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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惊天核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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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没有。就如以往一样,大树慢慢地斜了过来,这是谢拉俱乐部喜欢拍摄的镜头,伐木工知道这是为什么。那么慢吞吞,慢得令人难以忍受,仿佛树木自己知道死之将至,好像正在挣扎着不想死,树干断裂的声音仿佛是绝望的呻吟。算了,他想,这确实像那么回事,然而它只不过是棵该死的树罢了。锯口在他的注视下渐渐扩大,大树轰然倒下。这时树顶摇动得非常快,但危险性也减到了最低,他继续监视的就是这个。当树干歪过四十五度角的时候,木材彻底断裂了。而后树体反弹了一下,弹离树桩四英尺远,仿佛人在临终前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声。接着便是树顶枝叶在空气中挥舞发出的巨大的“咻咻”声。他一下子就猜想出树顶倒落的速度有多么迅速。或许是音速吧?不,没有那么快……而后是——“轰”的一声!当树木倒在湿润的地面上时,这棵树确实弹跳起来,只是动作很轻缓,而后它就静止不动了。现在它成了木材。这情景总是稍微有点伤感,它本是棵不错的树。    
    


第三部分:谜团第一次当特工组长时的表现

    接下来,日本官员走过来,伐木工看到他好生惊讶。日本人摸了摸树,喃喃地低语了几句,肯定是在祈祷。这让伐木工很惊异,好像只有印第安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真有趣,伐木工想。他可不知道日本神道教信仰万物有灵论,这一点和那些美国当地人的信仰有许多相似处。和树的神灵交谈吗?哈哈。然后他向伐木工走过来。    
    “你技术不错啊,”小个子日本人优雅而礼貌地鞠了一躬说。    
    “谢谢夸奖,先生,”伐木工点点头。这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日本人。态度似乎足够和蔼。还向树木祷告……很有风度嘛,伐木工沉思道。    
    “砍伐这么壮观的树木真是很遗憾。”    
    “对啊,我猜也是。你确实要把它放在礼拜堂里,是吗?”    
    “噢,是啊。我们再也没有这样的树木了,我们需要四根梁木。每根二十米长。我希望这棵树可以裁出四根木料,”那人回顾倒伏在地的巨木说。“梁木必须从同一棵树上出木料,这是建筑庙宇的传统。”    
    “应该可以,”伐木工判断说。“那座庙有多少年头了?”    
    “一千两百年了。旧梁木在两年前的地震中损坏了,必须赶紧替换。运气不错,这些梁木也能挺得住这么多年头。希望能行,这棵树相当不错。”    
    在日本官员的监督下,伐倒的树木裁成了尺寸方便处理的几段——这些木料不是太好处理。不得不聚集好几架特种仪器才能把这棵大家伙运送出去,乔治亚太平洋公司要的运送费可是一大笔钱。不过这不是问题。那个日本人已经选中了这棵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付了账。这位代表甚至因为没要乔太公司的木料厂加工这棵树而道歉。他缓慢而清晰地解释说,这是宗教用的东西,决没有辱没美国工人的意思。乔太公司的高级执行官点点头。他认为这没什么,现在树已经是日本人的了。他们给树木进行一下风干处理,然后再把它装载到一艘悬挂着美国国旗的木材运输船上,开始了它的横跨太平洋之旅,到那里再根据木材的特殊新用项,因循着宗教仪式精细加工这棵树——而且是手工操作,乔太公司的人听了大吃一惊。其实这棵树永远到不了日本,这一点没人知道。    
    默里想,一名执法官员居然成了解决麻烦的能手,真是好生难堪。当然了,当他仰靠在皮椅上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十毫米口径的史密斯威森型自动手枪夹住了他的腰带。本该把它丢在书桌的抽屉里,可是他喜欢摸着这家伙的感觉。他的职业生涯里多数时间用左轮手枪,但是很快就喜欢上了火力密集的史密斯型手枪。比尔也理解。在近来的印象中,联邦调查局局长首次成为在街头开展工作、逮捕坏蛋的职业警察。事实上,默里和比尔·肖开始工作时专业分工一模一样。比尔更擅长行政方面,但谁也不会把他错当成待在总部里的小人物。有一次,肖在机动部队赶到之前盯住了两名抢劫银行的持枪歹徒,这才第一次获得高层的关注。当然,他根本没有怒气冲冲地开枪——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们只有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人会这样做——而是让那两个暴徒相信,他能撂倒他们两个。他绅士般的儒雅中显示着钢铁般的意志、机灵和聪明。这就是丹·默里情愿成为肖的私人助手,当他的副局长,替他解决问题的原因了。    
    “我们究竟该怎么处理这家伙?”肖带着一丝厌恶问。    
    默里刚刚写完“勇士团案”的报告,他小口啜着咖啡,耸了耸肩。    
    “比尔,这个人处理贪污案有天分——他是我们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可这一行他并不熟悉,也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幸运的是,没有造成什么永久性损害。”默里说的没错。新闻界因为联邦调查局救了那位记者的命,对他们的报道惊人的友善。其实令人震惊的情况是,新闻界根本不知道记者不应该进那里面去。结果,他们对特工组长和解救人质小组感恩戴德,感谢当地的特工组长允许新闻报道组留在现场,感谢解救人质小组在情况危急关头挽救了两人的性命。联邦调查局因为一次形象逼真的大劫难而在公共关系中红运当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联邦调查局比其他政府部门更介意自己的公共关系,肖的问题是解雇特工组长沃尔特·霍斯金斯似乎不太好。默里继续力劝他:“他得了个教训。沃尔特并不愚蠢,比尔。”    
    “去年逮捕州长算是妙笔了,是不是?”肖扮了个鬼脸。霍斯金斯处理政治腐败案件的时候还真是个天才。一位州长就因为他,至今还在联邦监狱里缅怀人生呢。那次是霍斯金斯第一次当特工组长时的表现。“你心里早有打算了吧,丹?”    
    “丹佛的反走私行动中心,”默里眼睛里闪烁着淘气的光芒答道。“那是最棒的。他由一名小小的地区警官一跃成为一个重要专业分工当中负责腐败案件的头头。这是晋升,让他不再受治于人,还让他回到自己最擅长的工作上去——而且如果我们听到的有关丹佛的乱七八糟的事确实是真的,那么他有的是事情可以干了。可能有个参议员和众议员涉案——也许还不止这两个,是有关水资源项目,所涉的金额很大,比尔:好像有两千万落入了个人的腰包。”    
    肖听了恭敬地吹了声口哨。“数目这么大的金额都落入一位参议员和一位众议员口袋里了?”    
    “恐怕还有更多的人涉案呢。最近发生的是治理环境污染之类的腐败行为——政府内外都沾边了。我们手上的人还有谁比他更擅长把这一大团乱麻解开呢?沃尔特处理这类事鼻子可灵了。拔枪的时候难免伤到脚趾头,可他是一头好猎犬。”默里合上手头的文件夹。“不管怎么说,你都希望我替他找个去处,为他写份推荐书。要么把他派到丹佛去,要么就让他退休。迈克·德兰尼早就想调回来了——他的孩子今年秋天就要在乔治·华盛顿大学读书了,迈克也想在那所学院里教书。丹佛就留出了一个空缺。这事干净利落,当然决定还是由你自己来做,局长。”    
    


第三部分:谜团同情心过剩而悟性不足

    “谢谢,默里先生,”肖局长严肃地说。然后他的表情一变,绽出笑容。“还记得当初吗,那时我们要关心的事只是追踪银行抢劫犯?我讨厌这些行政事务!”    
    “也许我们当时不应当逮捕这么多抢劫犯,”丹表示赞同。“那我们现在还在河边侦查菲里的案件,到晚上和队员们一起边喝啤酒边监视坏蛋。人们为什么非得祝愿成功?成功只不过把你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我们俩这样说话就像两个老傻瓜。”    
    “我们本来就是老傻瓜,比尔,”默里指出。“不过至少我用不着带着一名特选护卫出门。”    
    “你这个婊子养的!”肖笑得连咖啡都喷在了领带上。“噢,天呐,丹!”他笑得简直透不过气来。“瞧瞧你干的好事!”    
    “连咖啡都拿不稳可不是好兆头啊,局长。”    
    “出去!别等我一拳把你轰回街上。”    
    “噢,不,求求你,别这样,除了这个怎么都行!”默里止住笑声,这会儿又认真了起来。“肯尼现在怎么样了?”    
    “刚接到去‘缅因’号潜艇的调令。邦妮正在怀孕——十二月份生产。丹?”    
    “我在,怎么啦,比尔?”    
    “为霍斯金斯的事你的建议太好了。我需要简单的解决办法,谢谢了。”    
    “不成问题,比尔。沃尔特会欣然接受的,真希望事情都那么好办就好了。”    
    “你接手追查‘勇士团案’吗?”    
    “费迪·瓦德在办这件案子。几个月我们就能把那群杂种一勺烩。”    
    两人都明白那实在太好了,国内的恐怖组织已经所剩无几了。年底之前能把恐怖组织再消灭一个,那就是联邦调查局的重大胜利了。    
    现在是达科他荒原上的黎明时分。马文·拉塞尔跪在一张野牛皮上,面向日出的方向。他穿着牛仔裤,赤裸着上身和双脚。他身材不高,可谁都不会误认为他没有力量。在他头一次、也是惟一一次入狱的时候——原因是入室盗窃——他学会了举重。最初只是当作一种业余爱好消磨多余的能量,后来他才明白监牢里的人惟一能赖以自卫的只有体力,再后来他终于和一名苏族勇士拉上了关系,凭借的就是这种特殊本领。他身高只有五英尺八英寸,却支撑着足足两百磅精练坚硬的肌肉。他上臂的粗细和某些人的大腿一样。他的腰部纤细得有如芭蕾舞女演员,双肩却宽阔得好比国家橄榄球队的后卫。马文·拉塞尔性情稍微有点疯狂,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生活没有给他和弟弟带来什么机会。父亲是个酒鬼,偶尔才肯干点活,但从不很认真,拿到钱就直奔离家最近的酒类零售店。马文的童年记忆充满苦涩:父亲几乎永远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他感到耻辱;而当父亲死一般醉倒在起居室里的时候,他母亲的所作所为就让他更加耻辱了。一家人从明尼苏达州回到印第安人保留地的时候,政府发放了救济食品。教师给他们送来了学校教育,但最终一事无成而彻底绝望了。他住的那个居民区是一片由政府兴建的、疏疏落落的简易公寓房,房子耸立在那里仿佛是席卷着牧场尘土、凝聚不散的云层里的幽灵。拉塞尔家的男孩连一只棒球手套都没有。除非离圣诞节只剩下一两周时间学校放假了,否则他们谁都决不会知道圣诞节到了。两兄弟在一个无人关照的苍白世界中长大,小小年纪就懂得要养活自己。    
    最初,自己养活自己也是件好事,因为自力更生就是这些百姓生活的方式,但是所有的孩子都需要有人引导,可是拉塞尔家的父母没本事给孩子任何引导。两个男孩还没学会读书就先学会了开枪射猎。他们拿回家的正餐菜经常是带着点22口径枪洞的鸟兽。做饭的往往同样是他们两个。虽说在定居点里没人照顾的穷孩子不只是他们两个,但是毋庸置疑,他们的生活处在最底层,即便当地的孩子中有一些能摆脱他们的困境,对于他们两人来说,由赤贫飞跃到小康要跨越的鸿沟实在太宽阔了。从他们开始开车时起——远比法定年龄要早得多——他们就在清冷明亮的夜晚开上父亲丢弃的敞篷小货车,到一百多英里远的市镇去,那里或许能找到父母无法给他们的东西。令人惊诧的是,他们第一次被人逮住——是被另一个苏族人拿着猎枪逮住的——的时候,居然雄赳赳、气昂昂地承受了鞭刑,带着一身淤伤和教训被人送回家。他们汲取了这次教训。从那一刻起,他们就只抢劫白人了。    
    不久之后,他们在一家乡村店铺里盗窃时当场被一位部落警官抓住了。他们真是倒霉,因为盗窃联邦财物的案件全都算是联邦级案件,更倒霉的是地区法院的新法官同情心过剩而悟性不足。这次失手如果得了个残酷教训也许能够改变他们的人生道路——也许不能——但是他们根本没有得到教训,法官只判了个缓刑,他们只需接受辅导,来辅导他俩的是位在威斯康星州立大学获得法律学位的非常严肃的年轻女士,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她向他们阐明,如果靠偷盗他人财物为生的话,他们就永远没有树立美好形象的一天。假如找到值得出力的事,他们就能获得更多个人自豪感。他们听了那次辅导后不禁自问:当初他们的老祖宗怎么会败在这些如此愚蠢的白人手里。于是他们懂得要更加谨慎地策划犯罪行动。    
    但他们还是不够谨慎,因为辅导员无法给他们灌输研究生水平的专业知识,如果关进一所适当的监狱,拉塞尔家的孩子或许能获得这些法律知识。于是,一年后他们再次被捕,不过这次是在印第安人保留地之外被捕的,而且这一次他们发觉自己居然要被遣送去过上一年半的艰苦岁月,因为他们抢劫了一家枪店。    
    


第三部分:谜团在牢房里度过的第一夜

    狱中生活是他们一生中最恐怖的经历。他们已经习惯了西部天空一样旷远开阔的土地,可如今要在比联邦政府规定动物园里的一只獾法定居住的空间还要狭小的笼子里过上一年多,在牢外,他们曾自认为蛮横好战,可是进了牢房才知道自己远不及周围的人野蛮粗暴。他们在牢房里度过的第一夜,终于懂得了强奸并非只是针对妇女的罪行。他们需要自保,于是就投入到“美国印第安人运动”当时在牢里的成员的麾下。    
    祖先的事他们从没多想过。或许他们在潜意识里感受到,他们这代印第安人不具备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印第安人的素质,并为自己与电视上的祖先们不同而感到羞耻。他们也学会了偷偷嘲笑西部影片,当然这些片中的“印第安人”演员通常是白人或者墨西哥人,开口说的话只能反映好莱坞编剧的思维,这些人对西部的了解同他们对南极的了解差不多。他们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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