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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只郡马出房来-第17部分

小说: 一只郡马出房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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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道途只觉得又暗又长,我跟在身后,他又不再看我了,我不知他翻脸竟有如此快,明明之前还搂着我一番甜言蜜语,现下竟像丝毫不认识我一般。

我翻了翻白眼,也无话可说。

他宽直挺拔的背在走路时也是不曾弯过一分,我低头走着,数他的步子到底能跨多少尺寸,我在后头自顾自地量着,他身形在前方一滞,似乎有些忍无可忍道,“你怎的还如此贪玩,方才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一点都未有听进去!”

他如此直斥过来,我被唬得有些面色发白,只站好了低头道,“我听进去了。”

他声音压低了更现出几分迫人的意味,“你说你听进去了,好,我便再问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去我陆家!”

他的声音盛气凌人,我瞬间便忘了这人其实也有过一二分的温柔的,只觉得他又成了那个手刃千人的狠毒之人,他目光似利剑要将我刺穿,我讷讷小声道,“我……我也不知……”

他突然出手掐住我的双肩,将我狠狠抵在了过道的湿滑墙壁之上,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我……”他的力气太大,几乎要将我掐碎成零散的末子,我脸色只怕是惨白了一片,断断续续道,“我说……我也不知……”

他几乎是毫不迟疑地便咬上了我的唇,一番肆虐的噬咬之后,他抬头目光淬毒,“不知好歹!”

我连哭出来的想法都没有,只是觉得,这段时间他的温润如玉只怕都是我的一场黄粱大梦罢,他分明还是如多年前那样,阴冷决绝地行事,从不留任何感情。

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我闭了闭眼,眼前有些发黑,我想着,我还是要出去的,咬了咬牙,颤着双腿慢慢往他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再踏上那一道道的阶梯几乎快要了我的命,待我刚爬上了十余道,前方隐约下来了人,我心里一缩,想莫不是被守卫发现了来拿人的,正打算拣个暗处躲了过去,却是小葛的瘦长身影现了现,对我有些急道,“你做了些什么事惹得公子发这么大脾气。”

我没做声,只朝他一看,他竟是往后连退了几步差点摔在那一层层的台阶上,一番的长吁短叹道,“哎呀我的亲娘,你脸色怎么像鬼一样,莫不是里面待久寒气太重引了鬼上身罢!”

我懒得理他,继续艰难地抬步上台阶,他摇头叹了叹,一把将我背在了背上,“公子本身就是冷性子,我看他往日对你也是和颜悦色,别太招惹他,见好就收了罢。”

我怔了半晌,也实在是没力气,轻声道,“我没有招惹他。”

他收敛了之前看我笑话的语气,似长兄对我温言道,“你啊,你性格也是个硬的,但凡随了他的话头,你现下也不用自个爬这么高这么长的楼梯了罢?”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眼泪没忍住,哧溜便落进了他脖子里。

他先是一愣,随即夸张啊呀一叫,“这地牢竟然漏水了,怪哉怪哉,哎我说,你小心点,给我遮点雨水,到时候我脚滑摔着了,看谁还背你出去。”

我嗤地一笑,“就你话多。”

他嘿嘿道,“这不是会笑嘛,”他又是顿了顿,嘘声道,“先别说话,要出去了。”

我忙屏了声息,他也是蹑手蹑脚轻步走轻脚放,待费尽了一番周折之后,终是出了那湿窄的天牢,他嗟叹了一声,“可赶紧下来,我脚都麻了。”

我顺势从他背上落到了地面,作势要踹他,“赶紧回去,别被人发现了,不然你可是头一个吃不了兜着走。”

他抬首一看,“无事,还可以看会星星月亮,要不”,他朝我挤眼,“我再弄坛小酒来,咱们赏会月?”

我也是抬头一看,正是月朗星稀之时,心情瞬时好了不少,笑着骂他,“我怕惹出事来,还是等两日后我从那地方出来再说罢。”

他点头道了声好,“走,跟哥哥进去。”

我跟在他后头,终是忘了方才陆景候对我的那番疾言厉色。

也罢,终究是我想多了,他分明就是占有欲作祟而已。

只是之前看夏力对我有些特别,便想着如何赢过他,即是从我先下手开始罢。

我摇了摇头,坐定的最后一瞬,似乎又记起他在天牢里对我咬牙切齿的“不知好歹”。

不过也只是眨眼,转瞬便消散了。

夏时流光篇 十九章 你不知好歹(2)

这样又是两日,女帝派人来领我出去。

我出了那刑房之门时朝小葛看了几眼,这几日虽是在此处不得自由,可也托了他照顾,样样都是齐全的。

他不愿意看我,我小声道,“小葛,多谢你这些日子……”

我话还未说完,他竟是伸手将我往外一送,“走罢,怎的还这样婆婆妈妈。”

我还想看他一眼,他却是快快地将门关了,只在门缝合上之时,我隐约瞥见了他红着一双眼眶定定注视了我一瞬。

我心里百感莫名,也只得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远,我又下意识地回身去寻小葛的身影,他却是不在,我只得将视线移开去看前几日夜里去过的天牢。

自从那日起,陆景候也未来过,我一个人纵是胆子再大,小葛也不许我再出去了。

如此荒废到今日,再出得来,只怕也再难踏进那处。

我心里沉甸甸地一块,说不出是何感觉,前面的宫侍已是低声询问道,“姑姑,陛下说您直接去住处歇息,让小的带您过去呢。”

我听他说话只觉得陌生无比,姑姑这个称呼更是古怪不堪,我理了鬓角轻声应了,“陛下身边的王公公可还尚好?”

“师傅正是在淑玉宫等着姑姑过去呢,”他低眉一笑,声音也是小而温柔,“师傅听得陛下指了他去打点姑姑的住所,高兴坏了。”

我终于有了些盼头,袖手便与他去了。

刚走得淑玉宫殿门外,便听了一人道,“将这个搬出去烧了,换件大的新的进来,还有,这梳妆台旧了,也抬出去烧了,换新的来。”

王喜一迭声地在旁边叫着大爷,“烧了可惜,便赏了下面的人罢,哎哟喂我的心肝,这还多好哇……”

那人却是哼了一声,“她自然要最最好的,别啰嗦,先抬出去,你看见中意的便拿了,其余的统统烧了。”

我敛了敛神,低眉走了进去,冲那站在正中央叉腰比划的那人笑了笑,“见过夏将军。”

他见到我神色一松,随即又一紧,“怎么又瘦了。”

我一怔,他又愤愤道,“都说了不能进那鬼地方,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模样了。”

他将我双肩按住便往还没来得及搬出去的梳妆镜前带,镜子上似乎有因年月久了残留下的污点,堪堪一点印在我眉心,我自己愣愣看着,只觉得是消瘦得不似往日,夏力却蓦地痴痴对了我于镜中的影像道,“果真,若是不至于这样瘦,眉间这一点便活脱脱……”

我等着他说下去,他却似猛然回过神来慌忙将我的双肩掰了过来,失了神一般蓦地抱住我道,“苏苏。”

我应了一声,他又唤道,“苏苏,”我还没来得及答下去,他竟是茫茫然一笑,“是了,你是苏苏。”

“夏将军,”我放下本搭在他腰间的手腕,轻声出口道,“可还记得那名姓白的女医官?”

他顿时浑身僵住,言语都有些无措,“苏苏,我、我,你怎的,你……”

我将他缓缓不着痕迹地推开,“我又不是个傻子,夏将军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懂的。”

他将视线移到我面上定定看了一眼,随即又问道,“是谁说与你听的。”

我道,“夏将军多虑了,本就是自己能猜到的事情,何必要旁人来告诉。”

王喜慢慢转到他身后,踮脚越过他肩膀偷偷冲我使眼色,让我不要太针芒相对,我却是又忆起前日陆景候那番变脸,心更是寒透彻骨,扬了脸便冲他惨淡一笑,“只求将军认清现实,莫要将我错认了,莫要将人错爱了。”

他面色倏忽惨白,笑得朝我频频点头道,“苏苏,你是个聪明人。”

我低眉一笑,“承蒙将军夸奖了。”

他再无笑意,紧紧抿了唇冲我由浅入深地看,“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竟不知这些男人都是会变脸比唱戏法的还快的,正要开口,王喜扑腾一声就跪了下来,哭着求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莫要太犟了,受的苦莫非还嫌不够多吗,你好歹软一些罢……”

“谁让你来多嘴!”

我还没来得及朝他看去,夏力吼完这一句,转身便狠狠踹在他心窝子上,只一脚,王喜刹时便呕了一口血出来,半边殿门上都是斑斑血迹。

我一时急了眼,冲过去便将王喜护着替他捂住口鼻道,“夏将军!你心里有气便冲我发,何必为难他们当差的!”

王喜气息都弱了许多,却还记得暗中将我手一握,轻轻摇了摇,我知他是示意我不要再争强斗狠,可我终究咽不下这口气,为他,也为我,“分明便不是我主动送上去的,可人家却是为了另外一个人来与我好上,的确怪我傻,我自作自受,可夏将军,”我转面朝他惨惨一笑,“你本知我就是个命薄之人,倒还狠得下心来与我这般作戏。”

“你若是不点破,本将军也自然会对你一直好下去。”

“可以后呢!”我的声音陡地尖锐起来,“她只是离了上京,又不是再不会回来,若是以后她再来与你一遇,我又被置于了何地?!”

他咬牙得快要青筋毕露,一双常年习武的拳头狠狠砸进了身边的一张石桌,惹得地面都是丝丝震动,正要开口时,殿外一个声音厉声传来,“都要给朕造反了不成!”

我心里急急一跳,又是缓缓缩了回去,我闭了闭眼,将王喜面上的血迹尽数拿袖子抹了,女帝大步跨进来便是往夏力面上狠狠一扇,“不知趣的东西!我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夏力错愕不及,张口便是一声惊怒,“为何要打我?!”

“若不是机灵点的去给朕说了明白,你是不是要闹个不休了?”女帝抬手又要给他一巴掌,夏力却是急急向后一退,女帝伸手不成,朝他狠狠斥道,“给朕跪下!”

他咬牙半晌,直直便跪了下来。

女帝负手疾步走至他跟前,“你说,先前朕与你说过什么。”

夏力面上青白交加,更是在这一干宫侍面前被治得羞辱不堪,他胸脯起伏得厉害,负气不说话,女帝又是一斥,“说还是不说!”

夏力这才闷声道,“若是求而不得,便是此生孤苦,也不可再求。”

夏时流光篇 二十章 你不知好歹(3)

“你倒是记得明白!”女帝负了手低头朝他盯着,“只此一句,朕看你是永远都看不通透了!”

夏力怔了一怔,倾身便伏在了地上失声痛哭起来,“阿姊,我心里苦,我已是不知我到底爱谁了……”

那些都是他们的戏台子,我不知如何去体谅不知如何去入戏,夏力那张啼哭的容颜却似染了霜华,全映在了我脑海之中。

女帝只等他哭音渐低,方才轻声道,“你先回去。”

夏力不依,动也不动地跪在地上,女帝开口道,“你将朕身边的王喜伤成这样,若还呆在这里,是不是打算与他敷药疗伤了?”

夏力面露愧色朝我与王喜看来,视线堪堪滑过我的面上,顿了一顿又收回去。

王喜慌忙倾身便要起身去跪着,却是四肢无力又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他样子滑稽可爱,我却是笑不出来。

他低了头道,“是小的多嘴,都是小的活该,陛下莫要心疼小的。”

女帝看了夏力道,“连他都如此知分寸,你还是我大夏堂堂将军,竟是要朕颜面都扫地了。”

夏力默不作声,女帝又道,“你还不起来?”

他终是缓缓起身站了起来,身材俊朗的他高出女帝半个头,女帝却将他训得像个小孩子,“我夏家的人从来都是让人来敬仰的,何曾有你这般痴狂成性,你还不赶紧回府去思过?”

长姐如母,夏力听了她这话也不敢出声,低头便朝殿外走了。

临走时默默看了我一眼,我目不斜视,只看着女帝脚下王喜方才吐出了那一抹血迹。

王喜还跪在我身前,始作俑者却被女帝几句话便打发走了,当真奴才的命便不是命,如此糟践如此胡作非为都可以么?

女帝却是走过来俯下一向骄矜的容颜,亲自将王喜扶起道,“他还是从前的那般小孩子心性,只是委屈你了。”

王喜似乎语气哽咽,“是陛下太体谅小的了,莫说只是被踹了这一脚,只要夏将军能清楚知晓心中所想,便是将小的拿去祭命都值当。”

女帝沉着的面色终是缓缓笑了笑,“行了,你嘴甜,”她朝我看了来,“苏苏,带他去御医局拿些药。”

我咽下一口气,低声缓缓道,“遵旨。”

她目光移开,踏步便出去了。

王喜连忙起身,又自己拿袖子擦了擦面上的血,只是手抬不起来,我过去绞干了一块沾水的湿帕子,去与他擦干净了,“走,带你去御医局,别真的落下什么问题出来。”

他赶紧摆手,“别别,你当真以为陛下是让你带我过去吗,”他低声悄悄道,“是给我长些脸面罢了。”

我见他此时倒是一番生龙活虎的样子,索性压下声来随他道,“怎讲?”

他噎了噎,“你还不知道宫里的规矩?本身你现下就是该由别人服侍的女官了,若是让你带我这个奴才过去,当然是给我长脸了。”

我怔道,“我不及你的见识多,可你现下也总该去取些药的。”

“这个你不操心,我自己走过去就是,”他环视殿内,竟是宫侍都已经被女帝带走了,又是一叹,“哎,赏给你的随住玩意都还没搬完呢,他们这帮小蹄子竟都走了。”

我想了想,“陛下为何还要另外赐我东西?”

“或许是陛下觉得让你白住了几日刑房过意不去?”他冲我眨眼,“赏你的你守着便是,陛下有时的确喜怒无常了些,可那颗心倒是真真的好,你看这几年四海升平,连外邦都不再与我大夏侵犯了,当真是子民的福分。”

他啧啧称赞,我只管听着,等他说完后,我将他牢牢拽住了,冲他咧嘴一笑,“行,话都说完了罢?那随我一起去取药。”

他哎了一声,已是被我拖出去了。

我现下还不知方向,又只得让王喜与我指路,他问了我在刑房过得是不是十分不遂意,我想了想,还是未将陆景候与我安排的小葛一番照顾说与他听。

他本就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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