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不笑也不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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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尚不清醒的时候‘草印’就被他们弄在身上……从那以後无论我醒著还是睡了，甚至……死去，它都会留在我身上……都会的……我不想这样……你知道吗！？？血真的好恐怖……真的！我的手臂上、肩头……嘴边……都是血……被褥上……大腿内侧……还有……那……里……血！哪里都是血……我要他们死……是他们害的，一切都是……！！”手指从被抓乱的衣衫上移到头的两侧，湮没在杂乱的黑发中……他变得歇斯底里、逻辑开始混乱，指节突出很用力的折磨自己的脑袋……　
　　　　　　　　　　　　　

　　　　　　　　　　　　再也无法坐视他如此，我制住肆虐的手，拉他入怀……他的颤抖传达给我　　
　　　　　　　　　　　　——幻化成无边无际的恐惧　　

　　　　　　　　　　　　脱离折磨的头被我轻轻拢在肩上，一种无力和畏寒使他紧紧依附在我怀中　　
　　　　　　　　　　　　“我不想这样的……可我没有办法……　　
　　　　　　　　　　　　什麽天才？！我是个笨蛋……什麽也做不了的白痴……只能在这里熬时间……等著过了二十五岁，到前面的院子……那时就真的不再是个‘男人’了！”　　

　　　　　　　　　　　　他撑开我们间的距离，凝视著我的眼睛　　
　　　　　　　　　　　　“知道吗？……那里才……真的是‘泄欲的工具’……他们每天从醒来到睡去……都会不停的……被……对！是呀！我早晚有一天也会那样……那我杀他们有什麽用？我怎麽办？怎麽办？我想离开……我不想这样……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吧！你杀了我！求你！……不行！我要杀了他们……先杀了他们！对先杀死……怎麽办！我……怎……”没有头绪的胡言乱语、眼神变得涣散……血色从他的身体上褪去……惨淡得想冰库中的尸体……　
　　　　　　　　　　　　　

　　　　　　　　　　　　他的身体很冷失去了少年该有的温度……　　
　　　　　　　　　　　　“我怎麽办……”呢喃般苦涩的哭腔……　　
　　　　　　　　　　　　他是如此柔弱……我抱紧他“龙崎！你要杀谁我帮你……你要离开我带你走……咱们离开这……再也不会有人看到它，再也没人能够伤害你！龙崎！对不起！对不起！……你说过他们在东京，我带你去东京，龙崎！龙崎！”　
　　　　　　　　　　　　　

　　　　　　　　　　　　月夜里我一遍遍毫无意义的重复著承诺，心……　　
　　　　　　　　　　　　随著他的颤抖在哭泣……　


　
　　　　　　　　　　　　九　　


　　　　　　　　　　　　“他们四个一直活跃在镜川、东京两地，很多起人口失踪案都能和他们扯上关系，除了上次杀掉的那个外……其余的三个，找不到任何关於他们身份证明的东西，也就是说他们的资料‘很干净’……不过应该不难杀……”　
　　　　　　　　　　　　　

　　　　　　　　　　　　我合上电脑……抬眼看著他。　　
　　　　　　　　　　　　他霸占了室内阳光最好的地方，双脚扣著沙发沿，细长的手指向杯中扔第四块方糖……然後是鲜奶，最後小心的捏起勺子在杯中画圈圈直到甜腻的东西充分融在红茶中，才舍得将杯子举起……　
　　　　　　　　　　　　　

　　　　　　　　　　　　听了我的话他微有些迟疑，还是恋恋不舍的放下了古董杯坐到我身边，仍旧是那样的坐姿。一直忙个不停的那只手不自觉的来到嘴边，大麽指自然的被允住，贝齿轻轻的啃咬指甲和指甲旁边的皮肤。　
　　　　　　　　　　　　　

　　　　　　　　　　　　“夜神君……打算怎麽做……”麽指被他抵在下唇，唇受了力变成嘟著嘴巴的样子……　　

　　　　　　　　　　　　“……你在想什麽……？”发愣中，大大的黑眼睛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微侧著身，单手撑著自己现在的动作。如果抓住那只手他肯定会因重心不稳而扎到我怀里，我恶劣的想，但却终是不忍实施……　
　　　　　　　　　　　　　

　　　　　　　　　　　　“没想什麽……只是在想如何入手……”敷衍了他的问题，尴尬的转开头，这麽近的距离让我克制不住吻他的冲动。　　

　　　　　　　　　　　　他若有所思，开始蹂躏自己的中指，然後老实不客气的枕在我腿上　　
　　　　　　　　　　　　“我困了……”孩子般撒娇的语气……他圈著身体侧睡，一如婴儿允吸著手指……　“……知道拆台现象吧？在一个互相只以利益维系的群体中，当他们同时受到威胁时会想牺牲别人保全自己，纵使挽回不了也要让和自己犯同样‘罪’的人，落得和自己相同的下场……换句话说，就是利用心理恐慌进行‘离间’”　
　　　　　　　　　　　　　

　　　　　　　　　　　　“是的……我明白怎麽做……”我笑著拉过另一张沙发上的绒被盖在他身上“睡吧……龙崎……”　　

　　　　　　　　　　　　黄昏，风轻轻的吹起白纱帘……戏弄著熟睡脸蛋上那些轻柔的碎发。我靠在沙发上，脚边小黄猫也找到了自己的领地安静的趴著……没想到东京　　
　　　　　　　　　　　　如此繁忙的都市也可以这般静谧……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说不定……我这次真的又会输！　　



　　　　　　　　　　　　第二天，我制作了‘特别’的礼物送给那三个人……而对杀这个三人最感兴趣的却是路克……整天等著他们的名字浮出水面，当然少不了他的噪音攻势……有时也会向我报告：“黑发小子在沙发上睡著了”　
　　　　　　　　　　　　　
　　　　　　　　　　　　“L又在落地窗前缩成了团”　　

　　　　　　　　　　　　这时我就会放下手中的杀人计划和工作，蹑手蹑脚的为龙崎盖被子或者干脆把他抱到卧室的床上。他一般睡得很沈但也有被我弄醒的时候，那时我就会抓紧时间问　
　　　　　　　　　　　　　
　　　　　　　　　　　　“龙崎啊！你怎麽变得这麽能睡啊~~！”　　
　　　　　　　　　　　　而他则微张朦胧的眼睛，厥著嘴巴表示不满“我要补回我19年欠缺的睡眠……”总是糯糯的声音，说完又去会周公……　　




　　　　　　　　　　　　杀人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有两个人相继进入黑色的笔记本，剩下的那个已经噤若寒蝉，用不了一天就能知道他的名字。我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星空……龙崎是不是又在睡呢！明天要告诉他，我帮他杀掉了那四个人……他会开心吗？他会……　
　　　　　　　　　　　　　

　　　　　　　　　　　　“我可以进来吗？”回过神，有些惊喜看到他站在门口“很冷……可不可以……”　　

　　　　　　　　　　　　我拉开羽被的一角，“进来吧！”　　
　　　　　　　　　　　　他躺到我身边，继续他补眠的伟大工程。我的思绪因身边人而变得繁杂，克制的合上眼不去想那些扰乱神经的欲望……　　

　　　　　　　　　　　　时锺在滴答的响，我维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羊儿’在脑中一只只的跳过假想的围栏……　　

　　　　　　　　　　　　“夜神君……”他在轻声叫我，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想知道他深夜造访的原因……“夜神君……”仍得不到回应，他向我这边靠了靠……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熟睡……　
　　　　　　　　　　　　　


　　　　　　　　　　　　感觉得到脸上被他过长的额发弄得发痒……　　
　　　　　　　　　　　　突然而来的柔软和特属於他的甜香在唇边散开，很轻很快……　　
　　　　　　　　　　　　蜻蜓点水……又要离开　　

　　　　　　　　　　　　这次算不算……　　
　　　　　　　　　　　　是他……发出的诱惑？既然是……就不会给他机会离开。　　
　　　　　　　　　　　　唇抓住不肯恋战的逃兵，撬开虚掩的齿……扫过他口腔每一丝的甜……蛋糕味道的舌并不热烈但也令人鼓舞的给予了回应……手臂微凉隔著衣服攀上我的肩，纤细的手指叉入褐色的发，动作连贯　



　　　　
　　　　　　　　　　　　轻盈柔和　　

　　　　　　　　　　　　而我拒绝含蓄，滑开他睡衣的纽扣然後顺利进入松垮的长裤。他被我紧拥著从床上拉起唇没有分开，衣服却彻底从他身上剥离。细腻的皮肤呈现在我手下，复又被放回床上，他胸口剧烈的起伏……身体因爱抚而不安的扭动我放开快要窒息的身体等待他的决定。黑色的眼眸现出迷离的光彩……呼吸渐渐趋於平稳。他半撑起上身仰脸看著我，抿著的唇有些微扬笑得狡黠……然後……什麽也没说，只是乖乖的合眼躺回床上。　
　　　　　　　　　　　　　

　　　　　　　　　　　　我扮演著得到特赦的囚徒，无比虔诚的膜拜身下的躯体……扣住他因吃痛而紧抓床单的手。再次进入时，我用力的握紧而他的指甲同时插入我的手背……这才发觉原来，我们的手可以如此紧密的贴合……　
　　　　　　　　　　　　　
　　　　　　　　　　　　床上相拥的身体变得纠缠……　　
　　　　　　　　　　　　……　　
　　　　　　　　　　　　赤裸　　
　　　　　　　　　　　　…………　　
　　　　　　　　　　　　连同赤裸裸的欲望　　
　　　　　　　　　　　　一起　　
　　　　　　　　　　　　————抵死缠绵　　




　　　　　　　　　　　　……　　
　　　　　　　　　　　　“你们如果互相不再试探，可以谈什麽……？如果不再缠斗又可以干什麽？”死神在问　　
　　　　　　　　　　　　……　　
　　　　　　　　　　　　“除了缠斗你们还可以干什麽……”死神在说……　　
　　　　　　　　　　　　在说　　
　　　　　　　　　　　　在说……在说……　　
　　　　　　　　　　　　“你们如果互相不再试探，可以谈什麽……？如果不再缠斗又可以干什麽？”　　




　　　　　　　　　　　　干什麽……什麽……什麽……什麽…………　　
　　　　　　　　　　　　什麽？　　
　　　　　　　　　　　　……　　


　　　　　　　　　　　　我　　
　　　　　　　　　　　　此刻抗拒想……　　
　　　　　　　　　　　　不管什麽……无论什麽都好！……都无所谓……无所谓　　

　　　　　　　　　　　　现下　　
　　　　　　　　　　　　只知道……不愿离开，所以一遍遍的重复……　　
　　　　　　　　　　　　只听到短暂的呻吟和矜持的喘息从他喉咙的深处溢出……　　

　　　　　　　　　　　　一直到……他乏力的手指不再扣紧……缓缓微曲的伸开，我才舍得彻底抽离……　　





　　　　　　　　　　　　他在想什麽？我不懂……懂了也不一定有什麽好！　　
　　　　　　　　　　　　低头嗅著黑发的水果香　　
　　　　　　　　　　　　“龙崎……像原先那样叫我好吗……”　　


　　　　　　　　　　　　夜晚很静听得到他的心跳和微微平缓的呼吸……他没有立即回答，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我只好私下认为：自己的话充当了空气，脑海中的大牧场又开始跳羊接力……畏寒的小黑猫再次去会周公……正在持续失落中　　
　　　　　　　　　　　　他却出奇的说　　
　　　　　　　　　　　　“好的……月君”　　







　　　　　　　　　　　　“月……以後我会不会看到L和Killer的联手呢？嘎~~~~嘎~~~~~~”　　
　　　　　　　　　　　　讨厌阻断我思绪的噪音，不过还是要感谢路克把我从昨夜的繁乱中唤回来　　
　　　　　　　　　　　　“奇怪！我们是否合作，死神开心什麽？”　　
　　　　　　　　　　　　不冷不热的抛下这句话，将注意力转回桌上的黑色笔记本……执笔写下最後一个浮出水面的名字。　　


　　　　　　　　　　　　“Death　note……”纯正的英国腔从头顶传出，我抬头对上无波澜的黑瞳……眼睛的主人，不知什麽时候无声无息的站在我面前歪著头看著我　　

　　　　　　　　　　　　“月君……这是什麽……”　　

　　　　　　　　　　　　“龙崎！？……”　　
　　　　　　　　　　　　“Death　note……死亡笔记本？计划？或者是……”他的手指轻轻触碰本子的边沿，我知道这个举动会让他看到什麽……　　

　　　　　　　　　　　　果然，他看向我身边的路克　　
　　　　　　　　　　　　“真的有超自然的东西存在啊！月！给我看看可以吗？”只有稍瞬即逝的惊诧，他的声音并没有泄露太多的心思。　　

　　　　　　　　　　　　“反正你已经看到，看吧！”我将本子递给他，轻吻他的眼眶　　
　　　　　　　　　　　　“月……不可以……”他耍赖般推开我的压制，靠进我怀里……细心翻开手中的笔记本……　　

　　　　　　　　　　　　“永野孝太郎……这是最後一个人吧？月君的效率很快，只用了两天”　　
　　　　　　　　　　　　他笑著将黑色的本子递还给我，离开我的怀抱，向洒满阳光的窗口走去……阳光嵌饰著他的侧脸，他打开窗呼吸清晨独有的芬芳。　　

　　　　　　　　　　　　“月君！你知道我最恨的人是谁吗？”并没有刻意等待我的回答，他笑得灿烂看著我“两年前我就将那个人的名字刻在脑海里……而且每天都要一笔一划的在心中写上很多遍……”笑容从苍白的脸上褪去，他的手抽出身旁书架里一个不起眼的本子……“那人的名字很好听，我也很喜欢……不过更习惯叫他‘月君’，听起来是不是有种亲昵的味道？”无机质的双眼盯著我，手用怪异的姿势持笔在本子上快速的划过……　
　　　　　　　　　　　　　

　　　　　　　　　　　　脱离他手的黑色笔记本拉出漂亮的抛物线……坠落在我面前……　　
　　　　　　　　　　　　纸页翻开　　
　　　　　　　　　　　　我看到　　
　　　　　　　　　　　　大大的黑字　　
　　　　　　　　　　　　——夜神月　　

　　　　　　　　　　　　心被撕扯的好痛，我肯定是个白痴！我笑著，不亚於他刚刚的灿烂　　

　　　　　　　　　　　　“还有38秒，月君有30秒时间可以说你的遗言，我会尽力帮你转达给夜神先生”　　

　　　　　　　　　　　　“龙崎……”我怔怔的看著那个为我送葬的少年，“你真的这麽恨我吗……？”　　

　　　　　　　　　　　　“还有20秒……”　　

　　　　　　　　　　　　不再说了，合上眼听著冰冷的声音开始倒计时……　　

　　　　　　　　　　　　“0……Game　over”　　





　　　　　　　　　　　　空间扯出无尽的黑暗　　
　　　　　　　　　　　　……　　
　　　　　　　　　　　　龙崎……我绝对不是Killer，快放我出去……这是浪费时间啊！　　
　　　　　　　　　　　　……　　
　　　　　　　　　　　　从今天开始24小时监视月　　
　　　　　　　　　　　　……　　
　　　　　　　　　　　　龙崎，只要有这条锁链在，我就不会离开你，你就不会是一个人……　　
　　　　　　　　　　　　……　　
　　　　　　　　　　　　月君也会需要那个吗？　　

　　　　　　　　　　　　……　　
　　　　　　　　　　　　月君——真的吗——　　
　　　　　　　　　　　　月君怎麽会　　
　　　　　　　　　　　　————月————月　　
　　　　　　　　　　　　只要我活著……我会来找你……　　
　　　　　　　　　　　　……　　

　　　　　　　　　　　　月君……月…　　
　　　　　　　　　　　　……　　
　　　　　　　　　　　　夜神君……我该怎麽办？我不想这样……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