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派私人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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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的失望了吗？你看到我的猜疑了吗？下午，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正在听花醉红尘，你告诉我别听，你说你给我唱。我在等。　　　　
　　　　6月28日，早晨，你打来电话，你告诉我起床，我还是感觉到甜蜜，我感觉到你是我的闹　钟，你是我的影子，我没有办法割舍你，短暂的几天，如同经历一生。下午，你给我打电话，我高兴地给你讲我身边的事情。下雨，一个人走在街上，同样是昏黄的路灯，同样是我，心情不一样了，影子被拉长在街上……　　　　
　　　　


第二部分网恋就是一场旅行（2）

　　　　6月29日，你来到咱们家，你说你很累，可是你回家后去了他们屋子里，我坐在我的电脑旁写我的东西。你过来看我，你轻轻吻我。你的朋友来，我和他谈得那么投入，可是你知道我时时都在想着你。我给你抹花露水，你的朋友说什么是温馨一刻呢？你感觉到我的甜蜜了吗？　　　　
　　　　6月30日，早晨，你离开我们的房间，你走了。下午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的朋友从沈阳来，我还告诉你我是他们重要的客人，我没有和你说假话，在我朋友眼里，我是一个很重要、很活泼的朋友。去和他们吃饭，朋友问我感情的事情，我说我很幸福。朋友说究竟谁让你这么陶醉？朋友告诉我我的那篇连载马上要在他们报社发，我告诉他说写你的名字，他说当然可以。打车回来。10∶20，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5分钟后继续拨，你还是没有接。我有点着急。但是我没有想太多。可能你在洗澡。11∶50，我继续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我突然有些绝望：手机坏了吗？12∶00　关机。12∶10　分，关机。12∶20，不在服务区。1∶00　不在服务区。弹吉他。上网。开着灯睡觉。5∶00，电话不在服务区。洗澡。上班，6∶00，在办公室给你打，不在服务区。7∶00，关机。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可能要分手了，突如其来的爱情让我措手不及，也许你根本没有想什么吗？觉得疲倦，睡觉，难过，花醉红尘。　　　　
　　　　7月1日，上午给你打电话，开机。用我旁边几乎没有用过的电话给你打，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你说你听不到。我再给你打，关机。中午下雨，一个人在楼顶走，我爱的人终于要离开我了吗？　　　　
　　　　朋友打电话，我说我很难过。朋友从很远的农大打车来看我，看到他我觉得难过。为什么在最艰难的日子安慰我的正是我曾经忽略过的人？和他一起去北太平庄的艾德熊，几杯啤酒，我有些醉了。晚上居然睡着了。　　　　
　　　　7月2日，你给我打来电话，你问我没有事情吧，我说没有。你告诉我你手机坏了，你的声音那么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你给了我绝望，然后又给我一点希望。但我知道，你的主意已定，在爱的路上，你和我一样都不是勉强的人。我追求情感的完美，可是，为什么你给我一句话，就让我轻而易举地感恩，让我明确地相信上帝把最好的东西给了我。你给了我希望，我却更加绝望了，受伤的伤口，我爱的人，为什么要给一点盐？爱我你怕了吗？我发短信息给你，我问你你还爱我吗？你说你还爱我，你在你还爱我的话后说我是你亲爱的，没有一次像这样留恋地听着这句话。晚上你给我打电话，你说你想见我，你知道我平淡的语气背后的快乐吗？9∶00，我给你打电话，我说我要见你，你说天太冷了。可是我执意要见你。我冲下楼，坐在出租车上，我给你发短信息说我已经在车上了。很快你回了，你冷冷的话语背后让我感觉这个夜晚的确太冷。你说你不会见我——从前，我们不是要天天见面吗？为什么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冷淡。我见到你了，你那么疲倦，那时候，我多么想让你知道看到你那么累我是多么难过。我没有说，我们那么冷冷地对着。一起坐车。握手，我问你，我们要在一起住吗？你说是的。你知道我燃起了所有的希望吗？在那一瞬间，也许我考虑得太多了。我问你我给你打电话好吗？你说不必。回到家，同屋笑嘻嘻地问我，被人踹了吧，我说你他妈的滚，别他妈找抽。同屋回到房间，把门摔上。你知道我那一刻想什么吗7月3日，早晨6∶00起床，呆呆等你的电话。一直到7∶30，没有。多少次拿起了电话，可是没有拨。上午，复印机响了，以为是电话，不是。汽车震动我的房间，我以为是你的电话，不是。我握着电话，感觉到疼痛。我望着窗户，是绿色和雨，是喧嚣和沉重，我的背后是花醉红尘的音乐。同事说，放弃吧，不可能了。我说是吗？可是她为什么还说爱我呢？我愿意相信，可是你知道我已经没有信心了。上午，我给你打电话，你回过来。你告诉我你很忙。我问你，你爱我吗？我满脸的期待。隔着电话，你知道我在发抖吗？我问你我们不可能了吗？你那边那么沉重，我爱的人，为什么我爱你让你沉重。我放下电话，我想笑。下午下班，同事说我们喝酒，我说可以。去了饭店，要了啤酒，我想我要为你自残，可是你会怎么想，觉得可笑吗？我想起了我的朋友，想起了曾经和我发誓要过一辈子的朋友，我想起了几天前你那样看着我，可是现在我们却不能再见，我的眼泪顺着酒杯流在酒里，我喝不醉，醉了，也是酒喝醉了我。我看着同事离开我，叫一辆车，送我回家。我给你打电话，我说我难受，你说你正在吃饭。我挂了电话。朋友给我打电话，我说我累，我挂了电话。这是11∶00的事情。12∶00，门响了，会是你吗？我打开门，不是你，是我的朋友，拿着一大包的东西。我有些失望，坐在我的床上，朋友告诉我，在朋友的眼中，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朋友们都希望我好一些，“也许你前辈子欠她了，欠就得还，天经地义。”12∶20，朋友离开。我望着窗户，夜晚的灯一盏盏灭了。　　　　
　　　　7月4日，美国国庆日。上午，你给我发短信息，你问我OK吗？OK的意思，一切都好，你说呢？我最重要的人离开我了，我会觉得一切都好吗？同事的快递，22朵玫瑰，是什么意思呢？我祝福他，我眼里怎么会有泪水流出呢？我躲，自己在卫生间里，面对镜子，我无限伤悲。晚上，上网，看到了以前曾经看过的人还在上网，看到了同样的人还在寻找朋友，我感觉到什么，这个世界上，究竟什么人在重视你，究竟什么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7月5日，下班，打车，让司机随便走。走过新世界，走过崇文门，走过曾经走过的所有路，走过雍和宫，走过家乐福，走过对于我来说最重要我曾经无限投入的那个人的单位，走过所有的伤痛，所有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夜幕落下，路灯亮了，我独立在街头，你爱过的人，你把他伤了。　　　　
　　　　7月6日，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啊，你们现在好不好。我曾经那么忽略你们，可是在我最痛苦的日子，你们给我勇气，告诉我去面对。我决心忘记过去，我拿出了电话，轻轻地删除你的信息，只删一半，过去就飞到了我的面前，我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我们坐在一辆车上，我想起了你给我盖被子，我想起了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们共同的诺言，我没有办法继续删除……　　　　
　　　　中午，做梦，梦到你坐在我身边，你的眼睛充满了甜蜜，我和你握手，你轻轻闪开。醒了。觉得空旷和失落。这么小的屋子里，我的宝贝，你为什么让我难过？　　　　
　　　　7月7日，高考第一天，晚上，一个朋友打来电话，我说我困了，他说可以出去玩吗？周末，夜晚，我怎么过，我没有办法，我答应了他。他开车过来，穿过家乐福，我告诉他这是我朋友的单位。他说还是你的朋友吗？我没有话，只好看着夜色。莱特曼，我的爱人，你曾经来过，莫非我来这里是凭吊吗，还是寻找？我反感那里，可是我想起了你……　　　　
　　　　7月8日，早晨，我给你发短信息，我告诉你：我爱的人，我最后一次叫你，为什么你改变那么快？你回过来，你说，你在哪里，在家里吗？一共13个字母，我的吉祥数字。我耐心等待你的电话，我看了看电话线，没有问题，我紧紧地握着手机，没有声音。12：00，我知道，一切已经是落幕了。我拿出了手机，把你的信息删除，像你给我的第一条短信息。我打开电话本，删除了你的名字，那个用风代替的名字。从今以后，你给我的电话我会陌生，那个风一样的孩子曾经像风一样笼罩着我，可是我留不住她，她像风一样离开了我……　　　　
　　　　？他都有一个人想着，我呢？　　　　
　　　　晚上，去东四一家单位，电话联网失败，我突然有些高兴，也许你想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了。不是你不给我打，是你打不进来吗？我高兴地唱歌，在那座富丽堂皇的大厦里。8∶00，出来，明天你休息，我说过我们一起回我家。两条短信息，一条关于高考的，一条是广西抗灾，没有你的，我知道，你已经彻底从你的思念菜单上把我删除，所有的日子已经离开我了。我知道一个月的时间像河水一样流走，我感觉到第一次可以那么坦然，我坐在出租车里，泪水满面了……　　　　
　　　　


第二部分十四层公寓上空飘忽的夜晚

　　　　那时候我还和他在一起；每天下班的时候；我总能看到他在厨房里热火朝天。我向他笑笑，然后进了卧室，打开电脑看影碟。过一会儿，他给我端进饭来。轻轻地给我按背。我总是对他说你吃点，他说不饿。我很奇怪他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耐力，居然能给我一直按背那么长时间。我说你停止吧，多累啊。他说不累，哥，我爱你。我说你说什么呢？　　　　
　　　　那个夏天正在流行《盛夏的果实》，我能感觉到这首歌中飘逸的忧伤。我总是轻轻地哼　　　　　
　　　　唱这首歌，然后感觉一阵阵的疼痛。他很认真地听着我唱歌，很长时间以后我都能感觉到他的那双大眼睛。那是一个干燥的夏天，据说是北京多年来少有的高温天气。　　　　
　　　　每天早上，他起床很早，给我冲28块钱一袋的奶粉。我说我不喝甜的，他说你必须喝。你身体不好，你那么累。我总是很生气地看着他，我感觉到一阵阵的燥热。然后他陪着我下楼。他穿着红色的上衣，白色的短裤，他说我去公车上给你占位，然后风一样地闪在干燥的空气里。等我去了车上，他给我拿出《参考消息》和《经济观察报》，然后下了车。他似乎从来没有回头，一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回首，才看到他满眼的期待和很长时间的凝望。那天一直在堵车。　　　　
　　　　有一天，下着大雨，白花花的巷子里寂静的没有人的声音。我逃一样地走在路上。我看到他穿着雨衣在路口等我，他似乎跑了很长时间，气喘吁吁。他心脏不好，心跳得很快。就是在那一天，我害怕他死掉，像以前的那个朋友。我说洋洋你注意身体，他笑了笑，说哥，有你这句话，我觉得很值。我能感觉到他的快乐。那一天白花花的影子后来在很多时候晃动在我的梦里。　　　　
　　　　我们一起去唱歌，除了他还有两三个朋友。空调总是开得很大，他一个人端坐在点歌台前为我点歌。别人说洋洋你也唱啊，他说我BF在唱呢，你看他唱得多好。许多时候，我忽略了他，其实我知道，他喜欢唱歌，他也唱得很好。　　　　
　　　　他是天津人，在上海读书，暑假的时候他来到了北京。我从来不记得我们见面的那一天究竟是什么日子，我只记得他穿着红色的上衣和白色的短裤。　　　　
　　　　9月到来的时候他要离开北京回上海了。我打车送他，他说哥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啊，我走了谁给你做饭啊。我忍不住难过。那时我真的难过，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他，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有他，14层的公寓里，夜晚和白天我都习惯了有他。他说哥你不要难过，一个月后我就回来了。　　　　
　　　　我是一个人回来的。天气还是很热。我觉得我身上都是汗水，太阳把热都撒在了我的毛孔里。我想可能我睡不着，可是那天我睡得很好。我很难过，我害怕他再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他。那天我记得很清楚，9月2日。　　　　
　　　　我果真忘记他了。每天我匆匆忙忙地走在街道上，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模糊的。我去酒吧刷夜，偶尔我带一些人回我自己的家。灯红酒绿，14层的公寓上空划过狂乱和茫然。　　　　
　　　　那个夏天我还是习惯听《盛夏的果实》，感觉那种无以名状的悲伤和淡淡的忧愁。有时候我想我醉了，我习惯性地在回家后不脱鞋就睡觉。我总是能很快地睡着。我经常做一些噩梦，比方说我很飞快地掉在悬崖下，比方说我被一个人追杀，我醒了，记不住梦里头的情节，我口干舌燥。　　　　
　　　　有一阵子我经常能接到他的电话。他总是一言不发。那种沉默让我快要爆炸了。他说哥你应该给我打电话。我说我这么忙，别给我添堵成么？他说哥你还爱我吗？我说爱。他笑了。　　　　
　　　　日子就在对话中缓缓地流过。转眼间，国庆节到了。我从网上约好一个人见面，以便度过这无聊的假期。　　　　
　　　　可我没有想到他会回来。就是在那个黑夜，我约好人见面的那个黑夜。我想有一些事情要发生了，这些事情可能与爱情无关。那个人是一个学生，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学生。他一遍遍地问我爱他吗？我说现在还没有那种感觉呢，以后再说。他和我搂得很紧。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当钥匙孔里传出开门的声音的时候，我知道一切要完了。　　　　
　　　　他的脸白了。我没有见过那么白的脸。那时候是国庆节，也是中秋节。月亮盘子似的挂在窗户外，天是那么蓝。我好像很平常，其实你不知道我的空虚和紧张，我害怕他出点什么事情，我不爱他，可是我曾经那么习惯地和他在一起。　　　　
　　　　然后他走了。窗外好像有一阵子狂风大作。我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我梦到那么大的风声，那么多的桃花都谢了，他就在那些桃花中隐约若现。我喜欢看恐怖片，可是我那天晚上　　　　　
　　　　吓醒了。是在中夜的时候醒的。指针指向了凌晨的两点。我旁边的学生猫一样地蜷缩在我的身边。　　　　
　　　　那是一个已经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