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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绝不堕胎-第4部分

小说: 绝不堕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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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听到“我爱你”……    
    


第一部分3、削价处理的泰迪熊

     冬天少有阳光灿烂的日子。    
    冬阳明媚,我穿着黑色长风衣独自上街。我喜欢冬天,衣服穿得越多,越有安全感。每天早上起床,一层层地穿上衣服时,总会在脑中有一个声音在说话:“女人,你要将自己收好,别轻易让他爱了,又不爱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衣服颜色便只剩下了黑蓝米。    
    黑蓝米是最安全的颜色,永远不会出错。    
    黑色的衣服优雅且冷艳,曲线毕露,看上去拒人千里,又给人想象的空间;蓝色的全是牛仔,宽宽松松,妩媚里的刚硬,让青春一览无遗却不容易受到侵犯;米色的多是套装,明亮端庄成熟,雷厉风行之中不乏女性的温婉。    
    鲜艳,是我少年时的穿衣风格,现在性格没有那么张扬炽烈,人也没有那么意气风发,衣服就跟着低调起来。    
    我对着镜子将一头棕红色卷发塞进帽子里,帽子是白的,长围巾也是白的,手中拎的包是黑白相间的GUCCI新款。    
    初来长沙的狼狈已是过去式,现在,我已在这个城市拥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社交圈,稳定的收入,还有事业为我带来的安全感。    
    “女人一天不读书,思想便会落伍;女人一天不照镜子,容颜便会衰退。”这是妈妈向别人传授养颜秘诀时的话。这句话我听了二十年,现在虽然不再与她住在一起,虽然感情生活一片狼藉,但也努力保持着每天至少阅读三十页小说,每天至少照三次镜子的习惯。    
    路过一家玩具店,上面写着:租赁到期,大洗货,低价处理所有玩具。    
    我被一只穿毛衣的泰迪熊吸引,便走了进去。    
    泰迪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专注,看不出心情。卫真也是这样,常常专注地看着我,但是眼睛里无哀无喜,当我询问地看向他时,他草草地笑,将我拥进怀里,下巴温柔地放在我的头发上,在我耳边呼吸。    
    在一起的四年里,他为我买了五只泰迪熊,大大小小,林林总总,摆满了我的房间。我以为我们可以与那些可爱的熊仔们慢慢等来脸上的皱纹,可是最终,我还是将熊仔和关于我青春情感的记忆全留在了家里。    
    泰迪熊可以因为环境的变化时间的长远而被削价处理,那,爱情呢?    
    一只手和我同时伸向那只大的泰迪。    
    我回头看,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    
    他冲我笑,我忍不住缩回手。漂亮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一样拥有被人宠爱的特权。    
    他说:“谢谢!”    
    我笑了笑,向别的玩具看。    
    再回头时,发现熊又被他放回了货架上。    
    我又一次伸手去抓熊,他的手又伸了过来。他拍拍我的肩:“小姐,这只熊有毛病!”    
    果然,泰迪熊背上的毛衣已经脱线,有几排针脚散开了。    
    我皱皱眉,看它憨态可掬的样子不忍放回。    
    “还有没有?”他在问老板。老板说这是最后一只大泰迪,小泰迪倒还有几只。    
    他失望地摇摇头,莫名其妙地又冲我看了几眼。    
    “多少钱,我要了。”我抱着泰迪,付完钱后,走回街头。    
    走了几步感觉身后有人,猛一回头,却是这个年轻男人躲闪不及的难为情的笑脸。    
    “我,我叫和其,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啊!”看着他,我犹豫了一下。    
    “我没别的意思!”他急急地解释。    
    我笑,忽然找不出理由拒绝这样一张年轻热情的脸。    
    我是一个有着恋父情结的女人,上大学时,放着身边青春朝气的男生不喜欢,偏去爱上那个比我大了近十岁的导师,并对母亲担忧的眼睛振振有辞:“我就是喜欢他那种骨子里的成熟及沧桑感。”而鲁北也比我大十岁,在他怀里时,我会睡得很安稳,仿佛儿时依偎在父亲的怀抱里。也许一直与比自己成熟太多的男人演对手戏,所以才会一直感觉自己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    
    几年前,我是不会有耐心与和其这样的年轻男生坐下来喝杯咖啡,聊几十分钟天,他们就像奶油蛋糕,赏心悦目,却不能唤起我的食欲。    
    但是,今天,和其的出现仿佛是沉闷的房间里忽然注入一线阳光,将我的生活某一个角落忽然照亮,让我正视镜子中自己的脸,青春未逝,唇红齿白。    
    我边喝咖啡,边看着落地窗外大街上忙碌的人们发呆。小时候,老师说时间就是金钱;长大后,我说金钱就是时间。我渴望多赚些钱,有钱便能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是生活危机四伏,而画画插图封面,又看不到任何一点暴利的商机。     
    “在想什么?”方哲阴魂不散。    
    “想等一个人给我指点一条暴富的途径。”    
    “傍大款或中彩票!”他笑。    
    “老套!那种暴富与自己的付出不成正比,不安全。”    
    “暴富以后呢?”    
    “过我随心所欲的日子。”    
    他哈哈笑了起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绝对,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有了钱还希望能有更多,慢慢会变成金钱的奴隶。”    
    “别人是,我不是。”我傲然。    
    “你的小朋友呢?”    
    “被工作召唤,刚坐下来,便退了席。”那个男孩子刚刚够时间告诉我他叫和其,是报社记者,便被手机铃声唤走,他歉意地将一百元和他的名片一起夹在账单上,说希望我有时间和他联系。    
    “他不适合你。”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我问。    
    “我想让你看见最适合你的男人就在……”    
    我打断他的话:“咫尺天涯,有距离才美。”    
    抱着泰迪,我向他告别。    
    他坐在秋千椅上表情微妙,他说:“乔米,给我一个送你回家的机会。”    
    我想了想,说好。    
    坐他的灰色宝马回到家,没有邀请他进去坐坐,而他倒也知趣:“改天见!”    
    锁已被我用钉子钉牢,看着门框上斑斑点点的钉子,忽然感伤起来———门虽然被钉牢,却消除不了破碎过的痕迹,而心虽然现在已经恢复平静,却也留下了伤痕。就像那首老歌里唱过的:“爱人的心是玻璃做,既然破碎了,就难以再愈合,就像那只摔破的吉他,再也回不到,那原来的音色。”    
    


第一部分4、吃柚子皮的女人

    电话铃接连响起,拿起话筒是卢小雅慵懒的声音:“我看见一个王子开着宝马香车送灰姑娘回家。”    
    我拿着电话机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看着对面楼的窗户,一个长发垂肩细眉厚唇妩媚懒散的女人正抱着话筒笑。我失笑,本来社里是让我多留意她,不想自己也变成了她眼中的风景。    
    “卢小雅,你不写字趴在窗台上做什么?”我装作愠怒。    
    “找灵感啊,本来才思枯竭,现在看到宝马香车,又有了一些火花在闪。”    
    卢小雅是写言情小说的女人,并没有什么深度,但是极受欢迎。当初我很奇怪她的作品为什么能走红,但是看到麦当劳里人来人往,忽然就释然。存在就是合理,有快餐文化的爱好者,就要有制造快餐文学的作者。    
    她搬到我对面楼上以前,只是耳闻卢小雅颇有个性颇为传奇,典型的天才作者,长处是对市场把握极其准确,而且写作速度极快,状态好的时候一个星期写十万字;短处是懒,我们出版社第一次向她约稿,开的条件非常诱人,但是她拒绝了,理由很简单:我现在还有钱用。社长知道后,说了一句:“等!”于是编辑们就每个星期给她一次电话,礼貌地问:“卢小姐,请问你的钱现在用完了吗?”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终于与我们出版社签了三部书,但是还有两个月定稿,她却一部也没有开工。编辑又急了,再打电话催她。她的理由又非常简单:“家里像俱乐部一样人来人往,玩得没有精力写文章。”万不得已,出版社只得将单元房拨出一套,供她隐居,并让我监督她老老实实地写书,别将俱乐部开到这里来。    
    她刚刚搬来三天,昨天她打电话告诉我她最大的乐趣是在窗口看我家,她不怀好意地说:“我希望你和你男人做爱时不要拉上窗帘,这样的鲜活刺激一定让我能写出好作品。”    
    她的话吓得我连白天都紧闭窗帘,害怕自己换内衣时被这女人偷窥,写进小说里。    
    “你现在在恋爱吗?”她在窗口吸烟。    
    “没有。但是在等待有适合的男人出现。”    
    “宝马王子还不错!”    
    “我还没有来电。”    
    “恋恋风尘可以,但是不要恋爱。恋爱是女人致命伤。”她忽然语重心长。    
    我哈哈大笑,吐几个烟圈儿:“卢小雅,我要将你的话捅到报纸上去,你天天写一些甜蜜的爱情小说骗无知少女,自己却是一个对爱情根本提不起精神的残酷女人。”    
    她也笑,将睡衣拉起来转过身,露出臀部让我看她的内衣:“怎么样?够不够SEX?”    
    黑色的丁字裤,窄窄小小,半透明。她的臀长得也的确漂亮,结实挺拔,像削好的苹果,随时等待有人上去咬一口。    
    我有些脸红:“唉,你!”    
    “昨天,我做了一个梦!”她说:“梦到我被人强奸!”    
    “啊!”我不知如何作答。    
    “最美好的事情是他强奸我走后,我发现枕头下有一万块钱。”她得意地笑,继续说:“乔米,你知道这个梦说明了什么?”    
    “我不知道!”    
    “唉,缺钱,少男人啊!”她叹气。    
    “你会缺钱我相信,但是男人,总是不会少的。”我取笑她。女人总是感觉钱不够用,所以除了伊丽莎白女王外,对于缺钱,人人都有发言权。但是卢小雅怎么也不会少了男人,这个性欲像灵感一样源源不断的女人,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床空着,让自己的欲望扼杀在黑夜里。    
    “说什么呢,你知道,我指的男人,不是sexpartner,而是能让我称之为爱人的那个。”    
    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给她一面镜子,她会对着镜子作出各种表情,而且百看不厌,卢小雅也不能免俗,虽然明知自己明天以后还是会照旧的游戏人生,但是却在此刻陷入自己营造的苦情女人角色,陶醉地享受着自己强加的痛感。    
    “乔米,还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她放下睡衣,恢复懒洋洋的姿势。    
    “什么?”    
    “我和一个你相熟的人上床了。”    
    “谁?”我的脑子里顿时闪过鲁北,紧张得差点将烟掐断。    
    “你们社长!”她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条领带,拿在手里向我挥,果然是我们社长常系的那一款。    
    啊!男人!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一直将社长当可尊敬的长者,但是他居然也和普通男人一样没有定力,这么快就爬上了卢小雅的床。    
    “他不年轻了!”想到老人一身柚子皮,我就汗毛倒竖。    
    卢小雅笑得大声,将领带绕在自己细细的脖子上:“男人,关了灯还不是都一样?他老了点儿,但是廉颇老矣,尚还能提刀上马,至少让我发泄了压抑两天的性欲。”    
    “为什么对我说这个?”这种女人,还是作家,我干咳了几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们换衣服都躲在被子里,但是还是会互相调笑谁的乳房是桃子谁的乳房是平煎荷包蛋,然后作掀被子状,要看对方的乳房。有一个女同学极其开放,在我做势要掀她被子时,忽地一下将自己被子掀开,抖动着乳房高喊一声:“孩子们,上!”宿舍里顿时安静下来,然后大家都暴笑,面红耳赤的反而是我。    
    虽然说讨厌那种故作姿态的淑女,但是真碰上这种“孩子们,上”的女人,我还真不知是欣赏还是闭眼才好。    
    “我想和你做朋友!”她理直气壮地说。但是这样的理直气壮反而让人听起来酸楚,她原来也是孤独的,以至于迫不及待地交出自己的隐秘,来换回朋友的信任。    
    我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反而笑了起来,大声说:“上两本书你给我设计的封面很合我意,我很喜欢你。这年头真正疼爱女人的,只有女人。疼爱你,所以想让你清醒地认识到男人是种什么东西,别为这种东西伤神,利用他们,不要被他们利用。”她拉上窗帘,在窗帘完全闭合之前,遥遥地抛给我一个飞吻。    
    我苦笑,刚刚还在渴望一个能让她唤起爱的感觉的男人,一分钟之内便将男人们一棒子打死,也许只有作家才具有这种略带神经质的情绪变幻。    
    对男人如此,对女人呢?我怀疑她刚刚说过想与我做朋友的真实性来。    
    “你利用到了什么?”在她挂电话之前,我急急问。    
    “利用他满足我的生理需求,物质上的当然也有些好处,呵呵,两个月的合同再延长三个月,书的印数也加了五千。多美妙啊,乔米,我们可以做五个月的邻居。”不知道她是不是说话从来都这样没遮没拦的,看她旁若无人的表情,我忽然语结。    
    “你不害怕我会乱说?我不是个嘴巴很紧的女人。”我吓唬她,希望她以后不要无聊地天天告诉我又和哪个男人上了床,我怀疑过些日子她会在电话里向我传授性知识。    
    卢小雅轻描淡写:“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看报,不看杂志,别人的议论我听不见,外面哪怕是天下大乱,只要我能有烟抽有男人在床上等,我就不会心慌慌。”    
    卢小雅说她要挂电话了,现在思如泉涌。我说再见,她却恶作剧地在电话里发出叫床似的声音,吓得我急忙收了线。    
    电话铃又响,我定定神说:“你好!”    
    卢小雅得意地笑:“乔米,你的宝马王子又来了,正站在楼下犹豫是不是上来找你,快将自己打扮一下,迎接性福生活。”    
    她又呻吟两声,极色情地笑,收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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