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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只凤凰的苦逼情史 作者:柳上眉(晋江vip2012.06.17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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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够,只好败兴而归,却不想回国之前,邻国的国君竟然将此石赠予我,还派人一路送过来。”
  我眯着眼睛瞧了会儿假山,缓缓道:“这石头这么大,怕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运回来吧?”
  宋子轩伸手抚摸着假山,沉吟了一会,道:“平原地区就地伐巨木,将山石放在板子上,几排巨木并排垫在板子下面,后面几个人推着,待板子到前面了,再将后面的巨木往前挪;若是有河流,就省力些,走水路就可。可惜此段路程到底是陆路占大多数,这块石头在路上走了半年余。”
  我叹了口气,道:“倒也难为了邻国国君一片心意。”
  宋子轩摆摆手,却不说话,只是也跟着我叹了口气。
  我心里一动,开口道:“却不知邻国的女王今年多大岁数了。”
  宋子轩不说话,睇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我掩嘴咳了咳。
  宋子轩携着我穿过细细的长廊,转了七八个弯,过了四五座廊桥,方指着一座别院道:“阿寰,这些日子你且在这里住着,待我命人将主院收拾收拾你再搬过去。”
  我连忙摆手,道:“这里就很好,安静得很,深得我心,不必换了。”
  宋子轩也不多言,只是亲自推开房门领我进去,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陈设,才道:“若是还有什么缺的,只管让婢子们送来。我还有些事情尚需处理,晚上再为阿寰接风洗尘。”
  我示意宋子轩自便。
  虽然是座别院但面积却不小。
  正房上面安着一块金字牌匾,上书“听风小筑”,门前一棵粗壮的藤萝盘绕着古树攀爬,恰逢花季,姿色的花点缀着树冠,不时散发出阵阵清香。
  东边一方池塘,里面盛开着芙蓉,随着微风摇曳,湖心一个八角凉亭,凉亭顶上立着一只金灿灿的鸟儿,仰颈向天,长长的尾巴拖垂下来,顺着凉亭翘起的亭角复又升上天空。
  池边散乱分布着几方圆圆的白色巨石,恰好在树荫下面,可做休息之用。
  主屋后面有一座小阁楼,三层,约10余米高,四面开窗,窗口挂着铃铛,风一吹便叮叮当当响。
  最西面一座石壁,高过小阁楼,上面爬满绿色植被,偶有红红黄黄的小花开着。不知何处引来活水顺着石壁顶向下流,落到下面的水潭中,叮叮咚咚犹如仙乐,水潭里几尾红鲤鱼安闲摆尾游着。
  身后的衣角被人扯了扯,我转头瞧见一个小童,约莫七八岁样子,穿着嫩黄色的小袍子,脚踏云靴,头顶上梳了一个小包,大抵是年纪有些小,发色还显着淡淡的黄色,头发也不甚浓密。他左手仍旧攥着我的衣袍,右手上握了一串糖葫芦,夏天气候炎热,糖葫芦上的红糖有些化了,顺着棒子流了些到手上。
  小童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用黑葡萄般的瞳仁盯着我,片刻后方才用他带着奶香味儿的声音一本正经道:“不知公子是何人,在下怎地不曾见过?”
  我瞧着他嫩生生的脸蛋,手有些痒,忍不住伸手轻轻掐了掐他腮帮子上的软肉。
  小童蓦地往后退了一步,面露惊慌之色,复又立刻镇静下来,虎着一张小脸,严肃道:“大胆!你到底是何人,有何居心?”
  我忍住笑,拱手做了个揖,也学着小童的样子,板着一张脸道:“在下寰妦,客居于此,乃是丞相大人的朋友。”
  小童点点头,将举着冰糖葫芦的手背到后面,左手虚握成拳置于腹前,道:“唔,原来是丞相的朋友,真……真是一表人才的紧。”想了想又道,“寰妦公子不知来此地所谓何事啊?”
  我现在正一副书生打扮,说是赶考的最为实际,是以我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展开扇了扇,风流道:“听闻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治国有方,在下虽然不才,但亦愿意贡献绵薄之力。此次,在下乃是求功名来的。”
  沉默片刻,小童子又道:“我听闻市井上传闻当今圣上没有主见,唯妇人之命是从,颇做了些荒唐事情,你觉得呢?”
  我心里一动,仔细瞧了瞧小童,方才缓缓道:“圣上的决断总是有圣上的道理,荒唐不荒唐怎么是常人可以理论的。况且我瞧着现在国泰民安,足以说明圣上的能力了。”
  小童面色有些红润,地下头瞧了会儿地面,方才抬起脑袋,顶着红通通的耳根子道:“妦公子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我不是疯公子……
  我与小童正聊得开心,突然远处跑来一个嬷嬷,瞧见小童快步上前,福了福身道:“小公子,你怎么一人在这里,夫人寻不着你,正到处找你呢,请赶快随嬷嬷回去吧。”
  说罢便拉起小童的手匆匆走了,走了几步,那嬷嬷又扭头远远看了我一眼,对我点了个头。
  傍晚宋子轩遣人接我去前厅用饭。
  偌大的一间屋子,只一张大圆桌,上面铺满了各式菜肴。我与宋子轩并排坐着,身后站着四位婢子负责布菜。
  婢子端上一个汤盆,宋子轩接了递到我手里,对着我道:“此乃是长白山千年老参上最最粗壮的那根须熬的,阿寰洗洗手,时日久了可以美容养颜。”
  我笑了:“子轩,你别逗了,不就是艾草熬得水,最多防防蚊子罢了。”
  正说着,却听门口有人传报:“太后娘娘到。”
  传报声音未落,便听一个沙哑却又带着丝甜腻的声音道,“子轩我今儿个新得了一个簪子,你瞧瞧我戴着怎么样。”
  一个穿着宫装的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跨进门来。她约莫二十上下,脸有些尖,嘴唇红红的,眼角绣着一朵玉兰花,花枝顺着眼尾向上,隐在发线中,神态之间贵气十足。
  这相貌委实熟悉了些。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元始天尊的女儿,芏琅。
  此刻我正化作男身,是以她并没有认出我,反倒是细致将我端详一番,方才扭头对宋子轩道:“不知丞相大人深夜竟还有贵客造访,本宫来得不太是时候。”
  我一口血含在嘴里。
  天地良心,我一大早就来了,怎么能说我深夜造访。况且,真正深夜造访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宋子轩歉意看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我立刻站起来,道:“草民突然想起尚有晾在外面的衣服未收,还请太后娘娘允许草民先走一步。”
  芏琅拿眼尾瞥了我一眼,摆摆手不再理会我。
  我遁了。
  不过我委实对芏琅此行好奇了些,是以有些不厚道的隐匿了身形躲在窗户下面听墙角。
  我听闻芏琅曾经受芮项之命下凡,指引某个朝代的历史发展。难道那个朝代就是指现在吗?
  本上神与芏琅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同辈中人,元始天尊与爹爹感情亦是不错,我这般,只是略表关心罢了。
  想到此,我便有些心安理得。
  我视线穿透窗户,瞧见芏琅与宋子轩面对面站着。片刻后,屋顶上传来一个声音道:“禀太后娘娘,四周已经无人了。”
  芏琅这才上前,坐在我方才坐的位置上,拿起筷子替宋子轩夹了些菜送到宋子轩碗里,扭头对他道:“子轩你瞧瞧我头上这支簪子,可漂亮否?”
  宋子轩道:“太后娘娘母仪天下,自是戴什么都好看。”
  芏琅顿了顿,面色有些不快,却又强自压抑下去,换上一副笑脸道:“母仪天下什么的那是世人说的,我现在只想问问你,我戴着可是好看?”
  宋子轩面无表情,道:“好看。”
  芏琅这才勉强接受了,又替宋子轩夹了一筷子菜,道:“子轩快些吃,一会就凉了。”
  宋子轩挪了挪身子,道:“臣吃饱了。”
  芏琅也跟着挪了挪身子,语气有些奇怪道:“子轩今儿晚上有些奇怪,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妨与我说说,本宫若是能办一定替你办了。”
  唔,芏琅平日性子火爆的很,现下却这般忍了又忍,芮项委实是为难芏琅了些。
  我有些同情芏琅,宋子轩的性子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看样子平日是吃了不少冷脸。
  宋子轩不说话。
  屋子里又静下来。
  芏琅终于道:“凌儿今日可是来过了?”
  宋子轩不说话,只是微微点点了头。
  芏琅想了想,迟疑道:“凌儿难道说了些什么惹你生气了?他还小,不懂事,你总不至于与他置气。”
  宋子轩道:“圣上今日来臣这儿吃了些碎点心,又喝了一杯水,然后又央着臣陪他耍了一会游戏,方才念念不舍走了。臣今儿个身体有些不适,太后娘娘如若无事……”
  芏琅慌忙站起来,道:“子轩既是身体不适,我就先走了,子轩好好休息。”
  芏琅走了,宋子轩在屋子里站了片刻,方才长长叹了口气。
  夜色深深,我微微嗅着宋子轩身上传来一丝悲凉的味道。
  近几日我闲得很,整日在街上游乐,手里握着折扇,私以为风流得紧。
  前些日子,我在馄饨摊上买了碗馄饨,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了。
  一身锦衣冠带的坐在馄饨摊上有些突兀,但更为突兀的乃是我对面这位仁兄。
  他穿着鲜红鲜红的纱衣,衣襟开得大大的,一双细长的凤眼微微上挑,面上抹着浓厚的香粉,嘴唇红得像是抹了血,偏偏却又长得艳丽异常,这般打扮在他身上居然也相得益彰。
  我正低头喝着馄饨,却听他对着我道:“这位公子,馄饨可不是这么喝的。”声音明明低沉又带着点沙哑的鼻音,可听起来竟然有点糯糯的。
  我抬起头,疑惑瞧了他一眼。
  他撩了撩滑下来的碎发,一手支着下巴,一手伸过来握住我手中的筷子,笑着道:“公子,吃馄饨该用勺子,带着汤喝下去馄饨才美味。”
  他说得正经,手指头却有意无意的勾着我的手腕,微微有些痒。
  我愣了愣。
  手腕上的力道稍微放松了些,那个声音继续道:“在下微云,住在长安街尽头,公子若是有空不妨来找我,我还有更妙的吃馄饨的法子想与公子试试。”
  说罢也不再看我,竟就这么走了。
  那日,我悲催的付了两碗馄饨钱,一碗十三文,买两碗减一文,一共二十五文。
  本来我已经忘了这件事,今日路过这个馄饨摊时,竟然再次遇到微云。
  他还是那日的打扮,却换了一身翠绿翠绿的纱衣,敞着胸口大咧咧坐在原来的位子上,见着我了,眼睛笑得弯弯的:“微云回去苦苦等了公子三日,却不见公子来访,莫不是公子觉得微云不值得相交吗?”
  我一时有些尴尬。
  京城的街道纷繁复杂,我一向不太弄得明白,是以回去后我曾问过宋子轩长安街在哪。
  当时宋子轩神色有些微妙,他仔细端详了我片刻,方道:“你只需日落之后,上灯时分在城里逛上一逛,那唯一客来客往的地方就是了。”
  他说得不甚明白,可我却听懂了。
  这长安街,乃是京城最最出名的花街柳巷。
  微云从凳子上站起来,拉起我的手:“相请不如偶遇,公子不如今日便随我来吧。”
  他这般热情,我一时有些呆愣。
  是以,当他将我五花大绑捆在凳子上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只暗叹自己的体质特殊,尽吸引这些人物。上次拣着了个宋子轩,这次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好运气。
  那个叫微云的与我面对面坐着,手里捏了个酒杯,披散着头发,脚翘在凳子上,风骚四露。
  他喝了口酒,道:“我听闻丞相大人家来了个顶顶金贵的客人,不知可是你?”
  我嘴被堵了,说不出话,只能瞪着眼瞧着他。
  宋子轩家的确来了顶顶金贵的客人,可是他们一个是当今圣上,一个是当今太后。我真的只是来打酱油的。
  微云也不理我,自顾自说:“有些事你明明可以阻止,却眼睁睁看着先皇留下的基业落入他人之手,甚重听之任之,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明白人。那奸人害了我家八十口人命,此次我便与他一起算了吧。”
  我一愣,瞪大眼睛瞧着他。
  他挑了挑眉,轻笑一声:“哈,你不信。是真的不信还是装不知道?”他从凳子上站起来,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方才道:“也是,太后娘娘自然不会知道。这种腌渍的事情总是要瞒着红颜知己的,否则……呵呵呵。”
  我一惊,原来他将我当做芏琅。
  微云伸手摸了摸我的下巴,像是可以明白我心中所想,嬉笑道:“太后娘娘不必惊讶,你行事还算隐秘,别人可不知道你们之间那些事儿。”
  “你可知道,本朝有两大毒。
  一是唐门的穿心蚀骨。
  二是宋丞相的那颗心。
  他为了得到我家的家产,冤枉我爹通敌叛国,杀了我家上上下下八十口人命,还将我爹拘在天牢里,若不是我有幸不在家,怕是也逃不过啦。”
  我心里冷哼一声。
  这几日我在市井间走动频繁,偶尔在茶楼喝茶的时候也会听人提起当今臣相。
  关于本朝两大毒的传言我也听过,不过版本有些偏差。
  本朝两大毒,一是唐门的穿心蚀骨,二是刘公公的手。
  世人皆知,宋子轩自任相位以来,赏罚分明,礼贤下士,乃是群臣表率。
  微云瞧我不以为然的样子也不多言,只是轻笑一声:“你信或不信与我没多大关系,我方才已经派人去丞相府通知了,不知道那奸相会不会赶来。太后娘娘一直坚信那奸相的忠心,希望此次他不要让你失望了。”
  如果可以说话,我真的想告诉他,你和宋子轩有再多纠结这样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有冤屈该向上禀报,刑部大门为你敞开。抓了太后娘娘,原本就是没罪现在也有罪了。况且,最最重要的是,你抓的是无辜的路人,我。
  可惜微云大概对我的心声不甚感兴趣,只慢悠悠走开了。
  只留下我被关在小黑屋里。
  如果我是个凡人,大抵此时会惊慌失措,或者强自镇静,不管怎样,总归不是如我现在这般大大咧咧的站在门外晒太阳。
  今天日头有些大,刺得人眼晃,路走久了,衣服后背都汗湿了。行至前厅,微云正仰躺在椅塌上,手里捧着一串葡萄,眯着眼瞧着站在厅中的人。
  宋子轩不卑不亢立着,像棵嫩生生的小白杨。我心里微微有些欢喜,转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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