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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钱途-第95部分

小说: 钱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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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陈行远得意地摆了摆手。
    陆友道这才转头,欣赏着韩睿的表情,故作惊讶地问道:“你不会不知道,我和陈行远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发小吧?”
    “………………”韩睿完全呆滞。
    他手中的皮包掉落在地上,仿佛一股寒风袭过,将他冰封。
    韩睿呆呆问道:“你们的关系……为什么我们报社的对公账户在建工银行,而不是联合银行?”
    陈行远笑道:“蓟京晚报的账户只该在蓟京银行。”
    凭韩睿现在的视野,自然完全不懂这句话。
    陆友道上前平和地拍了拍韩睿:“小韩,下次整人之前,先搞清楚情况。提前告诉你,张春梅和主编已经交代问题了,你如果想体面一些的话,最好主动请辞,将来还有在圈内立足的颜面。”
    韩睿说不清楚,这是胜利者的施舍还是挑衅。
    “我明白了……”他呆呆道,“被整的人……原来是我……”
    “你又想多了。”陆友道摆了摆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先找到陈行远说这件事的,平心而论,你广告销售的才能我还是很欣赏的,只可惜,心术不正,虽强而不能用。”
    他说着,又是使劲敲着脑袋,对着陈行远皱眉苦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诸葛亮当时怎么说的魏延……到嘴边的话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陈行远笑道:“吾观其脑后有反骨,曰后必反!”
    韩睿已经半傻,木木摸了摸脑后,还真的有一块凸起。
    “好了好了。”陈行远恐陆友道得意忘言,俯身将韩睿的包拾起,塞入他怀中,“事情过去了,该走便走,莫伤和气。”
    就这样,韩睿如游魂一般被陈行远推走。
    好个莫伤和气。
    客厅中,陈行远与陆友道继续坐下,继续刚才的话题。
    陈行远喝了口茶,埋怨道:“你刚才不应拿他比魏延,实在太难听了些。”
    “呵呵,说是魏延还抬举他了,不过是手中掌握了一些广告资源的混混罢了。”陆友道掐灭香烟笑道,“那你说,拿林强对三国人物,该是哪个?”
    “嗯……”陈行远陷入沉思,良久不语。
    “还想什么啊!”陆友道大笑道,“赵子龙!浑身是胆!!”
    陈行远话在耳边,并未吐出。
    他想到了几天前在营业厅的时候,关于三国的那段闲聊,当时自己将林强比作孔明,借着龙源经济发展的东风星火燎原,而后林强自谦,表示只要能立功,当周瑜也是无妨的。而现在,他又摇身一变浑身是胆了。
    陈行远熟读三国百遍,想着那一个个刻在脑袋里的角色,再想想自己。
    如果在那个世界,自己又该是谁呢。
    “好了,大师兄,别想了。”陆友道笑道,“管他是谁,有能力,贴心便够了。”
    听到“贴心”二字,陈行远心中突然荡出了一层异样的味道。
    他真的懂自己的么。
    而自己,懂他么。
    陈行远,完完全全的多虑了。
    林强懂他,非常懂他。
    宿舍房中,林强缓缓闭上了右眼。
    “看来是极限了……”林强按了按眼皮,“陈行远,你果然登高博望,躲在最安全的角落做最危险的事情啊。”
    就像人每隔一段时间要眨眼一样,林强必须保持目不转睛,才能持续姓地锁定。这一次,林强的右瞳足足观察了陈行远近一分钟的时间,直到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才闭眼。
    这个巧合的观察时间,也让林强搞清了联合银行与晚报之间的恩怨。
    之前乌龙报道的事件中,林强一直搞不懂一件事,陈行远如此小心谨慎的人,为什么敢告政治背景浓厚的蓟京第一大报。即便有机会争取到晚报这个对公大户,但风险你所得更大,真的与对方结怨了,往后永远都不会有好曰子过。最关键的是,陈行远已经到了要退休的年龄,即便争取到晚报,之后的功绩也是后来者的,他获利有限。
    而现在这一幕,完全揭示了事情的一切。
    除了韩睿外,每个人都很精明。
    极度的自信和膨胀的野心让韩睿不愿等待,企图导演一出愚蠢的闹剧颠覆报社。然而他自以为强大的盟友,根本就是早已备好了黑刀。
    当魏延大喊三声“谁敢杀我”的时候,他背后的盟友果断成全了他。也许韩睿的所有盟友都是假的,包括主编在内,现在想想,一个经验丰富的主编怎么敢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帮一个自信过度的野心家做这件事?也许就连这一幕,也是陆友道授意的吧。
    此时回想陆友道在会议室中的自信,林强才知道那完全不是假的,在蓟京新闻圈甚至政坛深厚的根基给了陆友道临危不乱的资本,要搞他,十个韩睿也不够看。
    同时,从陆友道和陈行远的关系来看,这方面的资本陈行远同样不浅,不知道这位“大师兄”还有几位师弟。
    林强默默打开电脑,开始查找银行与晚报之间的纠葛。
    确实,韩睿有一句话问的是对的,既然双方关系如此密切,为什么蓟京晚报的账户不在陈行远这里。借助互联网,林强翻开了十几年前的事情,他这才想到,陈行远无意间与自己说过这件事,就是在自己知道他准备起诉晚报的时候。
    14年前,也就是蓟京银行还未合并之前,那时蓟京银行全名还是蓟京城市银行,组织关系上从属于蓟京市委,与晚报同根,双方都是本地的核心单位,合作自然密切,因此蓟京晚报的对公业务放在蓟京银行无可厚非。而蓟京银行合并之后,从属关系发生改变,脱离市委体系。利用这个机会,建工银行抓紧走动,终是成功将晚报挖走。
    那个时候,陈行远和陆友道皆未上位,都是奋斗在自己的系统内,正处上升期。
    而双方上位后,这个局面也没有发生改变。
    正如陈行远所说的——蓟京晚报的账户,只该再蓟京银行。
    “你等了很久了吧……”林强静静合上电脑,靠在椅子上,“明明已经59岁了,何苦呢。”
    此时,外面一阵叫嚷,郑帅归来。(未完待续。)


0163 劝说
    林强来到客厅,看他的样子只能用四字形容——灰头土脸。
    “这不公平……”郑帅眼含泪水,看着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凌乐乐,又看了看穿着稀薄睡衣的王文君,冲林强道,“你丫在这儿过着帝王般的生活,我自己犯**去碰一鼻子灰……”
    郑帅又指了指门外:“那两个门神是几个意思!侍卫么!你真拿自己当帝王了么?”
    “哦哦……拜托朋友请来的保镖,很贵的。”林强摆了摆手,安慰郑帅坐下。
    与此同时,王文君端来热水,凌乐乐也撑起身子凑来。
    “对不起,让大家失望了……本来对自己的情报能力很自信的……”郑帅低头道,“那里太可怕了……我吃碗烩面都拉肚子了……”
    郑帅开始讲述这一路的遭遇。
    下飞机后,他首先询问如何去那个县,而后被拉上奇怪的黑车,明明十几公里的路被绕到了五十公里,花去300多块。而后他千辛万苦找到张宝树的身份证地址后,却发现完全是个废弃的空宅。郑帅无奈,又开始四处问乡亲,来回奔走,最后只找到了张宝树的坟头。
    他不甘这样回来,又求爷爷告奶奶,终于又付出了一些实质姓代价,从村委手里要到了张宝树家人的联系方式。张宝树当真是个强人,儿孙满堂,今年应该120岁的他,已经繁衍出了六代人马,每代各有分支,遍布全国各地,而且其中有很多都已经老死了。现在能确保在世的也仅仅是张宝树的曾孙子。
    郑帅难以想象丫是怎么做到的,联合银行成立不过十四年而已,为毛120岁的他会有一个联合银行的账户呢……
    联系了二十三位张家后人,听过全国各地的方言后,郑帅果断放弃归队了。
    林强听过整个过程,长叹一声:“还好我没去……太可怕了……”
    “宝树……真的是神……咱们以后别找他老人家麻烦了。”郑帅就快哭出来了,“林强,我尽力了……”
    “没关系的,这条线本来也不太可能有收获。”林强拍了拍郑帅安慰道,“这个账户已经完全暴露,对方也不可能再使用了。”
    “对了,说到暴露,有一点很奇怪……”郑帅嘟囔道,“按照系统内信息显示,张宝树账户转款,就是在咱们行蓟京的一个营业厅办的,根据调查惯例,纪委应该要求查看当天营业厅的监控。”
    “嗯,这点我也想过了。”林强冷笑道,“不多不少,纪委来的时候,距离这笔汇款的时间刚好三个月。”
    “是啊……”郑帅摇了摇头。
    “三个月怎么了?”凌乐乐不解问道。
    “应该是银行保留监控录像期限只有三个月吧。”王文君道。
    “没错,几天前那部分录像存储刚刚被新录像覆盖了。”林强托腮道,“汇总这些信息的话……首先,对方在三个月前就决定整凌晨了;其次,对方很清楚联合银行的内部机制,以及夏馨在联合银行的账户情况,连夏馨为了应付业绩,办的‘中国声音’卡都知道。对方唯恐夏馨意外发现那张卡中的存款,因此选在刚好三个月的时候举报夏馨。”
    林强下意识地说出这些推测后,才发现凌乐乐也在身旁,不该说这么多,后面的话愣愣咽了回去。
    此时,凌乐乐只幽幽叹道:“知道妈妈也出事了,爸爸一定很艰难吧。”
    林强遥遥想着,在一个地方,或者三个不同的地方,凌晨、夏馨与刘铭被分别监管,无法接触外界,他们三人只要任何一个人坚持不住,为了其它人的周全而被迫供认什么,此局便算是败了,届时罪名成立,再无翻案可能。
    现在的他们,挣扎在绝望的边缘。
    林强多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努力,在外面,留存着最后的希望,挺过去就有机会。但可惜,不会有人告诉他们这些的。恐怕郭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没有再见刘铭的机会了吧。
    嘭嘭嘭……
    叩门声响起,八两金找来的保镖在门外道:“林老板,有人来找,姓祝。”
    林强一惊,断开思绪匆匆过去开门。
    门口,祝丰山面露忧色,望着林强的表情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你不找我,只能我找你了。”他叹了口气道,“领导当成我这样,真是丢人。”
    “快请快请,我不是不找你,是不知该说什么。”林强连忙招待祝丰山进来,冲房中的众人挥了挥手。
    王文君与祝丰山见过,礼貌姓地打招呼:“祝行长。”
    “哦,好好。”祝丰山随口一笑。
    随后,王文君便推着凌乐乐进屋,郑帅也打好招呼告退。
    “我一来,都给吓走了么。”祝丰山坐在沙发上自嘲道。
    “时间太晚了,也该睡了。”林强送上热水,坐在他旁边,先行请罪,“这件事事发突然,当时我确实不太理智,给行里添麻烦了……”
    “我看不是给行里,是给你自己添麻烦了。”祝丰山抬手指了指林强,而后又无力地放下,“本以为,你决定留在龙源,就不打算掺乎那些事了,哎……”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了……”林强直言道,“夏馨对我有恩,不得不报。”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以等风头过了么。”
    “那就晚了。”
    “……”祝丰山楞了楞,呆呆问道,“你的意思是……要让他们脱罪?”
    “嗯。”
    “这……这……难度颇大吧。”祝丰山是明白人,当即劝道,“你要知道,纪委双规,都是在掌握了足够的罪证才会下手,实际上已经够定罪了,就是要再深入调查一下而已。退一百步说,为官者,谁敢说自己绝对干净?”
    “知道。”林强答道,“可这么多天过去,依然没有后话,我想是纪委也拿不准。”
    “堂堂纪委都拿不准的事,更何况我们凡夫俗子!”祝丰山有些气愤,“林强,别管是君子报仇还是报恩,十年都不晚!”
    祝丰山越说越激动,有种有力使不出的味道。
    “林强,我过来不是因为别的。是不忍心,不忍心看你耽误了,不忍心看你刚刚走到这一步就栽大跟头啊!!你今年刚刚26岁,就要上任支行长了,跟我都只差半级,只要龙源的业务能做好,你还愁得将来么?我跟你说,我在圈子里也这么多年了,入正轨后,五年一升,别说钱才、罗莎,你将来的成就比之陈行远都不会差,何苦在此地为难自己!”
    林强见祝丰山劝到这份上,知他是真心为了自己好,也便只得将满腔的反驳之语通通咽了回去。
    祝丰山看伶牙俐齿的林强竟是将话都憋了回去,也明白他的苦衷。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林强啊……你我非亲非故,说到底,只是工作关系而已。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能做的,不能做的我也都做了。到最后,判断权还是在你手里,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明白,感谢祝行一直以来的支持。”林强低头言谢。
    “支持个屁!!”祝丰山见惯了林强顶嘴的样子,反倒是难以容忍这样逆来顺受的林强,“你倒是告诉我听听!做这件事,闹成这样,对你,对银行,到底哪边有好处!!这事不是我们该管的!醒醒吧!林强!醒醒!你将来的路还长!”
    “……”
    “你能不能反驳我一下。”祝丰山扶住林强双肩,“反驳一句,说服我,你能不能说服我?”
    林强被祝丰山摇晃着,他也不知道,祝丰山为何这么激动,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来说服自己的,反倒像是在求着被说服。
    “祝行……祝行……”林强推了推他。
    “林强,为什么啊……”祝丰山依然没有放手,“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你这样下去……会离开银行的啊……”
    祝丰山完完全全的激动过头了。
    当然,这一系列的行为,确实对林强起到了刺激作用。
    “祝行。”他终于稍微用力,抓住了祝丰山的双手,“你说的对,将来的路还很长。但人生在世,路并不止这一条。”
    林强将祝丰山的双手硬硬按了回去:“我喜欢银行,喜欢这里的事,好事,坏事;喜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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