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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惊天核网-第2部分

小说: 惊天核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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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然而就在飞机停下来的一刻,左轮爆炸了。已经损坏的双翼的翼间支柱也坍塌了下来,这架重达四万五千磅的战斗机歪倒在公路上,好像从坍塌的饭桌上散落下来的菜碟一样。渗漏出来的油料燃烧起来,一小股致命的火焰将飞机吞噬了。瞬间,战斗机的炮弹夹中的二十毫米口径的炮弹遇热开始爆炸,两名机组人员中的一名在烈焰之中惨叫连连。消防队员们带着化学喷雾灭火器冲了过来。两名“督察员”距离飞机最近,他们急忙冲向大火,努力把飞行员拖拽出来。可是爆炸的炮弹碎片却像撒胡椒一样泼洒在他们三人身上。一位消防员冷静地穿过火场找到第二名机组人员将他背了出来,火焰已经把他烤焦,但他仍然活着。其他消防员扶起督察员和飞行员,将三具血淋淋的身躯送上了救护车。    
    这场大火让近旁的“空中之鹰”下方的弹药装卸工分了神。一颗炸弹——是三号飞机上的一颗炸弹——下落得稍快了一点,正好砸在起重机上,将装卸队检查员的双腿碾碎了,引起一片尖叫,一时间整个装卸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受伤的检查员被急速送往基地医院,而三颗已然拆除的核武器都用车运回了弹药库——开战第一天,实在是相当混乱,竟然没人注意到四辆拖车中有一辆的炮弹支架上是空的。稍后才到达的机场保养组组长们开始简要地进行飞行前检查,这时吉普车也从待命室开了过来。四名飞行员跳下车,每人都是一手拎着头盔,一手拿着战术地图,人人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出发,狠狠地打击祖国的敌人。    
    “见鬼,这是怎么了?”年方十八岁的中尉莫迪凯·扎丁厉声说。朋友们都叫他莫迪,以他这个年纪,身材真是瘦长得难看。    
    “看起来是油箱炸了,”机场保养组组长答道。他是位预备役军人,在海法有一家汽车修理厂,年纪在五十上下,温和而称职。    
    “他妈的,”飞行员答道,他激动得几乎颤抖起来。“飞这趟任务我可用不着辅助油箱!”    
    “我可以把它卸下来,不过得花点时间。”莫迪想了一会儿说。他是个土生土长的以色列人,来自北方集体农庄,当飞行员刚满五个月。他目送其他同事走进驾驶舱。叙利亚军队的矛头直指他父母的家乡,此时他突然担心起来,惟恐自己在第一次战斗任务中落了后。    
    “算了吧!等我回来你再拆吧。”扎丁飞身蹿上舷梯。那位组长紧跟在后,帮飞行员扎好安全带,并查看了飞行仪表盘。    
    “飞机准备就绪,莫迪!千万小心。”    
    “回来时给我准备点茶。”年轻人龇牙咧嘴地一笑。机场保养组组长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盔。    
    “只要把我的飞机带回来给我就行了,祝你好运,小伙子!”    
    组长跳下飞机,挪开舷梯,而后又扫视了一下飞机,看是否有什么疏漏的地方。这时莫迪启动了引擎,操纵着飞行控制仪器,拧松气流阀,让发动机充分空转,检查燃料和引擎温度测量仪。一切正常之后,他探头看了看飞行指挥,挥手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就绪。莫迪拉合了驾驶舱盖,最后望了望机场保养组组长,敬上告别的军礼。    
    


第一部分:序A4就有如一只猛禽

    扎丁十八岁了,用以色列空军的标准来看,他做飞行员年纪不算特别小。四年前,因为反应敏捷、生性好斗他已被认为是棵好苗子,然后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在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空军队伍中为自己挣来了一席之地。莫迪酷爱飞行,自从蹒跚学步的时候看到一架Bf109型训练机之后就一直渴望飞上天。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那架训练机是纳粹德国造的,以色列就是在这种飞机的基础上创建了自己的空军。他热爱他的“空中之鹰”。那是他自己的飞机。A4型飞机可一点也不像“幻影机”,它体型轻巧、反应灵敏,只要轻轻一拉操纵杆,A4就有如一只猛禽,立刻作出反应。现在他终于可以参加飞行战斗了,不过他没有丝毫恐惧。他从来不曾为生命感到恐惧——就如同所有十来岁的孩子一样,他认定自己死不了,而且战斗机飞行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就是因为他们都勇敢坚强。然而这一天对他来说就是不一样,他从未见过如此美好的黎明。他感到一种超乎自然的警觉,对任何微不足道的事情都十分敏感:醇香醒神的咖啡;贝尔谢巴清晨空气中的灰土味;驾驶舱里的汽油与皮革味;无线电电路里的杂音;紧握操纵杆的双手上的刺痛感。类似这样的感觉过去从来没有过,莫迪·扎丁也从未想到过命运不会赐给他第二次机会了。    
    这四架飞机队形整齐地滑行到01号跑道终点。向北起飞,直奔十五分钟航程之外的敌军,这似乎是个好兆头。飞行队长——他自己也年仅二十一岁——一声令下,四名飞行员一齐把油门推到尽头,松开刹车闸,飞机冲向清冷宁静的晨空之中。几秒钟工夫四架飞机都到了半空中,爬升到五千英尺高度,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本古里安国际机场的民航客机航线,虽然中东地区的生活乱成一团,可是这座机场依旧在运营之中。    
    队长像往常进行飞行训练时一样简洁扼要地发布着一连串命令:收起落架,检查引擎、弹药、电动系统;当心米格机和友机;确认敌我识别器运转正常。由贝尔谢巴飞到戈兰的短短十五分钟转瞬间就过去了。扎丁的双眼紧盯着那块有如火山一般的山崖,六年之前,他哥哥就是在从叙利亚人手中夺取这块土地的战斗中牺牲的。莫迪暗自言道,决不能让叙利亚人将它夺回去。    
    “飞行小组:右转航向043,目标往东四公里处的坦克阵地。注意情况变化,留神萨姆导弹和地面火力。”    
    “队长,四号机报告:一号地区发现坦克,”扎丁镇定地报告。“看来像是我军的百夫长坦克。”    
    “好眼力,四号机,”队长应道。“那是我们的坦克。”    
    “警报响了,我发现导弹发射警报!”有人叫道。四双眼睛立刻搜寻可能的空中威胁。    
    “他妈的!”一个激动的声音叫起来。“十二号地区有多枚萨姆导弹来袭!”    
    “我看到了。飞行小组,左右散开,快!”队长命令道。    
    四架“空中之鹰”分两组向左右散开。几公里外十几枚萨姆2型导弹以三马赫速度向他们袭来,仿佛一群飞行的电线杆。苏制地对空导弹同样左右分成两组,但动作笨拙,其中两枚在空中相撞爆炸。莫迪向右翻转,将操作杆用力拉向腹部,一边向地面俯冲而去,一边咒骂着机翼上额外的负重。真棒,导弹追不上来了。直到距离山岩仅一百英尺的高空他才将飞机拉平,以四百节的速度依旧直奔叙利亚军队而去,当他从被团团围困的巴拉克旅骑兵头顶呼啸而过时,马达声震撼着天空,骑兵们不禁欢呼起来。    
    莫迪已经明白,这次配合作战任务肯定是一败涂地了。不过没关系。他找到了几辆叙利亚坦克。他没必要弄明白究竟是谁在开坦克,只要知道是叙利亚人在开就行。他看到另一架A4飞机,于是当对方准备开火时和对方组成了战斗队形。他向前观察,看到了叙利亚军队那些圆顶的T62坦克的影子。扎丁看也没看就打开了投弹开关。反射瞄准器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好!又有不少苏制地对空导弹向我们飞过来了。”说话的是队长,声音依旧镇定冷静。    
    莫迪猛然吃了一惊,好大一群导弹,形体比较小,正从山岩上方向他凌空追过来。这是否就是他们告诉过我们的萨姆6型导弹呢?他迅速地思考着。他检查了一下电子支援装置,仪器并没发现来袭的导弹。这些导弹来得毫无预警,他只能靠自己的眼睛来判断了。莫迪本能地向高空爬升,以便好做战术动作。四枚导弹跟了上来,离他只有三公里了。他向右方做了个快滚动作,呈螺旋形向下俯冲,而后再转向左方。这一动作使他甩掉了三枚导弹,可还有一枚紧紧跟随。瞬息之后,导弹在距离他的座机仅三十米处爆炸了。    
    “空中之鹰”好像被人猛踢了一脚,被踢到旁边十米左右。莫迪拼命控制住飞机,终于在山岩上方拉平了机身。他迅速地瞥了一眼飞机,不禁胆战心惊。整个左舷机翼已经被撕扯得七零八落。耳机上的警报器以及飞行仪器显示多处受损:液压瞄准仪失灵、无线电失灵、发动机失灵。不过他还有手动飞行控制器,他的武器也可以借助备用电池开火。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自己的附骨之疽:一个萨姆6型导弹发射阵地,四辆发射车,一辆同花顺式雷达车,以及一辆载满补充弹药的重型卡车,它们都在四公里以外。他那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甚至能看到叙利亚军人正在拼命搬运着导弹,把一颗导弹装载到发射架上去。    
    


第一部分:序一段挥之不去的小插曲

    他们也看到了莫迪,而后一场史诗般惨烈的决斗开始了,战斗虽然简短但极其壮观。    
    莫迪将不停抖动的操纵杆放松到了极点,尽他所能俯冲到最低高度,用反射镜细心地瞄准目标。他载着四十八枚“祖尼人”式火箭,一组发射四枚。距离敌方两公里时,他向目标地点开了火。叙利亚导弹手想方设法又发射了一枚苏制地对空导弹。原本莫迪难逃一死了,可是萨姆6型导弹拥有一套雷达近爆引信,与它擦肩而过的“祖尼人”触发了引信,在半公里外引爆了这枚苏制地对空导弹,莫迪毫发未伤。莫迪一边在面罩里龇牙狞笑着,一边发射着火箭,而后又用二十毫米口径的加农炮向人群和车辆密集的地方开火。    
    第三组火箭打中了,而后又是四枚,这时扎丁踢了方向舵一脚,将所有火箭都倾泻到目标阵地上。导弹阵地一下子成了阴森地狱,处处是柴油、导弹推进药和爆炸的弹头。一团巨大的火球逼近莫迪的去路,他高声地欢呼了一声,从火球烟雾中穿了出去,敌人已经烟消云散,他已经给同伴们报了仇。    
    扎丁只赢得了一瞬间的胜利。他的座机左翼是由铝材制成的,四百节的飞行速度带动的气流将大块的铝材撕扯了下来。A4型飞机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当莫迪左转返回基地的时候,机翼彻底脱落了。这架“空中之鹰”在半空中支离破碎。不过几秒钟工夫这位不到二十岁的勇士就被摔到戈兰高地的玄武岩上粉身碎骨了,他并非是第一个牺牲在这里的战士,也绝非是最后一个。四人飞行小组无一生还。    
    苏制地对空导弹阵地被涤荡无遗。六辆发射车都被炸成了碎片。操纵这六辆车的九十个人当中,能拼凑出来的最大一块遗体就是基地指挥官的断头尸体了。他与扎丁都各自为自己的祖国尽忠成仁了,然而换个时间、地点,他们的节操原本可以激发诗情,创作出一部维吉尔或者一篇丁尼生式的英雄史诗,但此时此地却默默无闻,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多见。三天后,扎丁的母亲接到电报,再次被告知:整个以色列与她同感悲伤。仿佛这么一说便能安慰一位已经失去两个儿子的妇人似的。    
    然而在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片断中,还有一段挥之不去的小插曲,就是那一枚未被拆卸下来但也没有引爆装置的核弹在战斗机解体时从支架上掉落下来,落到了离战斗轰炸机碎片很远处一个德鲁兹农家的附近。直到三天之后以色列军才发现一颗核弹遗失了,而且直到这场“十月战争”结束的那天,他们才大致上弄清楚核弹遗失的始末。这事件给以色列留下了一个难解之谜,即便是发挥所有想像力也难以解决。核弹就在叙利亚防线背后的某个地方——可究竟在哪里呢?那四架飞机里究竟是哪一架曾经载着它呢?它落到哪里去了呢?他们恐怕没法向叙利亚人开口,要其帮忙寻找核弹。当初他们可是费尽心机才从美国人那里弄来了这种“特殊核物质”,而且在公开场合还一直矢口否认他们有核弹,现在能告诉美国人吗?    
    于是除了那位德鲁兹农夫之外,再没有旁人知道这枚核弹的下落了,而那位农夫却已在核弹上覆盖了两米厚的土,继续耕种起自己那块山石遍布的小块田地了。    
    


第二部分:最漫长的旅程人困惑的地方

    阿诺德·范·达姆四肢伸展,仰卧在自己的行政长官大转椅里,悠闲得好像一只被抛掷在角落里的玩具娃娃。除了拜见总统这种场合外,瑞安从没见过他穿大衣,即便是与总统会面也未必穿它。瑞安自忖道,如果是在必须打黑领带的正式场合,阿尼耶①是不是需要一位特工佩枪站在身后。那条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没有系好领扣的领子上,瑞安估计他的领带从来没有系紧过。阿尼耶穿着红豆牌蓝色条纹衬衫,但袖子都被卷了上去,肘部脏兮兮的,因为他在阅读文件时经常将小臂支撑在长期以来一直乱七八糟的桌子上。不过和别人交谈时他倒不会这样,而是仰靠着椅背,双脚放在办公桌的抽屉上。范·达姆将近五十岁,头发稀疏而灰白,面部皱纹堆积、饱经沧桑,仿佛是一张古老的地图。然而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总是炯炯有神、异常机警,不管在他视线之内还是视线之外,所发生的事情他总是一清二楚。这是身为总统办公厅主任所必备的素质。    
    他在一只大咖啡杯里倒上些健怡可乐,巨型咖啡杯一面印着白宫的标志,另一面铭刻着“阿尼耶”的字样。他注视着中央情报局副局长,神情中既有机警也有友爱。“渴吗?”    
    “如果你这儿有真正的可乐,我喝点也没问题,”瑞安咧嘴一笑,四下看了看。范·达姆伸左手向下一掏,从瑞安视线不能及的地方掏出了一只红色铝皮罐,循着弹道曲线向他抛过来,如果瑞安接不住,就可能砸在他的大腿上。在这样的环境中打开可乐罐必须当心。不过瑞安在砰的一声打开可乐罐时,夸张地将罐子口对准了范·达姆。瑞安在心底说,不管你喜不喜欢这个人,他的风格还真是不同凡响。除非万不得已,他从不为工作影响情绪。现在又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阿诺德·范·达姆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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