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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盟主(第一部) 作者:杏遥未晚(晋江2013.09.11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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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动作一顿,庄溪的剑再一次落到了唐非意手腕银环上,唐非意眸子微微一沉,终是开了口道:“你的武功,与之前有许多不同。”
  庄溪沉声道:“在剑门待了一段时间。”
  庄溪的说法很简单,唐非意却明白了过来。所谓剑法剑招并非一成不变,使得久了,便会带上每个人自己的痕迹,所以即使是同样的一套剑法,由不同的两人使出来都是不一样的。而庄溪的剑法之所以改变,便是因为吸纳了剑门剑法的精髓。
  唐非意曾经说过,庄溪原本并不该如此快就败在他的手中,只是庄溪贪图一个“快”字,想要用“快”来克制他,所以才会一次比一次输得惨。但剑门剑法的精髓,则是一个“静”字,以不变应万变,吸纳道门之精妙。
  庄溪使出了这结合剑门精髓的剑法,几乎便是专克制唐非意所用。唐非意无奈之下,只觉手中招式越来越无力,若再这般下去,必是难以取胜。他心下一沉,手上动作一变,身形已掠至了一旁树边。唐非意两手胡乱往树上一抓,便是一大把绿叶坠了下来,他扬手挥袖之间,树叶已纷纷往庄溪袭去,庄溪长剑挥扫,身形如电,便要靠近唐非意,唐非意却不疾不徐再一次晃出一大把树叶以更快的速度袭向庄溪,与之前的树叶相撞,顿时所有树叶的方向皆是改变,竟是自八方同时攻向庄溪,庄溪面色一沉,挥剑便是树叶簌簌而下,三招之内,所有树叶皆被打落下来,他转身再要朝唐非意出手,却听一声脆响,一只银环已经沿着他的剑身直接飞了上来,松松落到了他的手腕之上。
  银环轻轻晃动,映着阳光尤为刺眼。
  庄溪动作一顿,感觉前额微微一凉,他微微一动,这才看到一枚树叶自他的前额处缓缓飘落下来。
  唐非意自树下走了出来,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庄溪长剑一振,运气内力,手腕上的银环脱手飞出,笼着剑身又飞回了唐非意的面前。唐非意扬起手,将银环收回,等着庄溪先开口。
  片刻之后,庄溪低垂着眼,叹道:“我败了。”
  他的确是败了,方才的打斗,唐非意看准他只擅长应付一个目标,而不擅长应付多个对手,所以特地掷出多枚树叶让他难以应付。之前唐非意的银环落到他的手腕之上,庄溪便知道,他赢不了唐非意。
  只因若是用上了内力,唐非意的这枚银环,绝不仅是套入他的手腕这般简单,而是会直接将他的长剑打飞。
  而长剑脱手,庄溪便败了。
  “你自走入江湖起,一共同人打过多少场?有多少场是与人对决,有多少场是与人厮杀搏命?”唐非意缓缓行到庄溪的面前,出声道。
  庄溪微闭双眸,低声道:“我一共打过四八三十九场,与人决斗三百多场……”庄溪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骤然睁开了双眸,他眉目冷肃,冷哼道:“你认为我没有办法领导众人攻入无忧谷?那么你呢,你又能够?”
  “我也不能,但云小辞能。”
  唐非意摇头道:“我踏入江湖以来,总是在迎接各方挑战,所以在那一次与你决斗之后,离开听风亭,我才会如此狼狈。”他这般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我虽不能,云小辞却能。这么多年了一直是云小辞在管着江湖正道的大事小事,你可见正道吃过多大的亏?云小辞对于这种事情,要比你我都熟悉得多,她既然说了现在不是时候,你便信她不行吗?”
  唐非意的话不无道理,庄溪静静听着,隔了许久才冷哼了一声。
  也在两人说到这里时,云小辞终于赶到了两人比试的空地,眼见唐非意身上未曾受伤,云小辞脸上的焦急也少了许多,她沉默片刻才道:“先前谢公子说你才替他治了伤,身上全无内力,我不放心便过来了。”
  “放心。”唐非意拉住云小辞的手,轻笑道:“我与庄溪已经比试过了。”
  云小辞微微一怔,朝庄溪看去,庄溪冷硬着一张脸,隔了好一会儿才闷哼一声道:“云盟主,我既然已经败给了唐非意,便履行我之前的承诺。”他说完这一句话便离开了,而云小辞却十分清楚他话中的意思。先前他曾经说过要与唐非意比试一场,而比试的结果便决定了究竟什么时候攻打无忧谷,如今唐非意赢了,他自然不会再提要立即攻打无忧谷的事情。
  云小辞放下心来,便在唐非意还未开口之时,一把拥住了唐非意,在他耳旁低声道:“谢谢。”
  “我早说了我想帮你的忙,而不是呆在山庄里每日闲得发慌……”唐非意还未说完,云小辞便又道:“你已经帮了我许多了,只是你并不知晓而已。”
  唐非意讶然挑了挑眉,想开口询问,但见云小辞闭着双眸微有些哽咽,便又住了嘴,只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今后我还可以帮你更多。”还有许多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他想要将这一切的事情都解决,今后不再让云小辞每日只为了江湖大事而奔波。在云小辞的世界中,不应只有江湖正道,只有正邪之战。
  。
  庄溪的事情解决之后,事情又缓和了许多,剑门中人完全听从了云小辞的吩咐,而云小辞在谢南秋的帮助之下,亦是在几天之内连番重创了无忧谷和牧云崖的势力,只是在重要一站之时,因为牧云崖崖主的赶到而功亏一篑。
  如此一来,十天便快要过去,唐非意在众人休息之际来到谢南秋的房中,发觉不过十日不见,谢南秋比之之前更为消瘦,而眼窝也深深凹陷了进去。唐非意低叹一声,合上房门道:“你为何不曾找我替你疗伤?”
  谢南秋苦笑一声,摇头道:“上次疗伤之后,你的内力还未恢复,替我疗伤,也不过只能撑几天而已。长此以往,不只是我,连你都会跟着虚弱下去。”
  “你不想治好自己?”
  “不想。”
  谢南秋侧目看了唐非意一眼,挑眉笑道:“很意外?”
  唐非意颔首:“头一次见到有人不想自己被治好的。”稍稍转念,他问道:“你不想治好自己,是另有苦衷?”
  谢南秋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才摇头闭目道:“我本以为十天的时间已经够我将牧云崖给应付下来了,却没想到牧云崖之主,比我想象中更为难缠,这几年里他比从前要厉害了许多……”
  唐非意盯着他,问道:“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
  谢南秋捂住胸口咳嗽了一声,淡淡笑道:“我希望唐兄你能再借我五天,五天之后,不管能不能除去牧云崖,我都不会再让你替我疗伤了。”他垂下眼眸道:“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你是霁月山庄武功最好的人,若你为了救我而失去内力,关键时刻我不知究竟还有谁能够保住整个霁月山庄。”唐非意听着他的话,不由一怔,苦笑道:“你太过高看我了。”
  谢南秋未曾答话,唐非意很快便运功又替他疗伤,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的疗伤很快便过去。唐非意收回手,朝后退了一步道:“你的伤势并非不能治好,只要我持续替你疗伤,半个月的时间应该便能够好起来……”
  “等不了半个月了。”谢南秋摇头苦笑,“牧云崖现在也在用了九成的兵力对付霁月山庄,而无忧谷那边……玄春和无忧谷少主梅铢衣的决战之期要到了,他们那一场是生死决斗,我现在无法帮玄春,便有劳你了。”
  听到谢南秋的说法,唐非意才不由一怔。
  之前一直在应付邪道两大势力以及剑门,唐非意却险些要忘了,宫玄春和梅铢衣还有一个三天之约。
  唐非意曾经见过梅铢衣两面,虽然只是远远看着,未曾交手,但从他的动作与言谈皆能够看出他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在唐非意看来,现在的宫玄春想要赢过梅铢衣,实在是艰难,但唐非意自然是不愿见到宫玄春去白白送死。
  特别是,梅铢衣与宫玄春所喜欢的女子还有了感情。
  若是到时候真相被宫玄春所知晓,那么宫玄春的决斗的实力更是会大打折扣。不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宫玄春知晓花镜与梅铢衣之间的事情。
  “师父,还有半个多月便是决战之期了,你当真没有什么武学招式可以教我的吗?”又是一日清晨,宫玄春提这剑来到院中随唐非意学武,却见唐非意又拿出了那许久不用的棋盘来。
  唐非意坐在石桌之旁,抬眸看着宫玄春道:“前些日子我曾让你与霁月山庄之中武功好的人比试,你可曾依言去做?”
  宫玄春闻言不由微变了脸色,当即坐在唐非意的对面,撑着脸道:“我自然是按你说的做了,只是那段时间殷大哥身体不舒服,我便找了柳醉姐比试……”
  “结果如何?”
  “……你徒弟被柳醉姐的针扎了无数个洞。”宫玄春垂头丧气道。
  唐非意不大明显的勾了勾唇角,不知是不是该笑,宫玄春瞪着自家师父,摇头道:“师父,你说的这种办法当真有用?”
  “不试怎么会知道?”唐非意站起身来,随手从桌上捻起几个棋子,对宫玄春道:“你借我几招如何?”
  宫玄春眼睛一亮,点头应道:“好!”宫玄春在不久之前才知道自己师父的真实身份,对他来说,能够和大名鼎鼎的唐非意交手,绝对是难得的机会。
  唐非意却并不知道宫玄春的这些心思,他只是试了试棋子的重量,低声道:“你自己当心了。”
  “嗯。”宫玄春后退几步,举起手中的剑,凝神屏息等待唐非意的攻势。                    
  作者有话要说:  


☆、酒香远

  宫玄春等了许久,唐非意却只出了两招。
  唐非意将那一枚棋子朝着宫玄春身上大穴袭去,宫玄春面色一沉,当即旋身闪过,而也在同时,他手中的长剑出鞘,人已经凭借着这一折身之势而朝唐非意急掠而来。唐非意站在原地,并未后退也并未闪躲,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宫玄春,倒像是在等着宫玄春一剑刺穿他一般。
  宫玄春自然知道唐非意绝非如此容易对付的,他直觉其中有着什么不对,然而当他细想之时,却又什么也无法察觉。
  他心下一定,道是不管唐非意在打什么主意,只要一剑递上去了他便只能动手去挡,到那时再有任何手段也是没法施展了。想到这里,宫玄春手中长剑剑锋一颤,吐出清昂啸声,当即往唐非意胸前刺去。
  唐非意依旧未曾闪避,而宫玄春的剑,却也没能当真刺入唐非意的胸口。
  就在宫玄春的剑离唐非意只有半寸距离之时,一抹银芒突然自宫玄春身后闪出,宫玄春甚至根本没有察觉,便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后背,而这一砸之下,他的剑也难以掌握了,霎时脱手飞出,直直跌落在了面前地上。
  银练再闪,那袭击宫玄春的东西已经回到了唐非意的手腕之上,宫玄春呲牙咧嘴的抬起头朝唐非意看去,这才看清那袭击他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细小银环。
  “这是什么鬼东西?”宫玄春苦着脸揉着身上的痛处,缓步来到了唐非意的面前。唐非意看他一眼,挑眉道:“十诫环,你不知道?”
  宫玄春怔了一瞬,恍然道:“我知道了!”
  唐非意一掌落到宫玄春头上,却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这小子,知己知彼不知道吗?你当我的对手,竟然连我用的武器是什么都忘了,要真遇上厉害的对手,你这条小命不早玩完了?”
  宫玄春摇头道:“你是例外,你武功比我高太多了。”
  听到宫玄春的说法,唐非意不由在心中低叹了一声,其实说到武功……梅铢衣的武功,应当也高出宫玄春许多。
  如此一来,宫玄春能否获胜,当真是个问题。
  就在唐非意这般担心的时候,宫玄春又轻轻咦了一声道:“师父,我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
  “嗯?”
  宫玄春顿了一顿,像是不好意思开口,过了一会儿才憋着一口气道:“我听盟主说了,她说前些日子你和她去无忧谷的地方探了一探,我想知道你在那里……有没有见着花镜?”
  这个问题,果真还是给问出来了。
  唐非意心中苦笑,面上却不带任何表情,只摇头故意道:“没有,不过人定然是好好的,你不必担心。”
  “……哦。”
  宫玄春又垂下了头来,看样子满腹心事。唐非意想要出言安慰,却又想到不久之前那个名唤花镜的女子和梅铢衣之间的对话,忍不住微皱了眉头。他们三个人之间的问题太过复杂,他一直觉得,他并不应该介入。但事情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唐非意却又后悔了。
  没有多少天,便是决斗的时间了,但宫玄春……不论是输是嬴,会受到最大伤害的还是宫玄春。唐非意之前想着旁人感情上的事情他并不好插手,但现在转念一想,宫玄春是他的弟子,他便是插手了,又有何错?
  想到此处,唐非意不禁摇头笑了出来。
  当天晚上,唐非意便悄悄离开了霁月山庄,又到了那个山谷之外,他本打算进去自己亲自找花镜说宫玄春的事情,然而却没有料到在山谷之外,他当先遇上了师晴。一段时间不见,师晴的脸色似乎差了许多,但唐非意并未过多询问。见唐非意前来,师晴很快询问了他的来意,在得知一切之后,他不禁苦笑了出来:“这件事情还当真是麻烦。”
  “不论如今花镜姑娘心中是喜欢着谁,我想她应该都不愿见到那两个人打起来。如今宫玄春的修为不如梅铢衣,若当真打起来,宫玄春那小鬼必死无疑。”唐非意简短道。
  面对着唐非意的这句话,师晴犹豫了片刻才道:“好,现在山谷里面戒备森严,想要混进去比之前还要困难,这件事情便由我帮你代为转告花镜好了。到时让花镜从中周旋一下,看能不能够化解这一场决斗。”
  师晴说出了这番话,唐非意便没有了再纠缠下去的必要:“那好,这件事便拜托你了。”他说完这句话,很快便转身要离开山谷,师晴在后面低低笑了一声,唐非意只回头道:“你最近一直留在山谷中,不打算回到霁月山庄了?”
  师晴闻言一怔,摸着鼻子苦笑道:“我回去他们也不肯信我,我倒不如留在这山谷里,好歹老谷主还是信我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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