合卺酒桂圆花生等物事的桌子上拿了个椰子,向蓝吹寒砸去。这椰子本是取其“有爷有子,四世同堂”的好口彩,此时充当凶器起来也毫不逊色,蓝吹寒一时不备,正砸到肩膀,不由得晃了一晃。

56
  椰子落到床上,发出沈闷的一声重响。
  
  在房外奉方夫人命令听房的两个丫环不禁面面相觑。之前方棠溪说话声音实在太小,只听到新婚夫妇低声谈话,说些什麽却没听清,此时这声重响,不知是不是激|情的前奏。
  
  方棠溪想不到居然砸中了蓝吹寒,也不由得有些吃惊,愣了半晌,却见蓝吹寒满面春风,难以形容的惊喜表情,不由得气愤羞愧,胀红了脸:“真卑鄙,居然偷听……”
  
  他这一声却让两个丫环听到了,都不禁满脸通红,只道少爷武功高强,居然能听到有人在外面听房,只得离远一些,却又听得更不真切了。
  
  蓝吹寒只见眼前男子一身红色衣裳,银发束得整整齐齐,掩去几分平日的放荡不羁,但眉心一点朱砂,却有种明媚神韵。只怕这些日子他一直不肯出门,才会把流言传得那麽难听,以他相貌气度,要让众多女子失魂落魄也不是难事。
  
  但方棠溪刚才那一下砸得他有够痛的,肩膀仍然痛得生疼,他忍不住揉了揉肩膀,小声抱怨道:“棠溪,你怎麽这麽用力?要是把我砸死了,你又不愿跟别人在一起,以後谁来陪你啊?”
  
  方棠溪听到他提起这件事,想像以前一样半真半假地调笑几句也做不到,蓝吹寒似乎已拿到他的把柄,不管他怎麽说,怎麽做,都会被蓝吹寒嘲笑,登时呆怔著毫无反应,仿佛神志飘忽不知到了哪里,脸色还有些微微泛青。
  
  蓝吹寒不由得有些吃惊,他以前经常挖苦方棠溪,也不当回事,如今才知道在深爱的人心里,即使是无心的伤害也痛到极点,不由得心里也是一阵疼痛,看著他恍惚的样子,不由得极为後悔。
  
  “棠溪……棠溪……”他轻声唤著,想说些什麽,但甜言蜜语终究是说不出口。
  
  方棠溪听到他的声音,从瞬间的失神中惊醒,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奇怪,挠了挠头道:“你说的也没错啦,我就是喜欢你……这辈子也没办法了。我知道你很感激我,但是你不喜欢我,我又变丑了,配不上你,我们在一起很奇怪……”他苦笑一下,有些尴尬的表情。
  
  蓝吹寒忍不住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慢慢放到床上,毫不在意地将床上的椰子拂落在地,欺身压到他身上,看著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惶失措,忍不住微笑:“棠溪,你居然是在自卑麽?”
  
  方棠溪忍不住生气:“去死吧你,我哪里自卑了?我这麽帅……”他想推开蓝吹寒,但蓝吹寒显然不容他拒绝,紧紧将他按在床上,便要吻他的唇。
  
  “我知道……”蓝吹寒这次没嘲笑他,反倒是一直十分温和的微笑,“小棠是最最英俊,最最潇洒的……”
  
  方棠溪忍不住露出吃惊的表情,蓝吹寒居然会说出这种话,真不知道是不是别的人易容假扮,还是他自己根本就在做梦。
  
  正在他吃惊时,轻盈的吻已落到了唇间,如此真实的触感,自然不是做梦。
  
  方棠溪推开了他,把脸转过一旁,轻声道:“你在胡说什麽啊……”
  
  “小棠,你是在害羞麽?”蓝吹寒微笑问他,心里说不出的愉悦开心。他只当方棠溪是个讨厌鬼,谁知竟然如此可爱好欺负,只想把他抱到怀里吻一遍。
  
  真的好喜欢……从来没有这种类似温柔怜爱的心情,蓝吹寒只觉得心里又轻又软,仿佛陷入一片柔软的白云里。
  
  他吻了吻棠溪的额角,鼻子,吻著他发际的耳朵,每吻一个地方,就感到一颗心上扬了几分。以前讨厌他讨厌得要死,现在却是喜欢得要死,原来一个人的爱恨也可以完全改变。
  
  他用手轻轻按摩著方棠溪腿上的|穴道,以利於他血脉流动,神情有些黯然:“你……你摔下来之後……疼麽?”
  
  方棠溪受宠若惊地抬头看著他爱恋了几乎半生的男人,过了半晌,才小声回答:“一直没感觉,现在有知觉了,没什麽大碍,只是有时会有些冷。”
  
  “可是……不能行走自如了。你一定很伤心吧?”蓝吹寒紧紧抱著怀中的男子,想到当初跌落悬崖的刹那,心脏便是一阵窒息的疼痛。

57
  “有什麽好伤心的,我是男人嘛,一些小伤没事。”方棠溪满不在乎。
  
  蓝吹寒忍不住失笑,轻声道:“我也是男人啊,那时我欺负你狠了,本来应该是我护著你的,反倒是让你受伤,小棠……你怪不怪我?”
  
  方棠溪原先只当蓝吹寒是一时脑子发热,对自己产生内疚之情,於是随意敷衍,也不当了真,微笑道:“我怎会怪你?”
  
  蓝吹寒凝视著方棠溪的眼睛,总觉得方棠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重重地咬了他的唇一下,听到他“唔”地一声,似乎咬痛了他,又不禁有些後悔。原先他越入房中,假扮新娘,不过只是想吓方棠溪一跳,再狠狠地惩罚他,看他还敢做出这种跟人成亲的事,但现在什麽都不想,却忍不住想紧紧拥抱他,直接进入他的身体。
  
  方棠溪目光接触到他炽热的眼神,也不禁有些脸红,仿佛浑身都在他的注视下微微发烫,他微微避开了蓝吹寒的眼睛,轻声道:“你怎麽会来?”
  
  蓝吹寒自然不敢说实话,轻吻著他的鬓发:“我想你了。”
  
  “可是……可是……你为什麽会在今天出现?”方棠溪被他吻得昏头转向,却仍然发现了其中的疑点。照蓝吹寒心性,被他那麽说了之後决不可能还会想再见他一面。
  
  “我不想你跟别的女人成亲……小棠,你好可爱……我好喜欢你……”为了去掉方棠溪的疑心,蓝吹寒什麽都不顾了,什麽都说,忽然发现说这种话也不像他所想的艰难,看到方棠溪受宠若惊的表情,反而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这些话……其实早就应该说了……
  
  “是……是吗?”方棠溪迟疑著,被蓝吹寒紧紧拥抱,他都不知道是应该回抱好还是就这样像段木头似的被他抱著好,“吹寒……你……其实是生病了吗?”
  
  蓝吹寒的行为,也只有用中了情蛊来解释。但是他身上的情蛊早就除去了,难道是因为他被虫子咬过,所以对同样被咬过的自己也会有像是共鸣的反应?
  
  方棠溪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没有,我没生病,我是真的喜欢你。”蓝吹寒看到他吃惊的恍惚表情,只得微笑地一遍遍吻他,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有些发热,想进入他的身体,想让他与自己合为一体。
  
  他温柔的目光注视著方棠溪,方棠溪本来被他看得脸红心跳,暗自遐想了一番,但看到蓝吹寒赤裸裸的眼神,便知道在上面没戏,再加上他腿断了,也只有在下面的份,只好回抱他,算是应允,心里暗暗叹气。
  
  蓝吹寒得他答应,不由露出笑颜,雪白的面容仿佛梨花初绽,方棠溪自然对这种笑容毫无抵抗力,蓝吹寒只笑了一下他就浑身酥软,感到下体狭窄的密|穴被硬物顶住,他倒吸了一口长气,等待剧痛的来袭。
  
  蓝吹寒看到他行刑般的表情,忍不住想笑,但想到以前所有情事後他疲惫苍白的面孔便有些笑不出了,只是俯下身,一手从他身下环住他的身体,让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毫无一丝缝隙,用唇瓣爱抚著身下的男子。
  
  “小棠……今天……就当是……你嫁给我了……”蓝吹寒轻声在方棠溪耳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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