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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盟主(第一部) 作者:杏遥未晚(晋江2013.09.11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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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是极为繁琐的事情,但李崇秀三言两语便将之说了清楚,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云盟主只需要在一旁看众人比试便够了,其余的事情,老夫自有安排。”他的语气丝毫不客气,但云小辞听着,却也没有丝毫生气。
  将事情说话,李崇秀便命李殊将两人带到客房之中休息,而自己则继续在入云阁中安排明日的事宜。
  “他这般对你说话,你便毫不在意?”前往客房的路上,趁着带路的李殊在前面与路过的剑门弟子交谈之时,唐非意试探着对云小辞问了一句。
  云小辞摇头道:“江湖上自古便有个规矩,说是各门各派竞选掌门的时候,必须要听取武林盟主的意见,但各门各派都有着自己的安排与打算,十分不愿意让我来插手这些事情。”
  唐非意会意道:“所以你也就不管这些事情了?”
  云小辞点头:“这些事情就算是我想管,也管不着。”她这话说出来也不见得有多少无奈,只是淡淡的,似乎在感慨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在李殊的带路之下,三个人终于到了一处阁楼之中。唐非意两人将行李放下之后,李殊也开始收拾起了阁中的东西,并一面收拾一面对两人道:“最近剑门里面发生了许多事,所以这屋子还没来得及收拾,便委屈两位在这里住下了。”他说着又指了指楼上道:“这楼上有一间房,楼下也有一间,两位……”
  唐非意截口道:“我住楼下这间吧,云盟主是女子,住在上面也比较方便。”
  这般将住宿的地方安排好,李殊又收拾了一会儿,也终于要离开了,然而他一脚刚一踏出房间,唐非意便又将他给叫住道:“李少侠,敢问贵门老门主的事情是否已有了眉目?”
  听到唐非意的这句问话,李殊脚步顿住,而云小辞也忍不住微微挑眉,不明白唐非意为何突然要这样问。
  唐非意却不管旁人作什么想法,只是将自己心中的问题给说了出来:“我听人说老门主的事情,似乎……”
  “白公子。”唐非意的话还未说完,李殊已经低垂了头,大声道:“老门主的事情,如今有大师兄和师叔处理,我们其他人都不大清楚,还请……不要再问了。”
  对于李殊的反应,唐非意并不惊讶,他轻轻应了一声,点头道:“好,我不问。”
  。
  唐非意说了自己不问这件事情,却并没有说不管这件事情。
  当天夜里,唐非意自包袱里找出了唯一一件玄色的衣裳穿在了身上,接着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间的大门走了出去。白日里,他已经在一名剑门弟子给他送饭的时候问出了老门主遗体所在,而如今趁着夜色,他很快便穿过了几处院落,到了一处小屋之前。
  这小屋就在入云阁的后方,因为太过简陋,很少有人注意到这里,但这里却是平日里掌门练功的地方,而剑门老门主的遗体,便在一方并管里,被放在这小屋之中。
  剑门夜里四处都有巡逻的人,但不知为何,到了这里,巡逻的人竟是少了起来。唐非意小心的将小屋的大门推开,闪身进入了屋中,迅速又将大门合上。
  小屋之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唐非意并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香味,却隐约觉得自己在何处闻过这种味道。然而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他这次来找老门主的遗体,不过是为了看他的死因是否与当初的段疑一样。
  这间屋子之中的摆设十分简单,一桌一椅一床,桌上燃着一盏油灯,床上摆着一座冰棺,棺中便是老门主的遗体。唐非意眸光微微一沉,来到床前,将冰棺的棺盖掀开,就着灯火看了过去。
  棺中的老人很瘦,看起来就像是皮包着骨头一般,脸颊凹陷,五官分明。因为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皮肤泛着暗紫色。唐非意皱了皱眉,伸手打算将尸体的衣服给褪去,却又犹豫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似下定了决心,从自己的衣袍上扯下了一块布来,包在自己的手上,这才放心的掀开了死者的衣服。
  棺中的老者胸口果然有一道掌印,呈暗红色,这道掌印是大张着五指印上去的,几乎布满了整个胸口。然而掌印虽大,却并不深,正如云小辞所说,这道掌印的确不是老门主身亡的主要原因。然而看过了掌印之后,唐非意的脸色却是严肃起来,几乎是不自觉的便脱口说出了三个字:“欺云掌。”
  唐非意自小便生活在听风亭之中,而听风亭的先祖曾是整个江湖的主宰,江湖上大大小小的武学在听风亭的藏数之中多有记载,这世上许多掌法都是五指合拢发掌才能够发挥其威能的,但只有一种掌法是大张五指而发,这种掌法名唤“欺云掌”,乃是从前武林中一处邪派牧云崖的秘密武学,之后牧云崖毁灭,这掌法便失传了,故当今武林很少有人知道这种掌法。也因为这样,剑门中人才没有将其给认出来。
  武林中失传多年的欺云掌重现江湖,这本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但唐非意却觉得十分失望。因为当初的段疑并不是被欺云掌所伤,所以杀了剑门老门主的人和杀了段疑的人,应不是同一人。
  轻叹一声,唐非意将老门主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心绪有些复杂。欺云掌重现江湖,或许代表着使用这一套武学的牧云崖在不久之后也将重现于江湖,但这件事情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他所在意的不过是听风亭的存亡而已,其他的事情,他没有精力去管。
  然而想到这里,唐非意又忍不住想起了云小辞。云小辞乃是武林盟主,为了整个武林每日忙来忙去毫无怨言,脾气好得几乎谁都可以奴役她,看起来全然不像一个武林盟主,倒像是一个被人使唤的丫鬟。她若是知道自己一心保护的武林,将会因牧云崖的出现而染上血腥,不知将会是什么心情。
  唐非意发现,自己竟是有些不忍心了。他凝目看着老门主的尸体,心中盘算着,等明日一早,将欺云掌的事情告诉云小辞,看她自己作何决定好了。
  打定了主意,唐非意最后整理了一下老门主的衣服,确定旁人看不出什么破绽之后才收回了手来,然而他收回手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瞥见老门主的脖颈之处有一个极细的小孔。唐非意小心的用衣服的碎布块包着自己的手,碰了碰那小孔处,只觉得触手一片冰凉,皮肉下面有一个硬块。
  那应该是一个针孔,有人将针扎在了老门主脖颈处,而这针中似乎有毒,让老门主的脖颈上的血凝结成了硬块,而这毒,才是老门主真正身亡的原因。
  唐非意微勾了唇角,重新将棺盖给盖上,正打算转身离开,却突然瞥见屋中的灯影有了轻微的晃动,接着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朝着他疾速掠了过来。唐非意身形一动,侧过身子,正好避开了那刺向自己胸口的诡异一剑。
  “你早就潜伏在了屋中,却直到现在才出手,是因为我发现了你杀人的手法?”唐非意轻巧的避开那人再一次的攻击,挑眉道。
  袭击唐非意的是一名身着黑衣的人,全身上下几乎都融于了夜色之中,身法灵活,动起手来几乎是毫无声息,也难怪方才唐非意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而听到唐非意的问话之后,那人却并没有作出任何回答,只是扬起手中短剑,再一次朝着唐非意袭来,不过眨眼之间便攻出了不下十招。唐非意腹部的伤口本就未曾大好,特地说话引得那人分心,便是为了寻找机会离开屋子,然而那人却丝毫不上当,手上动作越来越狠厉,很快便逼得唐非意没有了退路,无法再躲,只得与之硬抗。而这般几招下来,唐非意身上的伤口终于也再次裂开,血水很快便濡湿了衣衫。
  那人的武功很强,且武功路数极为怪异,在受伤的情况下,唐非意竟是拿他没有办法,只得步步闪躲着。而没过多久,唐非意身上的血便沿着衣裳滴落到了地上,他只觉腹部火辣的痛着,正打算着自一旁的窗口冲出去,离开这间屋子,对方却出手如电,手中短剑突然朝着桌上的油灯掠去。
  剑影落,灯火忽灭,小屋霎时被黑暗淹没。那人的气息几乎完全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唐非意一人的呼吸声。
  唐非意将捂着伤处的手放下,缓缓闭上了双目。
  他知道对手能够在黑暗里潜伏许久不曾被自己察觉,便一定是极其擅长暗杀的人,而这样的人,喜欢在黑暗之中寻找最好的机会出手,一击致命。
  而他如今要做的,便是不让对方找到出手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改了一个BUG……上章说的是大师兄在入云阁等着,这章改成了师叔……orz
  唐公子踢到铁板了……哈哈……我只想说他第一章受的伤会拖累他很久很久囧……


☆、牧云崖

  月光自窗口渗入屋中,照见了桌上的油灯,隐约还能见得灯火熄灭之后摇曳的轻烟。
  在这样的境况中,唐非意缓缓勾起唇角,却是笑了出来。
  而他的笑意方一浮上双眸,便撞上了映着月色的剑光。
  铮然一声,唐非意抬起右臂,手腕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接住了这凌厉一剑,接着,他不再给对手藏匿起来的机会,身子微旋,一把拉住了那黑衣人的手臂,将他反压在了墙上。那黑衣人像是没有料到唐非意能够接下自己的一剑,很快便被唐非意所制服,等到他反应过来挣扎之时,已经迟了。
  将那人压在墙上,唐非意压低了声音道:“你用的是牧云崖的武功。”
  听到唐非意这句话,那人全身一震,突然之间不再挣扎。唐非意自然不会觉得这人突然之间没有了动作是在束手就擒,他微微张口,正打算将牧云崖的事情给问出来,却突觉一阵晕眩,不得不止住了话头。他忍不住苦笑一声,知道自己是失血过多,若是再不想办法将血止住,怕是会有性命之危。然而就在他这般想着的时候,那黑衣人被唐非意扣住的手腕突然灵活一转,手中似有银芒一闪而过,瞬间没入了黑暗之中。唐非意只觉得指尖微痛,应是被什么东西扎破了手指。
  “哼。”那人冷冷哼一声,趁着唐非意失神之际脚步一错竟是挣脱了他的桎梏。
  唐非意神色微凛,有意无意的瞥过一旁的冰棺,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剑门的老门主是中了毒针而死,而眼前这个人若就是杀死老门主的人,那么他方才用来对付自己的,应该也是毒针。
  想到这里,唐非意忍不住抬起右手,借着微弱的月光瞥了一眼,正见食指指尖上有一个极细的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血色殷红。
  唐非意只看了一眼便确定自己的确是中毒了,然后他觉得自己这些时间真的将自己一辈子的霉都倒光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叹气,对方便已经再度隐匿在了黑暗之中,窗口唯一能够透入月光的地方被人一划,这一次屋中竟是连月光也没有了。唐非意垂眸站在屋中,好似被孤立在海中的舟,四周都是骇人的肃杀之浪。
  在那人看来,唐非意想要活命,便只能留在这小屋之中,硬接下他的剑,然后迫使他交出毒针的解药。
  然而唐非意没有。
  唐非意甚至不愿再留在这小屋之中。
  所以就在那人打算趁着唐非意受伤中毒之际将他杀死的时候,唐非意突然扬起右臂,手中抛出一物,直直撞开了密闭的窗户。月光霎时落入屋中,那人站在屋中唯一的那张桌子后面,被月光照得无所遁形。
  那人目中闪过一丝狠色,执剑的手微抬,便要出手,唐非意却并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想法,他与那人不过隔了一张木桌,如今他足尖在木桌的桌腿上轻轻一点,便将整张桌子踢向了那人,那人挥剑刺去,木桌“咔嚓”一声从中断作了两截。然而等木屑飞溅开来,他再要朝唐非意出剑的时候,唐非意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在那人刺穿木桌的瞬间,唐非意已经自那小屋之中逃了出来,捂着腹部流血不止的伤口,往自己所住的那座阁楼而去。听风亭之主唐非意是绝不会逃命的,但现在他不是唐非意,而是武林百晓生白长川,所以在该逃命的时候,他并不介意逃命。
  屋中的那人似乎没有追出来,但唐非意仍是不敢掉以轻心,轻咬了泛白的下唇,他提气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往回赶去。
  幸运的是,他回去的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一个巡逻的弟子,在力气用光之前,他总算是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那间阁楼之中。
  无力的靠在床边,唐非意抬起手,看着手上的那个伤口,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掌都已经染上了一层莹白之色。素来中毒伤口不是染成黑色就是紫色,染成这样白玉一般的颜色倒是头一回见着。然而现在并非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唐非意额上冷汗滴滴落下,如今回到阁楼之中,才觉得整个手掌都微微发麻着,竟是几乎失去了知觉。
  不过是从小屋到阁楼的这一段距离,毒性便从指间扩散到了整个手掌,也难怪剑门门主会丧命于这毒针之下。
  在这种时候要再责备自己大意也没有用了,唐非意松开了捂着伤口的左手,运气点了自己右臂之上几处大穴,阻住毒性继续扩散下去,只是整个右臂也软软的垂了下来,使不上半分力气。
  点住穴道不过能缓一时片刻,想要解毒,还是只能找到解药。若不能在一天之内除去毒性,解开这穴道,他这条手臂都得废去。
  唐非意看着自己的手臂,无奈轻笑一声,想着这怕是他那么多年,第一次尝到这般受挫的滋味,而这滋味,当真不好受。
  封了手臂穴道之后,唐非意又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来,随意倒了一颗在嘴里,这才动手解自己的衣衫,重新包扎伤口。如今他只有一只手臂能用,做这些事情十分困难,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终于止住血,等他包扎好伤口,换上干净衣服之后,又将染了血的衣服藏起来之后,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许多年来,唐非意从未这般疲惫过,他倚在床头睡着,腹部的伤口一再崩裂,到现在已经如火烤一般难受了,他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痛,唯有右臂,没有一点知觉。
  迷蒙中,有人到了他的身旁,轻轻唤了他两声,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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