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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只凤凰的苦逼情史 作者:柳上眉(晋江vip2012.06.17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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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将头压低了些。
  尺郭挪了挪屁股,似是想站起,动了动,却又继续坐下来,静静看着石姬。
  貘为正色道:“我送来的美人都是身家清白的姑娘,绝不是些不三不四的。再说,我魔界之人岂能如仙界一般迂腐,即便是平日放纵声色了些,又有何妨!”
  石姬仰头哈哈大笑道:“貘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思,你送来的美人个个身怀武艺,没有一个单纯的。说来说去,目的只有一个,无非就是安些探子在少主身边罢了。”石姬得意得看了貘为一眼,复又缓缓道,“可惜你千算万算,大概不知道,我魔界少主其实不爱女人,是个实实在在的断袖。给断袖送美女,还不如给太监送,大人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貘为脸色突地变得红黑相加,咬牙切齿道:“石姬娘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默默叹了口气,几乎可以预见下面不可收拾的场面。
  尺郭此刻反倒镇静了,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又轻轻将茶杯放下。从盘子里挑了一块桂花糕,喂给肩膀上的赤蛇,然后饶有兴味地看着事情的发展。
  婆罗迦不说话,面无表情。可是我瞧着他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分明已经将衣袍揉成乱乱一团了。
  石姬笑得愈发厉害,一边笑,一边捧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一刻钟后,才伸手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双目赤红。她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复又神情地看了婆罗迦一眼,厉声道:“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将那十个美人带回去。”,然后指着已经缩得不能再缩的我,大声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问问这位。问他,可是少主的男宠?”
  “啪”尺郭手里的茶盏打翻在地,瓷片碎了一地。
  我只觉得如同被逼饮下了一大口辣椒水一样,一口气噎得差点没背过去。
  貘为神色诡异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婆罗迦,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婆罗迦。
  石姬泪流满面,厉声道:“少主,你不说话可是默认了?我既然敢说出来,就不怕承担后果!可是,那十个美人,却万万不能收下!”
  婆罗迦面无表情道:“来人,将石姬关起来。”
  想不到石姬不仅打架有一手,自编自导的技术也不赖。
  一个人主演完了最最精彩的一出戏,并且让我还有幸客串了一把。
  可是她这般弃车保卒,本末倒置,不免有些得不偿失。诬陷婆罗迦是断袖,日后你想他怎么看你?
  况且,最最重要的是。
  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消受不起。

  第九章

  我其实万分能够理解石姬那曲折的女儿心思,也分外同情她遇人不淑的悲催境地。
  可是,石姬。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必拉我下水!
  我低下头,抚了抚身上快要被貘为和尺郭那火灼灼的眼神盯出洞的衣服,苦脸道:“各位务必相信我绝不是少主的男宠。”
  且不说我和婆罗迦是清白的,就算是不清不白的,我至多也只能被称作宠姬吧。
  厅里突然寂静无声。尺郭端起貘为的茶杯往嘴里送去。
  我觉着此时不解释清楚,以后大概就再也说不清楚了。遂继续硬着头皮道:“我与少主清清白白,至今连小手都没拉过。”
  大抵是我的语气中的委屈之意实在重了些,连婆罗迦都尴尬的看着我。
  尺郭眼睛亮晶晶的,别有深意道:“魔少主勿介意,别说这位小兄弟不是你的男宠,即便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倒是貘为颇为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婆罗迦长叹一声,对我道:“你且先下去。”
  我默默遁了。
  修罗宫的小道消息传的委实快了点,我才刚刚踏出大厅行至长廊,便有丫鬟拉住我嘘寒问暖,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人头,我瞬间感动的不得了。
  一个长着蛇尾的道:“姜侍从,平日少主待你可好,如今出了这事儿,万一他责罚你,你可怎么办呢?”
  我安慰道:“少主平日并不曾为难我,这位姐姐不必担心。况且此事诚然是石姬一时糊涂,与我大抵没什么关系,少主赏罚分明,不会为难我的。”
  蛇尾女点点头。
  又有一个背后长着蝙蝠翅膀的道:“我听闻自你做了少主的侍从,少主近日点女姬侍寝的次数大大减少了,可是真的?”
  我思索道:“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可怜的婆罗迦,被石姬欺负成什么样了。
  一众丫鬟皆是好似突然领悟到什么一般,神色诡异的看着我。
  我看她们如此热情,便提议道:“现下也快中午了,不如我请众位去我卧房里一边吃一边聊?”
  她们却好像听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突然全部作鸟兽散了。
  我一个人寂寞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感慨如今做什么行业都不容易,连当侍从还要小心被断袖。不过这回屋的路不甚顺畅,就在我快要到达之时,长廊的柱子后面钻出来一个人,站在前方堵住我的去路,眯着眼睛仔细打量我片刻,肯定道:“姜维。”
  我站住脚困惑道:“啊?”
  他昂首道:“魔君有命,随我走一趟。”
  我随着他走过弯弯曲曲的长廊,路过莲花池,穿过幽静的曲径,踏过青石板铺就的小路,终于见到了魔君太巫。
  第一次见太巫时是在仙魔之战中,他在我面前用刀劈开了救我的太乙,那时,我尚且不足一百万岁。
  现在,我穿越了六百多万年的时光来到仙魔大战之前,再次看到了太巫。我以为我可以淡然处之,可是我的手在衣袖中忍不住颤抖,太乙浑身是血的样子历历在目,我一辈子忘不了。
  我低着头,掩住眼中的神色,低声道:“姜维拜见君上。”
  太巫正坐在案前,微微锁着眉头,见我来了,抬头看我一眼,慢慢道:“你便是姜维?”
  我低声应是。
  他搁下手中的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眯着眼睛道:“云壤之别。”
  我一头雾水。
  太巫却挥挥手让我下去了。
  回到自己屋里,将将把凳子捂热,又有小妖通报婆罗迦找我。我马不停蹄地赶到婆罗迦那儿。
  婆罗迦坐在一桌子饭食之前,碗筷端正放着。见我进来了,叫我不必站着,直接在他身边坐下。
  我困惑地挑了个离他远的位子坐了。
  婆罗迦又深深看了我一眼,似是有些别扭。良久,才开口道:“今日之事你也知道了,之前答应你的,恐怕不得作数了。”
  我疑惑看他一眼。
  婆罗迦继续道:“要想让父王笑其实并非易事,但终究是我先失了信,你……我愿意做些补偿。”
  我这才恍然他指的是以太巫一笑换魑魅盅的事情。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我心底有些惆怅,面色上有些郁郁不乐。
  婆罗迦别过脑袋,耳根有些红:“你且过来点。”
  我闷闷把屁股往婆罗迦那儿挪了挪。
  婆罗迦似是鼓足勇气一般,猛地扑上来,抱住我的脑袋,狠狠的,堵上我的嘴。
  我惊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婆罗迦推开我,佯装淡定道:“今晚你不必守夜了,回去吧。”
  我魂不守舍的走出门,听到后面婆罗迦的声音在说,你莫要多想,我只是,只是在补偿你罢了。
  神马,难道你不是在占我便宜吗!
  婆罗迦行为之诡异,思想之怪异,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是被石姬惊天骇地的举动吓成了失心疯,是以我近几日都是尽量躲得他远远的。婆罗迦大概也不想看到我,毕竟我是亲眼见证那场闹剧的人,故而也没有主动找过我。
  是以,此刻太巫的寿宴乃是我与婆罗迦三日以来的第一次见面。
  太巫高高在座,穿着墨色的衣裳,一双剑眉斜飞入鬓,手里端着酒樽,朗声道:“本君敬各位一杯。”
  众位亦举起酒杯欲往口中送,突然一声门口一个声音传来,大叫道:“不好啦,石栉魔领着一帮人在堵了门口,说要魔君还他女儿一个公道。”
  本来其乐融融的寿宴突然一片寂静。我僵硬地看向主座上的太巫,分外觉得需要抽时间去找太上老君给卜个卦,怎地最近糟心的场面都让我给撞见了。
  太巫面部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似是听到“饭熟了,可以吃了”一般,淡定道:“让石栉魔进来,说说情况。”
  石栉魔单枪匹马的进来,一见到太巫,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凄声喊道:“君上,你可要为小女做主啊!少主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小女投入冥蛇窟,小女只是稍稍那么向少主撒了点娇,惹得少主不快,可是罪不至此!”
  我终于知道石姬日为何敢冲进来大闹一场了,敢情是因为在她眼里,那只是撒娇,情人间的情趣罢了。
  家庭教育果然很重要。
  “石栉魔王,那日石姬在我与尺郭和貘为商量事情的时候硬闯进来,我叫人将她关回屋里,想让她好好反省反省,想不到她不但不知悔改,还命人将貘为带来的十个美人抓来,一个个剥了皮,仍进冥蛇窟里。你可还认为她这样只是撒撒娇吗。”
  乖乖,这石姬也忒猛了些,貘为不肯将美人带回去,她就让那些美人永远无法回去了。
  石栉魔冷哼一声,傲然道:“不过是十个美人而已,我魔界何时缺过。”
  世人说石栉魔残暴好杀果然不假。
  婆罗迦怒不可谒,拍案而起:“那可是十条命。”
  我被婆罗迦愤怒的样子震了震。初次见面时,婆罗迦听石姬说要杀了我,轻而易举的同意了,现下他为了十条美人的命如此据理力争,着实让我刮目相看。
  太巫轻轻摆摆手,无所谓道:“石姬也不过才一条命,我魔界亦不曾缺过。此事不再议,石栉魔王,下去吧。”
  我本以为石栉魔定是要再闹上那么一闹,岂料石栉魔虽然憋得双目赤红,却是干脆一鞠躬,转身出了大厅。
  太巫又转向婆罗迦,声色亦无波澜,轻描淡写道:“我魔界少主不可有如此仁慈之心,忘吾儿注意。”顿了顿,又道,“石栉魔王以下犯上,不可留。且让他和石姬去做个伴吧。”
  婆罗迦恭敬的低头应是。
  太巫又用他那古井无波的声音道:“近日有些无趣,你现在就去吧。”
  竟会有人在自己的寿宴上让自己的儿子去杀人庆生!太巫此言实在太过霸气,全场前来贺寿的各族代表吓得一言不发。
  大抵是太巫也觉得与这么多人大眼瞪小眼无甚趣味,站起身,顺口说了句众位自便,便一甩袖子,走了。
  婆罗迦亦领命起身出门,我尾随在后。
  原来太巫是个面瘫。我突然觉得,当初让太巫笑一笑换魑魅盅的可能性,大抵为零。
  这场寿宴,寿星和寿星的儿子都离开了,一个去替另一个杀人找乐趣去了。剩下的不知所措。
  婆罗迦来到石栉魔府上的时候,石栉魔像是早有准备。
  他穿着铠甲,手握长枪,站在院子里静静候着婆罗迦。
  所以当有暗器向婆罗迦射来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惊讶。兔子急了还咬人,况且石栉魔还是这么个性子。
  但我委实没有想到的是,那暗器竟有两枚。一枚射向婆罗迦,另一枚是为我准备的。
  我为了躲避射向我的那一枚,不小心,替婆罗迦将射向他的那一枚也挡了,用我的胳膊。
  此时,石栉魔也被婆罗迦擒获,他吐出一口血,看着我血流不止的胳膊,赤红着眼睛,狰狞笑道:“哈哈哈,这位小兄弟,替这种忘情负义的人挡暗器,你果真是个傻子。”然后又转向婆罗迦,挑衅道,“婆罗迦,我杀不死你,却杀死你的男宠,让你也和我女儿一般,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我委实想告诉石栉魔,我是婆罗迦男宠的谣言其实是你女儿传的,只是谣言。婆罗迦心尖尖上的人是谁我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我。你现下的思维就如同“爷爷打孙子,儿子自抽来报复自己父亲打自己儿子”一般,逻辑完全是错误的。
  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晕过去了。

  第十章

  我只昏迷了片刻,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仍然在刚才的屋子里,石栉魔的尸体躺在一旁,地上一滩血,婆罗迦盘腿坐在我身边,目光闪烁的看着我。我轻轻呻吟了一声,摸了摸胳膊,发现已经包扎好了。
  婆罗迦道:“屋子里设了阵法,石栉魔王将自己设为此阵的生门,现下他死了,我们得另寻出路。”
  我心底凉了半截。以活人作生门的阵代价太大,一般人不会如此,石栉魔这样做了,大概不死也残。现下他死了,却是实实在在的堵住了退路。
  我试探着向门外走了几步,却发现无论如何,近在眼前的大门却是遥不可及。
  婆罗迦劝我道:“不必试了,你且坐下了歇歇,暗器上有毒。”
  我心底又是一凉,颓然道:“是什么毒?”
  “东瀛花。”
  这毒要是魔族中了,大抵有信命危险,但所幸我是仙族,还是生命力最最旺盛的凤凰一族,是以,这东瀛花在我而已也不算太麻烦,只会暂时压制住我的法力罢了。不过此刻我们深陷阵中,我失了法力却有些不便。
  大抵是我舒了口气的样子委实显得奇怪了些。
  婆罗迦的语气越发怪异了:“你不怕吗?”
  我一本正经道:“生死有命,少主没事就好。”抓紧拍好上级马屁,说不定婆罗迦一开心,就把魑魅盅送我了呢。
  婆罗迦点点头,又问道:“可有不适?”
  我一时受宠若惊,连忙表态道:“少主放心,我定能护你周全。”
  婆罗迦叹了口气,安慰我道:“东瀛花虽然毒性霸道,但好在有方可解,待我们出去,自有解毒的法子。”
  我默默点了点头,却不敢抱有太大希望。婆罗迦年岁尚小,还不知道此阵的厉害。所谓五行八卦,讲究阴阳平衡,天地调和。石栉魔既然以身入阵,现下他死了,想破阵,唯有另一个人上去替了他的位子。现下此阵里面只有我们两人,委实不是个好消息。
  爹爹曾经教过我,对待敌人要留一手,现下我与婆罗迦虽然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但结果是差不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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