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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灵官-第99部分

小说: 灵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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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在她们面前才不需要顾及身份地位,地上一坐,酒坛一端,没人管酒好酒好,管醉就行,没人管肉咸肉淡,管饱
    就行。
    只有她们,才会给你最真挚的感情,因为那骨子里残存着的一丝景仰,感激。
    他们不会算计,只会用最真诚的动作去表达他们的心。
    我一坛又一坛的干着,身边的人络绎不绝,似乎唯有与我痛饮一杯才能表达他们对我的喜爱,我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直到嘴巴都麻了,身边的人总算渐渐的少了。
    我拍着身边的人,“喂,都……都说……都说感情最好……最好的是,一起扛……扛过枪,一……一起嫖……嫖过娼
    ,等……回了云梦……姑奶奶我,我请你们上青楼……嫖个过瘾,起来,陪我喝。”
    人影动了动,手上一送,酒碗落地,人却没醒。
    我抛下早已经空了的酒坛子,我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仰首苍穹,黑色的天幕上缀着星星点点,望不尽的天空,看不
    穿的黑色。
    头有些晕眩,不知道是酒劲上头,还是被这深暗弄的昏沉,我眯起眼,狠狠的摇了摇,脚步踉跄不稳。
    我喜欢这种微醺的感觉,不是烂醉,有一点点的麻木,有一点点的思维停顿,反而让多虑的心能得到暂时的平和释放
    。
    天苍苍,野茫茫,风呜咽,人断肠。
    能从战场上留下性命回来,如何能让她们不醉倒?麻木自己的心,什么也不要去想,一刻的安宁,已是难得。
    远离了篝火,夜晚的凉风忽然的袭来,我缩了缩肩膀,漫无目的的乱走。
    仗胜利了,我以最小的损失换来了最大的利益,按理说我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头总有种隐隐的不安
    。
    说不出原因,但是心间就是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悬在半空,没有归处。
    也许是喝多了酒,心跳加速吧。
    我甩甩头,试图摇晃掉这种不安的感觉。
    不知不觉,我又一次走到了竹林的深处,直到那泓深潭在眼前摇晃,熟悉的情景让我一楞,酒醒了几分。
    池水摇晃,风吹动水中的月影,嫩嫩的摆动。
    仿佛,又回到了那夜,雪白的人影从池中升起,环抱着一轮明月,金色的发丝,金色的双瞳,精灵悄然落入人间。
    那清透的身影,秀美的雪白肌肤,似空气中所有水汽凝结幻化出的清新。
    可是现在,只有那方黑沉沉的大石,空荡荡,死气沉沉。
    灵动的人,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
    “锦渊……”我低低的念着,倏忽抬头,扯开嗓音,“锦渊……”
    “锦渊……锦渊……渊……”
    林涛阵阵,回荡着我的声音,远去,飘散……
    没有回应,也没有人影的出现,身边冷清寂寥,孤寒独影。
    战事结束了,我也要回‘云梦’了,对于这个一夜露水的男子,我居然有些不舍。
    我没忘记,他沙哑的嗓音喃喃的说着,只有初夜一个人。
    我也没忘记,面对莫沧溟那强大的气势,他怡然不惧的站在我的面前,甚至比我还快的出手,那是一种对我全然的护
    卫。
    有时候感情,仅仅源于一瞬间的感动。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让一个男人站在我的面前保护我,但是他的这个动作,确实让我感动。
    或许,没有死生契阔的执手,没有一生一世的约定,我和他,只是一晌贪欢的需索。
    如果他愿意,我愿意带他回去。
    感情,不是谈出来的,是做出来。
    以我和他这么合拍的床上缠绵,还怕做不深感情?做不出爱?
    不过就算我愿意带他走,也要人家肯出现啊。
    现在的他,就一如我看见的那晚,忽然的出现在空气中,又突然的消失了。
    我坐在竹林间,静静的等待着,希望在我睁开眼时,能看到那抹飘着各种颜色的奇装异服,能看到他晶莹剔透的面容
    。
    酒意上涌,睡意也慢慢的袭上心头,朦胧间,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几夜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氤氲迷雾中,我迷茫着。
    一个人影宛然绰约,端立前方。
    几近透明的身姿,飘渺如云丝,淡淡的被长袍拢着。
    明明就在眼前,为何如此清淡如烟,雾霭沉沉?
    呼吸,自动的放轻。
    我怕,怕呼吸重了,他的影子就散了。
    霜白,他的颜色,浅的让人心疼,这颜色太单薄,薄的象暖春最后一抹冰片,随时被吹化。
    不敢伸手,因为我知道,我的挽留珍存,只会让他消失的更快。
    我只能贪恋的汲取,他最后一丝绝艳出尘。
    发丝被吹动,根根摇曳,如此亮眼的发,仿佛凝结汲取了他全部的精血,在他乘风而去后成为人间唯一的残留记忆。
    我看到,衣袍动了,发丝动了,可那身影,也更虚幻了,在一点点的透明,一点点点的虚无。
    他优雅的颈项,曾经在我记忆中散发着玉质的温润,可刚才那一眼,只余苍白。
    沄逸呵,你又瘦了。
    不知道最轻薄的一方纱巾,你的肩头能否承受?
    纵然断情,依然无法控制的心疼。
    你的蛊,下的好深,好深。
    纵然骨肉剥离,亦无法解脱你的身影,因为那毒,早已经深入在骨髓中,与血肉凝为一体。
    我的目光下移,那微露在袍外的手指,纤细,雪白的指间,勾着一块翠绿。
    就这翠绿,已是他身上最艳丽的颜色,唯一有着生机的颜色。
    我记得这方绿,是我赠与他的定情信物嘛,他居然还捏着。
    笑容还来不及展示,心头突然咯噔一声。
    那玉,那玉……
    分明在决裂的那夜,被我亲手砸碎毁了,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如此完整,如此清脆欲滴,如此—
    —妖异!
    “沄逸……”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心魂欲裂,张开嘴叫着他,可我的声音,为什么只能在心底徘徊却喊不出
    声?
    我想伸手,牵住,拉扯住,只要能挽留他,什么代价都可以。
    沄逸,不要走!
    可我的手,象被绳索捆住了,无法动弹。
    “呼……”一阵风吹来,云卷动,他的身影闪动,慢慢透明,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沄逸!!!”我一声惊叫,猛的坐了起来。
    身边,空空如也。
    没有那个霜白的人影,没有那方翠绿的玉佩,有的,只是呼呼的风,沙沙的竹叶声。
    有的,只是我一头的冷汗,被风吹过,冰凉。
    我呼呼的喘着气,还没有从刚才的梦中醒过神。
    轻吸了口气,闭上眼。
    我以为我早已经忘记了他,或者说,即使想起,也是恨而非爱。
    可是刚才那种悸动,那种心口被捏住的感觉,让我恍然又回到了初见他的那一刻,那个飘渺到不似人间的男子。
    眼角,有些酸涩,心情无法平复。
    只有梦,才能让时光倒流,拾起自己已经遗忘的一切,甚至连动心的刹那,也被封印在了脑海深处,在午夜梦回时,
    再一次重温,再一次在辛酸中,微笑。
    目光投射在大石上,锦渊依旧没有出现,天边已经微微露了白。
    看来他是不会出现了。
    我悄悄的起身,行向军营,而那心口不安的感觉,更重了……
    正文 莫沧溟的算计
     更新时间:2010…8…24 14:59:46 本章字数:10409
    在等待降书的日子里我的心总是惴惴不安着,甚至可以说到了坐卧不宁的地步,有些人以为我是急着回家,急着看自
    己的爱人,只有我自己无奈,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唯一的解释,是某种预感,一种恐惧的预感。
    这几日,我无数次的去到那林间等待,只可惜,根本看不到锦渊的身影,甚至连残存的气息也没有。
    他就这么彻彻底底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追查的半分线索都没有。
    无奈中的我,只好在树上订了我的银色发带,在发带上提笔写了几个字,“锦渊,如见字条,可于十日内至‘云梦’
    逍遥王府寻我,上官楚烨留。”
    就算他不识字,好歹也会找人问吧,这是我没有办法中的最后一个办法了。
    我没有更多的心力去等待,因为签署停战书的日子来了,我又一次与莫沧溟见面。
    依然是霸气的光辉压住所有人,耀眼的让人第一眼就无法忘记那外放的气质,我身边的将官与他那双凌厉的眼光一触
    ,都飞快的低下头,脸上的喜悦都变成瑟缩。
    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一面之间被人如此压制,少见啊,少见。
    不得不承认,莫沧溟异域深邃的面容在一众平板的脸中极有特色,尤其是一名男子率领女子,他那头红发张扬着,身
    后的人都低垂着头,脸上或多或少残留着战败的失落,唯独只有他,骄傲而高贵,骨子里透着高高在上,让人不敢逼视。
    也只有他,才能这么坦然的露着脸,昂然前行。
    也只有他,让人不敢露出不屑的目光,嘲笑讥讽。
    如果不是因为流波,我会欣赏他,因为狂需要本钱,傲需要资格,而他,都有。
    当然,有这么一个对手,也是令人感觉舒坦的,越是霸道的人,在打击征服的时候,越能带来快感,这一次,我算赢
    了。
    “几日不见,上官将军居然神情憔悴,莫非是爱人爬墙给你带绿帽子才如此忧心匆匆?”他大量着我,唇边扯出一丝
    讥讽。
    这几日,为了让流波整理清楚思绪,我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因为放下真的需要时间,我能做的,就是保持该有的尺度
    ,给他足够的空间。
    这很难,很揪心,但是我能忍。
    我忍着自己不去骚扰他,忍着不去想他,就连今日,我都没有要求他一定陪在我身边,就是怕他夹在中间难过。
    “真是不好意思,让莫将军见笑了,昨日挑灯夜战,数百回合刀光剑影,当然有些憔悴,不过我的对手现在还躺着没
    起来呢,也算是小有成就。”我漫不经心的一句,他的脸瞬间变的冰冷僵硬。
    随意的往桌子前一坐,歪在椅子里,我眼神流转,语笑嫣然,“莫副帅的表情,怎么和我早晨床上那位刚醒来时一样
    ?难道您也蛋疼?”
    他眼神一眯,我感觉到两道刀光带着杀意刺了过来,一刀刀的切割着我的肉体,试图凌迟我。
    “上官将军如此鞠躬尽瘁,莫不是想死而后已?”他往桌前一坐,手指扣着桌面,一眼就能看到蜜色的肌肤下有力的
    指节。
    “美男鸟下死,做鬼也风流,反正人最后还是要躺在床上死的,有人陪着也不寂寞。”我手指勾勾,示意他把停战书
    拿过来,“你长的倒是不让人讨厌,哎,我害怕啊我害怕……”
    不等他说话,我径自展开降书阅读起来。
    在我的猜测中,这一次的战役因为莫沧溟的撤退及时和皇姐那一面金牌的作用下,‘沧水’并没有遭受到万劫不复的
    打击,这个时候的停战,我们是占不到很大便宜的,谁知道上面的条款,让我又是一次震惊。
    ‘沧水’自此开始,若无他国大军压境,不得有超过两万人马装备的离境。
    为表示停战的决心,‘沧水’与其他三国修好,向三国其他两国各送礼物一万万两白银,另向‘云梦’赠与两万万两
    白银,‘云梦’释放华倾风,‘沧水’撤兵。
    ‘沧水’守兵后撤三百里,土地交由‘云梦’管辖。
    零零总总数十条,看的我目瞪口呆,这根本不是停战书,而是丧权辱国割地赔款啊,这四万万两一送,本来四国中最
    富有的‘沧水’顿时国库被掏空,这空缺只怕要很长时间才能填补,后撤三百里,压根就是城池相赔了。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一场不算输的战役,为什么要如此赔偿?
    我的目光,没有错过那停战书的最下方,是‘沧水’之帝的亲笔印鉴。
    短短几日,莫沧溟居然拿出了皇帝的亲笔书,扣除往返的快马加鞭,也就是说‘沧水’朝野上下甚至没有就这赔偿进
    行过讨论就通过了,这,这也太奇怪了。
    目光越过停战书,停留在莫沧溟的脸上。
    他捕捉到我的眼神,微挑了下眉头,明亮的瞳孔内高傲一直没收敛,与身后那些人的悲凉完全不同。
    事不关己,我能理解,毕竟他是更高阶层的神族。
    可是如此轻松惬意到舒心快乐,就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他目光看看我,又看看我拿在手中的停战书,唇角细细的拉伸。
    他的唇,有些薄,这让他的张扬中带了些阴狠,却也给他那中狂傲的气质添了几分轻薄,从来没见过有男人可以把这
    样的气质糅合的如此恰到好处。
    若是别人,无论哪一种气质都足够他被人指责不正经,独独他,不正经又如何,那狂傲已经足够他人闭嘴。
    目光再次投回书上,在‘沧水’国王印鉴旁边,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莫沧溟——一如他人般狂放。
    字都签好了?
    我眼神一扫,忽然对着身后人挥挥手,“你们都出去。”
    就在同时,他也做了个同样的手指,“出去!”
    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他索性一翘凳子,有力的腿往桌子上一架,“问吧,想问什么。”
    “聪明。”我弹了下手,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是你要来的吧,我们没有对‘沧水’提任何要求,这样的赔偿太过
    ,反而让我不放心了。”
    “你太小心了,有钱收,有礼拿,有名声就够了。”他斜眼看看我,自顾自的掏出把小刀,修着指甲。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丝毫不放松,“告诉我真正的理由,不然我不会签的,也不会停战,我会攻打‘沧水’。”
    他手一停,那薄薄的唇角再一次细细的拉伸,“一道金牌不够将你召回?那么两道?三道?还是四道?够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
    皇姐的金牌,出了能进军帐议事的人,没有人知道,而我能保证那里面没有奸细,莫沧溟是从哪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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