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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087.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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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探马的回报,凌啸军的痕迹是往西去了,葛尔丹嘿嘿一笑,“还想故伎重施?阿喇卜滩,你速带一万人马赶往乌拉特旗北,和原来在旗东的一万五千骑兵成犄角之势,一同向西压去。吴尔占扎仆、术思在这里各据百里布营,、火斜和本汗亲领两万人寻迹追击,各军要广布探马,侦察范围当在百里以上。这次要给凌啸布下天罗地网,让他不动则以,动则全军覆没!”
准格尔五万骑兵才布好了网,凌啸就一头撞了进来。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一百七十章 插翅难飞?

凌啸怎么可能不动呢?天寒却无法生火取暖,伤兵没法子延医问药,这倒也罢了,一向吃稻米的湖北兵和福建兵,要是光吃马肉,仅仅是拉稀就可以拉死他们。再说了,呆在原地不动,难道等葛尔丹五万大军慢慢合围吗?
一天之后,凌啸的军队完成了向北三百里的运动之后,才往东两百余里,就迎头撞上了阿喇卜滩的探马。黄浩所率领的先锋追之不及,唯有快马向后面的凌啸中军禀报。
风寒所侵,让雅茹高烧不已,滚烫的面容犹如是嫣然娇羞。凌啸正用毡毯抱着她在马上行军,接到了黄浩的飞马来报,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战地之间,需争分夺秒地做出决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李照竹,金虎,特廷围在凌啸的身边,却一声不吭。
凌啸哑然责怪道,“你们,你们怎么都像是泥塑的菩萨,说个主意啊!我又不是科班出身,现在我也是毫无办法,打仗还是要你们多多建议啊!”无助的感觉,是人都会有的,他却没有想到这番话招来了李照竹的一番训斥。
“忠毅候!不可如此说话。”李照竹须眉一展,猛地把金虎特廷赶到远处后,嗔怒地低声喝道,“弟兄们能够活着到达这里,已经是赚来的利息,能干掉葛尔丹的辎重,我们也对得起皇上和朝廷了。就算你此刻出了昏招。让这八千将士尽皆覆没,也不会有人怪罪于你,小兵如此,老夫亦然!”
凌啸大讶,“那你还……”
“老夫刚才说地是死说,现在说的是活话!倘使你能有幸活下去。记住,你是大将,是这些人的统帅,你永远都不可以说,你没有办法,你不能带着他们胜利!在他们的心中,你的旌旗所向,就是他们奋死的目标,你地马鞭所指,就是他们生存下去的方向!所以。侯爷,永远都不可以。”
听他说出这样的一番道理来,凌啸低下眼睑就能够明白过来,这是军中独有的领袖模式,当即诚挚地向李照竹一拜。
李照竹却不让凌啸道谢。长叹一声谓然道,“侯爷,不要这样生分,李照竹没有料到候爷会挥师来救,福建兵没有死在狼居胥山下。已经深感侯爷的高义。本来,要是能够活着回到中原,照竹定会涌泉相报。至少也会把军中的一套学问,倾囊相授。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让照竹为你上一课吧!”
在凌啸的愕然注视下,李照竹高声把福建骑兵召集起来。
这位须发苍白的福建提督,在军前缓缓取下自己的顶戴,把藏在其中的遗折撕得粉碎,挥杨得白纸片如雨,一如祭奠亡灵地纸钱。
“儿郎们,年纪在二十岁以下的出列。”李照竹的嘶哑声音响起。很快就走出了百多名年轻的士兵,他看看这些还带着稚气的半大孩子,把浑身是伤地万会雄也往里面一推,转身向凌啸跪倒在地,呜咽道,“侯爷,这些是我福建儿郎的种子,望侯爷能够保全他们到最后时刻。”
凌啸的脸猛地抽搐一下,他知道李照竹要干什么了。
“闽山闽江的弟兄们,咱们尽忠的时刻到了!敌军就在前方,掩护福建地恩人和种子离开,是我们的光荣使命。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老夫不才,众儿郎随我一起,以死一战吧!冲向那些侵我国土的强盗,杀!杀!杀!”
老男人地声音不高,可是别有一番看透生死的感染力,低沉却有力的口号声响起,杀!
李照竹很是满意,高声向四周笑道,“重伤的湖北兄弟们,何不与照竹并肩作战,能咬死几个准格尔骑兵,也可到阎王殿上傲视群鬼!”
丢车保帅,势在必行,轻装上阵,慈不掌兵。这就是李照竹的亲身示范的一课。
凌啸除了能送一百颗土手雷给他之外,别无他法。自己不是新野刘备,李照竹也不是赵云之勇,更没有那种幸运。
“鸣鸟枪,为李军门和福建壮士送行!”
嘣──嘣──嘣!
悲愤的生离死别,在李照竹率兵远去之后仍然让人恻然。
两千福建兵和那些上千的重伤者,其命运已经注定覆灭,可是,他们换来了凌啸军的一线生机。
依旧是东南西北地选择,这一次,凌啸连想都没有想,“葛尔丹不会不追我,定是衔尾而来,前方的敌军,我虽不知道他是谁,但既然在我的前方出现,定是算准了我要向东。好,老子这次向南,希望这是个能容我军无声无息通过的空隙。”
没有了伤兵的拖累,加上打扫战场缴获的大量战马,凌啸军队的速度大增,没有人能够想到清兵的乌贼战术,更没有人能够想到凌啸的猛然南插。总之,当葛尔丹亲率两万人马和阿喇卜滩会合之时,准格尔的这些统帅和将领们都是满头的雾水。
审讯战俘?可战俘很少,不是已经完全不能说话的重伤之兵,就是茫然不知道分手后凌啸军的动向。无可奈何的葛尔丹只得重新回到凌啸和李照竹分兵的地方,再次循着战马的足迹慢慢地跟踪下去。
等到他们发现凌啸竟是往南行进的时候,准格尔君臣欣喜若狂,葛尔丹忍不住老泪纵横,“苍天啊,大地啊,总算开眼了不是!报应啊,无论你凌啸怎么跑,也还是要往本汗的钉子上碰吧!早就料到你很可能梅开三度,搞什么狗屁回军一击。老子安排了两万大军在狼居胥山等着你送死咧!”
预料到凌啸地灭亡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他死在自己的眼前是另外一回事,最好是能亲手砍掉他的狗头,再把他挫骨扬灰,方才快意恩仇的大丈夫乐事。想到这点,葛尔丹竟是一刻都不想耽搁。他一声令下,把阿喇卜滩的一万骑兵赶下马,亲自率领两万骑兵三万匹马向狼居胥山急飙猛进。
夜色沉沉的亥时时分,累得人仰马翻地准格尔大汗,终于赶到了狼居胥山,一见到在北边扎营的术思,葛尔丹就狐疑问道,“怎么,都打完了?”
术思大讶道,“大汗。什么打完了?”
火斜看见他的属下毫无大战后的疲惫,颤抖着声音问道,“不要告诉我们,凌啸没有打你们这里过去?”
“没有啊!”
葛尔丹一屁股坐到地上,面色死灰。心中愤怒不已,本汗以近六十之龄,向小伙子一样奔驰一夜,屁股都快要磨破了皮,容易吗?
所幸他的心胸也很宽阔。没有迁怒于人,在被手下们扶起之后,当即咬咬牙。“拿地图来。”
“报──!”三骑飞驰而来,上面的骑士直至马到大帐前,方才一蹦而下,“急报,据牧人讲,傍晚时分,西面一百里处有五千左右的清兵向南疾驰而去!”
“报──!”又是三骑飞驰而来,“我们是吴尔将军属下,酉时时分。西面探马发现凌啸军队,于戌时报告给吴尔将军,将军已经衔尾追去了。嗯?大汗?大汗!”
葛尔丹气得差点晕倒过去。
自己在狼居胥山附近设立的南北二营,原是准备着防范凌啸往东逃的,凌啸竟是狡猾得犹如狐狸,根本就不往狼居胥来,现在他却转往南跑,还过门不入,让自己的两万人马白白空等了,想来,竟是硬生生地在自家军阵地缝息中穿插过去。越是想到缝隙一词,葛尔丹越是生气和耻辱。骑兵的人肉缝隙,竟让他穿插完了就跑,准格尔汗国还有何颜面?!
“凌啸玩弄本汗和准格尔勇士于鼓掌之间,你们谁敢向南猛插到乌达地区,防止这厮逃回宁夏去?!”
术思看看默然不语的阿喇卜滩和火斜。他们都随大汗追击了一整天,只好自己去了,可他无比郁闷的是,刚刚从乌达赶回来,又要跑去,两次三番下去,岂不是会被累死?
葛尔丹无可奈何地重上战马,生性坚毅的他,要是连凌啸都无法抓住地话,不要说国内部属处不能交代,就算是自己,也难以睡觉的。
“火斜,出发,再追,追!”
谁也没有预料到,这一追,竟是在茫茫草原上追了凌啸十五天之久,还真的让他有了收获的消息。
直到第十六天,吴尔占扎仆给葛尔丹传来消息。尽管凌啸非常的狡猾和多疑,屡次都是变换方向,几乎把巴彦涿尔和阿拉善东部跑了个遍,好几次就差点把他逮住,却又让他跑掉了。已经紧紧地咬住了凌啸地尾巴,两军前后相聚不到八十里了,在自己和乌达的术思联合夹逼之下,凌啸已经是穷途末路,被赶到贺兰山的一个巨型死凹山脚处,此刻地凌啸,除非插翅飞天,否则是再也逃不掉的了。
追累了后在狼居胥山坐镇的葛尔丹闻言大喜。康熙向西的消息他已经得知,想必此刻的康熙正在贺兰山的东西山口行军吧。不过他也屹然不惧,凌啸毁掉了自己的东侵之凭,不意味着自己就没有了自保之力。他现在只要看到凌啸授首,就可以返回主持大局了。
当葛尔丹率着所有剩余兵马赶到阿拉善东南的贺兰山下,却看到的是满地地死马和一片苦瓜脸。
咆啸!咆哮!
“人呢?你不是说这是一个大型的死凹山脚吗?!又不是山口,凌啸也不会长翅膀,本汗问你,人呢?!”
吴尔占扎仆苦着脸指指入云的雪峰,“爬,爬,爬上去了。”
一口鲜血喷得吴尔占扎仆满脸,准格尔大汗眼睛一黑摔下马来。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山”

险死还生!
这四个字完全可以形容凌啸连日来的苦况。五千湖北骑兵要不是因为带了充足的马肉和战马,只怕早已经被葛尔丹围剿掉了。半月的大漠逃逸,让凌啸终于明白了一个铁的事实,期待着飞扬古的援军来救,只怕是要把秋水望穿成死眼珠子的。等到天上开始飘下鹅毛大雪,战马越来越瘦,人也越来越疲惫的时候,凌啸知道,再不想办法逃出生天,只有死路一条。
“山在何处?”当今之计,再在草原上与数倍于己的葛尔丹纠缠,已经很不明智了。
“斜向西南六百里,有贺兰山。”达契台满脸汗颜回答道,“不过我们伊金霍梅的族人对贺兰山地域不是很熟悉。”
达契台的话没有错,他们岂止是不熟悉而已,简直还像是摸了狗屎一样的霉运,不仅仅把湖北兵领到了一个三面被包的死凹山脚下,而且还是深达三十多里的死凹。等到黄浩向凌啸禀报方并无去路的时候,凌啸和一众将领早已经看到了前面挡路的山峰。
看着颇为陡峭的山势,就连迷迷糊糊的雅茹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回头显然来不及了,吴尔占扎仆的追兵就在几十里之后,恐怕自己还没有出去,就会被他们堵在山凹口上。
凌啸看看这山体的形势,心中长叹一声,难道真的要过草地爬雪山不成?除了左右两边竟是陡峭壁直地悬崖之外。就只有正对面积雪皑皑的山坡可以走了,问题在于,这山坡的坡度实在是太大了,郁郁葱葱刺向天空的树木,竟然几乎像是贴在了山坡上一样,就可以想象坡度之大了。
他倒不是担心爬不上去。以自己的硬轻功,瞅好几个岩石为着力点,他相信自己可以够到那离地面最近的十几颗大树,那十几丈之上,已经是缓缓地地方了。他担心的是怎么生存下去,那上面的情况,自己可是一无所知的啊!
“弟兄们!若是你们不悔跟我一场的话,现在听本侯一席话!”凌啸看看被惊得面色死灰的将士们,“表面上看来,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但是本候可以告诉大家,这山是可以爬上去的!本侯还曾经爬过比这还要陡峭的悬崖呢。只要咱们能够暂时爬到敌人的鸟枪射程之外,就安全了!现在开始,全体下马。杀马割尾编绳索!”
凌啸一声令下,竟是万马齐亡。当看到人人眼中带泪的时候,凌啸这才明白,要骑兵去斩杀自己地坐骑,是一件多么伤心的事情。时间决定一切。凌啸却绝对不含糊,当第一条血淋淋的七八丈长的马尾绳编好,凌啸就跃跃欲试了。
全军五千人。一边泪眼汪汪地编着马尾绳,一遍神情紧张地看着凌啸。凌啸站在三百步外,亲兵们已经照他的命令清开了积雪和卵石。“弟兄们,为我歌一曲助兴吧!当──当──当当”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
嗷──!凌啸在兄弟们激荡山谷地军歌声里,仰天长啸一声,气感在小周天里开始勃发循环,而脚下已经如脱弦之箭,猛地奔驰助跑起来。手中的马尾绳被他拖曳得像是暴行的巨蟒,直向那正面的山坡冲去。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辟天地为我理想去闯……”
噌地一声,伴随着勇士们高亢入云的怒吼,到了山脚地凌啸,把意念的闸门猛然松开,已经循环达七八遍之久的气感,忽地窜入大周天地经脉,弹指间在他的涌泉穴上暴撞开去。没有人注意到他刚才踩到的几块岩石已经化为粉碎,万只眼球都盯着凌啸鹏鸟展翅般腾向山壁,谁会在乎一个石头的形状呢!
侯爷毕竟是侯爷,他毕竟不是鸟人,展翅也不可抵挡渐渐减慢的上冲之势。众人的心在他一冲飞天时候不曾跳动,却在他快要停止的时候,蹦蹦乱跳起来。要是凌啸差得太远,倒也罢了,大家回身当步兵一样血战算了,偏偏就差那么三尺的距离,凌啸就带着他们的所有生存希望停滞了身形。
人人都是心中剧痛如割,生地希望是如此的近,却无法把握住。何智壮是管理军需的参议道台,他在这一刻已经决定,只要凌啸落下,马上就向他说句来生再誓死追随,然后冲向山口,浴血一战。他知道,要是自己的辎重兵没有丢失最后的一只帐篷,那上面的绳索,定可为全军带来生的希望,侯爷也不用拽着重重的马尾巴飞天了。
凌啸会让自己功亏一篑吗?丹田处刀绞般的剧痛,告诉了他,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我甩!”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把马尾绳头上的几圈猛地甩向咫尺外的大树,上面有寄托希望的空圈套。
高空无处借力,一切都要按照物理能量的置换定律而来,绳往上甩去,人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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