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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草清-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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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这少女……手上真有一番功夫,一根红缨枪在手,二三十人都不是对手,如果……
    李肆看着那少女,两眼晶晶发亮,之前还想着去找武师,这可不是个现成的么?论身手,李卫算是武力70,孟奎能有80,这少女估摸能有90!嗯,看来得好好想想,怎么把她给诱拐过来。
    死死盯着少女,两眼发飘,面带微笑,李肆浑然不觉自己这面目,就是个垂涎欲滴的色中恶鬼。那严敬吓得蹭着身子,赶紧挡住了自己女儿。
    “把男的押到另一个屋,女的留这里。”
    李肆转身吩咐着。
    “三娘!真到那时,你……你咬舌吧!”
    眼见两人过来,就要将自己拖走,父亲泪水滑落,凄声低低对女儿这么说着。
    “不!我死,也要咬下他一块肉再死!”
    少女已然咬破樱唇,神色却已经平静下来。
    片刻后,屋子里只剩三人,双手双腿依旧被倒绑着的少女,李肆,还有盘石玉。
    “嗯咳,那个……严姑娘,身手不错啊,哪里学的?”
    李肆摆出了一幅和善面目,看在少女眼里更觉可憎,只冷冷哼了一声,扭头再不理他。
    “可就算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更挡不住枪弹,你一个小小女子,学到这身本事,又有什么用处?”
    李肆又转到激将频道,这下有了起色。
    “学武就是为了铲除你这样的恶徒贼人!还老天一个朗朗乾坤!”
    少女脆声呼喝着,回头盯住李肆那表情,真似要将他啖肉饮血一般。
    “朗朗乾坤啊……”
    李肆收起了轻浮的表情。
    “莫非老天的朗朗乾坤,就被我这样的贼匪给遮住了?”
    这一问,似乎问到了少女的什么心事,她脸色也阴郁下来。
    “都是贼匪!天下遍地贼匪,官府是大的,你们是小的,都是一路货色!”
    接着少女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让李肆几乎要拍手赞叹的话,同志啊!
    “那学这本事更没用了。”
    李肆把话题拉了回来,现在还不是深入的时候。
    “怎的没用!?就算是一只蝼蚁,也不会坐等人欺!”
    少女愤懑地喊了起来。
    “我可是人!有手有脚有嘴巴有眼睛!不管是官府还是你欺上了我,没了刀枪,我总还有手脚!绑住我手脚,我用嘴咬!塞住我嘴,我也要看清你是怎么欺我!下到地府,就连孟婆汤都洗不掉我见的!来世我再来报这一切!”
    听着少女的恨声言语,李肆心也渐渐沉了下去,这妹子,多半也是遭了什么苦难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还没干什么呢,怎么就像是在作复仇陈词呢?
    “好啦好啦,我只是问问你这本事是怎么学来的,有没有意思留在我这当教头,没别的意思。”
    再没了“调戏”这少女的心思,李肆伸手过去,就想解开她膝间的绳结,让她能坐得舒服些,这样两人能平心静气谈谈。
    “这还叫没别的意思?”
    见着李肆的手伸了过来,地方也很是忌讳,少女咬牙冷笑。
    接着发生的事情,让李肆脑子如遭雷击。
    手刚伸过去,少女两膝一并,李肆只觉一把大号老虎钳合拢,整个人顿时呆了。
    痛还是其次,这一夹,终于让他抓住了之前从脑子里滑过的东西。
    这个叫严三娘的少女,莫非就是……而这一膝夹的功夫,莫非就是……
    手下意识地一抽,自然是没***,却让少女借着这一抽之力,整个人腾跃而起。少女张嘴,嘴里那编贝细齿像是两排刀锋,直奔李肆的脖子咬下,还没触肉,李肆就觉自己的颈椎都在发寒。
    该是她没错了,手脚都被绑得死死的,这样还能伤人。
    飘渺意识猛然炸裂,李肆一身暴汗,真可能要被她咬死的!
    李肆偏下脑袋,就想护住自己脖颈,蓬的一声闷响,接着是两人同声哀叫,一边的盘石玉就傻傻地看着两人摔成一堆,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其他书友正常看:。
    两人刚才是面对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李肆看向已然涕泪纵横,俏脸也拧得扭曲的少女,自己也捂着嘴,就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一个名字。
    严咏春……
    严三娘,就是严咏春。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花名?”
    少女满嘴牙崩得快松散,而李肆这话又将她惊住了。
    “我当然知道,还知道你这一夹,就叫二字钳羊马……”
    李肆发着浓重的鼻音说着,心里还有话没出口……我更知道,后世你的传人满天下,你的咏春拳也被他们发扬光大。而这咏春的花名,看来是你偶尔演武卖艺用的名字,真是想不到啊,自己不经意间还发现了咏春一名的起源。
    少女一双凤目骤然圆瞪,也没顾得上脸上狼藉的涕泪,更没顾得她正骑坐在李肆身上,急促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不是认识我五枚师傅!?”
    李肆借梯上墙:“是啊是啊,熟着呢,那也是我师傅!”
    少女呸了一口:“五枚师傅怎么会收你一个男弟子!?”
    呃……真是大破绽。
    可这难不倒李肆,他张嘴就来:“好吧,本来我不想说的,老实告诉你,我真正的师傅是至善禅师,他可是五枚师太的师兄,可禅师一直以造反为志,不愿外人知他尚在,所以我就只能算是五枚师太的弟子。”
    少女两眼发晕:“至善禅师是谁?我怎么没听五枚师傅说起过?”
    李肆耸肩:“那你去问她好了。”
    至善禅师和五枚师太就是传说中的少林五祖之二,五枚师太是浮云般的传说,至善禅师么……后世都称是乾隆年间人,只是从严三娘身上确认了有五枚师太的存在,保不定至善禅师也是康熙人。
    反正是一团烂帐,李肆随口忽悠,也不指着严三娘相信,只是借机拉近关系。
    现在两人关系如何不清楚,可身体倒是足够近了,一阵沉默后,李肆和严三娘终于醒悟两人的姿态很有些不对劲。李肆被严三娘压坐在身下,可她双手双腿还被绳子绑着。
    “你就是个骗子!估计也就从旁人那知道五枚师傅和我,还有这竹桩拳法的桩式名字而已!”
    严三娘可不是养在深闺的那种小女子,这种程度的暧昧还能忍住,她的心绪依旧放在正事上,一言揭穿了李肆的底细。这家伙身无半分武艺,哪里可能是谁谁的弟子。
    “你这就不明白了,我是文弟子。”
    “文弟子?当我是无知女子来蒙骗么!?”
    “武学也有道理,我是以武窥道,本事不在拳脚上。”
    “你的本事就只在火铳上吧!”
    两人唇枪舌剑地战着,李肆的目光从严三娘的脸上下移,虽然是美女吧,可半脸鼻涕半脸泪的,还真是破坏形象。视线这一挪,就被少女那饱满胸脯给拉住了,李肆低叹一声,他那男性本能已有了反应。
    严三娘楞了一下,好半天才醒悟到身下那异样是怎么回事,之前被压住的羞恼顿时上涌,面颊染得通红,牙又格嘣咬了起来。
    “盘石玉,你还等着看什么?”
    李肆感觉不妙,赶紧招呼人救驾,可已经来不及了,少女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俯***子,张嘴又要来咬,书迷们还喜欢看:。
    “别把鼻涕蹭我脸上……”
    最后李肆是靠这么一句话脱离了险境,再厉害再刚烈,终究还是有女人本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三娘的父亲又被送了回来,父女相对,脑子感觉有些转不太动。
    “说是你的师兄,却还把咱们绑着,刚才没把你……”
    父亲这一问,严三娘赶紧摇头,可脖子却微微红了。
    “那个小贼!分明年纪不比我大,还认什么师兄!他说在误会解释清楚之前,不会给我们松绑,防着我们做出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严三娘皱着柳叶眉,对李肆的恨意无比复杂,或许刚才那句话也包括在内。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严敬已然松了一口长气,看起来事情已不是想象中那么糟了。
    “叫……什么李肆,还专门说,就是放肆的肆!”
    严三娘哼哼不止。
    “李肆……英德的李半县!?”
    严敬瞪眼,既然他进了英德,这名号自然也有所耳闻。
    “果然是个恶霸!贼匪!刚才那些话,全都是骗我的!”
    严三娘找到了真相。
第一百二十二章 热血三娘
    第一百二十二章热血三娘
    李肆很头痛,据司卫报告,严三娘爷俩在外圈被巡山队撞见,一路冲杀,已经看到了后山金矿下的片片屋影,然后又向外逃窜,不是严三娘没护周全,让严敬被戳下了骡子,还真就被他们给冲出去了。
    看来以后得让巡山队带上鸟枪了,李肆这么想着。
    等等……不能逃避……
    头痛的就是该怎么处置严家父女,虽说放走也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可这种事情,绝不能心存侥幸。
    “面对本心吧,你就是想留下严三娘严咏春……”
    李肆向自己坦白了,这可是个大名人啊,不收为己用,怎么对得起老天爷的安排呢?谁让这爷俩非要抄旧日小路,为的就只是早点回家过年,这么巧就撞进了鸡冠山里。
    所以真正头痛的是怎么留下人,还是用枪指着她脑袋?用她父亲要挟?甚至……
    无数念头在脑海里淌过,却被严三娘那段铿锵有力的话语给尽数粉碎,这少女不仅武功高强,心志也坚硬如钢,为什么要学武?她说得很清楚,就是不让人欺!任何胁迫她的举动,都是在给自己埋下炸弹,给这么一个武功高手寻着了机会,到时候是谁胁迫谁,答案可清楚得很。
    “既然一时想不明白,就换换脑筋。”
    李肆转念一想,还是先去处置其他囚犯吧。
    见着李肆出现,安家那两人几乎快痛哭出声,他们也算是富贵人家,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难,书迷们还喜欢看:。
    “李爷,咱们真是没存什么坏心,就放过咱们吧……”
    安六一边哭诉一边拧着横眉怒眼,像是要开口喝骂的年轻人安威,李肆撇嘴,你那点怒火,跟刚才人家严三娘的怒火比,那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争辉。
    “听说你们安家不止做琉璃生意,还刚刚拿了洋行的许状?”
    之前司卫审讯,这些事他们都招了,李肆直奔主题,原本浛洸之后的步骤该怎么走,他虽有大的战略,却没细的步骤,现在手里有安家人,试试也未尝不可。
    “我们安家大爷现在是安合官!你再要为难我们,可要小心你的身家!”
    那安威终于忍不住呼喝出声。
    “别说那些废话,你们的目的我都清楚。这里不是广州,是英德。你们做了什么,我有一千种办法给你们造出一万条证据。”
    李肆沉声说着,安六一巴掌扇在安威脸上,顿时让那小子不敢再作声,接着安六陪笑道:“李爷就列出章程来吧,大家都是生意人,怎么也能谈谈。”
    这态度好,李肆也就摆明车马了。
    “水晶琉璃品,我李肆是懂得一些造法,你们安合堂在这事上给我提鞋都不配。我还不是一般的商人,你们要想不劳而获,白的黑的,尽可以试试。要向我伸手,你们两个就是下场,念着是第一次,关你们几天,只是薄惩而已。”
    李肆虽然语气强厉,可安六却两眼隐隐放光,他听出了另外的意思。
    “是的,安掌柜,如果你们安合堂诚意足,倒不是不能考虑和你们合作……”
    李肆点头,确认了安六的揣测,其他书友正常看:。
    “只是你们这次欺上门来,也得先给个交代。”
    接着李肆在甜枣之后又给了一巴掌。
    “李爷你说……”
    安六很恭顺。
    “都在这里了,特别强调一点,人,我还要人。”
    李肆丢出一张单子,之前一些需要的一些东西,正苦于找不到门路,既然安家入了洋行,这条线就得抓住。这也是他对安六摆出柔软姿态,示意双方可以合作的原因。对这安家他还有期待,但那还得到双方的博弈能有个清晰结果之后了。
    安家的处置就到此为止,安六还会呆在这里,只是不再是囚徒身份,而是宾客。安威被放走了,带着李肆的单子,还有安六的书信。
    接着轮到孟奎,匪首孟奎,李肆一直在想,是不是把他交出去,可想着他那两个儿子被自己养了半年,都养出一些感情了,怎么也能利用一下吧。
    “儿子可以见,你也可以不死。”
    孟奎看过来的目光充满了期待和哀求,李肆深看下去,还能见到名为“父亲”的那分纯良,他暗自下了决心,就算是赌博吧,赌这人间还是有真情,这匪首还是有人性。
    说起来也算是边缘投资,不必抱太大希望,李肆可不认为自己能在千里之外,称心地遥控一个匪首老老实实照自己吩咐办事,能有一个方向就好。
    “还放我走……你是想……”
    果然,听了李肆的交代,孟奎当时就明白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呵呵……我可是反贼,你就不怕我反咬一口么?”
    孟奎低声笑道。
    “我不过是个白身,你卖了我捞不到官也没赏银,甚至都抵不了你的罪。我还是相信你脑子正常,知道走哪条路更有赚头。”
    李肆的话很真诚,但还有话没说出来,没文书证物,一个匪首的投告要撼动他,那可是不容易。
    “李爷……我这条命,就卖给你了!只要你能护住我那两个儿子,别说继续混在山里当贼匪,就算是去金銮殿杀皇帝,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若是敢有异心,我孟奎定遭天打雷劈!”
    孟奎决绝地立下了誓言,李肆不以为意地点头,跟老外的上帝比起来,华夏人的老天更忙,真要等着应验,恢恢天网的延迟估计得以九辈子计。
    庄子里的囚犯清空了,李肆也有了些思路,让人将严家父女转移进来,此时已是弯月当空。
    “小贼!别想再蛊惑我!要怎的你给个痛快!”
    先和严敬谈过,李肆心里有了底,来到内堡地牢,再次跟严三娘单独对话,现在她再没被反绑,手脚也都自由了,就被一层铁栅栏拘着。严三娘也只是武艺高强,并不等于气力超人,这层铁栅栏足以约束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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