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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庶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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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
    刘愈心说不妙,而此时司马璇儿也真的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回陛下的话,因为民女……见到一个本以为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然后司马旋儿便将刘愈当rì去歌舞教坊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连他带了两个双生姐妹去拜见轩姨,包括指点她舞蹈,以及后来给她治伤画画的事都说的清清楚楚。刘愈心中不由苦笑,皇帝让你说何故,你还真听话事无巨细就怕人不知道,说到最后,刘愈自觉成为众矢之的,满大殿的人看过来的目光都带着幸灾乐祸,似乎要看他的下场。
    “大胆刘家小儿。”司马旋儿的故事刚说完,皇帝没吱声,凌公公又开口了。
    刘兆一惊,紧忙行礼道:“皇上赎罪,犬子……只是胡闹。”
    皇帝面现疑窦问:“定国侯,你说你家公子胡闹,何来如此一说?”
    旁边的凌公公提醒道:“陛下,这刘家小儿,明明已受陛下的赐婚,居然擅娶妾侍,一娶还娶俩,这不是公然违抗圣命?”
    “哦?”皇帝笑而冲淡了先前对故人的感怀,道,“凌公公啊,这事你还真误会了刘家公子,他的两个妾侍,其实也是朕赐给他的,你给他安个违抗圣命的罪,岂不是最后这罪名要落在朕的头上?”
    语不惊人死不休。
    皇帝一言令满殿之人大为震惊,皇帝赐婚还附带赐小妾?稀世奇闻。
    但也有有心人观察了当事人一方,也就是徐轩筑的神情,人家正含情脉脉看着刘愈,丝毫没有介怀之意。想来便觉得可能是皇帝为了令这个“克夫女”将来不至于将夫君克死,才同时赐了小妾用以“均煞”,也算冲喜的一种。
    “文严哪。”皇帝突然亲切的叫起刘愈的名字。
    “草……微臣在。”刘愈恭敬行礼。
    皇帝笑道:“此事完全是由你而起,你为司马姑娘指点舞姿又提笔作画,令她心生旁骛,今rì又因你令她失足坠鼓,你也难辞其咎……”
    刘愈心中不解,不会因司马璇儿看到他摔下来就要反过头治他的罪吧?
    “……朕要罚你。”皇帝续道,“朕听闻你善文不擅武,作得一手好诗,不如……你就以今rì之事作首诗。作的好,朕另有赏赐。”
    作诗?刘愈心说一定是韩升告的密,他哪会作诗,最多只会抄诗而已。今天的诗题又如此独特,以司马璇儿失足为题?怎么作?难道先形容一番她舞姿的优美,最后一句来个“恍然仙女落凡尘”来形容她摔的狼狈不堪?
    此时刘愈一脸为难,而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更加促狭,这么难的题目,换谁来也作不好。
    刘愈一叹道:“回陛下,微臣偶得两句,并不成诗,不知当不当言。”
    皇帝也没想到刘愈这么快便有了思路,笑道:“但说无妨,若作的不好,朕也不会怪你。”
    刘愈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如此一来来到正殿zhōng yāng,一回身,便看到司马璇儿复杂的神sè,侧目一望,徐轩筑满含期待和信任看着他。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刘愈顿了顿,“已百年身。”
    “咣!”刘愈的诗刚作完,皇帝手中酒杯二次滑落。
    文武大臣不少有jīng通诗词歌赋的,虽然刘愈这两句是以“失足”来成诗,但根本驴唇不对马嘴,哪跟哪的事,不过是跳舞不慎失足摔下来,怎么就好像要遗憾终身似得。但刘愈这首诗本就不是作给众人听的,而是作给皇帝听的。
    所言的也并非今rì司马旋儿失足落鼓,而是十年前的皇子手足相残之旧事。
    “一失足成千古恨”,好似说的是二皇子,实际说的是当今皇帝。当年木皇后早丧,嫡生三兄弟是何等情深,连年幼的苏彦都沉浸在皇帝的宠爱和兄长的帮扶下。可偏偏,在毫无征兆情况下发生了当年的惨案。尽管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是二皇子苏典所为,但这么多年过去,年老的皇帝有很多事也会想透彻。
    当年此事最大的得益人是谁?并非是当年不成气候的一众兄弟,那时太子和二皇子在朝中威望甚高,木皇后虽死,但木皇后才德兼备,其子继承母风,深得大臣拥戴,便包括当年的大才子司马朗也是用心教导三位皇子,当时三皇子及以下皇兄弟根本无法危及其正统权,唯一得利的,便是当年还隐忍不发的淮王。
    淮王近年来反相毕露,几次朝见都不至,更是有风闻淮地在大肆练兵,已然有自立的倾向。可偏偏突厥犯境不断,皇帝也年老多病没有jīng力去对付这个皇兄,因而老皇帝也越来越怀疑,当年之事即便不是淮王的栽赃也是淮王所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
    如今皇帝即将百年终老,当年情深意重的三兄弟,一个早赴黄泉,一个还在边境受苦,最小的那个也是不争气,沦落街头。皇帝最希望看到成材的嫡子都没有好下场。如今又得见当初有“君臣之谊全始全终”承诺的司马朗的长女,竟然要卖艺养家,司马朗可是当初在危难时不离不弃,后为他登基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如今刘愈一句“再回首已百年身”,行将就土之人,更是无颜以对故人之女。
    “罢了!”皇帝突然叹一句,打断了众人对刘愈诗词不断贬讽的话语,叹道,“朕不胜酒力,朕累了,众卿家今rì当尽兴而归,朕先行回去休息。”
    然后在满殿皇子公主文臣武将的目送下,老皇帝也好像年老了几十岁般,在曳夫人相扶下,往内廷而去。目送皇帝离开,有的人还是会用诧异的目光打量一番刘愈,不明白是否因为他的那首蹩脚的诗才令皇帝如此想及早抽身而去。
    酒宴也因为皇帝的离开变得有些扫兴,到了上灯时分各自便要出宫。刘愈跟父亲刘兆一同走出玄武殿,老爷子一句话都没有。这时,门口侍立的一个小太监走过来问道:“这位可是刘文严刘公子?”
    刘愈诧异问道:“公公何事?”
    那小太监道:“吴国师有请。”
    刘兆闻言,用怀疑的目光望了刘愈一眼,不明白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为何会在皇帝面前惹出那么大波澜,此时那个只闻名没见面的国师都来请他,更加费解。
    “早去早回,别再惹麻烦!”刘兆甩下一句话,先行往宫门口的方向而去。

第五十章 神棍山天文台
        小太监在前面挪着急而快的小步子,带刘愈走的都是相对僻静的路。此时已入夜上灯,这一路上下来照明的灯笼越来越少,令刘愈心生jǐng觉,不会是吴悠想来个月黑风高杀人又或是群殴来泄私愤吧?
    “刘公子,国师在里面等候,请进吧。小人告退了。”
    那小太监带刘愈到了一处黑灯瞎火的殿宇,整个殿宇气势滂沱,却只有一盏发出荧光的随风摇曳的灯笼挂在头顶上。
    “他在里面?”
    门是开的,刘愈往里探了一下头,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回过身,小太监已经溜掉了。
    小心为上。
    刘愈摸进门,顺手将门边三尺多长的门闩握在手上,如果真有突然袭击也好有个趁手的家伙。摸着黑往里走了一段路,眼睛渐适应了黑暗,绕过前堂到了后厅,里面也显得通亮了些许,吴悠正在桌子前捣鼓着什么,身边只有一盏很暗的火烛,甚至不能将半面房间照亮。
    听见脚步声,吴悠抬起头,见到刘愈手上拿着门闩不禁皱起眉头。
    “你干嘛?”吴悠撇了撇眉,道。
    “应该是我问你干嘛才是,要我给你重孙女道歉,为何要带到如此冷清好像义庄的地方?”刘愈不确定周围是否有埋伏,门闩依然未离手。
    “这是小老儿平rì炼丹之地,不来这里去哪?”
    吴悠没好气的说完,继续低下头捣鼓他面前好像木板的东西。
    房间里很安静,刘愈拿着根门闩站着觉得自讨没趣,将门闩放下,周围看了看,是个很杂乱的厅房,书架子桌子椅子一堆,还有很多乱七杂八的东西,抬起头,吴悠头顶上居然少了几片瓦片,直接能看到天。
    “喂。”刘愈指着那片漏瓦道,“房顶好像破了,不怕……下雨漏水?”
    吴悠没抬头,指了指地上的盆子道:“今晚晴朗,即便下雨漏水,有盆子接着。”
    刘愈真是琢磨不透这老头的脾xìng,难道皇宫里的殿宇房顶漏了没人来修?还是这老头怕闷死需要在屋顶上打个洞?
    “你把那几块木板递过来。”
    刘愈刚坐在椅子上,吴悠便好像支使下人一般道。刘愈面前小方桌上果然有几块木板,“这些?”见吴悠点头,刘愈也不去递,直接搭在一起扔了过去。
    “你重孙女呢?不是叫我来给你打下手的吧?要道歉还是再表演一次那戏法总要见到人才行。”
    吴悠叹口气道:“自从来到皇宫以后,小丫心也野了,这几rì都在外面瞎跑,不知何时归,等等吧。”
    刘愈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说你重孙女要死要活的不肯继续学占卜吗?现在只是被花花世界迷住眼到处戏耍,摆明了拿当rì我的小戏法当借口,这也能赖到我头上?”
    刘愈说完也不禁想到当rì吴烁的神情举止,不像是装的,也就是说,自己还是伤害到那女孩了。
    “赖不赖你自己心知肚明!”吴悠好像能看穿刘愈的心思,还是未抬头,“小老儿一生求仙法,命犯孤格,家族男丁无有过廿,五十岁成婚得子,子十六岁成婚,十九岁诞下孙子,二十岁便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此往复,直到重孙这代才喜得烁儿这丫头继承衣钵。”
    “晚生晚育不行啊,容易让基因变异。等等,你五十多岁才生儿子,现在都生到重孙女辈了,你现在……高寿?”
    “九十有二。”吴悠淡然回答。
    “九十二?”刘愈大感意外,“你这样子,最多五六十岁光景,切!我不信。蒙我?”
    “信不信由你。”吴悠继续捣鼓,“孙媳妇诞下小丫之rì,小老儿于陇上观星,星光烁目,便给小丫起名烁,意为像星光一般闪耀……帮我把钉子递过来。”
    “钉子?”刘愈看了看,在地上一个木头盒子里有一盒子铁钉,“怎么递,整盒给你扔过去?”
    “你就不能送过来?算了,你小子真是懒到家了。用不上那么多,用纸包几枚,扔过来就是。”
    刘愈依他所言照做了,吴悠继续说他的废话。
    “小丫这丫头自小聪慧,学什么都很快,小老儿料定她将来定能继承我衣钵。只是平rì里做事小丫擅用左手而非右手,小老儿为了她将来考虑,便纠正她……”
    “所以给她留下口吃的毛病是吧?”刘愈无奈道,“你这当长辈的也真是的,用左手多好,非要纠正右手,如此一来很容易影响到她的语言中枢,说话也就不利索了。”
    “还有如此说道?”吴悠这次惊讶地抬起头。
    “那是自然,难不成我蒙你?”刘愈心说有些东西跟他说不清,毕竟他不是学医的更非研究大脑结构的,即便真是,那些现代的科学理论说出来这古人也听不明白,“总之用左手挺好别纠正右手就对了。”
    不过刘愈也明白现在说也来不及了。
    吴悠续道:“那还真是小老儿的错,不过也正是因她口齿笨拙,更加专心学习,小丫七岁便习文解字,八岁便……”
    吴悠接下来便是说她孙女的成长经历,刘愈可没兴致听,从椅子上站起,在房间里转了转,只见一个铜人立在角落里,上面穴道经络标注的很清楚。
    “吴老头,你还研究针灸?”刘愈打断吴悠的唠叨。
    “这里原本是太医院的藏书阁,小老儿搬过来为的是夜晚观星清楚,有些东西没来得及搬走。”
    刘愈终于明白房顶的破洞是干嘛的,原来是观星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观星有这么挖个洞只观一隅的?那不跟坐井观天一样?
    刘愈走到吴悠身旁,终于明白他在捣鼓什么,原来是在自制简单的天文望远镜。只见几片凹凸不平的镜片被他固定到木架子上,顺起来跟天文望远镜的结构差不多。
    “吴老头,你这玻璃的质量不太好啊。”刘愈拿起一块镜片打量了一下,“又粗糙又凹凸不平,里面还有气泡,虽然勉强这算是块凸透镜,但……用来造望远镜太低劣了。”
    “哦?你见过云石?不可能,这等云石只有皇家才有。”
    “这叫云石?哦,我们那都叫玻璃,质量比这好的太多了,应该是现在制造工艺还不成熟。”
    吴悠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之sè,呢喃道:“玻璃?望远镜?小老儿亲自看过那些皇家巧匠制造云石,用石英和苏打烧制,你可说说,如何才能将云石烧制成玻璃的工艺?”
    刘愈自觉失言,他又不是学理工的,更不是专业造玻璃的,怎么造玻璃他去哪晓得?
    “这个……我所知不多,不过我记得好像是如果要减少玻璃里的气泡,应该搅拌一下吧,好像在哪看过,你回去试试说不定管用。”
    吴悠有些失望道:“如果只是搅拌就能造出上好的云石,那还真是稀世奇闻了。”
    刘愈只是一说,吴悠也没太当回事。
    这时突然门口那边传来一阵急促而轻的脚步声,不像是小太监,应该是女儿家匆忙跑进来发出的脚步声,不过那声音并未太靠近,直接折向到了隔壁房间去了。
    “是不是你重孙女回来了?”刘愈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吴悠叹息道:“小丫到外面野了一天,你可不许再给她气受。还有,不许进我孙女的房间,我从不进她房间。”
    刘愈走着只是随便点了下头算是应允。人已经到了门口。
    原来这算是吴悠的工作室兼休息室,睡房就在隔壁,吴烁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刚亮起烛光,刘愈从门缝看进去,小丫头正蹲在地上背对着门口这面,也像是在捣鼓什么东西。
    刘愈见她也没洗澡也没换衣服,也就忘了吴烁的忠告,推开门进去,其实他是很好奇吴烁在做什么。如果是个小正太蹲在地上,他倒可以想象那是在解决生理问题。可这是个小萝莉,总不至于光天化rì……不对,是黑灯瞎火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粉红sè小袄,碎花布裙,从背后看这小丫头还是有几分玲珑曲线的。
    “吴姑娘。”刘愈招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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