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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5601-拿着剪刀奔跑 续篇:深度郁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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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微风拂过我的脖颈,我飘飘欲仙,就像吸了大麻。    
    “我听说……男人的上嘴唇上有卡布其诺泡沫……”他眨眨眼,或者又只是抽搐了一下。    
    我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胳膊,一边拿食指擦擦我的嘴唇,然后低头一看,卡布其诺泡沫。“你是说这个?”我说,脸估计已经通红了——我在他的注视下迷醉了。    
    “对。”他依然用他懒洋洋的性感的腔调说。    
    “你们还要点别的吗?”服务员过来问。    
    “不,不要了。”我说,然后我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装作看手表,“我想我得回家了。”    
    “好吧。”他用一种在我看来混合着希望、悲伤和失望的情绪的声音说,这让我觉得他会在这里待上一夜。    
    我伸手去拿账单,但他把它抢了过去。他看了一眼,然后手伸进牛仔裤兜里。他拉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元的票子,塞到蜡烛底下,以防被风吹走。    
    我们起身,走到街角。我们一直站着看着彼此。“明天小组见。”他最后说。    
    我渴望他能再说些什么,就像我喝马提尼时,总渴望多来几轮一样。“明天见!再见!”    
    但是我们都不挪脚,等对方先走。他先迈出了脚,但是立刻又停住了,回头看我。我被一种自皮格海德以来第一次的眩晕击中了—— 一种我永远都不想失去的眩晕,而且又是因为这种小小的细节而被击中,真是妙不可言。    
    我们背道而驰。他回到他那个有英国酒鬼男朋友的家。我回有英国酒鬼兼瘾君子的室友的家。我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这种感觉是因为福思特,是吗?不是因为皮格海德,是吗?我回答自己说,是因为福思特。我想是的,我几乎百分之百地坚信不移。    
    我已经多年没有对皮格海德怀有爱意了。以我们最一开始的交往,你可能会把我们看作一对为所欲为、狼狈为奸的人。我们勾搭在一起,使我们的朋友都疏离了我门。我整日迷恋于他的西装,他的气息,他振振有词像打排球一样说话的方式……皮格海德,这个投资银行家,总能自圆其说,能把你辩得相信任何事。    
    我们总是去“它”餐馆吃饭,在“它”喝酒;我们去俊男靓女出没的酒吧跳舞;我们做爱,然后各自回家,然后再在电话里做爱。    
    但我似乎总也抓不住皮格海德的心,这反而总是激我跃跃欲试。但是,慢慢地,我累了。接着他生病了,然后突然间他说:“好吧,你现在可以得到我了。”但我已经不再想要他了,为了摆脱他,我已经付出了太多的努力,我不想功亏一篑。    
    所以后来,我扮演了他的普通朋友的角色。我所做的就是在火焰岛的沙滩上给他拍拍照。他穿着鲜艳的桔色泳裤,兴致勃勃地和一个跳舞的男人搭讪;而我则在后面,给他遛狗,看着他在灌木从里撒尿。“到底有什么问题啊?”他对我说,“我们又没结婚,我们早就说的很清楚了。我爱你,但是我不想被束缚住。”    
    所以,很自然地,我花了数月,慢慢将他从我脑中抹去了。    
    接着他发病了;然后突然间,一个新皮格海德出现了。这个新皮格海德总是信誓旦旦,慷慨许诺。他总是说,让我们一起共创生活;而我回答道:“你说我晚上跟别人的初次约会是该穿黑夹克还是灰色的呢?”    
    星期二上班时,我正站在小便池边小便,我听到男厕所的门被打开了,然后听到格瑞尔一句叫嚷:“奥古斯丁,你在里面吗?”    
    “在,什么事?”真讨厌,她。    
    “你得快点。皮格海德在电话线上。他是从医院打来的。”


《深度郁闷》第四部分第七章 维兹和西班牙甘椒的危险(一)

    “我不明白!你说你打嗝已经停住了。我星期天给你打电话时,你说你很好。”我坐在我办公室里,一边说话一边拿笔往一本黄色的便签簿上戳。恐慌已经使我恼羞成怒;格瑞尔正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我没事!但是昨天夜里又重新开始了,打了一整夜。我今早给我医生打电话了,她让我去圣•;文森特做些检查。”    
    “你要去那里多长时间?”    
    “她说要几天吧。”    
    “那好……他们……要做些什么检查?会是什么病?”我把一只文件夹的尖头刺进手指甲里,刺出血来。没人会为个打嗝去医院的!    
    “他们也不清楚,他们整天……嗝……都在给我抽血。”他停住了,我听到他吸气,接着是另外一个嗝。    
    “那好,我下班后就过去。”    
    “不,别麻烦了!你来了也做不了什么。”    
    他认为我去了会无济于事,这话让我有些失落,但是这又使我感到一种解脱。我禁不住感到羞愧,我问:“维吉尔怎么办?”    
    “我弟弟会照顾他。”    
    “那你的工作呢?他们今天没要你去上班吗?”    
    “我说我家里有急事。”    
    我听到电话后人声嘈杂。    
    “我得挂了,他们要我下楼去做个核磁共振检查,以后跟你聊。再见!”我听得出他声音里的压抑,这使我心里隐隐作痛。我真想保护他,不让那些医生那样折腾他。    
    我缓缓放下电话,呆坐了一分钟。最后我看向格瑞尔:“我不清楚情况怎么样;他也不清楚。”    
    格瑞尔坐到我对面,紧叉双腿。“那么,他还好吗?”她问。    
    “我不知道。”    
    她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在这一刻,我不需要那样的眼神。    
    福思特在小组上告诉众人,他已经把那个英国佬踢出门了。他给了他一张一万元的支票,然后命令他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大家问他怎么会下定决心的,他稍微但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含糊不清地说:“我只是弄清楚我想要什么了。”    
    我谈起了皮格海德,没谈太多。“失落是种感情吗?”我问众人。    
    “听到那个我很难过。”我们一走到外面时福思特就说。    
    “谢谢。”我说,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很渺小。    
    “我真希望我能多了解你一些,”他温柔地说,“这样我就能抱抱你了。”    
    “你不一定非要,”我停了停,“我是说,非要多了解我一些……”    
    福思特张开了双臂,我投入了他的环抱,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抱我不像那些酒鬼在会议结束后抱对方那样。他抱我也不像他只是一个我在小组治疗上见过三次,喝了一次咖啡的瘾君子;他抱我,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一生一世!    
    他没有伸手拍我的背然后四五秒钟后再拿开,他紧紧地抱着我,呼吸缓慢、粗重,仿佛他在教我怎么呼吸。    
    “我很害怕。”我在他的肩头说。    
    “害怕什么?”    
    “一切。”    
    “你知道你需要什么吗?”    
    我感觉到它在逼近。他会说,你想口交。他终归也只是另一个皮格海德,终归和其他只想要发泄自己欲望的男同性恋没什么区别。    
    “什么?”我宁愿我不知道。    
    他温柔地将我推开,以便能看到我的脸。    
    “你需要一块夹土豆片、维兹奶酪和西班牙甘椒的三明治,而不是那种低脂土豆片的。你需要货真价实的一块。”


《深度郁闷》第四部分第七章 维兹和西班牙甘椒的危险(二)

    福思特的家离我办公室只有几个街区,他住在一栋高层公寓的四十七层。他的家很漂亮,到处都是装满书和各式各样卡其布裤子的箱子和柜子。很显然我们可能找了同一个装修师。    
    他的答录机一直在闪,他走了过去。“哦,天哪。”他说,按了播放键。“你有十五条新留言……”福思特按了暂停,然后删除。那只老式的卡带机开始呼呼工作起来。    
    “肯定是凯利。自从我把他赶出去后,他每天都要打二十通电话过来,要求搬回来。或者要更多钱。”    
    “哦,听到这个很难过。”我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做三明治的材料。    
    “我能用你的电话吗?”    
    “当然。”他头在冰箱里说。    
    “你在哪儿呢?”海丁像家长一样问我。    
    “我在福思特家。我们准备做点三明治吃,聊聊天。”    
    “你在那个吸毒的家里?吃点三明治?”听他的语气,仿佛是我刚告诉他我正穿着“北美男性” NAMBLA,美国臭名昭著的恋童癖者组织,男童性爱联合会。的T恤在操场边上不怀好意地晃荡。    
    “无论如何,我不想你操心我在哪儿。我待会儿就回家。”    
    我在他再说话前就挂断电话。    
    福思特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两块三明治和一小堆一次性盘子。“不能拿瓷器装维兹奶酪和西班牙甘椒的三明治吃,得用纸盘子。”他一边说一边把纸盘子放到咖啡桌上。我坐在沙发里,他坐在椅子里。    
    福思特说起凯利。说起凯利是如何疯狂;说起他是如何希望他不要再打电话骚扰;说起他想养一只狗;说起他想念南卡罗莱纳。他还说起他在“时光”咖啡馆做服务员。他根本不缺钱,但是这样能使他在夜间最想吸毒的那段时间有事可做,分散注意力。他滔滔不绝。我已经吃完了整个三明治,而他只吃了一半。他的膝盖上下不停地飞快地抖动,他的眼睛抽动。突然间,他不再像个电影明星,而像个瘾君子。    
    我被一阵莫名其妙的舒适感包围住了。他是如此涣散和混乱,我看着他,仿佛在东十三大道的“豪庭”电影院看一场奇妙的艺术电影。    
    “你要说说皮格海德吗?”他最后问。    
    我吞下一片土豆片,“不。”    
    “那好。”他说。    
    我笑起来,又吃了一片土豆片。我不想说话,因为说话使事情真实。    
    “你知道吗,当我那天迟到时走进小组,我立刻就注意到了你。”    
    我吞下土豆片,我吞咽的时候喉咙发出声音,他听到了。    
    “我也立刻注意到你了,”我说,“我是说,我注意到你,是因为你迟到了。”我极力平静,像一块木头般刻板清晰地说。    
    我们陷入一阵紧张的沉默,彼此竭力不看对方。这时电话响了,“哦,该死的。”他拿过电话,“你想怎么样,凯利?”他咆哮道,他转了转眼珠,“不,凯利。”    
    沉默。    
    “我说了,不!”    
    又一次沉默,“再见,凯利。”福思特挂断电话,然后伸手把后面的电话线拔掉。    
    “抱歉,我们说到哪了?”    
    我们说到你告诉我原来你一直都在撒谎,原来你根本不是个吸毒鬼,原来你真的和你看上去那样甜蜜而温暖,原来你冷漠的明星相和真实的你无关。    
    “我不知道,我记不得了,三明治真不错,谢谢。”    
    “你太客气了,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我好多了!真的,不再害怕了。”    
    “好。”    
    “我得走了。”    
    “哦,这就走了?”他问。我看着他,这个吸毒鬼,但是我还是迈不动脚,渴望能多待一会儿。    
    “待会儿走。”我改口道。    
    “好,”他说,“待会儿比现在要好多了。”    
    然后他又说抱歉,他要换一下衣服,他衣领后的商标刺得他难受。他说他待会儿就回来,问我介不介意。    
    “不。”我说,我几乎又想脱口而出,要我帮你换吗?    
    他消失在走廊尽头。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他拿着件白T恤回来。他走进浴室,打开灯。我能从一只打开的医药柜门的镜子里看到他,我想他应该看不到我在看他,我看见他头靠向镜子,应该是在看鼻子上的黑头。我看见他解开衬衫的纽扣,把它脱下来,搭到浴帘杆上。他肌肉强健的胸膛上布满了黑色胸毛,其中一缕一直往下延伸,以完美的曲线钻进他的牛仔裤腰里。当他把白T恤套上头时,他的腹部收缩。这是一个连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想看的男人。他们会花九元五角买张票,然后再花七元买桶爆米花和一小杯可乐去欣赏他。    
    他轻轻关上灯,轻快地走进房间。这次他坐到沙发上,但是坐到离我很远的角上。“现在好多了。”他微笑着说。    
    他的白T恤被他的二头肌绷得紧紧的,他的乳头从棉布后面突出来,我能看到后面有一片黑色胸毛的影子。    
    “想看看我的相册吗?”他问。    
    “当然。”    
    他起身走到书柜,回来后直接坐到我旁边。他的膝盖碰到了我的,他在我们的大腿上把相册打开。他一面翻一面给我解释:从某某地方来的姑妈,某某叔叔,某某堂弟……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因为我只顾着看他的手和手臂。我被他从前臂一直延伸到每根手指的汗毛迷住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被迷住过,仿佛我全身的细胞都神奇地被他吸引了。我的细胞想和他的细胞做朋友,融为一体。我突然从这种迷恋中回过神来,慢慢想起了我十三岁时的事情。    
    在伯克曼强奸我后,他成了我的朋友,我们每晚都去散步。一个星期后,他对我说他的世界已经彻底被我改变了,说他发现他已经爱上了我,他说他为我去他家看照片的那晚发生的事抱歉。    
    他通常会在半夜溜到我房间,然后我们做爱。他的嘴有股胡桃木的味道,他总是泪水盈盈地看着我说:“你真是太美了,太美了。”    
    那时我十三岁,他是我的一切。我讨厌学校,从来没去过。我时时刻刻都和他在一起,渐渐地,他也厌恶我的寸步不离了。    
    两年后,我们闹翻了。“我要么杀了你,要么杀了我自己。”一天晚上,他出去给的他相机买胶卷,就再没回来过。    
    他杳无音信,我对他的思念和怨恨也渐渐随风而逝了。当时看来,一切都顺其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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