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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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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哦哦哦。”承碧竹回过神来,“我没带!”
   君零很嫌弃地瞅了她一眼,“我怀疑你做不成我三嫂了,你从后山绕回去,直接跟他们回天封神教,我过一段时间再回去。你让左护法和鸿古先接管神教吧!”
   说罢,他站起身来,脚下一用力,跃了出去,抛下身后大叫着的承碧竹,一翻手便吸来一把剑,长剑隔空一扫,剑柄打在常衫凡胸口,后者身形不稳,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君寻悔冷笑连连,飞起一脚,大力踹在他脸上,“给我滚下去!老不死!咒你断子绝孙!”
   跑远的承碧竹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常衫凡被踢下去的一霎霍然一翻身,欲要施展轻功逃走,却不料一缕寒气突然自背脊传来,他身上一紧,顿时觉得寒冷顺着后背往脖子上冒,幽幽淡香传来,醉人心扉,然后就是鲜血洒满脸庞。他倒吸一口冷气,挣扎着要回头看背后是什么。
   却见那少年笑意淡淡,眸色森凉而无情,只觉得精致的脸庞如同杀神的面具,他也半身都是血,那少年盯着他的眸子,含笑低低地道:“您且安息吧,一路走好,祝您来世绝子绝孙,做个太监!”
   君零霍然抽出剑刃,鲜血溅开数丈,洒了常衫凡一脸,他身子轻飘飘的浮在空中,突然贪恋了那少年身上的淡香,那般醉人,那般清冷的气息却是让人沉迷。君零一松手,嫌弃地丢开他的身子,他坠入万丈深渊,只觉得身子突然轻了,飞了起来,隐隐看见坠下去的自己心口上有个大洞,往下再劈,整个背部都裂开了。
   天封神教的教主,当真不是那么好杀的。那丫头也真够毒的,鞋子底抹了毒,塞了针。
   
   “哥!”君寻悔喊了一声,一巴掌又扇飞了一个流沙派的小弟子。她在人群中跳来跳去,又一掌击向立在悬崖上的一棵树,树干折断,直直地压了下去,迎着黄子祁坠去,摇晃着树枝,沙沙作响。
   “一群狗养的!就会背后偷袭人!”君寻悔气坏了,她才不管骂出来的话有多难听,一股脑地全都骂了出来。
   她背后突然一轻,显然是衣领被人拉着走了,她欢喜地回过头,拽着他的衣袖,落在数米之外。双方各自退开数十米,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大有拼命之意。
   君寻悔是个擅长开小差的人,她才不管那群狗养的人是什么表情,她专心致志地捣腾他的伤口,她小心翼翼地朝他左肩吹了吹,问道:“还疼吗?”
   “不疼,不碍事的。”君零笑了笑,摘去挂在她耳边的草根,“倒是你,没事吧?”
   君寻悔讥讽地回笑了笑,“和狗打架怎么会受伤呢?就是被咬了几口,没内伤。”她仔仔细细地盯着君零的脸,脸色有点过于苍白,嘴角边还有扎眼的殷殷红血,她摸了摸他的手腕,只觉得他的真气一阵一阵的断着,很不安稳,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她发毛地摸了摸脸,如果换成是她,肯定摔个粉身碎骨,然后渣渣就直接掉下去了。冲击力那么大,一大座桥猛地荡了下去,他受的伤对比起别人已经算是很小的了。
   对面的人显然是有些不安,黄子祁回过头高声问道:“常前辈呢?”人群一片混乱,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君零笑了笑,声音不大不小地应道:“您别找了,常衫凡被本座罚去做太监了,您要找,从山崖上跳下去就找得到了。”
   “你!”黄子祁霍然伸手,恨恨地指着一脸笑意的君零,身后一群弟子剑拔弩张,刀出鞘的声音响亮得遥遥便传开了,半晌他又甩开手,喝道:“君零,你身受重伤,令妹武功又不高,你们束手就擒吧!”
   “擒个屁。你武功才不高。”君寻悔暗骂了声,顺带问候了黄子祁祖宗十八代,“诅咒你被人甩被人踩,没人爱没人要。”
   君零不紧不慢地收起剑,声音中满是讥诮,他慢吞吞道:“为什么呢?我宁可自裁,也不要落入一群自称是名门正派的伪君子手里。更何况,就算本座身受重伤,要杀了你们这群人似乎也很容易,威胁无效,驳回!”
   “噗……”君寻悔按捺不住,捂着嘴笑了。
   黄子祁脸色一黑,愤愤转头看着游子威,正色道:“师兄,您也看见了,这人一派胡言,还出言相辱我众人,您又何必一再心软呢?”
   君寻悔嘀嘀咕咕地骂了起来,“一群老不死的欺负两个没到十六岁的人,还理直气壮的不知廉耻,以大欺小,好有面子哎。果然是狗养的。”
   君零一直静静地听着她以一副张牙舞爪的架势骂人,听她说到两个没到十六岁的人时顿时笑出声来,一把揽住她的腰,“其实我们不必跟他们费口舌,走。”君寻悔怔怔地转过头,看着他突然腾身而起,张大了嘴,“啊?”
   他们身后就是下山崖的路,为什么一定要跟那群犹豫着是保持君子形象还是撕破脸皮的人瞎耗时间?身后就是路,不会逃吗?
   这是个很普通的办法,只是君寻悔这个只顾着骂人的家伙一直没想到。
   他们两个顺着下山的狭长小道跑了很久,君零的速度要比只会骂人的家伙快,最初是他拉着她飞一样地飘下山,跑到一半听到后面有人追来,脚步声和喊叫声老远便听见了。君寻悔反手拉过他,向通往汇灵山的方向跑去。
   封仇说,历代的老前辈想那些高招的时候都是跑到汇灵山去闭关的,“灵”指的就是智慧,灵慧的意思,“汇”就是聚集。她还清晰地记得她问过封仇,为什么汇灵山不叫智慧山?实在不行叫一个高招山也可以,结果被承碧竹一脚踹开了——没文化真可怕!
   想到承碧竹,君寻悔愣住了。
   她是追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觉不对,她后来听到君零在背后叫她,那声音是对的,感觉也是对的,所以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如果是承碧竹的话干嘛不回应她?她躲在一边等了很久然后就看到两个人,一个穿着和碧竹一样的衣服,一个穿着和她一样的衣服,后面还跟来了数十个流沙派弟子,她怒了,再傻也知道有人使诈要杀君零。第一百一十五章
   她直接出手咔咔了二三十个人,朝着剑吹了口气,一脸得瑟地翻出了流沙派验明身份的令牌,带走了。刚才去踹狗,她又翻出了倾峰派和长山派的,但长山派的只是让本派弟子听令的令牌,不是入门卡。留着早晚一天是有用的,她揣着三个牌子当当当地就顺着声音找过去了。那群人也真是够笨的,弄得惊天动地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亮得能传遍树林,她隔着老远都听得一清二楚。
   模糊间看见小竹似乎是沿着接天崖下去了,君零应该不会让她呆在外面,直接让他们回去看好天封神教。两个人逃虽然麻烦,但是安全一点。
   君寻悔回过头,盯着君零没敢吱声。她不是聋子,他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显然是体力上限了,再跑一段时间就会脱力,那时候她拖着他是绝对逃不出去的。她现在也不敢跟他说话,一来是怕别人听见,二来是怕他一回话反倒喘不上气没了力气。
   汇灵山是夹在倾峰派东边,去那里的人比较少,杂草丛生,森林树木密集,或许可以摆脱掉他们。
   君寻悔最恨小说里的人每次生死逃亡时都会有英雄或是老前辈或是美女救下来,她从来都没有遇见过那种好情况。每次都是自己逃出来半死不活地有一个人冒出来凉凉地问一句,我找谁谁谁,你认识吗?
   虽然这种情况也很老套——之后主角就跟着那个要找人的姑娘或是大侠结伴而行,姑娘的话就是结为伉俪,大侠的话就是拜为师父。她也想潮流一回,结果孟潜老前辈潇洒一摆手——孩子,你哥的武功比老夫的高多了,你去跟他学不好吗?
   不甘心再问——老夫不喜欢收徒弟,烦!天涯海角去不成还要拎着一个小徒弟,指点你几招是可以的,但是绝不收徒!
   死缠烂打再问——你哥惹毛老夫了很多年,老夫才不要教你呢!除非你哥给老夫磕三个头,哼哼……
   原来如此!某人小肚鸡肠!
   她也没有很无良地一直追问,实在不行就算了,有身后直喘气的某人,她武功就有了着落了,可是在有着落之前要把他弄出去才行……
   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至少要问一下的,“哥,去汇灵山躲一躲可以吗?”
   隐隐约约听见他应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她也不好再问,揽过他的身子,还是用了轻身。
   轻身是三尘九世的第一世,很好用,不会消耗太多内力,而且还能像只鸟到处飞,不同于轻功,她能很轻易地改变自己的行走路线,可以极力扭转惯性带来的效果,就好比刹车不会撞到人身上了。
   轻功施展起来需要接力点,而轻身完全不需要。
   汇灵山和交天峰之间是没有桥的,要自己过去才行,君寻悔回头看了一眼,在突出的石壁上一顿,脚下猛然用力,跃了出去。
   她现在轻身练成了,轻功也好很多,对于跃出二三十米不掉下去很容易——不是说只要内功深厚到一定程度,连停顿在空中都是可能的吗?还有什么站在水上……像一只鸟在空中飞来飞去都是可以的。
   她放心不下,还是回头望了一眼对面山崖,看见那群人向这边追来,顿时一惊,飞身跃起,自树梢上狂奔。跃上树梢之前隐约见到一个老者向山崖外跃出,落在交天峰的山崖上,一身白袍,看背影有点像是韦禅恭的。
   
   韦禅恭拦在众人面前,看着他们的眼神很是诧异,“来这里做甚么?老夫在这里守着很久了,看到他们似乎是下了交天峰,走的是左边的小道,便由我倾峰派的弟子带下去看看吧!老夫便不下去了,怕是他们绕路回来。”
   倾峰派的弟子抱拳应允了一声,“您注意安全,我们去了。”
   韦禅恭应了一下,朝游子威和黄子祁点了点头,“都仔细安全,追不上就回来罢,免得一身是伤!反倒丢了命!”
   见众人纷纷奔下去,他探头又看了看,留意了游子威和黄子祁,又等了好久,见那些人的身形渐渐没入树林,都寻不见了。
   
   君寻悔信了绝处逢生这一说,被人救的滋味真的很好,尤其是被好人救下。
   她带着君零跳到一半,突然见到一个人站在对面的树上向她招了招手,他站的很稳,身形很轻,看得君寻悔一愣一愣的。
   她不敢说这人是正派的还是旁门邪道的,但是他的眼眸很是清澈,不像是君零的,像一块儿冰,看不透心里所想,模糊间能看清眼底,却又觉得一闪而过,抓不住——冰不是透明的,是模糊的,还是冷的,却能化开。那人的眼睛就如一滩清澈的水,很容易看透,她看见的是诚恳的友善,不是复杂中的友善。
   她信前者。
   她还是信对了的,那人的武功之高绝对不在十界七首之下,但坐在一边看那人替君零疗伤就看出来的,那真气股股,雄浑又连绵不绝,半个时辰过去了断都没断,还愈发醇厚,看得她心惊肉跳。她的相比之下就很稀薄了,细如溪流,一样清澈晶莹,却是那种会断流的小溪……
   她挠了挠脑袋,撇撇嘴,很羡慕地趴在一边看着那个大叔的手法。
   他的内力都可以具象化凝成冰戳死人,那这个大叔的可不可以具象化凝成山压死人?只有她的才是软趴趴的,像风一样飘忽不定。
   自愧不如,羞死了。
   君寻悔抬起头,看着这个如同密室的地方——事实上是山中的一个洞,石壁上覆盖着很多奇形怪状的植物,就跟那颗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下来的冰草一样奇怪。上千上万中植物,她没一个认识,见过三四种,都是她替他找来的药材中有的。
   这过去快一个小时了,那人还精神百倍,脸色红润,君寻悔都能察觉到君零缺失的内力都补齐了,内伤也好个七七八八,那人怎么就有这么强的内力?她怀疑十界七首……应该是六首的六个人加起来都未必打得过这个内力雄厚得不可理喻的人。
   可惜她不打算像武侠小说里的那些人一样跪下来,求他教她武功,她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等君零的伤好了,他们马上就要回天封神教,不能让该死的流沙派、没了头的长山派还有可恶的倾峰派有机可乘。
   没有二十一世纪的产品,好可惜。她想给小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她正郁闷之至地想着那些人的安危,却听那坐在草席上的人突然叫她,“小姑娘,麻烦你去给我摘一株你头顶上的红色药草。”
   君寻悔愣了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抬头去看,果真有四五株红色大花绚丽多彩,很是张扬地舒展着花瓣,她伸手摘了一株下来,走到他跟前,问道:“然后咧?”
   那人一下子笑出声来,他摇了摇头,笑道:“这是给你哥的,你等一下吧。”
   君寻悔瞪起眼睛来,“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哥哥?”她君寻悔有个毛病——激动的时候说话没大没小,口无遮拦,想起什么就是什么,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那人没理她,霍然一收手,强大的内力反射出来,弹得君寻悔抱着头跳开来,她心口沉闷又难受,就像是垫了一块儿石头一样,压得很是痛。君零睁开眼,没来及跟君寻悔这个没礼貌的人说上话,一转头,扶住草席,对着石地猛地吐出一口血。
   君寻悔立刻嫉妒了,慌张了——嫉妒是因为为什么她每次吐血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看着吓死人,她扒拉了很久也没发现毒性,他的却是红的灼眼,上次带他去烈阳宗时还是金色的。慌张是因为她不学无术,以为君零伤没好。
   那人跳下草席,跟君寻悔一样蹲着,瞅了瞅君零的脸,又瞅了瞅君寻悔的脸,慢悠悠地道:“你跟他长得挺像,他看上去又比你大,难道不是你哥哥吗?或者是表哥堂哥?再或者你想跟我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你不要告诉我他是你爹……”
   君寻悔一拳头过去了,忘记了什么叫做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忘了什么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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