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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3786-上帝的花园-第24部分

小说: 3786-上帝的花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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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都是极大的折磨。    
    玲红听到志明的话,失望地闭上双眼,她的梦被打破了,好像是一个色彩斑斓的气球遇到一支毒针,啪的一下,就破碎成几片,碎片落在地上,变成皱巴巴的垃圾,完全失去了旧时的光彩。玲红望着志明的吉普车远去的背影,苦笑一下,慨叹人不能跟命斗,也许小霞说得对,她太不懂事了。    
    志明打开音乐,CD机里播放着缠绵的爱情歌曲,他平时非常沉迷的曲调,今天却让他厌烦。他换了几张都不满意,只好选到收音机一档,里面正在播放国际新闻。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让志明的理性坚定地站在心的中央,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太小儿科了,有失中年男人的风度。他根本没有必要找玲红,她也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不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吗?为什么我要跳出来为她的行为负责任呢,真是可笑。志明脸上慌张的表情被冷漠代替了。    
    玲红在小霞的酒吧里找了个角落坐下,她要了一大杯白兰地,在重金属的轰击下,一口一口地喝着。小霞没有看到玲红,她正努力地应酬着生意。不断涌进来的男女被酒精、情欲和药物刺激着,他们挥金如土。    
    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坐在玲红的身边,他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挑起玲红又黑又滑的长发:“多漂亮的头发呀。”玲红已经觉得头脑发涨了,她醉眼迷离地看着对方。    
    “失恋了是吗?”那个陌生的男子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玲红,“我的天使,别傻了,会有更多的男人爱慕你,比如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这个职场老手,将手移到玲红的肩部,将她搂在怀里,用酒杯一口一口地喂玲红。    
    与陌生男人的肌肤之亲,使玲红觉得温暖,她任由这个完全不知底细的男人支配着。那个男子拿出一颗白色的东西放进玲红的口中,玲红问他是什么,他说是糖。糖被白兰地冲到肚子里,玲红完全不知其味。    
    酒吧里的音乐突然停止了,所有的人都很惊愕。几个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口,三岁的孩子也认识他们,警察来了。几秒钟的沉寂之后,开始有人往外冲。警察将向外冲的人按倒在地上,酒吧里又恢复了平静。    
    玲红被带上警车,她被周围的人挤得透不出气来,不住地有人向她微笑,她也笑,觉得自己踩着白云在跳舞,没有昨天也没有明天,只有现时的欢乐。


第三部分 结婚纪念日死别(1)

    博达满足地闭上眼睛:“人生能得一次真爱,足矣。”他们就这样躺着,手拉着手,甜美地睡着了。    
    蓝磨坊的生意越来越好,徐小凤想扩大店面,又感到资金不足。徐博达已经被抢救过几次,看样子时间不会拖得太久了。    
    徐小凤帮丈夫穿好衣服,博达这几天情况有所好转,他想跟妻子去一趟儿童福利院。杨大夫拿着急救箱跟着他们,准备随时抢救博达。博达不想有医生跟着他,可是杨大夫始终坚持。    
    水瑶的司机将他们三人送到福利院,福利院的孩子们都拥上来要求徐小凤抱抱。几个脑瘫的孩子不能动,着急地伸着小手。一个四岁大的男孩子拉着小凤的衣角问:“徐妈妈,我们可以吃蛋糕吗?”徐小凤拍拍他的头说,她今天带来很多新款蛋糕,一定让他吃个够。孩子们听到了拍着小手叫好。    
    徐小凤把博达介绍给孩子们,说是自己的先生,有的小孩根本不明白先生的意思,徐小凤又改口说是徐爸爸。在介绍杨大夫时,孩子们的热情没有那么高,在他们的心目中医生是打针的同义词。    
    小凤将一个没有手指的十个月大的男孩放在博达怀里,这个男孩子有一双懂事的大眼睛,他的头在博达的怀里转动了几下,仿佛在对他表达爱意。孩子的十个手    
    指完全没有,左手的虎口根部有一点点手指的残体,小凤说他长大之后也许可以用这一点点残留的拇指夹笔写字。    
    杨大夫蹲在地上,仔细地观察孩子的手指,他说等孩子长大之后可以施行手术,情况会比想象得更好些。小凤介绍说这个男孩子没有智力上的问题,有希望被一对美国夫妇收养,手续正在办理之中。    
    福利院的老师听说杨大夫的身份后,让他为每个孩子检查一下,看看孩子们有没有进行手术矫正的可能。徐小凤陪着杨大夫逐个地为孩子们检查,一个两岁的小女孩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谁也领不走她。小凤介绍说:“这个小女孩叫妞妞,是一个老师在回老家时捡的。捡到的时候她的头已经被狗咬烂了。小凤掀开孩子的头帘,果然有明显的疤痕。妞妞的身体没有任何缺陷,到底为什么被父母扔掉,没有人能够解释。按照国家政策,福利院不能接收正常的孩子,可是现在这家福利院已经收留了五个正常的孩子,他们的家长至今找不到。因为没有户口,他们被人收养的手续没办法办理,今后上学、就业都有很大的困难。”    
    杨大夫将妞妞抱在怀里,这个高大的中年男性眼睛湿湿的。徐小凤又带他看望了几个脚内翻或是脚外翻的孩子们,这样的孩子智商都不算太低,如果可以手术,他们能正常行走,被收养的可能性很大。杨大夫用手摸着那一双双畸形的小脚丫,心里难过得如针刺一般。徐小凤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他,杨大夫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徐小凤说:“我第一次来时,跟你的反应一样,太难过了。来得多了,发现孩子们有很多独特的地方,是正常人所没有的。他们有自己快乐的方式;他们可以使健全人感谢生命的完整,他们有独特的价值。”    
    杨大夫很认同徐小凤的观点,他问小凤怎样才能加入义工的工作。小凤带他到办公室里作了登记,杨大夫按照自己的工作时间在日程表里填上自己的名字、电话。在填写表格时,他才发现已经有很多人加入到义工的行列,周末的两栏都被填写得满满的。    
    博达跟孩子们已经混得很熟了,孩子们单纯的笑脸,给博达带来很大的快乐。他在老师的帮助下,为孩子们分蛋糕。由于经费紧张,福利院的生活水平跟中产家庭的孩子们还有相当的距离,蛋糕是他们生活中的奢侈品。博达将小凤为他准备的零食拿出来分给孩子们,看到妻子的爱心和工作,博达十分感动,他更为自己曾经伤害这个美好的女性而内疚。    
    从福利院出来,博达的手一直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他为妻子的工作感到骄傲,他想让小凤知道自己多么爱她,多么需要她。杨大夫从前排的后视镜里看到小凤的脸。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太敢直视徐太太,可是又很想接近她。他到博达的房间看望的次数不断地增加,今天还亲自跟他们到福利院来,其实这点儿工作交给实习医生就可以了。为了避免尴尬,杨大夫将头转向外侧,他的心却剧烈地跳动着。    
    回到病房,博达觉得很累,头上出了很多虚汗。杨大夫为他量了血压和心律,让他多休息。徐小凤跟着杨大夫走到病房的外面,问他博达的情况。杨大夫说博达这几天突然的好转,可能是“回光返照”,让小凤不要大意,随时作好准备。听了杨大夫的话,小凤难过地流下眼泪,博达还不到六十岁,这么快就告别人生实在太遗憾了。    
    博达一直昏睡着,直到夜里一点钟才醒来。小凤被他翻身的声音吵醒了,从沙发上坐起来问他想干什么。博达问小凤几点了,小凤看看表告诉他一点钟。小凤想为先生倒一杯水,发现热水不多了。她让博达等一会儿,她要到热水房去打水。博达让她不要去,说自己一点儿也不渴。徐小凤放下水瓶,坐在丈夫的床边。博达伸出手来摸摸妻子的脸说:“小凤,你真漂亮。”    
    小凤很少听到异性这么夸她,脸竟然有点红:“我有什么漂亮的。”    
    博达又摸摸她的头发:“你的头发该去烫一烫了。我喜欢你刚从理发店出来的样子。明天不用陪我了,去做个头发吧。”    
    小凤点点头。她确实很久没有弄过头发了,梳头发时会看到很多白发跳出来。她太累,没有时间和心情去理会自己的相貌和年龄。    
    博达的手已经瘦得皮包骨头,青筋都明显地从皮肤下面突出来。他说:“小凤,你要好好爱自己。我这个做丈夫的没有好好爱你,希望两个孩子长大之后很懂事,可以让你有一个很好的晚年。以前我最怕看到白头发的老年夫妇,现在我才懂得可以白头偕老是人生一大福分呀!我没有那个福气了,希望你有。我枕头下面有一封信,等我走了以后你再看。”    
    小凤用手捂住博达的口,她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博达推开她的手继续说:“艾米很懂事,将来一定孝敬你,尼克的脾气有点儿像我,我担心他以后会让你操心。”    
    小凤不敢让先生说太多的话,怕他的身体承受不了。博达也觉得身体十分虚弱,他问妻子:“小凤,你能不能陪我睡一会儿呀。”小凤点点头。博达示意小凤脱掉外衣,小凤照着做了。妻子雪白光滑的肌肤在小台灯的映衬下显得柔美动人。很多年小凤都没有在异性的目光下赤裸过身体了,她的脸上泛起少女般的红润。博达让她原地转一圈,小凤又照着做了。博达拉她钻进被子,紧紧抱住她:“你真美,真好看。”博达将头埋在小凤的胸前,泪水打湿了小凤的肌肤。小凤擦干泪水说:“你真色。”博达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你刚知道我色。”小凤亲亲他的脸颊。“有点晚了是吗。”博达拉着小凤的手,“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小凤再一次亲吻丈夫说:“我爱你。”博达满足地闭上眼睛:“人生能得一次真爱,足矣。”他们就这样躺着,手拉着手,甜美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徐小凤突然醒来,她摸一摸博达,他的体温已经低于正常值。她又将手指放在他的鼻下,感觉不到博达的呼吸。徐小凤迅速穿好衣服,按亮了紧急呼叫铃,值班的医生冲进来,为博达测脉搏。仪器上出现一条直线。


第三部分 结婚纪念日死别(2)

    医生叫来护士,对博达进行急救,徐小凤坐在沙发里呆呆地看着他们,不知所措。几分钟之后,值班医生宣布病人已经死亡,他用被子盖住博达的脸,转头看看小凤。小凤已经从他们的动作中明白他的宣告。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小凤还是感到很突然,她将头埋在自己的双手中,黑暗笼罩了她的心。医生们已经退到室外,房间里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小凤觉得好孤单。    
    杨大夫敲敲门,走进来。他打开被子看看博达,博达的脸上挂着微笑,看不出一点痛苦的表情。杨大夫看看表,他为博达注射的镇痛剂早已过时,病人在临别之前竟然没有一点痛苦,这简直是奇迹。    
    徐小凤见到杨大夫,心里舒服了一点儿。她给家里拨打电话,请儿女们赶来最后再看爸爸一眼。杨大夫走到徐小凤的身边坐下,亲切地问她还好吗。徐小凤擦干泪水,看着杨大夫,几个月朝夕相处,杨大夫已经成了她的朋友。    
    杨大夫安慰她说:“看来他走得很平静,你们基督徒不是相信人死后会去见上帝吗,他现在已经与神同在了。”徐小凤点点头。    
    医院的护理工到房间里来推病人,徐小凤很不高兴,她希望可以留到儿女们到来之后。工人说这是医院的规定,他们没有办法通融。杨大夫将工人们叫到室外与他们交涉,很快工人们就离开了。    
    半小时之后艾米和尼克赶到医院,艾米看到爸爸的遗体抱着妈妈哭了起来。尼克跪在爸爸的身边,拉着博达的手,眼泪落在博达枯干的大手上,再滑落到地上,地面被打湿了一大片。    
    尼克承担了一切工作,他让艾米陪妈妈休息,自己跟着工人将博达移到太平间。护士收拾博达的床铺时发现一封信,交给小凤。小凤这才想起来博达临终前跟她说枕头下面有一封信要她看。她打开信,泪水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下去。小凤反复地擦泪水,直到它们不再涌出来干扰视线。才开始读博达的遗书。    
    我最亲爱的小凤:    
    这是我留给你最后的东西了。这几天我明显地觉得上帝要接我回家,我会走得很平静。为我看病,家里用去许多积蓄,这使我很不安。看到蓝磨坊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我真的很高兴,如果这个生意能保持下去,家里的生计就不成问题了。我每天都为它的兴旺祷告,希望上帝会保佑……    
    读到这里,徐小凤看到信纸有点发皱,有泪水打湿的痕迹。小凤用手指肚轻轻摸摸已经干了的泪迹,仿佛又摸到了丈夫的面颊。过了许久小凤才止住眼泪,继续往下看。    
    虽然说只是暂时的分别,我还是很难过。我想我这一生最值得庆祝的事情就是你做我的太太,我该为这件事情感谢上帝,你是他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我也为两个可爱的孩子感到骄傲。每当我想到他们身上流着你和我的血液时,我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这个罪人原本不配拥有你和两个孩子,却拥有了你们;这让我感恩,使我有十足的幸福感。没有我的搅扰,你们会生活得更好,好好保重身体,为了我们的爱,好好活着。    
    你们都不在的时候,我跟杨大夫聊得很投机,他是个好男人,至今单身一人。他的妻子十年前带着孩子去了美国,为了能留在美国,她跟杨大夫离了婚,嫁给了美国华侨。我相信这件事给杨大夫很大的打击,所以他一直单身,不想再婚。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如果有这样一个男性守在你的身边,帮助你,生活会有很大改观。小凤我真心希望你能找到真爱,快活地过今后的日子。如果真能这样我的内疚感也会降低一些。你是世界上最好、最美丽的女人,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你应该有最快乐的日子。为了我,好好地活下去,保重身体,有你在是孩子们的福气。    
    永远深爱你的男人:博达    
    小凤将信纸折好,放回到信封里。她没想到这个让她伤心了十几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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