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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绝不堕胎-第9部分

小说: 绝不堕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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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过年吗?”妈妈抢过话筒问。    
    “可能不会。我是公事去郑州,顺便回家看看。”我轻描淡写地说出“顺便”两个字,虽然现在我想家想得痛苦,但在家人面前,我仍然要掩饰对家的思念与向往。    
    思念是等长的,如果一方过于绵长,另一方势必也会延伸。也许我的坚硬,能削弱他们对我的牵挂。我这样想。    
    我向和其告别,他没有问我会出差几天,只是说:“郑州天气冷,多带些衣服。回去多陪陪老人。”    
    错错有些想流泪的样子,可怜兮兮地问我:“乔米妈妈,你走了,谁陪我玩?也许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外婆家了。”    
    我亲吻她的小脸蛋,向她保证我会快快地回来,并答应给她带一只大大的泰迪熊。    
    卢小雅正在写作,她从电脑前抬起头来看我,她说:“快去快回,我会想你。”    
    她的表情很认真,让我有些于心不安,看样子,她是真心将我当朋友,而我却因为和其对她的好感,在潜意识里一直将她当作我的敌人。    
    


第二部分7、又见泰迪熊(2)

    出了站台,看见父亲的身影,我开心地几乎要跳了起来,向他跑了几步,到他身边时,才发现自己已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跳进他的怀里,吻他的脸,被他用胡子扎得乱扭。    
    我说:“都说你不用来接我的。”    
    他专注地看我,拍我身上的雪花:“住酒店里哪儿有住家里舒服!”    
    家!    
    这个字眼真温暖。    
    告别了同事,我跟在爸爸的身后坐上车。    
    看他的侧面,发现耳边的头发已斑白,像柿饼表皮上的一层白霜,触目惊心的白。    
    “郑州变化大吗?”他问我。    
    我忙转头看窗外,眼睛有些热,我揉揉眼,声音尽量自然:“和三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长沙与郑州离得并不远,而我居然三年没有回家。如果换作我,苦心养育女儿的结果是因为爱情失败所以连亲情也一并忘记,我会不会还会像父亲疼爱我这样疼爱我的女儿?    
    妈妈听到车响便迎了出来,她看着我,没有抱怨,没有责难,只是挑剔着皱眉:“你瘦得不像话,连胸都快没有了。”    
    我笑了起来,拥抱她。原来害怕回家后面对父母会有些难堪,却发现,父母永远是站在身边无私爱着我的人,就算我犯一千次错误,他们也会一千零一次地原谅,甚至会根本忘记有过的伤害。    
    家里多了一只狗,它不认识我,警惕地在我身边嗅来嗅去。    
    妈妈说:“它是大卫。儿子,来,她是乔米!”    
    看她亲昵地抚摸大卫,我鼻头一酸,感觉自己连一只狗都不如,它听见妈妈的召唤还能摇头摆尾,逗她开心,而我却只会给她带来不快与不安。    
    妈妈帮我将箱子里衣物拿出来挂好,她看我的胸罩,又皱眉:“你看,五年前你还穿36A,现在成了34A了,每天要多喝牛奶,丰乳。”    
    我从背后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头发里,闻着属于她的香味,心里安定温暖,仿佛回到了在她怀里安然入梦的儿时。    
    “还有二十天就过年了。”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灯光照在她低垂的脸庞上,我看到了一些细微的纹路,像精美的瓷器出现了细碎的裂纹,不易觉察,觉察之后便满眼都是那些纹路,让人心里发堵。    
    我内疚地抬不起头,我说:“妈妈,对不起,书市结束后,我还得回长沙,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回来过年。”    
    “没有什么,我和你爸也习惯了。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天地,天天和我们这些老家伙在一起会无趣死的。什么时候带个人回来?”她自己给自己找托词,轻描淡写地问。    
    “我带个孩子回来好不好?”我忽然说。    
    她将我从身上拉开,瞪我:“如果要带孩子的话就将她爸也带回来,如果你只带个孩子,我会将你们两个都关在外面。”    
    开明如我妈妈尚不能接受未婚妈妈,卢小雅的父母不知道是何等神圣,能接受并抚养错错这么多年。    
    想到卢小雅,我又想起了和其,他应该会让我妈妈非常欢心。妈妈喜欢一切美的东西,漂亮的物什,漂亮的男人。记得小的时候,她就开玩笑:“乔米,将来一定要找一个漂亮男人做老公,哪怕他一无所有,就当他是花瓶,放在家里做摆设,看着也舒服。”    
    和其,他会不会和卢小雅在一起?我心一紧,忍不住给他打电话。    
    “和其?”    
    “你到了?一路还好吧。”    
    听到他的声音,我反而吞吐起来,故作释怀地笑:“还好,睡了一夜。现在回到家里了,看到父母,很开心。”    
    “那就好,与父母好好聚聚。”    
    “嗯!”    
    两人都沉默起来。    
    “乔米?”    
    “怎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终于问我的归期,这句话像一道闯进黑暗的阳光,让我顿感明朗起来,忍不住微笑:“我刚走就问我什么时候回,不会这么离不开我吧。”    
    他也笑,然后说:“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我们?除了他还有谁?卢小雅?    
    卢小雅像一片浓云,将我又笼进了阴霾之中。    
    挂了电话,靠在枕头上想着心事。    
    妈妈坐在我身边,摸我的脸:“在恋爱?”    
    “常恋常失,但是志气不改,打算常失常恋。”我强笑。    
    她哈哈笑:“我的女儿就应该这样。给我讲讲这个男孩子!”    
    我叹气:“没有什么好讲的,如果有缘分,我会将他带回家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卫真找你多次。”她说。    
    卫真!这个名字唤起了我几乎忘怀的伤痛。那个成熟温柔的男人,那个寄托了我所有青春梦幻的男人,那个让我义无反顾离开郑州逃到外省的男人。    
    我还记得我上火车的那一天,爸爸送我到站台,我四处顾盼他的身影,可是只等来了他的电话。    
    他说:“好运!”    
    我说:“告诉我你没有爱过我?”    
    他想了想,说:“我不能说那个字,我只能说我喜欢你。”    
    我挂了电话,将手机卡从手机里拿出来,从车窗里扔了出去。我爱了他四年,他是我的老师,我的爱人,我们热吻,我们做爱,但是四年来他一直不说他爱我。    
    到了外省,手机号一定得换,我爱的男人也一定得换。我在火车上发誓:我会爱上第一个对我说我爱你的男人。所以,当我听到鲁北说“我爱你”的时候,在心底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义无反顾地投进他的怀里。    
    妈妈看我出神,同情地拍拍我:“给他打一个电话吧,这三年,他身边一直没有别的女人。”    
    睡了几个小时,我起床梳洗。    
    爸爸给我点了一支烟,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的手指有些黄了,以后记着用烟嘴吧。”他笑。    
    我感激地看着他,很想与他聊点什么,但是三年来头绪太多,一时无从下口。我借口去书市看看我们社的展厅,拎着包在他的目光中走出门去。    
    我去的方向是金博大商场,我知道那儿有一个泰迪熊的专柜。我答应了要给错错买一只泰迪熊。    
    一只穿粉红色棉袄的泰迪熊吸引了我,我让小姐将那只熊给我。    
    小姐歉意地说:“对不起,这只熊不卖!”    
    “为什么?”    
    “这是客户预订的。如果您想要,可以填一下表格,我们下个星期从台湾给您带来。”    
    “下个星期我就不在郑州了。”我有些不快。    
    “那您看看别的泰迪?”    
    我摇头,转身想到别的商场看看。    
    没有想到一回头正看到一双注视我的眼睛,眼睛的表情从怀疑到激动,我看着这双眼睛,一时语结。    
    “卫真!”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样子没有变,表情却仿佛更加忧郁。    
    “先生,您要的熊!”小姐与他仿佛很熟。    
    “这只泰迪是你订下的?”他还喜欢泰迪。我想起以前他常常带我来这儿看泰迪熊的日子,他向我许诺过,会将所有的泰迪都买给我。三年了,难道他一直在买?    
    他笑了笑,去付账,将熊给我:“送给你。”    
    “为朋友买的?”    
    “本来是给一个……一个朋友买的,你喜欢,就送给你。”    
    我将熊放回他的手里,他已经开始为另一个人来买下所有的泰迪了,这只熊应该属于它真正的主人:“我也是为一个……朋友来买的,不一定要这一只。”    
    不知道它的主人有没有听他说过我爱你?我出神。    
    “喝杯咖啡?”他提议。    
    我与他坐进捷农咖啡,感觉这场景那么熟悉———我与和其不也是因为一只泰迪熊而认识,从喝第一杯咖啡而成为朋友的么?    
    和其一直以为我喜欢泰迪是因为童心未泯,他不知道,泰迪其实是我最青涩的情感。    
    “你没有什么变化。”我打破沉静。    
    “你长大了。”    
    “老了,都二十三了。”    
    我认识他的时候才十六岁,十六岁,多么可爱的年龄!“我三十二岁都不说自己老!”他笑。    
    “男人越老越值钱,如果是没有结婚,更是无价之宝。”    
    提到结婚,我们都沉默起来。    
    “听妈妈说,你一直单身。”我小心翼翼地说。    
    “这么多年,习惯一个人。你呢?”    
    “我有了一个女儿!”我说。    
    他愣了一下:“那真好,她多大了?”    
    “八岁!”我眨眼。    
    “八岁?怎么可能?”    
    “呵呵,我的干女儿。”    
    他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和三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却不再像过去那样让我六神无主。    
    “做个游戏吧,你说出三个成语,要不假思索地说。”我害怕出现冷场,便找话说。    
    “义无反顾,至死不渝,畏首畏尾。”他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怔了一下,老实地回答。    
    我哈哈笑:“在第一个成语前加上六个字‘新婚之夜我们’,第二个成语前加上一个字‘她’,第三个成语前加上一个字‘我’,你将这些字念出来,便是你的感情预言。”    
    “新婚之夜我们义无反顾,她至死不渝,我畏首畏尾。”他念,脸色一沉。    
    气氛一下子难堪起来,我本想活跃气氛,他却可能以为我在讽刺他。我忙解释:“这只是个玩笑,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三个成语吗?财源滚滚,一针见血,水性杨花。”    
    他并不笑,久久地沉默:“对不起,我负了你。”    
    七年了,终于让我等到了三个字,却是对不起。我苦笑,摇头说:“说这个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回头已是百年身,现在一切都变了。”    
    “女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没有我想象中长情。”他也笑。    
    长情?我冷笑,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不能给女人天长地久,却希望女人对他地久天长。    
    正准备回他句什么,我的手机响了,同事在电话里催我,让我快到书市上来,发现有本书的封面与我以前做过的插页设计雷同。    
    “有事?”    
    “是的。不像上大学那个时候,课想听就听,不想听就逃。现在,工作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起身。    
    他将熊放在我怀里:“送你吧,你转送你朋友,我可以再订一个!”    
    “谢谢你。”我将下巴放在泰迪软软的毛上,感觉温馨。    
    “手机号码是多少?什么时候我们再聊聊?”    
    “我记得你的手机,我会给你打电话。”我说。    
    一切真是变了。如果是三年前,我会将手机号告诉他并监督他背熟,而且会不厌其烦地叮咛他:“一定要给我电话呃。”    
    我一路乱想,抱着熊来到书市。    
    同事桃子看到我仿佛看到救星:“乔米,你看看这本书,是不是和你的设计雷同?”    
    我只看了一眼,便冷笑:“不是雷同,而是一模一样。”    
    这幅画是我为一本图书做的插页,没有想到有人“慧眼识珠”,将插页安置了书名,摇身一变,成为一本书的封面。    
    我看的书美编属名:江水春。    
    我们拨通了那本书的出版社的电话。    
    我对接电话的女人说我找江水春。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江水春?”    
    “是我,你是哪位?”    
    “是这样的,刚才我看到了你设计的一个封面,与乔米设计的一幅内页插图是一样的。”    
    “唔,乔米也是我的笔名。”他一本正经。    
    我恼怒起来,居然还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人,抄袭倒也算了,还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谎言来。    
    我冷道:“对不起,江先生,乔米没有一个笔名叫江水春。”    
    “你是谁?”    
    “乔米!”    
    他不说话了,可能在想如何应对。    
    “请你解释!”我说。    
    “乔米小姐,这件事我希望私了。”他发现纸已包不住火,倒是开门见山。    
    “对不起,我最憎恨抄袭者,这件事情如果不澄清,会给我带来不好的影响。”    
    “能不能给我一个电话,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现在说话不方便。”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会起诉你,我们到法庭见吧。”我放下电话,发现桃子和几个同事都在看我。    
    “怎么了?”我奇怪。    
    “乔米,你比以前厉害多了。”    
    我笑了起来:“这样不好吗?”    
    要是在以前,我会想大家出来闯社会,都不容易,而且谁都会有犯错的时候,给别人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能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但是现在,看多了事情经历多了事情,我已明白:对小人的姑息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想在社会上混,就不能像农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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