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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为妻不贤-第35部分

小说: 为妻不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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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坚决不认谋害二小姐的罪名,却又不得不将她们打发出王府的空当,伸手夺了内院的权力,笼络了一些人,故意给世子难堪。

这种手段,肮脏又下作,芍药想了想曹侧妃的性情,不由打了个寒颤,这曹侧妃出身不好,听说祖上是做泥瓦匠的,虽然后来她机缘巧合进了楚王府,还不知怎的入了楚王的眼,宠冠王府,娘家也跟着鸡犬升天,家里父兄都得了楚王赏赐的官爵,曹家便发达了起来。但是,曹侧妃的审美品位却没有跟着提升,一想起曹侧妃恨不得插满头的金钗珠玉,以及身上百花缭乱的绫罗绸缎,芍药摇了摇头,她真不明白楚王为何偏偏如此宠爱这位曹侧妃。在她看来,曹侧妃那张脸是长得好,可她年纪也不小了,这偌大的王府里,年轻貌美的女子比比皆是,却都夺不了曹侧妃的宠,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咎为楚王爷口味怪异了。

见着芍药回来,昭明院里众人都很是欢悦,一口一个芍药姐姐,听得芍药忍不住笑嗔:“嘴上都抹了蜜了,个个都给我灌甜汤,行了行了,王妃娘娘说了,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容易,她老人家都看在眼里,一会儿人人有赏。”

王院照照他。众人欢呼了一声,笑了开来,年轻的清脆的笑声,终于将笼罩在这所院子上空多日的阴影打散了,连呼吸都松快了。东稍间书桌前,披着一件莲青色披风的俊秀少年,停了悬腕练字的笔锋,透过开着的窗子,看到了院子里众人的欢呼雀跃,不由轻笑一声,更显得清俊至极。

然而,这副画面落在芍药眼里,却让她蹙了眉,对着少年福了一礼,便忙忙上前关了窗子,嘴里还嗔责道:“世子爷,您才去了病根,身子还虚着呢,可不敢对着这凉风吹呀。”

轻笑着的少年,也就是楚王世子好脾气地听着芍药的说落,任她关上了窗子,也放下了手里的狼毫笔,离开窗前,做到了里面的盘榻上,鼻翼里闻到房间里的炭火味,不由打了个喷嚏。

关严了窗子的芍药,看了看屋子里烟雾升腾的火盆,心里沉了沉,这火盆里的炭根本不是无味无烟的银霜炭,而是分给她们这些下人用的劣质炭,不仅火势不足,而且烟火味极大,待得久了,连她们都受不住这炭火的味儿,难怪世子要开着窗子通风,可她记得院子里早先分到的银霜炭还有一篓,眼光不由望向了世子。1cssy。

“芍药姐姐,顾先生病了,都是我连累了他,他眼下受不得风,不能再用那些劣炭,我就让木樨给他送了银霜炭。”世子笑着给芍药解惑,对这个忠心耿耿,又是他母亲亲自送来的丫鬟,他一向很是尊重。

世子口中的顾先生便是给他诊脉开药的先生,是楚王妃娘家刘氏给世子请来的幕僚,早先世子年龄尚小时,为他解惑答疑,随着世子年龄渐长,也帮着出谋划策,而顾先生妻子早早亡故,并未留下一儿半女,孑然一身。楚王妃便将他安置在了楚王府里,因为世子尚未娶妻,楚王妃又厌烦通房小妾,世子院子里十分干净,顾先生与世子讨论的投机之时,便常常歇在这里,这次楚王突然发作的时候,恰好顾先生也在,所以,世子才说顾先生受了他的连累。

“世子爷,自古邪不胜正,咱们府里的这股歪风早晚会散了,奴婢见过了王妃娘娘,王妃知道了您安然无恙,心情大好,人也精神了起来,还让奴婢带了件东西。”说着从袖口里掏出碎成两段的如意。

楚王世子伸手接了过来,把玩了片刻,眼眸一亮,瞬时理解了楚王妃的意思,嘴角不由翘了起来,看着芍药道:“娘亲这是安慰我呢,怕我在这当口乱了方寸,失了心性,进了别人的圈套,才敲碎了这如意,告诉我如意并不如意,我才是楚王府的世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看着芍药还不明白,世子轻声解释道:“三弟出生之时,父王大喜赐了他一柄金累丝万事如意,曹侧妃原还想着给他取名叫如意,后来才知道这名字不吉利,便罢了。”

说完,伸手触摸着断面的青玉,触感还是那么温润,可这玉终归还是断了,再怎么可惜,也回不到最初,楚王世子觉得指尖麻痒,面上的笑容也散了,母亲敲断了这柄青玉如意,除了给他鼓气,怕也有其他的意思。

她是在借机告诉他,经此一事,他心里对楚王的濡慕都可以断了,他与曹侧妃所出的三公子的所谓手足之情,也终归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性情温和,行事磊落,可他的父亲和弟弟,都不信他,他们单  所有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终归只是他的痴心妄想,他的父亲和弟弟,早已举起了刀剑,对准了他,以及他最在乎的母亲。

芍药此时终于明白了楚王妃敲断如意的心思,也想清楚如意的不吉利,汉高祖刘邦宠爱戚夫人和幼子如意,甚至想要废嫡立庶,当时的吕皇后万般着急,最后听了张良的主意,请出了商山四皓,才保下了太子的地位。

芍药虽只是个侍女,但她跟着楚王妃,读过书识过字,自然知道张良张子房的大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若是世子有此等人物相助,曹侧妃、三公子便不足为惧。可这世上再去哪里寻得这般人才,芍药暗暗着急,突然想到世子让她带过去的那句话,里面便提到了穆将军,难道在世子和王妃眼里,穆将军便是解决这个困局的人物。

“芍药姐姐,顾先生那边还要你去照顾几日,其他人都没有你周全,我不放心。”世子的话让芍药一个机灵,回过了神。

她忙福身行礼,让世子放心,一定会将顾先生照顾的妥妥当当。

“我身边可用之人不多,当日教导我的师傅虽多,但大多都被寻了错处赶了出去,或是他们疏远了我,如今,能让我全心信任的也只有穆将军和顾先生了,尤其是穆将军,虽然多年未见,但我仍时时想起他所教的兵法韬略,可惜我于此不甚擅长,如今这种局势,楚王军中我唯信他一人。”世子话语渐低,温润双目看向南方,芍药心中惊涛骇浪,死死地低下了头,今日世子之语,她一个字都不敢透露出去,即使是楚王妃她都不能说,否则这话语一旦被三公子乃至楚王听到,世子和穆将军的麻烦就大了。

驿站里,虽然经过连番休整,但情绪接连大喜大悲,林燕染还是没有抗住,病倒了,时而咳嗽,时而气喘,脸色苍白,两颊却充斥着病态的潮红,这种症状一看就是重度伤寒症。

自接到紧急传唤,王士春将监视崔府的事务交给了手下,亲自带着马车,火速赶来了,被林燕染的病情弄得心焦如焚的穆宣昭,对他的速度表示了略略满意。再看到王士春颠颠地从马车里,源源不断地拿出珍贵药材和补品,甚至还有熬药的砂锅和小药炉,对他更是满意了。

林燕染给自己开了方子,穆宣昭对着这方子亲自从王士春带来的药材了抓了药,就连熬药时他都在一旁看着,一碗药汤刚刚熬好,便不顾烫手,端着送到了林燕染屋子里。

但是,堂堂穆将军显然没有喝过这种只闻气味便让人恨不能屏息远目的药汤,在喂药的时候,他竟然拿着一柄精致的小银匙,准备一勺一勺地喂林燕染喝药。

看着他这姿势,身体上的病痛加上心情上的不痛快,已经许久不曾开口的林燕染,不由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穆大将军一圈。将小银匙里的汤药细细吹凉,穆宣昭看着林燕染发红的眼圈,感受到她停留在身上多时的眼光,心里得意,果然感动了,这种法子虽然麻烦,他很是不喜,但是能够博得美人的感动,还是值得的。

正文 第81章 两样心思(一)

话语温柔,但他手中小银匙里的黑呼呼的汤药,完全破坏这份温柔,看得林燕染忍不住别过了头。

穆大将军轩眉一扬,大手稳稳地托着银匙,跟着林燕染的脑袋转了一圈,牢牢地占据在她嘴巴旁边的黄金位置,这股气味太刺鼻,林燕染不得不投降,手一握,心一横,张嘴咽下银匙里的药汤。

瞬间,一股夹杂着苦、涩、酸等等难以言喻的味道混合的物体,充斥了她的口腔,更可怕的是,银匙本就小,里面根本盛放不了多少药汁,林燕染悲哀地发现,除了浸满她的口腔,根本没有药汁吞下去,也就是说,这匙药汁除了让她受尽折磨,没有其他的功效了。

而喂药的穆大将军,则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成果,又送来一银匙汤药,这一次却对上了林燕染泪汪汪的眼睛,她虚弱地问道:“穆将军,我是否得罪过你,你要这么对付我。”

苦涩酸楚等等滋味交织成一种味道,便是想要吐的味道,林燕染素白的手指捂在唇边,鼻翼皱起,水汪汪的眼睛控诉地望着他,让穆宣昭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他好心好意地给她喂药,竟然成了对付她,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了。

哐啷一声,小银匙撞到了瓷碗上,溅出的几滴汤药,让林燕染心头一颤,她这是惹怒了穆宣昭了,“你闻一闻这股味道,多难闻呀,这又不是美味的羹汤,要一匙一匙地慢慢品味,巴不得立马喝光了它,长痛不如短痛,就像战场上受了箭伤,军医也都是一鼓作气,快速地拔了伤口上的箭呀,哪能一寸一寸地慢慢扯呀,穆大将军,你说是不是。”

看穆宣昭的反应,林燕染确定他不是用这种法子折磨她的,更像是真的不会喂药,才让她受了这苦头,不由好笑又好气,再说话时,也软和了下来,再加上她皱皱的鼻子,右手做扇扇风,话里还以箭伤做比喻,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建了下来,倒让生气的穆宣昭感觉到了不好意思。

林燕染猜测的没错,穆宣昭还真没有怎么喝过这种乌黑的药汤,他自幼习武,身体一向康健,很少生病,即便后来参了军,从小卒一步步凭军功升到了征北将军,也是受得皮外伤,用的止血药倒是不少。说起来,他想出的这种一匙一匙喂药的主意,还是幼年时,家族尚未遭逢大变,见过他的母亲这么用药,当然喂药的是他的父亲,他记得那种时候,他母亲脸上的笑容都格外甜蜜,才屈尊降贵的为林燕染喂药的。1cshv。

当然,穆大将军的记忆很强悍,他没有记错穆爹穆娘的甜蜜往事,只是,人家穆爹喂穆娘的是补药啊,说是药还不如说是膳食呢,可不是他端来的这碗黑呼呼的东西啊。

“是苦了一点,其他还好,你真是麻烦。”穆宣昭有点羞恼,为了掩饰,舀了一勺药汤,放进了嘴里,特意品了品,而后淡声说道,当然,如果他嘴角没有抽动,这番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林燕染想笑又不敢笑,也顾不得嘴里的味道了,紧紧抿着嘴,垂下了面孔,努力克制着肩膀的抖动,真没有想到穆宣昭会喝一勺药,多苦啊,还辛苦地强撑着,真是太让人无语了。

“辛苦穆将军了,我自己喝药吧。”伸手接过药碗,里面的汤药经过这么一闹,温度散了不少,正正好是温热易下口的,林燕染捧着药碗,一口气灌下了整碗药,放下空空的药碗,眼角余光看到穆宣昭尚未掩饰完的惊愕的眼神,像是被她这一口闷的豪爽给惊到了。

“咳,把碗给我,你再歇歇,收拾收拾仪容,准备回乐陵。”接过碗,穆宣昭一阵风似的走了。

他一走,林燕染瞬时苦得皱起了脸,眼睛鼻子都挤在了一起,摸出身上的帕子死死捂住嘴巴,这药可真难喝,她好想吃点蜜饯或者窝丝糖啊,穆大将军难道喂病人喝药的时候,不是应该端一盘蜜饯糖果甜甜嘴吗,你那法子到底是从哪里淘来的啊,害死人了。

王士春接到消息,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几乎被穆将军的和蔼可亲闪瞎了眼,再一想自家将军收到林夫人失踪的可怕怒火,默默地将林燕染的地位调高了好几个等级,到了绝对不能得罪的类别,这么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让他们将军这么上心的女子,保不齐以后就是将军府里的女主人了,一定不能得罪。

心里小算盘打的噼啪响,王士春面上却不显,仍是一副严肃庄重的好手下模样,在穆宣昭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接过了他手里的药碗,诧异地发现小银匙断成了两截,作为一个尽忠职守的下属,不该问的他是不会问的,只默默地收起了这把惨遭分尸的银匙。

“崔府里有什么动静。”将遭受了池鱼之殃的银匙掰断,穆宣昭握了拳头,骨节处一阵噼里啪啦声,又呼了一口气,才将那点莫名其妙的羞恼压下,瞥了眼王士春,问起了乐陵府里崔家的消息。

“禀将军,属下奉命带着人守在崔府左右,拿下了一批人,从他们嘴里知道,这些人都是崔府三小姐派到广平府的,而且从崔府的动静看,这些人是私下里为崔三小姐办事,崔节  王士春赶紧禀明情况,另一旁随侍的亲兵则迅速整理好屋子里的桌椅,桌子四四方方,椅子摆放的端端正正,桌上的茶水不热不凉,温度刚刚好,一切都是穆宣昭最习惯的模样。

“崔威,是个老贼,这些年冀州在他的治下乱的一塌糊涂,鞑子烧杀掠夺,各地匪徒流窜,民不聊生,如此惨象,他却还能稳稳地坐着冀州节度使的宝座,在朝里昏 君僵而不死的时候,还能得到他的嘉奖。而等到昏 君只剩下了空架子,群雄逐鹿的时候,他又投向势大的楚王,这人忠义全无,一身软骨,是个彻底的小人,但也不得不防,尤其是楚王年迈,世子抱负难展。。。。。。”。

王士春听了忙回答道:“属下行动很是谨慎,绝无人发现,拿下的那批人,也是趁着夜色悄悄儿的,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穆宣昭满意地点了点头,端了一杯茶水,悠悠呷了一口,溢满口腔的清香终于压下了那股若隐若现的苦药味儿,“这些人问完了之后,打上奴印,运到幽州荒地,出力赎罪。”

王士春神色一肃,应了下来,看来穆将军暂时放过崔家,连主使崔三小姐都一并放过,但这笔账却记在了心里,那些动手的人,若是将军直接下令处死,反而是种痛快的解脱。如今,穆将军一声轻飘飘地运到幽州荒地,才是最狠的处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整个幽州人最惧怕的惩罚就是这一项,因为幽州荒地不仅遍布着沼泽和毒瘴,冬天极为寒冷,轻易便能冻死人,更可怖的是那里还生长着多种毒虫、毒草,稍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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