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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帝业缭绕-第75部分

小说: 帝业缭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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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呜乎!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豫章故郡一作:南昌故郡)
   

第156章:神秘豪客(三)
    不识字?微浓有些吃惊,不禁疑惑地看向黑衣男子。她看他的举止气度,虽谈不上高贵清雅,但也是利落干脆,应该是个有修养的人。而且他的衣装和佩剑,简洁中透露着非凡之色,根本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还有,一般人怎可能豪掷金银,一连十天包下那么多客房?
    这般举止,这般言谈,这般阔绰的出手,怎么可能不识字?
    黑衣男子见微浓一脸疑惑之色,竟也坦荡地任由她打量,还面无表情地问:“怎么,姑娘不信我?”
    微浓不欲打听他的私事,便随意笑了笑:“哪里哪里,您多虑了。”
    黑衣男子便举着那张字条,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麻烦姑娘了。”
    微浓被噎住了,想了想,又心生一计:“这样好了,我已经置备得差不多了。公子若不嫌弃,便将我这套拿去用好了。”她说着就要去解马鞍上的包裹。
    黑衣男子迅速抬手制止她,俊颜上故作苦恼之色:“看来姑娘是不欲与我结交了。真是遗憾,我一连帮了姑娘两次,却被嫌弃至此。”
    “两次?”微浓一愣,霎时明白过来:“昨日中午在酒楼?”
    黑衣男子颔首认下。
    微浓恍然大悟:“我还说有谁这般豪气,能用银子当暗器!公子真是侠义心肠!不拘小节!”
    “咱们彼此彼此。”黑衣男子笑回。
    这一下,微浓再也找不到推脱的理由了,而且还对他有所改观,忙问:“昨日中午您没有受伤吧?那几个人,您是如何解决的?”
    黑衣男子朝她摆了摆手,笑言:“我虽不识字,但身手还行。姑娘不必担心。”
    岂止是“身手还行”!简直是手风极劲,例无虚发!微浓还能想起来昨日的场景,那银子快得如同闪电,她根本看不清是何人出手,只能听过撞击的声音判断,发暗器之人是个行家。
    这般侠义心肠,又深藏不露,怎么看都应是个正直之人。难道真是自己对他有偏见?
    微浓这人有个好处——知错立改。她想起自己的小人之心,更觉愧疚不已。而且对方两次帮她,她也不能忘恩负义,遂真心实意地笑道:“既然恩公要采办,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走吧?”
    “不急。”黑衣男子像是看透她心中所想,目中笑意越浓,指了指街道左侧:“时辰不早,先用饭吧。”
    微浓顺势一看,他所指之处正是一家酒楼,牌匾上书“有缘来会”。
    *****
    两人一道进了酒楼用饭,这家的菜式味道一般,但酒酿得不错。饭后微浓执意结账以表感谢,黑衣男子也没有相争,由她去了。
    饭后,两人又去逛集市。黑衣男子没有坐骑,微浓只得随他一起走路,马儿在两人身后跟着。要买的东西不少,从城东走到城西,微浓少不得脚疼,尤其她还算是走了两遍!
    有几个商贩甚至还能认出她来,再次卖给她同样的东西,比头一次还要便宜几分。
    如此逛到日落,两人都将东西置备齐了,又一起用了晚饭才回到客栈。破天荒地,今日黑衣男子留宿在此了。
    微浓累得腿都要断了,上楼也上得有气无力;黑衣男子倒是怡然自得的模样,假装没看见她的倦色。
    二楼拐角处就是“天字一号房”,微浓站在房门口,正欲开口向对方告别时才发现,她迄今为止还不知他的姓名。而且,他也没问过她的。
    有趣的是,他们居然还愉快相处了几个时辰,互相以“恩公”、“姑娘”来称呼对方。微浓越想越觉有趣,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这才道:“瞧我这记性,如今还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呢!”
    “我姓齐,家在幽州。”他这般闲闲回道,言简意赅。
    幽州是宁国重镇,更与姜国、燕国接壤,水旱两路四通八达,自古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且人杰地灵,出了很多文武名士。
    “好地方。”微浓顺势赞叹一声,又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是‘齐心协力’的‘齐’?”
    “不。”黑衣公子表情不变,自有一种慵懒不羁:“是‘春日迟迟,采蘩祁祁’的‘祁’。”
    姓祁?家在幽州?微浓心中有什么念头一掠而过,但掠得太快,她尚且未及抓住,脑海中便被另一个念头所取代,促使她惊疑地问:“你不是不识字吗?怎么会《诗经》?”
    祁公子像是被戳穿了伪装,又像是无话可说了。他默默垂下头,蹙着眉,不再说话。
    微浓还以为他要承认自己扯谎了,谁知等了半晌,却听他艰难地回道:“不瞒姑娘……我只会这一句。”
    “呵呵。”微浓始终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我就称呼您‘祁公子’行吗?还是‘祁大侠’?”
    “‘祁大哥’更好听。”他煞有介事地回。
    真会占便宜!微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又故意打了个呵欠,顾左右而言他:“祁公子快去歇着吧!太晚了。”
    祁姓公子也没纠正她的称呼,反而靠在她门边上不走了,像昨日那般抱臂笑问:“那你呢?姓什么叫什么?家在何处啊?”
    至此,微浓终于听出来点儿调戏的意思,但又觉得他不应该是这种人,更像是在假装风流。于是她也半真半假地回道:“我姓夜,家在……曲州。”
    曲州,正是楚地。
    祁姓公子闻言沉默片刻,面上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瞬间没了风流之意。
    微浓心里“咯噔”一声,忙笑呵呵地问:“怎么?公子不信啊?”
    “不是,”祁姓公子正色看向她,“我是有些累了,告辞。”言罢他站直了身子,抱着佩剑径直上楼而去。
    *****
    翌日清晨起了身,微浓直感到自己双腿酸困乏力,猜想是昨日走了太多路。她原本想在客栈里歇一日,但想起自己承诺只在这里住三天,她也不敢偷懒了,只好强打着精神出门。
    昨日光顾着给祁姓公子和她自己采办物品,倒误了她的坐骑——她给它起名“祥瑞”,只为怀念在楚王宫养的那只小熊,还有那段美好的时光,美好的楚璃和楚环。
    也许是离开燕王宫的缘故,最近她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许多,再想起从前,已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了,可以冷静地回想过往。
    微浓边下楼,边盘算着要给祥瑞买什么,不防听见掌柜在楼下唤她:“姑娘,昨夜睡得可安稳?”
    “托您的福。”微浓走到一楼,与掌柜客套两句,才问:“您知道落叶城哪里能给马蹄打铁吗?还有马鞍马鞭什么的,哪里有卖?”
    “城北有个马场,一应俱全。”掌柜笑眯眯地指了路。
    微浓便在客栈里用过早饭,径直去了。由于双腿困乏,她连骑马都觉得难受,脚程便走得很慢。才刚走了两个街口,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喊她“夜姑娘”。
    不想也知,是那位祁姓公子。
    微浓一直觉得这人很奇怪,但说不出是哪里奇怪,又怕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决定保持些距离,不再继续深交。她假装没听见祁公子的召唤,特意翻身上马,打算疾驰一段摆脱对方。然而缰绳才刚执起,便被人一把拉住了马头。
    微浓很是诧异,方才她听声音,感觉祁姓公子还在她身后很远的地方,怎么才一个上马的功夫,他已经到了她面前?
    偏生这位祁公子还特别没有眼色,仰首与她笑着招呼:“真是好险,我若慢一步,你就上马走了。”
    你腿还真快!微浓心里暗道,只得翻身下马,笑问:“好巧啊!祁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她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对方说去哪儿,她都往反方向走,再绕一圈去马场。
    可惜祁公子却是笑回:“哦,我要去城北的马场买马。夜姑娘呢?”
    微浓顿时无语。
    两人只好一并前去马场,一路上微浓都提不起精神,祁公子倒显得兴致高昂,全无昨晚喜怒无常的样子。待到了马场,微浓借故去挑马鞍,拉着祥瑞走了。祁公子则去马厩挑马,两人各忙各的。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微浓已给坐骑配好了新鞍,打好了马铁,全部装备齐全了,才返回马厩去找祁公子。结果她远远就看到他在翻看一本书册,很是认真的模样。
    微浓早就猜到他是假装不识字,便随手招来一个小厮问道:“祁公子在看什么?”
    小厮知道两人是一起来的,便也不隐瞒,挠头笑道:“祁公子在看每匹马的生辰八字……”
    “看马的八字?”微浓头一次听说这等事情。
    小厮嘿嘿一笑:“不瞒您说,小的也是头一次遇见。幸好咱们马场的每匹马,从生到死、或是卖出去,全部登记在册。那位祁公子说要看生辰挑马,我们老板没法子了,只得将册子都搬出来,让他慢慢看。”
    微浓只感到啼笑皆非,忍不住调侃:“你们竟也由着他胡闹?”
    小厮耸了耸肩:“祁公子一出手就是买十匹马,而且每一匹都要最好的鞍。”
    微浓已经习惯了他的“豪掷千金”,听罢也没再多问,只吩咐小厮:“方才咱们说的话,你别告诉他……我再去别处转转。”
   

第157章:神秘豪客(四)
    微浓这一转,又是一个时辰,待原路返回找到祁公子时,他已经买完马匹了。微浓看他双手空空地等着自己,不禁疑道:“公子买的马呢?”  “直接让他们送客栈了。”祁公子简单地回。  微浓“哦”了一声:“那走吧?”  “天色不早,一起用个午饭?”他顺势问道。  微浓正想开口回绝,忽见一个马场小厮急急忙忙地跑来,攥着一张纸条问他:“祁公子,您的字太潦草了,小的没认全。这是哪家客栈来着?”  祁公子一蹙眉,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微浓。  后者假装什么也没听到,专心致志研究新买的马鞍。  祁公子这才轻咳一声,对小厮道:“这是‘同福客栈’。”  “那这个呢?”小厮又问。  “悦来客栈。”  “还有这个是?”  “龙门。”  小厮终于问完了,连连点头哈腰,不忘恭维道:“您这是给咱们落叶城的客栈,每家都送了一匹马?”  “嗯。”祁公子显然不欲多言,言简意赅道:“都交给掌柜就行了。”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明日天黑之前,一定都给您送到!”小厮腆着脸恭送二人:“两位慢走,慢走!”  微浓临转身之前,终于没藏住好奇之意,偷偷瞟了一眼小厮手中的字条。但见其上字迹笔力遒劲、轻重有节,虽算不得一手令人惊叹的好字,但也绝对能拿得出手。在她所见过的字当中,勉强能排个中上。当然,比之楚璃、聂星痕、聂星逸等人,还是差了些许。  微浓没再说话,一路默默走出马场。祁公子也收敛了不羁之色,变得异常沉默,直至两人走回热闹的集市中,后者才道了歉:“抱歉,我不是有意欺瞒姑娘的。”  “哦?公子欺瞒我什么了?”微浓佯作不解。  祁公子这才笑了笑,没再解释。两人找了处酒楼用过饭,便一道回了客栈。岂料走到客栈门外时,祁公子却顿住了脚步,对微浓道:“我要去办些事,今晚不会住这里。”  他行踪神秘,行事也怪异,微浓不想过问,便干脆利落地点头:“正巧我也走累了,打算好生歇一日。”  祁公子闻言,刹那间又恢复了风流之色,低笑看向她:“既然如此,那明日再约?”  微浓朝他会心一笑:“好。”  祁公子颔首示意,告辞离开。  微浓目送他走远,容颜霎时一沉,转身走入客栈之中。这位祁公子行事太过诡异,一看便是深藏不露之人,恐怕那风流浪荡也是掩饰身份的假象。这样一个人,却三番四次借故接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微浓心里慢慢浮现几个猜测:其一,此人是聂星痕派来跟踪她的;其二,此人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想利用她进行朝堂之争;其三,自己误打误撞发现了他的秘密,成了他的眼中钉。  总而言之,凭借她从前行走江湖的经验来看,那位祁姓公子假装不识字,又一直跟着自己,一定有问题!也许前日中午在酒楼里的出手相救,也是他算计好的!  否则以他的阔绰和风度,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何苦接近她这个姿色平平、已过豆蔻的老女人?她可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之说。  微浓越想越觉得这祁公子蹊跷,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摆脱他,心里不禁有些焦躁。  两人方才在门外“打情骂俏”半晌,掌柜都看在了眼里,见微浓回来,他立刻一脸暧昧地道:“姑娘,今早上你前脚刚去马场,祁公子后脚就来打听你的行踪了。”  微浓刻意忽略掌柜的表情,正正经经地道:“他买他的,我买我的,不掺和。”  掌柜哪里肯信,仍旧笑着调侃:“我看那祁公子出手豪爽,人也挺英俊,只不知家中可有妻室?看着倒能配得上姑娘。”  微浓闻言大感无奈,正欲开口解释,心里却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立刻楚楚地道:“不瞒您说,这也正是我苦恼之事。”  掌柜果然来了兴致,连生意也不做了,探头细听起来。  微浓咬了咬下唇,故作哀婉:“那位祁公子,别看长得一表人才,听他自己说,他家中已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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