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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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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晕头转向地被按在椅子上,脑后的感觉过于熟悉,她一侧头,君零已经帮她束好了发,一切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头也不回,马不停蹄地往外奔,临走前丢下一句,“赶紧去吃饭。”
   寒零好笑地看着他转眼间就变小的背影,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啥时能让他这么着急啊?跟家里着火一样。
   寒零耸耸肩,一甩辫子,连蹦带跳地跑出帐篷,完全没有产生对战争的紧迫感,一如既往的样子。砍头啊砍脸啊砍脖子的,她都见过,而且一看就看了仨小时,至少不怕那种恶心的血腥味儿。
   
   
   “什么事啊那么急的?”
   “就是就是,还不和大部队一块儿走。”承碧竹“自然”地勾住寒零的胳膊,一副为虎作伥审视犯人的样子。
   君零大清早就奔了出去,之后就见不着影儿了。直到中午等大部队到达南城的时候才赶过来,同样,慢吞吞地跟过来的还有两家家主。
   “别管那么多,你们专心砍人注意安全就可以了,别瞎操心。”君零有些烦躁地把两个无耻之徒的问话挡了回去。
   “切。”承碧竹撇撇嘴,扭头,“看到了吧?不要对男人太心软,他吃了你的豆腐就这幅德行。”
   寒零狠狠戳之,“你搞定你未婚夫了吗?那个在你面前乖得不行的人和某人实在不是一种类型的。”
   “他回回皆输,花瓶一个。”承碧竹得意洋洋,睨视一眼身后的未婚夫。
   “你未婚夫是个好没骨气好会讨好人的花瓶。”
   “你哥是个好绝色标志好狡诈好坏的大家闺秀。”
   “……诚哉斯言。”
   “……同感。”
   萧墨谦避开花瓶和大家闺秀的磨牙动作,拎着两个不知廉耻的二货扭头就走。
   “劳烦阁下帮忙调教那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大家闺秀在后面追上一句。
   “全力以赴,必当完成重任。”萧墨谦回头,皮笑肉不笑。
   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对着朱武官挥舞着拳脚,挣扎欲逃。
   
   “你们两个到时候上了战场不要乱跑,免得找回来的时候只剩半截身体。”萧墨谦没好气地瞪视两人。
   “朱大人,您多心了,我们会呆在一起滴。”承碧竹仰头,露出讨好狡黠的笑容,伸手揽住寒零,一副“这妞儿的命我要了我不死她就不能死我死了也要让她活”的表情。
   “瞬移嘛!坑爹却好使的封荧,百用不厌!”寒零笑得更讨好,谄媚地挤挤眼睛,“我被下了命令,死都不能用封荧,看我哥多小气,小肚鸡肠。”
   萧墨谦睨视她,没吱声。寒零封荧的情况目前来说只有君零和他知道,他当年看出了几分不同,上次比武大会时问了君零,就得到了一些过于惊人的消息。
   “他不给你用你就不要用,免得他说你。”萧墨谦沉默很久,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地说出这句话。
   “明明长得那么娘,还老气横秋。”承碧竹嫌弃地撇撇嘴,扭头“九儿,你有没有发现,你哥越长越娘,就差娘娘腔的口气了,还好他有时说话那么淡漠,否则就是一伪娘了。”
   “伪,伪啥?”
   “伪娘,这词你不知道哎?听姐姐给你娓娓道来,伪娘就是指一男的长得如花似玉就如你哥,比女人还漂亮无数倍。眼睛一睨视就跟抛媚眼一样,手指纤纤修长雕得光润如玉,却能做饭、能裁衣、能照顾人、能伺候人,很淑娴很贤惠很温柔很安静很有礼仪很乖巧很女尊男卑,只要一旦有了孩子就是男版贤妻良母,且声音很嗲。”
   “除了最后一条不符合,其他都挺像的。”两个无耻的人立马转移思想,寒零摸着下巴,贼笑着研究自家哥哥,“不过他一点都不女尊男卑,他认为必要的时候就说我不听话还威胁我喝药,没有按照他的规定去做事啊啥啥的,总而言之,有的时候他不是伪娘。”
   “能不能不要纠结君零是不是伪娘了?”萧墨谦万分无奈,就差流泪。这种人放在一起的后果就是,即便马上要世界末日也能扯淡扯到十万八千里去,是那种完全没有警惕感和责任心的人种“你们两个有没有明白这次战争的可怕性?女孩子受得了吗?还是十三四岁的孩子。”
   “我们虽非小强,但为中国人翻版!”承碧竹昂首挺胸,脸上写满了骄傲和自豪,眼睛闪亮亮地扑闪着,大声道:“中国人吃遍元素周期表都能活下来,何况杀几个人捏?”
   萧墨谦磨着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两个女孩。承碧竹可能还好,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而寒零呢?除了不小心踩死过蚂蚁,连小强和老鼠都能轻易击败她,她死去的手下败将目前只有蚂蚁和酒。
   这样的孩子怎么让人放心啊!
   尊贵的朱归颜朱武官,终于理解了“大家闺秀”君零带孩子的辛苦了。这兄妹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总而言之,你们两个到时候一定要在一起,其中一方不能丢下另一人独自走开,记住了没?”萧墨谦硬着头皮去和两个变态交流,“到时候大部分时间君零都会跟着你们两个的,保住命第一,杀人立功第二,记住没?”
   “没!”两人齐齐仰头,笑容统一而欠抽而灿烂无比。
   
   少年立在城墙上,不低头,却俯视着城下千万大军人山人海,“叮叮咚咚”敲打磨制器物的声音接连不断,士兵几乎各个身着铠甲,神色肃然。
   晓得一词,保家卫国。
   俊秀的少年临风静静地拂袖立着,离家近半年之久,终于一袭黑衣,杀气凛然。少年神色一如常态,唇角抿笑,一看却又是在冷然相望,何来笑意?
   高高束起的乌发随着腥风悠然垂在腰际,半缕半抹的发垂在额前,挡住了窥探初雪的眼神。漆黑长顺的发赛过天色墨黑,如又如细水一缕缕顺长,衬得贴身宽袖的劲装挺拔干净。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若有若无的乌黑被血一样的猩红盖过眸子似带娇媚般的一转,转过人世繁华、红尘凡俗;睫帘一扫,扫过翻天惊叹,盖地赞扬。少年回头,面色平静,肌肤似雪,正如从九重神山之巅落下一抹真正所谓倾世的美。
   晓得一词,倾天绝世。
   太渊望尽和承撼天对上那美如血琉璃的眼一怔,同时脚下一顿,对着赛过绝色的少年敬畏地伏了伏身子。
   这是一种对美的仰慕,亦是对强大存在的敬畏。
   君零抿了抿嘴,心想自己的眼睛可能吓到两个家主了,师尊给的三个药丸中居然有红瞳血丹,那个药丹的药力是三个药丸中药力最强的一个,的确可以提升不少实力。他嘴角勾了勾,师尊为了他去敲诈药祖骗来了这个炼了七年的药,相比费了不少心思。
   不过,至少现在他就要得一个“红眼病”,顶着这红色的眼睛得过大半个月。
   “两位家主……有事吗?”他跳下墙头,对着两个家主弯下腰。
   鸿古的爹和碧竹的爷——他出于礼仪弯了腰。
   “咳,不敢当,接不起这一礼。”太渊望尽尴尬地笑了笑,他三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侮辱了这样可怕的人,他心里有鬼有阴影。
   “是是,没什么事,就是依照寒天皇说的,又派人回去报信说调来了一万兵,大概十天后就能到了。”承老爷子也腼腆地笑了。
   君零挑挑眉,低低叹气。九儿怎么就不明白呢?那个言缺露出太多破绽了,她不可能没有发现的。
   又是急促的脚步声,君零勾起嘴角,笑了笑。这个脚步声他已经记住了,是太渊四少的。
   鸿古匆忙快步走来,对着两个家主施了大礼,“承家主,父亲。”他直起身子,眼神犹豫,心里却是在狂跳,突然觉得难以启口,嘴巴干涩。
   “尉迟家,全盘出动了。烈阳宗也来了。”
   一语如炸雷,两个家主顿时脸色大变,相互对视一眼,又纷纷看向君零。
   君零负手而立,不语,眼神冷淡,眼里的猩红又旺盛几分。
   好,很好。好一个言缺,当真是个卧底。
   寒零一再包庇,他原也抱着最后的希望,期待着言缺只是一个普通失忆的少年。这么一看,他没有来战场而是留在太渊家果然是故意的,为了逃避他的监视赶回家去报信。如果不是玄天军偷偷有留下来,他或许还要再直接灭了现在毫无防御的太渊总城。
   他没有让玄天军拦,就是在担心如果言缺真的是埋伏,他逃了,玄天军去追,迟早要传入太渊望尽的耳中。到时候指证出言缺是寒零带过来的。她便没有立足之地,承碧竹和太渊鸿古定然会认为这段友情不可贵。
   君零捏紧手,眉头蹙了蹙。
   那个孩子,为什么就是不懂?
   还是说,她明知言缺有问题,却仍故意要去包庇?
   如果是的话……
   他心里突然升起烦躁、失落和酸楚,大力甩开袖,头也不回,把礼仪都抛在脑后,纵身跳下城墙,几个起伏便见不着身影了。
   鸿古叹气,他就是这么我行我素,依旧是骨子里任性傲气的少主。连发都不肯剪,硬是因为天界不同的规矩戴了假发,甚至连君九儿都骗了,让兔子得知后大怒,看到后又大喜,说“哦,更美了”。
   鸿古抿了抿嘴,含笑,而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承碧竹那个剪发大师挥舞着剪刀“咔嚓咔嚓”似电锯惊魂,所经之地寸草不生的风格让他彻底怕了,等到头发再次长成时直接戴假发瞒了过去。
   既然是规矩嘛!长就长呗,反正散下长发来的君零,以碧竹刚刚过去找他时说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从头到尾都几乎都是伪娘。
   除了声音。
   他呲了牙,乐呵呵地转身就走。
   而君零呢?相当不爽地自己去面壁了。第五十三章
   他刚刚有分析过,结果让他相当不开心。
   十三岁的孩子,肯定正值年轻是不?正值年轻,心理不老鸟是不?心里不老鸟,情窦初开的是不?情窦初开,暗恋是不?
   尼玛,监护人不同意!
   “……”
   尼玛,没权涉及桃花儿!
   那个由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从小时候缠着他死拽他手指开始,到她开始怕黑怕孤独,晚上死缠着要他陪她睡,到她立下誓言同意他的对她感情,到她在厅中惊鸿的一错,不是惊鸿一瞥,却赛过惊鸿一瞥,至今思念。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他在看她长大,看她逐渐知晓世间,知晓很多。早在她四岁时,他就已经晓得这一切,他入了时间圣殿,思想不再稚嫩,也不再轻浮。
   玄天家,至于父亲这一系,到了他这里是肯定要断的。
   他对那种事情已经没感觉了。
   只是他师尊现在一和他谈到不适宜真实年龄的问题是,师尊的表情就是很平常的,也不避而远之,也不很开心地讨论,只是没感觉。他曾经有爱过的人,不过过了这么多年生死不知,喜欢依旧喜欢,不过没有那种不能光天化日的欲望。
   很好,非常好。家主的位置已经不是他的了,他自己也不稀罕,他只稀罕她喜不喜欢他。
   不过目前看来,他心急了。
   她的确还小,十三岁,他看了她成长十多年,等到花儿谢了又开、开了又谢,来来回回八个轮回。
   孩子在逐渐明白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却在煎熬感情的折磨。
   他鄙视自己。
   君零啊君零,你个没出息的。他骂了自己不知道多久,反正到天黑。
   可惜,过了这么多年,她是不是骗了他?骗他说她自己同意他的感情?骗他一切一切?或许她从来都只是把他看作兄长,而不是如同玄天家的规矩那样把他看作一个未婚夫?
   他已经不能算是确切的“谕皓和若絮的儿子”了,自然不需要遵守那个规矩。他不需要,寒零也不需要,所以他少了一个对她的束缚。
   不过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喜不喜欢他?
   不好说,他也不敢去问。
   他怕如果不是的话,会吓到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还小。
   他无奈,话说柳如鑫他爹当年是完成任务一般地完成……吗?柳如鑫这个不爱过分的,目前嘛,十八了,膝下无儿女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喜欢就去喜欢吧。如果能把言缺逮回来,就拉言缺去做妹夫。事实上,寒零和他不配。他尽管不喜欢,却也要做圣祭子,被圣灵殿束缚着永不停歇的生命,他有很多责任,要花和时间同等生命的时间去做。
   而寒零,他不能自私地用时间元素的“九永九生”去束缚她的人生。毕竟,永久就不懂得珍惜了。她人生最尊贵的时候未必比得上他,但是她的一生会绚丽多彩,会充满未知的精彩。而他的一生都是平缓得不能再平缓的荣华富贵。
   一个人的步伐在上升,一个只能在原地。
   能比么?明天下午开战是么?应该还来得及。
   海量不醉的准则,或许第一次要破例了。
   他转身,离去。血色的眸子一淡,熄灭了那抹妖艳。
   
   未知的十五岁已经走了一半了,正如她,踏过她的十三年,即将走向十四。
   月色在他身后,一点一滴地洒了下去,流尽满心未知的惆怅和忧郁,苦得比那些年给她喝过的药都苦,比青涩的梅子更涩,月色带着那些回忆,随着他走向洗尽铅华的感情,那点残余,足够回味永生,却每回思念,都赛过苦涩的酒,酸碎了心。
   她不知,一个爱她的人,在感情的道路上迷茫着,最后失望而退,再不入红尘。
   她只知,她的心在变。正如那些青少年一般,她在成长,在接近一种微妙的感情,让她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地静不下心来。
   那种感觉,需要发泄。不适宜去找小竹,不适宜去找萧墨谦。
   适宜去找她最信任也是最依赖的人发泄。
   她知道自己的依赖,却不知道自己的信任,宁可谁都不信,也会去信他一个人。
   寒零笑笑,奔出房间,在城后跳来跳去,跳上月色,跳上树梢。
   
   后院里,晚风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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