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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第三部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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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因为设备陈旧,位置偏僻而无人问津许久,郑微站在单杠附近,焦灼地环视四周。一转身,阴暗角落的一个人影吓得她顿时毛骨悚然,“谁!” 

  “是我……”他急急地说,似乎没料到会吓住她。 
  听到这个声音,郑微气不打一处来,“没事跑到这吓人干什么?你这神经病。” 
  他自我解嘲,“你总算不再叫我陈助理。” 
  郑微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别告诉我你是在这里散步。”公司给他安排的住处在新的11栋,那边有中建大院最美的绿化带。“你那么忙,来这里干什么?”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可以很平淡,就如同跟一个不相关的人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话说出了口才知道仍有那么一番酸涩讥讽的滋味挥之不去。 

  他什么都没说。 
  郑微苦笑一声,继续就要再去找鼠宝。 
  “很多次,我都不敢走得太近,怕正好遇上了你,但是,又怕看不到你窗口的灯光。” 
  他总是如此,一脚把她踩进尘土里,还埋怨说,你站得太低,我听不到你说话。 
  郑微嘲弄道:“是不是因为你的大楼即将分毫不差地竣工,所以就开始怀念那有趣的一厘米误差?” 
  他依旧沉默,没有争辩。于是她回头,“如果我不下楼,你就一直站在这里?就算你站在这里落地生根,又能怎么样?中国那么大,你既然已经如愿以偿地镀金回来,为什么还要回中建,偏偏还选了二分。是不是这样衣锦还乡的感觉让你觉得很爽很有成就感?不过说实话,我真看不起你这个样子。” 

  陈孝正说:“从工地回来之后,人事部问我,你最想去哪个部门。我心里想,那里都行,只要不是二分。所以当我听见自己说‘二分’的时候,自己都不敢相信。走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没有资格再站在你身边,如果只能看着,那能近一些也是好的。我希望看到你幸福,又怕你幸福。” 

  林静说得对,陈孝正其实是个太没有安全感的人。一个被逼迫着长大的孩子,不管表面上多么冷静克制,骄傲清高,也只是个孩子。这个孩子总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结果伤人伤己。 

  郑微忽然想起了阮阮的那句话:我长大了,他还没有。 
  他慢慢走到她的身边。郑微靠在单杠上,冰冷的铁栏给了她支撑。 
  三年里,她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当他再度站在她的面前,说:“微微……” 
  她可以有很多选择,或是若无其事地微笑,或是头也不回地走开。然而她始终高估了自己,当这一幕出现,她如同所有软弱的女子,唯一的渴望,只是流泪。 
  当她在渐渐低头的他面前慢慢闭上眼睛,他的呼吸已在唇边流连。在放弃了思考之前,她想,对也好,错也罢,就让他这样吧。 
  然而,一切错在月亮太亮,最后一刻,她忽然记起了多年以前校园静谧的篮球场上,她也是这样在他怀里半仰着头,那个夜晚,月亮也是这样亮。她曾经说,那将是她一生中最亮的月光,然而后来她才知道,月光再亮,终究冰凉。 

  “不。”她在那个吻落下来之前别开了自己的脸。陈孝正也如梦初醒,仿佛打了个寒战,骤然松开了她。 
  一声难听的猫叫声传来,郑微立刻循声望去,鼠宝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看着他们,两只小眼睛在夜色里泛着幽光。 
  她跑了过去,它也并不再逃,仿佛玩累了,迟早等待着她的寻找。 
  “鼠宝,我们回家。” 
  那夜郑微睡得很早,睡前她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害怕自己忍不住会去张望。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第二天两人在电梯里相遇,正值上班高峰期,电梯里满满当当都是相熟的同事,郑微跟大家一起例行公事地打着招呼,最后看着站在身边的他,“陈助理早。” 

  他还是那样整洁得一丝不苟,白色的衬衣每一处细小的褶皱都恰到好处地挺括,笑容随和,眼神疏远。在一群表情疲惫,睡眼惺松的同事里,他的冷清就像一面墙,将他无形地隔在人群之外。 

  他看了一眼郑微,回应她的问候,“早。” 
  电梯停在六楼,他欠身让她先行,郑微连忙做了个手势,“您先请。”他笑笑,先走了出去,郑微才紧随其后离开电梯,随即两人各自走进办公室。 
  昨夜的一切,清梦了无痕。 
  然而从此郑微每次晚归,步入楼梯口的时候脚步总是踌躇,她从不往那个方向看,客厅的一盏灯却总是亮至夜深。 
  白天工作场合相逢,再没有比他们更客气融洽地相处,周渠交代的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们两人共同完成,郑微做事利落,陈孝正严谨细致,一向要求甚严的周渠对他们的工作成果也表示赞许。只是八卦的小后勤经常说:“郑姐,你跟陈助理在一起的时候,随便用DV拍一段,就是礼仪课的绝佳教材。” 

  有时办公会上郑微从会议记录中偶尔抬头,她会错觉他的眼神流连在她的身上,然而当她若有若无地朝他的方向看一眼,却总发现他的视线不过是越过了她,停留在某处。   
  第十八章 这么低劣的戏码,居然让我new   
  这么低劣的戏码,居然让我哭了 
  八月份后,周渠参加的各种大大小小的会密集了起来,郑微也不时加班给他整理会议材料,有时在办公室待到很晚,离开的时候才知道整栋楼只剩了自己一个人。 
  第一次在加班的时候遇上陈孝正,他刚结束了一场应酬归来。 
  郑微看到他有些意外。 
  他说:“我上来拿点东西,看到你办公室还亮着灯,就顺便来看看。” 
  习惯了白天的相敬如宾,晚上寂静的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忽然就变得局促而狭窄。 
  “哦,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她以为马上可以说“再见”,他却疲惫地在会客沙发上坐了下来。 
  “您还有事吗?”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忙碌。他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我坐一会儿就离开。” 
  郑微埋首工作中,没过几分钟,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倚在沙发靠背上,双眼微闭,脱下来的外套搭在腿上,领带也扯松了挂在脖子上,似睡非睡的样子,她远远地就闻到了酒气。 

  “你别在这里睡着了。”她说着还是起身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身边的茶几上,“喝吧,热茶可以解酒,清醒了一点就回去。” 
  他睁开眼看着那杯茶,“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倒茶,以前你真懒,开水都是我给你提到楼下,连碗都要我给你洗。” 
  “你醉了,还说那些过去的事干什么?” 
  他端起杯子,笑了笑,“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真的已经过去三年了。大概真是喝多了一点……这样也好,我真怕太清醒。” 
  郑微把话题岔开了去,“跟谁在一起喝,弄成这个样子?” 
  他说:“跟其他几个分公司的负责人,这种聚会没多久就有一次,周经理不怎么喝,二分就我们两人,全灌到我这来了。” 
  郑微皱眉,“不会是遇上了一分那几个酒鬼了吧?” 
  陈孝正摇头,“不是,一分的倒没去,我跟七分的副经理喝了不少,你还记得他吧。” 
  “七分的副经理,我没印象。”郑微茫然。 
  “你不记得了?”陈孝正有些惊讶,“我刚到二分的时候,有一次跟他吃过饭,那次你也在场,他就坐在你对面,老看着你。” 
  郑微参加的饭局无数,怎么也想不起这么个人。“有吗,你记错了吧?” 
  他笑了,“我怎么可能记错,那天你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裙子是淡绿色,带着小圆点,头发没有扎起来,也是今天这副耳环。” 
  他这么一说,她依稀记得自己是有这么一套衣服,只是大半年过去了,她早忘了,他却还记得。如果她没有记错,在那些场合里,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 
  这番话说出了口,两人俱是沉默,郑微怔怔地看着电脑屏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手上的热茶散发袅袅的白烟。 
  “微……” 
  “别说……” 
  那晚以后,郑微加班的时间越来越多,他看见灯光,经常会上来坐一会儿,她仍旧不怎么理他,可是他没有来的时候,每次听到风吹动树叶,她都误以为是脚步声。 
  周渠惊讶于她越来越惊人的工作效率,白天交代她办的事情,要求她半个月内做好,她次日清晨就递到他办公桌前。 
  “晚上加班了?其实不是很急,没必要让自己那么辛苦,年轻的女孩晚上应该有更多的私人时间。” 
  他不知道,三年多了,她这才又觉得时间对于自己而言又有了意义。她感觉得到自己心里萌生的死灰复燃的期待,一点点,无声无息蔓延。是的,她知道,她什么都心知肚明,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期待更为愚蠢,然而她太渴望那簇微弱的喜悦的火苗,摇曳的,风一吹就会熄,但这毕竟温暖了她。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有时跟她说几句话,这个时候,郑微想,我们为什么不可以选择自己的记忆,记住快乐,忘记悲伤,难得糊涂。她毕竟还是爱他,正因为爱,才可以因为一分的甜忘记九分的苦。 

  有一次周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她,“郑微,你跟林副检察长那天吃过饭之后还有没有联系?” 
  郑微愣了一下,“嗯,很少。” 
  周渠点头,“我见他对你挺上心的,听说他还没结婚,条件固然是好,但人太精明了,也不一定是良偶。” 
  郑微感到有些意外,周渠以往从未对她的私生活有过这样具有倾向性的评价,即使他对她和陈孝正以往的关系了然于心,也从不点破,不知道他现在貌似无心的一句话,用意却是为何。 

  “领导,你想到哪去了。”她有些尴尬地“呵呵”一笑。 
  周渠也笑,“我就随便说说,也没别的意思。”他想了想,又云淡风轻地提到,“对了,我上个星期一连两天晚上在办公室写点东西,居然都遇到陈助理,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加班,看见我在,顺便跟我聊聊,可是刚坐下,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年轻人真有意思。” 

  郑微忽然脸红,嘴上应和着,“是挺有意思的。”转过身却开始不自觉地微笑。 
  没过多久,郑微迎来了自己二十六岁的生日。本来也没打算大肆宣扬,偏偏一上班就收到了一大束送到办公室的百合,上面的卡片没有落款,只有简单的几个字,“生日快乐”。这下一来,大家追问神秘送花人的来历未果,就纷纷嚷着晚上要她请客,其中又以最爱玩的何奕为首。何奕结婚后收敛了一些,加上他父亲出了事,不再像以往那样胡天胡地。他还在二分工作,虽然已不是当初的太子爷,但他却满不在乎,也许对于他而言,少了那层身份的束缚,反而会更自在一些。他父亲拘留了几天后,经中建的上属部门与检察院协调,终于得以内部处理解决,单位开除了他的公职和党籍,让他提前退休。能够有一个普通的安逸的晚年对于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一个结局,当然,他悄无声息的退休和封口,让不少人也暗地松了口气。 

  郑微拗不过何奕和一帮平时关系不错的同事的撺掇,只得晚上请他们一帮人吃饭。包厢里,大家闹哄哄地要敬寿星的酒,郑微感叹于自己又长了一岁,不知不觉中也喝了不少。 
  何奕见她好几次看手机,就笑她,“等谁的电话?不会生日还安排相亲吧?” 
  郑微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我怕我妈打电话给我。” 
  正说着,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一把抓起手机,何奕贼兮兮地凑过去看,被她灵活地避开。急匆匆地走出了包厢,关上门,她才接起电话。 
  “喂?”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否透露出心跳加速的秘密。 
  “是我。” 
  她当然知道是他,今天她一直都有种预感,所以始终在等待着这个电话。 
  “有事吗?” 
  “没什么事,忽然想起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郑微咬着自己的唇,“嗯,谢谢。” 
  “你那边很吵,在外面?” 
  “何奕跟市场部那帮家伙非要我请吃饭。” 
  “这样呀……好吧,那你去吃饭吧。” 
  她忽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失望,她等了一晚上,换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于是便赌气似的道:“我进去吃饭了,没什么事我挂了,再见!” 
  “再见……等等……” 
  就在她打算掐断电话的时候,他忽然急切地补充了一句。 
  郑微咬牙,“陈孝正,是男人就别婆婆妈妈,到底想怎么样?没事的话别浪费我的时间。” 
  “你们什么时候结束,我想见见你。”他低声说。他从来都是这样,绕来绕去,不逼到死角就不肯说出心里的话。 
  “你要是等下有事的话那就算了。” 
  她忽然想痛骂他一场,不过终究还是放过了自己,“我吃完饭给你电话,有什么到时再说。” 
  走回饭桌的时候他们都看着她。 
  “看什么,没见过女人?”郑微对着为首的何奕笑骂了一句。 
  何奕说:“你带镜子没有,照照你脸上的笑容,接你妈的电话用得着笑得这么春心荡漾吗?” 
  郑微还真拿出了化妆镜仔细端详,“有这么夸张?”镜子里的她,脸红扑扑的,就连眼睛都在发亮。” 
  “快说是谁,我们去找他拼了,二分和尚本来就多,好不容易有个长得正常的女的,还有外面的色狼来抢食,还让不让人活了。” 
  郑微指着他们说:“你们这帮狠毒的家伙,有老婆的有老婆,有女友的有女友,我孤家寡人的时候没见你们可怜我,现在倒一个两个冒出来了,谁坏了我的好事,我才跟他拼了。” 

  何奕说:“这孩子单身久了,都疯魔了。那么说还真有男人撞你枪口上了?” 
  “关你什么事?”郑微笑着吃东西。 
  “工会李翠芬那八婆估计要吐血了,前几天她还说,看来看去二分估计只有陈孝正能入你的眼,还说要给你们牵线,说不定能成。” 
  郑微暗暗一惊,强抑住脸上的不自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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