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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非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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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我醒过来了,发现自己真的是满头大汗。这个梦有点奇怪,我想也许是一个不太好的征兆吧。不过没有关系,无论如何,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最近参加的聚会比较多,你一定会感到惊奇――你一定在想,像我这样一个自命清高的人,怎么会喜欢上了社交。但事实就是如此。我还遇见一些奇怪的女人,有一个女人长得非常像你,我差一点就喜欢上她了,但是,正如我从前对你所说,我和那些女人之间有障碍;倒不是说,爱一个女人就需要自己在肉体上保持纯洁,而是,因为爱一个女人,就会与别的女人产生障碍――这其中当然包括肉体。我曾经有克服这种障碍的念头,因为我们没有见面的年代实在是有些长了,而我的生活又是如此诡异多变,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只要你回来,一切就会圆满解决。 
  我在写《虚隐评传》,准备花若干年的时间来写完它。一个人在他的一生里做一两件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就足矣。我一生的理想之一,就是和你一起,看着我们彼此的容颜慢慢老去;写作《虚隐评传》是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把它写完。不过说起这个,最近出现了一些问题――本周的《艺术周报》上就登了关于我的一点情况;这份报纸的发行量据说有百万份之多,在任何一个城市,大约都可以见得到。我倒是建议你不必看它,免得让你牵挂。它本身就没有什么意思。当然,这件事情会对我的学术研究和生活状况产生一些影响,比方说职称问题,奖金问题,以及诸如房子一类的其它问题,等等,不过我倒没有过多的要求,只要有简单的栖身之地就好,大学犹如江湖,各色人等粉墨登场,你跟他讲明白一个道理,很难;不如什么都不说。 
  有一个好朋友痖白,我原先曾对你说过,他风流放浪,不拘小节,是一个极具天分的写作者,如果有一块合适的土壤,也许会成长为一棵大树;我们这座城市的树木是如此稀少,每一个热爱文字和自由生活的人,应该爱护他才对。但是很不幸,他被世俗的见解和无聊的纠纷所困扰;他的爱情也出现了问题。一个人的爱情要是出了问题,他该有多么痛苦――我们虽然不能相见,但是我们拥有美好的爱情――痖白却至今还不曾拥有,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不知道他还能够支撑到多久。 
  还有一个朋友死了。多年前,我们在他的婚礼上意外的相遇――所以你肯定会记得他的名字。他死了。我原以为他不会死呢。从此,我们也许看不到那么优美、感伤的影像节目了。 
  其它一些朋友的生活也出现了问题,这让我感觉到无所适从。安全感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至少有一部分是来自我的朋友们的。我有时候会奇怪的认为,他们陷于混乱和无聊的生活状态,也许就是因为我是他们的朋友;或者是,我们之所以成为朋友,就是因为我们所面临的这种生活。这些事情说起来的确是非常的乱,还是等你回来的时候,我慢慢说给你听吧。 
  今天晚上,有个人请我去吃饭,然后,我们会去别的什么地方。这个人评上教授了。但是我要是说出来他的底细,你肯定会大笑不止――他评教授的三篇论文中,有两篇是我的文章;剩下的另一篇所谓论文,其实是胡编滥造、哗众取宠的文字垃圾。但是恰好这样的人成了教授。这就是现实。他视我为他的朋友,也许是出于他的某些需要吧,不过我可从来没有把他当作朋友。我们之间的差别太大了。相对于我的那些朋友,他太精于算计。这些事情没有什么意思,我就不多说了。 
  这是我写给你的第21封信,跟往常一样,我还是把它放到我的书架上,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寄给你。或者,等你来的时候,你慢慢的看吧。让我们等待这一天吧。 
  祝你一切都好! 
  当然,我也一样。 
  爱你的 
  式牧 
  ×月×日,下午     
  非色 第四部分   
  周慎野和饭馆的服务员(1)   
  我们先是在一家饭馆吃饭。周慎野点菜的时候,不断的问服务员说,这个菜怎么样,味道好不好,就好像他跟服务员是熟人,很在乎对方的意见那样。服务员是一个小姑娘,年龄不超过二十岁,脸上有一些麻子,看上去有些清纯之气;周慎野的热情鼓舞了她,她乘机推荐了几样比较贵的菜,周慎野居然很痛快的听从了她的建议。小姑娘来来回回的上菜,这期间,周慎野问她叫什么名字,籍贯是哪里的,做这样的工作每月有多少钱,等等;周慎野说,你干脆辞了饭馆里的工作,我给你找一个薪水高的工作干,如何?小姑娘说,好啊。周慎野说,我可没有开玩笑,既然这么说了,一定可以做到的。小姑娘说,我在这里工作时间不长,只怕老板不同意呢。她这么说的时候脸有些红,仿佛对于周慎野的提议真的动了心。周慎野颐指气使地说,你们老板我认识,我去跟他说嘛。 
  总之,周慎野看上去心情非常的好,跟小姑娘说话的时候,摆出一副大人物的样子,就好像他真的认识饭馆的老板,真的可以给她找到一份好工作那样。我看着周慎野,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他从前一直是一副萎缩和谨小慎微的姿态,现在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中间的速度简直太快了;可以想象,当他在多年的生活里,忍辱负重一般的活着,把自己内心的欲望隐秘地包藏起来,仿佛一颗结实的粽子,该有多么痛苦。现在,机会终于来临,他不免要处处铺张一番,甚至于连一个脸上长了麻子的小姑娘都不放过。你要是不了解周慎野,就会觉得他未免有些可笑,但你要是知道周慎野曾经有过痛苦的煎熬,这些就没有什么好笑的了。 
  周慎野说,这姑娘怎么样? 
  我看着他。他的神态看起来特别可笑。仅仅和一个长了麻子的小姑娘调了几句情,他就这么慎重其事的问我的意见。他真是太夸张了。 
  我只对饭菜感兴趣,我说,我没有细看。 
  不会吧,周慎野不以为然地说,我认为她的相貌还是不错的,当然,她要是没有麻子,就会更漂亮一些。 
  你要是喜欢,你可以约她嘛,顺便给她换个工作,比方说做你的秘书什么的。 
  做秘书不好吧?周慎野说。他的表情看起来特别认真。他说,我老婆发现了怎么办? 
  那你就把她养起来,反正你有钱,可以弄一套房子,让她住到那里。 
  那得多少钱? 
  不知道,我说,我没有养过。 
  这时那小姑娘进来了,给我们的茶杯里倒水。她笑容腼腆,有一对饱满的乳房。周慎野看着她。他的眼睛色眯眯的。他说,我给你留个电话,你回头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小姑娘说,好啊。 
  周慎野就认真的把他的电话写到一张纸上了。 
  酒饱饭足之后,周慎野拿了一根牙签在掏牙齿里的肉。他脸孔通红,像一颗熟过头的 
  西红柿。 
  他说,现在我们去哪里? 
  不知道,我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行不行,我还要请你活动活动――你说个地方,我们去。 
  你还想怎么活动? 
  就是活动嘛,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里? 
  唉,他叹口气说,你怎么这么笨――我们去一个有小姐的地方嘛! 
  其实我早知道他想去哪里,但是我故意装作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结果他显得有些着急,以为我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的神态遮遮掩掩,还要表现出比我聪明的样子,看起来真是非常可笑。 
  哦,是那里啊,我说,听说那里很花钱的,还是别去了。 
  我不在乎钱,花再多的钱也要去――我们走吧! 
  听他豪迈的口气,就跟一个百万富翁似的。 
  周慎野本来还想跟饭馆里的小姑娘道别,结果在饭厅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显得有点失望。他说,她会到哪里去了呢? 
  也许她给你写情书去了,我说,这个年龄的小姑娘是特别容易动情的,尤其见了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 
  你说的有道理,周慎野说,我也有些喜欢她呢。 
  这就有戏了,两情相悦嘛。 
  我忍不住大笑。周慎野看着我,也笑起来了。 
  我们在饭店外面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我们去哪里。周慎野看着我。我没有说话。周慎野就对司机说,你知道哪个地方好玩吗? 
  司机说,你想玩什么? 
  就是玩嘛,周慎野说。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慌张。 
  司机是个聪明人,知道周慎野说的是哪里。车子开动,我看见车窗外的马路、灯光、汽车,朝着我们身后的夜色里,水银一样的奔跑,流逝。 
  我们到了一个名为××夜总会的地方。一个打扮妖冶、裸露了半个胸脯的女人带领我们走进一楼的大厅。大厅里光线幽昧,非常喧哗。许多男女走来走去。远处的舞台上,几个穿了三点式的女人正在音乐声里摆动她们的腿和臀。她们在跳钢管舞。一些人在发出尖锐的口哨。女人问我们,是在一楼还是到楼上?楼上有包厢。 
  周慎野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些跳舞的女人,他走路摇摇晃晃的,差一点撞到厅里的沙发上。他对我说,你说我们坐哪里? 
  我说,我们先在这里坐一会吧。 
  我们坐下来。一个侍应生走过来,问我们需要什么。我要了一杯啤酒。周慎野也要了一杯啤酒。他还在看那几个女人。她们对着钢管,抚摸大腿和乳房,扭动臀部,就像是在和钢管做爱。如果音乐的声响小一些的话,就可以听见她们发出的呻吟。周慎野看得入迷极了,脑袋还随着音乐的节拍晃来晃去。几个裸露了大腿和胸脯的女人从我们面前走过,他就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们,摆出一副很内行的样子。其实我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他在假装。他实际上很紧张。 
  他说,这几个女人肯定是小姐。 
  我不知道,你可以问她们嘛。 
  肯定是,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你说是小姐那就是小姐,你有经验嘛。 
  周慎野得意极了,他端着酒杯哈哈大笑,就好像自己真的很有经验一样。 
  这里我没有来过,他说,你呢? 
  我也没有,我说,今天跟着你见了世面了。 
  你说话不老实,你肯定来过。 
  就算我来过好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用不着遮遮掩掩的。 
  他的眼睛转来转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他说,我们俩总不能就这么坐着吧?这样多没意思。 
  就是没意思,我说,那你的意思呢? 
  他看着我。他想了半天。这期间他不停的举着杯子喝酒。然后他说,你知道小姐怎么要吗? 
  跟他们要,我说。我指了指那边的侍应生。我说,你跟他们要,他们肯定有。 
  跟他们一说,他们就有? 
  我想是这样。 
  周慎野看着我。他又在想问题了。他突然像是下定决心那样说,你跟他们要吧,要两个来,我掏钱,今天我请客,我说话算数。 
  我这时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的好。我感觉到很无聊。于是我想,要就要吧,反正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可干。我就跟旁边的一个侍应生招手。他走过来。 
  我说,我们这位想要小姐。 
  两个,周慎野说,我们要两个。 
  好的,侍应生说。他显得相当的彬彬有礼。他说,请问两位先生要什么样的服务?是聊天跳舞,还是特殊服务? 
  价格怎么算?周慎野说。 
  聊天跳舞每位二百元,他说,如果要特殊服务,每位再加两百元,总共每位四百元。 
  太贵了,我故意说。我看着周慎野。他这时候在拼命喝酒,拿杯子的手抖来抖去,把衣服都弄湿了。 
  就是太贵了,周慎野说,别的地方都比你这里便宜嘛,你说是不是? 
  侍应生面带笑容、非常有礼貌的说,我们这里的小姐是一流的,另外,在我们这里消费,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真的很安全?周慎野说。看起来侍应生的这种说法让他很动心。他说,真的很安全?你能够保证? 
  绝对安全,侍应生说。 
  还是太贵了,周慎野说,你们能不能打折优惠一下?你看现在什么东西都在打折,你们这里难道不能打折?   
  周慎野和式牧(2)   
  对不起,我们是不打折的。 
  那就要一个算了,我说,就要一个吧。 
  两个,周慎野坚定的说,就要两个,管他呢,反正我有钱。你放心,今天我请客,我们说好的我请客,是不是? 
  好的,侍应生说,两位楼上请。 
  我们站起来,跟着侍应生上楼。周慎野摇摇摆摆的,碰翻了茶几上的酒杯,酒杯落到地上,发出破碎的响声。看他的样子,好像这会都不会走路了似的。其实我知道,他喝的酒还没有我多呢。   
  周慎野和小姐丽丽(1)   
  我们坐在一间昏暗的包厢里。两张沙发,一只茶几。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我们面对面坐着,在等待小姐到来。周慎野的眼睛在空中飘来飘去,好像在找一个重要的东西那样。他还呼哧呼哧的喘气。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要笑。更让我好笑的是,我居然和周慎野来到了这里。不过说实话,我也有点紧张,我们仿佛进入了一处黑洞,有点我为鱼肉的感觉。 
  这时我发现烟卷抽完了。我就站起身,往门口走。周慎野结结巴巴的说,你到哪去? 
  买包烟,我说,我的烟没了。 
  快去快回,周慎野说,我在这里等你呢。 
  我从包厢里出来,顺着昏暗的通道走过去。然后我顺着楼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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