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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穿越战国做皇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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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中,赵括在长案上摊开一张羊皮地图。这正是临淄城详备的地形图,虽然不如华山画的规整,但也倾注了赵括不少的心血。
    “从此处到安平君府后院的菜窖,挖这条地道,给你配备四十名精壮的军统将士,耗时何许?”赵括指着地图上酒馆相邻的小巷问道。
    那屠易(注:此名取土易之意。)眯着眼睛,张开手掌在地图上比划着,少顷对赵飞沉声道:“屠易估摸着这大致有二里的距离,如果开挖仅容一人弓身通过的地道,怕是要费去七日之久!”
    赵括静静地听着屠易的回话,暗暗计算着淄河疏通淤泥的进度,计算着那杀手锏—火尾石牛的出土时间。赵括估摸着七日后地道挖通,那火尾石牛也差不多该现身了吧!片刻后,赵飞沉声道:“好!屠易,就容你七日!”
    赵括接着转头对陈不群、鲁云两位处长道:“二位,立即召集军统两营的将士,四十人分成两拨,日夜不停,七日后本局长要看到这地道成形。”
    “请局长放心!鲁云(陈不群)日夜轮值,定不负所托!”两位干将齐齐一个军礼,满脸坚毅地沉声应道。!   
第五十七章 营救
    那夜,月光昏昏沉沉,惨淡的月光下,安平君府的后花园如死一般的寂静。偶尔几股北风吹来,吹得干枯的树枝“呜呜——”作响。
    突然,惨白的月光下,枯草丛中一处地面竟然动了起来,接着探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渐渐地一个影影绰绰的完整身形钻出了出来。猛虎营处长陈不群,终于钻出了地道,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数十人憋闷在狭小的地道里,空气只靠那几个有限的出气孔流通,确实憋闷坏了,甚至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待钻出地道,陈不群顿时感觉心胸间陡然舒畅起来。
    “快!”陈不群对着地道口,沉声命令道。一个、两个、三个不大一会儿功夫,数十位身形矫健的军统将士依次钻出了地道。
    昨日,在军统将士夜以继日的苦干下,地道终于通到了安平君府的后花园,不过这出口和赵飞设想的菜窖却偏离了很远。
    得到消息的赵飞,并没有怪罪军统的将士们。这地道的挖掘难度,赵飞事先已经料想到。全没有那**电影里的轻省。如果不是靠着屠易多年土工经验的摸索,怕是这地道会通到什么地方,都难以把握。在暗无天日的地道中,想要准确地辨别方向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
    此时,见将士们已纷纷钻出了地道,陈不群举起手掌,做出了潜行的手势,沉声命令道:“前院客厅,各自潜伏!”话音刚落,陈不群已身先士卒,借着夜色的笼罩,悄悄往客厅方向而去。
    前些日子太行特训的成效此时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只见数十位军统的将士们,纷纷借着月色的阴影、树木、墙根,或弯腰或俯身,快速地往前院客厅铺展过去。
    转眼间,将士们已在客厅周围,找到了适宜的潜伏点,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潜伏下来,甚至连呼吸也变得缓慢而悠长。将士们静静地等待着陈不群的命令。一阵寒风吹过,坚挺的将士们身子死死地定着,一丝也不曾抖动。
    陈不群伏身在一株巨大的盆景后,警觉着周围的异样,似乎恨不得要把浑身的毛孔全要张开的模样。
    待发觉周围一切如常,陈不群抬眼望客厅中望去,只见客厅里烛光的映衬下,两个身影一动、一静。
    此时,安平君府正厅,一只牛油蜡烛闪着昏暗的火光。在这昏暗烛光的笼罩下,安平君田单正愁眉紧锁,在客厅里不停地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日间,淄河淤泥里现身火尾神牛的消息还是泄密了,这要命的消息已传到了安平君田单的耳朵里。
    初听到“火牛者王”这四字谶语,田单心头陡然一震:“好狠的手段!会是谁竟然非欲置我田单于死地而甘心?那帮嫉贤妒能的老贵族?还是早就对自己不满的君王后?”
    “田兄,此事作何计较?那阴毒的小人后胜可是早就进宫密报去了?”一旁田单的知己中大夫貂勃连声提醒道。貂勃感觉到昔日的恩主安平君此事处境非常不妙,甚至想到那四字谶语就是奸佞小人后胜所为。此时田单之险,可能要到了生死的要害关头,貂勃不免心下戚戚然。
    “唉——”想通关节后,自觉穷途末路的田单忍不住一声仰天长叹,“我田单虽为齐国王室远支,实则出身于微末,因机缘巧合,又得国人相助,这才助我齐国得脱大难!我田单处处小心行事,没想到今日竟然落到这个下场!”
    “田兄,齐王多疑,君王后阴鸷,后胜奸邪小人一个,此次怕是凶多吉少矣!”貂勃见田单只顾叹息,此时也没了主意,忍不住焦急地连声提醒。
    “貂兄,此谶语一出,齐王岂能再容我?那后胜立功心切,只怕我田单命不久矣!明日怕就是鬼门关!”田单满脸的戚容,伤感地说道。
    “田兄,还是速速远去别国,以田兄的威名,列国君王能得田兄辅佐,岂不如获至宝?”貂勃连声开导着田单,试着给自己的恩主指出一条明路。
    “唉——”田单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如此罢了,故国实不忍弃。非我田单弃齐国,实乃齐国不容”
    突然,院外一阵吵嚷声传来,田单的感叹被声声打断。貂勃、田单二人面面相觑,安平君田单绝望地心想:“下手这么快!竟不容我任何反应!”
    “砰!”地一声,客房的门被粗鲁地一脚踢开,满脸阴笑的后胜,昂首走了进来。“安平君,多日不见,尚且康健否?”后胜冷笑着说道,看向田单的神色如同在看一只被猫戏耍的老鼠。
    “中大夫后胜,深夜造访,有何贵干!”田单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望着面前的小人,口气里满是不屑。
    后胜被田单那傲慢的语气激怒了,心想:“老东西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就让你见一下厉害!”后胜阴鸷的目光盯向田单,高声喊道:“后胜逢齐王之命,擒拿反贼田单!甲士何在!”
    后胜话音刚落,门外“哗啦啦——”闪出数十位黑衣卫士,锋利的铁剑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着森森寒光。
    “哈哈哈——”田单望见那群黑衣剑客,竟然一阵狂笑,接着朗声道:“既奉王命,我齐国自有廷尉,怎轮得到你后胜?”
    见甲士俱在,那田单依旧如此狂傲,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后胜不由得一股火气上头,尖声叫道:“甲士们,速速与我拿下反贼田单!”
    后胜话音刚落,突然,外面一阵喊杀声伴着“扑通通”的脚步声传来:“谁敢动我家主人一根毫毛!”、“誓死保卫安平君!”。
    田单心头一热,陡然明白过来:“此间的吵杂怕是已惊动家人,这是曾跟随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家丁到了!”
    田单的这批武装家丁,曾随着田单在即墨坚守数年,为齐国的复国立过汗马功劳。齐襄王登基论功行赏时,这批家丁却纷纷推辞了封赏,自愿追随多年的主人田单。此时见主人命在旦夕,家丁们立即红了眼,纷纷抄起武器冲了过来。
    王宫卫士们,见外间有变,不待后胜下令,已纷纷提起利剑,急匆匆冲出客厅。
    看着那眼前一个个剽悍的身形,田单心头一寒:“为置自己于死地,齐王竟然动用了武功高绝的王宫卫士!”。
    院外,“叮叮哐哐——”一阵摄人心魄的刀剑相加的金石声杂乱地响起,迸射的火星明灭相间。
    “住手!都住手!”田单一声陡然大喝。田单不忍心见这些家丁们为了自己死于非命。听到田单的呵斥,家丁们顿时纷纷停了下来。但后胜的那些武士们却不依不饶,狠辣的招式径直往家丁们招呼过去。
    “啊!”一声惨叫,一个家丁被生生削去一条臂膀,顿时鲜血喷涌。那家丁也是强硬之人,硬是忍住了那哀嚎连连。
    眼见同伴被伤、敌人的利剑已至身前,家丁们闷声挥起了武器,迎击上去。心想:“安平君,你也看到了。不是我等不听号令!”
    齐国多技击之士,后胜精心挑选的王宫侍卫皆武功高绝;那些田单的家丁们又是齐燕大战中百战余生之人,血里、火里滚过。一时间,双方杀得旗鼓相当。
    只听“啊!”、“哎呦!”的惨叫声接连响起,夜色里里滚烫的鲜血四处飞溅,残肢断臂滚落间,偌大的院落竟成了惨不忍睹的修罗场。   
第五十八章 恶战
    田府的家丁们被打斗声惊醒,纷纷往院落中涌来。家丁越聚越多,如一道宽厚的血肉长城,密密麻麻地把王宫卫士包围了起来。
    中大夫后胜见情况不妙,这原本的秘杀竟然变成了群体武斗,被包围的王宫卫士们眼看就要吃亏,他急忙一声暴喝:“本大夫奉齐王之命捉拿反贼,尔等竟敢谋反乎?”
    家丁们依旧如潮水般涌来,仿佛刚才后胜的暴喝根本就没听到一样。后胜没想到这田单的家丁们竟然如此胆大保天,自己打出了齐王的名号,却并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只见田单的家丁们一个个势如疯虎,向包围圈中的王宫卫士们扑去。这些田单豢养的死士,管你什么齐王、中大夫,敢害他们誓死追随的的、曾给予过无数恩惠与荣耀的主人田单,他们就要拼命。
    王宫卫士们虽然武功高绝,但此时也经不起武功本就硬实的家丁们的人海战术,眼见数十个卫士们纷纷倒下,那后胜密捕田单的计划转眼间就要破产!
    忽然,四周闪现一片通明,只见那屋顶、墙头上熊熊燃起了数十只火把。通亮火光的照射下,一个个面色冷峻的黑衣武士,已把手中的弓弦拉成了满月。
    “嗖嗖嗖——”箭支破空的声音接连响起,从点亮火把,到弓箭发射,只是一转眼间的功夫。让田府的家丁们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只听“噗呲、噗呲——”的沉闷铁器入肉、穿透声此地响起。那飞蝗一般的箭支向长了眼睛一样,避开王宫卫士,直往家丁们咽喉、胸膛射去。
    被射中的家丁们,甚至来不及哀嚎,就已纷纷痛苦倒地。形势急转直下,外围家丁的人墙缺口越来越大,渐渐稀稀落落起来。
    看着眼前令人心寒的一幕,中大夫后胜嘴角泛起一丝阴笑,得意地心想:“幸亏自己早已准备好了后手,埋伏好了弓箭手。这些精心挑选的神箭手,果然厉害!”
    眼望着一个个忠心追随自己的家丁纷纷倒下,田单伤心得都变了腔调,用破锣嗓音高喊道:“不要管我田单,逃命去吧!”
    院落里一阵阵嘈杂,早已淹没了田单竭斯底里的呼喊,只见家丁们一个个命丧当场。转眼间,弓箭手们五轮箭支发射完毕。院落中,继续战斗的家丁已所剩无几,那弓箭手终于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王宫卫士们的屠杀表演。
    “咕噜噜——”一颗家丁的人头滚落地面,那被溅得满面鲜血的卫士,兴奋得连声大叫。挥舞起手中的利剑,泛起一道浸着鲜血的寒光,嗜血地寻找着下一个杀戮目标。
    屋顶上,一位年轻的弓箭手,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忍不住一阵阵狞笑。院落中血腥的杀戮,刺激起了他的兽性,耳边的哀号、眼前的残肢断臂,并没有唤起他的怜悯。他只觉着眼前的一切是那么地令人热血沸腾。
    突然“噗通、噗通——”一阵沉闷的巨响不断传来。那巨响让他陡然一愣。这弓箭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得胸口处一凉,待他低下头去,只见胸口一个巨大的血洞,鲜血正如瀑布般喷涌而出。紧接着那弓箭手眼前突然一黑,身子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地面上正在享受着屠杀快感的武士们,围着仅剩的一名田府家丁,如戏耍一般往那家丁身上不断地刺去。那每一剑都不致命,但却让那家丁痛苦无比。鲜血已经染红了脚下的地面,那家丁已经身形不稳、摇摇欲坠,眼前一个个王宫卫士们阴狠的狞笑,让他几乎彻底绝望。
    突然,眼前的光亮黯淡下去。突然而至的黑暗,令那精力几乎耗尽的家丁还没时间做出反应,只觉着一股温热直往面门扑来,眼前的王宫卫士一个个脑袋被猛然洞穿,“噗通、噗通——”接连栽倒。
    待那家丁回过神来,伸手往脸上抹去,只觉得触手间黏糊糊一片。当年从燕齐大战中捡回一条命的他,顿时明白过来,这手脸上挂着的正是王宫卫士们混着鲜血的脑浆。只是那家丁实在想象不到,到底是什么武器,这么精准、狠辣!幸好是友非敌。想到此处,那家丁只觉眼前一黑,鲜血几乎流尽的他,再也支持不住,临倒地前深情地回望了他的大恩人—安平君田单一眼。
    这些威力煞人的杀器,正来自潜伏着的军统将士。在陈不群发布命令之前,将士们一个个蛰伏待命,不敢有丝毫的异动,安安稳稳地所在精心挑选的角落里。
    陈不群一直没有出手,因为他摸不清这汹涌赶来的王宫卫士们的兵力分布,如果贸然出击只会提前暴露自己,甚或被那些埋伏的王宫卫士们反包围,陈不群知道,那中大夫后胜也不是等闲之辈。
    等到后胜潜伏在屋顶、院墙上的武士纷纷现身,一蓬蓬箭雨让院落中拥挤的家丁们纷纷倒地,那陈不群这才明白,后胜的伏兵已经出动了。全面掌握了“战场”的局势后,陈不群果断下令:“连发弩,发射!”,随着陈不群亲手发射出第一支弩箭,军统将士们的连发弩顿时密如飞蝗、迅如闪电,让那些王宫卫士们还没看清箭长的什么模样,就纷纷见了阎王。
    连续三波弩箭射毕,陈不群触目所及,除了安平君田单、貂勃、后胜,院落里已看不到站立着的身影。陈不群满意地笑了笑,这军统随身连发弩果然非同凡响。今日始连发弩第一次见人血,眼前弩箭的威力让陈不群对头儿赵飞,几乎敬佩地五体投地。心想:“除了我们的头儿,还有谁能监造出如此利器!”
    触目所及。四处尽是血腥的景象,这份凄惨让见识过残酷战阵厮杀的田单,忍不住一阵阵心寒。那只知权术争夺、从未亲临战场的后胜,更是没见过这种场面。此时那后胜正蹲下身来,哇哇大吐,在他亲手制造的修罗场里,这阴险狠辣的小人终于支撑不住了。
    见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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