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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部分

034.江山美色-第709部分

小说: 034.江山美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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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和众将商讨,李世民主意已定,迅疾回书一封,让李孝基暂时分兵攻击大陆泽,用意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萧布衣插手河间的事情。不过李世民早就成熟很多,吩咐李孝基派探子密切关注西梁大军的动向。若有西梁兵士经信都,当及时通禀。
    李世民知道李孝基的本事,不认为西梁军会插翅飞过来。
    吩咐完这些后,李世民又命手下严密监视周边的动静,若有敌来攻,当第一时间通禀。
    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李世民这才叹口气,他现在……万事俱备,只需要再有两三天的时间!
    **
    李唐军强渡沱水,如今在河北军不远处安营下寨!
    河北军知道这个消息,没有丝毫畏惧。可刘黑知道这个消息后,暗自忧心。他已知道乐寿的心思,更知道河北军撑不了太久,军中粮食已告用尽,他早命兵士急往东部的景城、清池等地调粮,但粮草迟迟不到,他是心急如焚。
    东部的景城、清池,已是河北军最后地援地,用光了粮草还怎么做,刘黑根本没有想过!
    人活着,很多时候,也想不了太多。
    其实刘黑也知道李世民、李孝基、李道宗对他三面围困,眼下七里井形势极为不妙,但他根本说不了一个退字!
    这时候,还留在七里井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想过退!
    他们留在这里,只求一战!为心中的悲愤一战!为心头的哀伤而战!
    不战,毋宁死!
    刘黑也早就豁了出去,他身为众望所归,他虽已疲,但是却不能退。他终于明白了窦建德的心情,但他却已经到了窦建德一样的地步,无路可退。
    刘黑虽已分营出去,让齐丘抵抗强渡沱水的李唐军,但手上已处于无将可用的地步。正心烦意乱之际,帘帐一挑,有两人并肩走进来。
    刘黑见到,又惊又喜。左手一人黝黑的脸孔,和他肖似,正是他的弟弟刘十善,右手那人,背负枪袋,竟然是传言中,黎阳已死地罗士信!
    刘黑有弟弟,可他却一直不想弟弟也参与起义中来,实则是因为他私心中,还想保存刘家的一点血脉。是以刘十善虽武技不差,精熟兵法,在河北却是默默无闻。此情此景,刘黑早泯灭了和罗士信的一点芥蒂,却责怪对弟弟说,“十善,你怎么来了?”
    刘十善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大哥的手,沉声道:“大哥,你不自幼就说过,顶天立地的伟丈夫,当求生能尽欢,死亦无憾!这时候,我若不来,何颜立于天地之间,以后地日子,又有何欢乐?”
    刘黑本心存责怪,一听到弟弟所言,陡然间热血上冲,悲存天地!
    生能尽欢!
    死亦无憾!
    这八个字充斥胸膛,一时间忧虑不解烦躁苦闷都被抛却脑后,刘黑沉声道:“好,生能尽欢,死而无憾,男儿立足天地,当求此战!” 
                  五五七节 阴招
    刘黑da和窦建德有相似,又有不同。他比窦建德少了几分抑郁,多了几分豪情。
    他被推到今日的地位,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他明知明日可能去送死,亦是豪情千万。
    听弟弟说及〃生能尽欢、死亦无憾〃之时,他已被勾起昔日的豪情壮志、饮马悲歌,他那一刻,甚至有些惭愧。惭愧自己有时候,想的还不如弟弟。
    人终有一死,只要死的问心无愧,已无憾事。他刘黑从山东战到江淮,从江准又到了河北,这一生虽不得志,但做事堂堂正正。今日为知己而死、为战意而死、为兄弟而死,那不该有憾。
    罗士信本来脸沉如水,听到刘十善所言,竟也脸放光彩。
    望着弟弟双眸中的光辉,刘黑释然,微笑道:“我只怕齐丘抵抗不住强过沱水的李唐兵,亦抵不住李孝基手下的大将戚彦师和史万宝!”
    “我去!”刘十善道。
    “你有信心击败他们?”刘黑问道。
    盛彦师本是李孝基手下第一大将,作战经验丰富,李孝基派他强渡沱水,和刘黑对抗,可说是极为倚重。而史万宝号称长安大侠,在刘黑闼心目中,那也是勇猛过人,不容小窥。
    刘十善听大哥询问,摇头道:“我没有信心击败他们……但我有信心全力以赴!”
    刘黑又是欣慰,又是心酸,这时候也无须多言,拍拍弟弟的肩头道:“好,我修书一封命你为齐将军的副手,尽力抵抗唐军。”他坐下提笔书信一蹴而就又命亲信带刘十善前往齐丘部。等弟弟要掀开帐帘地时候,刘黑突然道:“十善!”
    刘十善止步,并不吭声,更不回转。
    刘黑眼含泪水,却还能沉声道:“你其实……不愧爹娘的厚望了。”
    刘十善一字字道:“你也不愧是我地好大哥!”他说完后也不回头,冲出了帐外,再不见踪影。
    他不想回头,也不必回头。男儿话已说完,何必婆婆妈妈,这也是他大哥教他所言。
    刘黑见弟弟离去,目光这才落在罗士信身上,“我听说你死了。”
    “眼见地不见得是真,何况是听说。”罗士信回道:“我路上遇到的你弟弟……”
    “不用说了。”刘黑闼缓缓道:“这时候不来的人我不会责怪。这时候来的人何须解释?”
    他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锉锵有力,罗士信热血上涌,许久地沉闷亦是一扫而空,低声道:“你还信我?”
    刘黑望向罗士信的双眸,一字字道:“我信你的双眸。我只知道,问心有愧的人这时候望向我刘黑不会如此坦荡!”
    罗士信咬紧牙关,良久才迸出两个字“多谢!”
    刘黑笑起来,“这两个字,应该是我说才对。”
    他掀开帘帐,和罗士信并肩走出了营寨。
    天阴、有雨,雨若牛毛。
    牛毛细雨撒在脸上,冰冷中带着柔情。
    刘黑望着营中***,感嘅道:“我们没粮了,还有人,我们在争夺天下中失去了傲气,但还有傲骨。说实话,方才我还在埋怨,他们将我推到前面,承担着……我抗不起的重量,我累。”
    罗士信有些敬佩的望着刘黑闼,“但是你还在承担,因为你有义。有义有信的人,通常活着都累。”
    刘黑道:“你说的不错,所以你看似无信无义,但活的比谁都痛苦,我就知道,你心中有难解地结。若是无耻之辈,放开一切地坏,如何会有今天的罗士信呢?”
    罗士信鼻梁酸楚,抬头仰望苍穹,任凭雨丝落在脸上,感受那片清冷。
    “但我现在已经想开了,十善说的不错。”刘黑闼微笑道:“革活一秋、人活一世、平平淡淡、轰轰烈烈都是死。他们都期待我出头,我不能让他们失望。累也是一种快乐,尽欢就要尽性,我刘黑现在就想带着这些汉子告诉那些高高在上的阀门,我们这些泥腿子,亦是可杀不可辱!轻视我们,要付出血的代价!”
    他像是对罗士信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罗士信扭头望着远方的阴沉,突然道:“下雨了。”
    “下了有段时间了。”刘黑闼哑然失笑,不明白罗士信为何突然冒出这句废话。
    “河水涨了多。”罗士信又道。
    “可要想过河,还很容易。老天似乎也长眼,方便我们和唐军过河。”刘黑闼道。
    罗士信皱眉道:“戚彦师他们驻扎的是沱水地上游。”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黑问。
    罗士信诚恳道:“刘将军,你下营地地点本来不错,可眼下秋雨连绵,地势又低,对手若是蓄水而淹,只怕我军大败。”
    刘黑闼道:“不会!”
    “你为何如此肯定?”罗士信不解道:“他们这些门阀看似清高,可为了取胜,端是不择手段,各种方法无不用极。”
    刘黑闼道:“非我自信,而是我已派出探子,戚彦师驻扎大营的地方到我们这里,并没有蓄水地举动。”
    “再远一些的地方,你可曾探过?”罗士信问。
    刘黑笑起来,“如果在那里蓄水,岂不是将他们的大营也算计在内?其实秋雨连绵,我本来准备移营了,可见他们强渡沱水下寨,反倒打消了这个念头。其实我们虽是哀兵,但可说没什么希望,他们总不至于为了胜我等,将自己的万余兵士,也算计在内吧?”
    罗士信道:“话虽如此,可要提防他们虚虚实实。”
    “你放心,戚彦师他们若移营,我当知晓。”刘黑道。
    罗士信这才舒了口气可眼中,总有着浓浓的忧意!
    深夜沱水对岸的李孝基亦是没有安歇。他喜饮酒可最近这段时间,可说是滴酒未沾。
    他地压力实在很大。
    秦王有命,让他明日,一定要击败刘黑闼!这个命令,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眼下地李孝基愁眉不展,眼中地忧意丝毫不弱于罗士信。他望着桌案上的一封书信,良久无言。
    忧愁是这封书信带给他的。
    独孤怀恩就在他的身边,亦是沉吟无言,甚至呼吸都是细细,只怕惹恼了李孝基,因为他知道,李孝基接到了个左右为难的命令!
    命令简单,但是他们这
    种心肠都是不忍照做可他们没有资格不照做!
    长叹一声,李孝基道:“怀恩,我若是这么做了,只怕一辈子在唐军中,都抬不起头来。”
    独孤怀恩小心翼翼道:“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秦王地主意,也可能是圣上的意思我们若不照做以后回转关中,恐怕是个罪名。永安王平公主已因我们救援不力而死,圣上震怒,虽既往不咎,可伤心那是众所周知。如果我们这次再不按照秦王的意思,圣上两罪并罚,只怕你我……”
    独孤怀恩忧心忡忡,不再说下去,但言下之意明了。
    大伙出来,除了混饭吃,也就是为了开国立下不世的基业,可仗打完了开始算账,不但无功反倒有错,那谁都不愿。
    见李孝基不语,独孤怀恩又劝道:“蓄水淹敌的计策早早定下,鹿山处潜入的兵士,也早早的开始准备蓄水毁,秦王为了防刘黑知晓,特意让你派兵强渡沱水下寨,这些计策早就定下,改不了了。”
    “可若是毁放水,那不是将戚彦师、史万宝还有万余兵士也淹在里面?”李孝基问。
    独孤怀恩道:“若非如此,怎么能骗得过老奸巨猾的刘黑?只怕雨一下,他就会防备我们,移营高处。我们分段蓄水,可控水量。秦王早在狐狸埋伏,但计算水量,到那里应该水势已缓,他在那里出兵,残部,借助大水,可一战功成!”
    “功劳是他的,可这罪过都是……”李孝基欲言又止。他毕竟是李家宗室地人,虽然独孤怀恩也是皇亲,但如斯议论传到李世民耳中,还是不妥。
    独孤怀恩苦笑道:“永安王,埋怨无用,还是想想明天地战略更好。下官有一计,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快说!”李孝耐道。
    独孤怀恩道:“秦王因忧不能马上击溃河北军,这才想出水淹的计策。这策略虽不错,但把自己的兵士也算计在内,的确有违天和。其实河北军已无几日粮草,只要再捱几日,他们无粮,定可崩溃。”
    “你说这些何用?”李孝基烦躁道。
    独孤怀恩慌忙道:“想河北军一败再败,已难言勇。他们粮尽,当求决战。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放话出去,说明日决战,他们若退兵十里,我们当可渡水决战。可他们若退,我等可让戚彦师趁势追击,然后我等过河相助,可败河北军。若能击溃河北军,就无需毁放水,这样我等既可以败河北军,又能完成秦王的命令,岂不两全其美?”
    李孝基沉吟良久,“只怕河北军不会上当。”
    “泥腿子性格耿直,好义少诈。”独孤怀恩分析道:“他们要求决战,应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李孝基缓缓点头,“那不妨立即去下战书,迟则生变。”
    独孤怀恩领命,传令下去,向河北军战。李孝基等了数个时辰,刘黑那面回信一封,只写了简单的几个字,〃好,明晨决一死战!,
    李孝基舒了口气,再次传令,等戚彦师也知道消息后,近乎天明,李孝基又道:“大陆泽那面可有消息?”
    独孤怀恩道:“听略公消息,萧布衣一夜七攻白沟,攻势凶猛。”
    李孝基冷哼一声,“一夜七攻,那多半言过其实!不过萧布衣攻打白沟,李道宗就算是完成了任务。这个萧布衣,都传的和神一样想必言过其实。对了,萧布衣可有进军信都攻打我等地迹象?”
    “不曾。”独孤怀恩摇头道:“这种行军不比其他他若大军来攻,我等不可能不知情。”
    李孝基舒了口气,“我只怕他在我攻打刘黑之时,击我腹背。只要他不来捣乱,我等大计当应无碍!”
    独孤怀恩笑道:“永安王给略阳公七日地期限恐怕就算略阳公都不知道,其实只要再多一日就可。”
    李孝基终于露出点笑容,“无论做人做事,目标都要取高些,这才能取得不俗的成就。我若让道宗只坚持三日,只怕他还坚持不了一天。可给他定下了七日地目标,他最不济也能坚持三日,这就是用人之法。”
    独孤怀恩陪笑道:“永安王果然非同凡响,这一战若胜圣上座下你地功劳当排来前列。”他这马屁拍的其实不差,可却勾起了李孝基的心事,沉默良久这才道:“有什么功劳,只求能平安回转关中,不得罪秦王就好。”
    李孝基方才的得意已消失不见,满脸抑郁,独孤怀恩见他的脸色肃然心中不知为何却有了不详之意!
    清晨,雨仍未停可对作战双方而言,都算不了什么!
    天蒙蒙,白沟、沱水两地本来互不相干,却几乎同时地开战!这两地虽不相关,可两处战役却可说是勾心斗角,纠结不已。
    李唐竭力想牵制西梁军,以求解决河北军后,全力一战。西梁军看起来却是想要先击败白沟的李道宗,给与李唐当头一棒。
    但真正的意图,除了双方的将领,少有人知晓。
    兵士的任务就是执行将领的命令,哪怕是去送死。
    盛彦师和史万宝并不知道李孝基、李世民真正的意图,所以在接到河北军退却消息的时候,马上率兵出击。兵不厌诈,两军交战,还要守诺的只能说是死不足惜!河北军这时候退出场地,败了只能怪他们蠢,没有任何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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