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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15完结)-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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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者无心,许青珩偏被这一句话刺着了,莫名地觉得有些孤单,掐指一算,贾琏回家也有几个月了,偏她一点消息也没有;且从始至终,也只有她一人操心这事,贾琏压根没往这事上放一点心思。
    “奶奶,起床了么?把平安脉的太医已经去老太太那边了。”五儿在帐子外问。
    “知道了,这就起来。”许青珩说,好容易起来了,洗漱一通,因这房门坏了,就请太医去厢房把脉。
    今次来的是个专攻妇科的庞太医。
    庞太医坐在床边凳子上,待婢女将许青珩伸出来的手腕上盖好了帕子,才搭手给她看脉,须臾手离开,只说:“奶奶身子骨好得很。”
    许青珩坐在床上,手抓着百子千孙被子问:“若是身子骨好,怎会没有消息?”
    庞太医并不知孟氏所生并非贾琏之子,只当贾琏已有庶出长子,许青珩才会这样着急,只说:“奶奶稍安勿躁,这种事急不得。只将心放平和一些,吃些补药好好调理调理。”
    “多谢庞太医。”许青珩在帐子里谢道,等庞太医出去了,便下了床,有些无精打采地出了厢房门,见鸳鸯来,就问:“二爷已经去了神机营?”
    “是,二爷说要留在营里两日,叫二奶奶给他收拾两件衣裳,打发人送去。”鸳鸯笑着说。
    “知道了。”许青珩话才说完,就见两只哈巴狗无法无天地站起来搭在她腿上,抬腿将狗儿推到一边,就回房收了四套衣裳并一套崭新的被褥枕头令人送去。正待要回房睡一会子,却见湘云笑盈盈地走过来说:“嫂子,东边来报喜呢,又添下一个哥儿。”
    许青珩摇头叹道:“他们陈家人丁倒是兴旺。”
    “是呢,老太太都说陈姐夫一家要鸠占鹊巢了——”湘云忙咬住舌头,笑了一笑,就又转身向迎春那去。
    许青珩一笑,也不将湘云的话放在心上,转身去了后楼,先在后楼里看了一会子书,随后拿了贾琏的笛子学了一会子,最后两眼发涩,就上了楼,在贾琏的床上躺下睡了。
    昏昏沉沉睡了半天,觉有人推她,睁开眼,就见贾琏站在床边。
    许青珩被抓了现行,先慌张地坐起身来,随后镇定地对贾琏笑说:“你不是过两日才回来吗?”
    贾琏笑道:“半道上遇上了忠顺王府的长史,他说清明之后,太上皇、太后出宫踏青后,要向神机营去坐一坐,今上是不去的,皇子们大概要跟着去。我要在神机营准备着,足有几月不能回家,我且回来收拾东西。”说着,手一抽,将枕头翻开,就将枕头下看了一半的《太平经》取出来,又闲庭漫步一样,往来与屋子内,四下里将他要看的书,要用的琴一一收拢起来。
    “……是前头要修门,我才来这边睡的。”许青珩坐在床边辩解道。
    “你睡就睡了,又没叫你不睡。”贾琏笑着就下了楼。
    许青珩鼓了鼓脸,豁然站起来紧跟着下楼,冷笑道:“要是你儿子动你的东西呢?”
    “我又没儿子。”贾琏盘算着神机营里一群糙汉子住着,茶水也不很好,于是又开了柜子,正要将几瓶上用的玫瑰露也带上,又觉皇家人来,太招摇了也不好,就又放了回去。
    正忙着,忽地听哗啦一声,回头就见许青珩满脸泛红地将他收拢在一处的地方全推到了地上。
    “又发什么疯?”贾琏蹙眉,见五儿急赶着进来收拾东西,就对五儿说:“你出去。”
    五儿看贾琏脸色很是不好,忙转身向外去。
    “你给我收好。”贾琏说。
    “就不收。”
    “当真不收?”贾琏又问。
    许青珩拧着性子别过脸去。
    “好。”贾琏说了一个字,自己弯下腰来,将地上的书本、纸笔并雕刻桃核的全套工具一一收拾到桌上,也不令下人来整理,自己动手将东西整理了,打了个包袱,一手抱琴,一手提着包袱就向外去。
    不等走到门外,就觉身后一暖,低头就见许青珩两只手臂紧紧地勒在他腰上拖着不叫他走。
    “你到底发什么疯?”贾琏扭过头来,见五儿过来,就将琴并包袱递给五儿,叫她拿到外头去。
    贾琏转身轻轻地抱住许青珩,在她肩头拍了一拍,安抚道:“好了,好了,我走了,你爱在我这睡就睡吧。”
    “不是这么回事。”许青珩仰起脸来。
    贾琏看她满眼泪光,就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在外勾三搭四,也没对你不闻不问,你无端端的生什么气?若是想你家老太太了,就叫芸儿送你回去。”
    “不是这么回事。”许青珩急得跺脚。
    “那就是太清闲了?既是这样,你就拿了府里的银子,瞧着哪一块地好就买下哪一块地。或者去薛家问一问,咱们那一份买卖怎样了。”贾琏声音沉稳,心中却有些不耐烦了。
    许青珩紧紧地抱着贾琏,也不哭也不说话,好半天放开了手说:“我好了,你去吧。”于是又慢慢向楼上去。
    贾琏这才瞧见她连鞋子都没穿,也不好干脆利落地走,紧跟着上了楼,见她怔怔地坐在床边,就坐在床前脚踏上替她穿了罗袜、绣花鞋。
    “为什么咱们不能夫妻同心?”许青珩怔怔地问,看贾琏疑惑地蹙眉,就又说:“我说的是孩子的事。”
    贾琏眉头舒展开,笑道:“不知道你为这事生什么气,我不是说了,全力配合你么?”
    许青珩两颊泛红地说:“你压根……哎,你明知道你们家我们家,都等着咱们呢。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为这事着急?为什么我跟你说起来,你总漫不经心?你叫我觉得很孤单,就像是一个人被千军万马团团围住,向你求救,你反而嬉皮笑脸看热闹一样。”
    “是我疏忽了。”贾琏诚恳地说,继而靠在床上,微微仰着头说,“大凡提起美满的人生,总免不了儿女成群。我是不大介意有个一儿半女的——”
    “介意?”许青珩心里一惊,平生再没见其他人这样说。
    “若果然有了,我也喜欢得很,可若没有,岂不是更洒脱?我在朝堂上进退自如,没有累赘,你在家里,乐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许青珩又是一愣,怔怔地说:“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你只想游戏人间,我也不过是你游戏中的一局。”
    贾琏握着两只手,说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感慨?你若能随着我一同游戏人间,那最是好;若不能,你尽管经营你自己个的美满人生,我定会全力配合你,你要温柔能干的夫君,我就是你温柔能干的夫君,你要冰雪聪明的孩儿,我就尽力配合着你。只是,若叫我跟你一样,醉心于经营那样的‘美满人生’,我就不能了。”
    许青珩登时明白贾琏的意思,身为贾琏枕边人,她多少明白贾琏所做的事十分凶险,且贾琏醉心于做那危险的事;若叫他安安稳稳地养家糊口,就是一桩十分折磨他的事。甚至旁人眼中的“后代”,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后患”罢了。如此,他顶多能够做到“不介意”。
    “你意下如何?”贾琏问。
    许青珩眼前浮现出贾琏微微蹙眉忍耐小儿动他桃核的模样,两只手平摊在膝盖上,吸了口气,又吐出一口浊气,“人言可畏,且人言都压在我身上,你叫我怎样陪着你游戏人间?”
    “那你好好保养身子吧,等我回来,我再全力配合你。”贾琏从脚踏上坐起来,看许青珩直愣愣地坐着,便伸手将她抱了一抱,在她唇上轻轻地一点,正要收手,就见许青珩抓着他的手不放将脸颊往他身上一靠就哭了起来。
    “二爷,葛先生已经在前院等着了。”楼外五儿喊道。
    “知道了。”贾琏对外说了一声,轻轻地拍着许青珩的后背,安抚道:“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别哭了。”
    “你给不了。”许青珩哽咽着将两只手搂在贾琏肩膀上,眼睛被泪水模糊,也看不清贾琏模样,便是他温柔刻骨又怎样?那温柔里又有几分真情?便有真情,也不是她要的情,好半日,才缓缓地开口说,“我要瞧瞧你的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贾琏笑了,又拿了帕子给她擦泪,擦完了,想起给她穿鞋子袜子后,并没洗手,就收了手。
    “至少要叫我知道,我喜欢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从现在起,假装我没嫁给你,你不必对我温柔;假装我连你结拜兄弟的妹妹也不是,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你也不用怜悯同情我。”
    “萍水相逢到什么地步?”贾琏问。
    “萍水相逢到不过是擦肩而过,日后再无瓜葛。”
    “这比我配合你生儿育女还要重要?不怕人言可畏了?”贾琏失笑,待见自己笑后,许青珩哭得越发凶了,便止住笑。
    许青珩郑重地点了头。
    “到什么时候为止?”贾琏又问,先想不明白他好生待她,她为何还要鸡蛋里头挑骨头;随后便又想,倘若他也像她那样用情至深,或许也会跟她一样的心情。待要细细体会那心情是怎样,偏情若游丝,捕捉不到。
    “到我不喜欢你为止。”许青珩孤注一掷地说。
    许青珩盯着贾琏的眼睛看,望见那深不见底的眸子中,自己缩成了一个细微到几乎不存在的影子。
    “我不喜欢你,就能安生过日子,不再追究你喜不喜欢我了。不然我越喜欢你就越讨厌你,这日子没法过了。”许青珩又说。
    贾琏眸光微漾,嘴角含笑,将手在许青珩发髻上抚了一抚,温柔地笑道:“好,你快洗了脸吧,这样哭哭啼啼,旁人还以为我怎样欺负你了。”
    许青珩怔愣住。
    “二爷,车马已经准备好了。”五儿又在楼外催促了一声。
    “叫外头等一等。”贾琏对外说道,又站起来对许青珩说:“以后不要来我这后楼了,要休息,另外挑一间屋子,自己想将那屋子收拾成什么样,就收拾成什么样。不要使性子了,我不会让着你了。不要隔三差五向神机营送信,回你的信对我来说也是一桩差事。从今以后,你好自珍重。”轻轻地将帕子放在许青珩手上,就转身向楼梯走去,在楼下洗了手,便迈着步子向角门去。
    为什么会那么像诀别?许青珩心里闷闷的,走到窗前望着贾琏远去的身影,心道:他为什么不回头呢?
    “二奶奶,二爷说叫人将他的东西搬到外书房去。”五儿轻轻地上楼来说。
    许青珩开口道:“那就搬去吧。”
    五儿上前劝说道:“二奶奶又跟二爷争什么气?前头几个月不挺好么?五月里老爷回京叙职,若是到了五月还没消息,岂不叫老爷、太太跟着着急?”
    “五月里,怕是不能有消息了。”许青珩叹道。
    五儿不敢再劝,忙轻手轻脚地替贾琏收拾东西。
    那边厢,贾琏骑着马,带着葛魁、赵天梁、赵天栋、曹志坚、曹志锐、曹志成向城外方向去。
    路上赵天梁想起昨晚上给贾琏的药,就笑问道:“不知二爷觉得昨晚上那药怎么样?听说二爷把房门都踹下来了。”
    “可见是劲大了。”赵天栋笑道。
    葛魁年纪大了,不好跟他们这些年轻人胡闹,就悄悄引着马,在后头静静地跟着。
    贾琏笑道:“有我笑话你的时候呢。”想起许青珩来,就问娶了媳妇的几个,“你们家媳妇可有因你们爱得不够深闹腾的?”
    “啥玩意?”赵天栋问。
    曹志坚笑道:“我们家媳妇操持家务、带孩子伺候公婆还忙不过来呢,哪还有心管什么爱不爱的?据我看,仓廪实而知礼节,酒肉饱而思淫、欲,淫、欲足才追究情深情浅。”
    “呸!嘴上没把门的。”曹志成赶紧啐了一口,仔细看贾琏神色,推敲着说,“莫不是二奶奶闹腾了?应该的,二奶奶上头没有公公婆婆要伺候,下头没有孩儿要喂养,夫君又出息又洁身自保,更不用为吃穿发愁,不叫她在情字上闹腾闹腾,叫她干什么?”
    贾琏不言语,牵着缰绳,因冷风吹来瑟缩了一下,问道:“男子要怎样才能对一个女子情深似海?”
    “二爷想对什么样的女子情深似海?”赵天梁原本不吭声,此时来了兴致。
    葛魁也不由地看了过来。
    贾琏沉吟道:“若说貌美如花、志趣相投这些个,未免也太大而化之了。偶尔会被一女子举手瞬间吸引,心生憧憬,但若为她做些什么,又懒得去做了。这也算不得深情一片。”
    葛魁笑道:“男女之情讲究的是水到渠成,有一见钟情生死相许的,也有相濡以沫日久生情的。强迫自己要对哪个情深的,却是闻所未闻。”因好奇,就又细细打量贾琏,暗道贾琏知交遍天下,为他神魂颠倒的女子,宫里头有,宫外头也不少,难得他竟然也要对谁情深了。
    曹志锐说道:“男子对女子情深一片,若撇去才貌志趣四个字,那便是被那女子深深感动了,二爷仔细想想,可有被二奶奶深深感动的地方?”
    赵天梁笑道:“二爷既然问如何情深一片,就已然是被感动了。用清虚观那张道士的话说,就是察觉清风拂面,就已经是面拂清风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贾琏说道。
    赵天栋说:“二爷不能深情一片,莫不是因二爷付出得太少?你瞧,二奶奶没过门的时候,给二爷写了七八封信,二爷才回一封;二奶奶过了门,在家苦苦等了二爷那样久,二爷回来了,轻声说一句辛苦,就算是将二奶奶的劳苦抹平了。两下子比较,二爷只要舒舒坦坦地坐着,就有人对你情深不悔,二爷自然懒得对人深情一片了。”
    赵天梁也说:“这就跟养孩子一样。都说养儿防老,可就像那贾瑞一样,临了据说又邋遢又没用,可代儒老爷子照样将他当做心中宝。这就是因为前头几十年花费了心血在他身上,心血花出去,这情也就送出去了。”
    葛魁深以为然。
    贾琏沉默良久,试探地问葛魁、赵天梁、赵天栋等人,“我将心血花出去,就也对二奶奶情深了?”
    葛魁、赵天梁、赵天栋并曹家三兄弟无不点头。
    “那就将全部家当托付给二奶奶?”贾琏心存不舍地说。
    葛魁笑道:“二爷果然是没对人用情过。拿那些金银腌臜之物来换真情,没得羞辱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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