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长梦千年 作者:菡萏若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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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
　　“罗伊娜……”吉德罗焦急的声音从那个乳白色的珠子中传出来，声音带着难得见的颤抖，罗伊娜几乎有种想要笑出来的冲动，但是只有瞬间，种笑意就已经转变成难言的苦涩——戈德里克，他真的是真心在意萨拉查的啊，可是自己呢？难道……眨眨眼睛，极力赶走眼眶中间的酸涩，继续听着那边传来的询问道，“萨拉查……是不是萨拉查那边出什么事情！”完全没有掩饰，或者，个人从来都不懂得如何掩藏自己的感情，那种真挚而热切的感情总是从他的举动之间体现出来，大概也正是因为样，他才是最后能够感动萨拉查的那个人——毕竟能够照亮黑暗的，大概只有明媚的阳光吧。
　　“戈德里克……”玛丽薇莎抿紧嘴唇，吐出他的名字，然后停顿下，只是小会儿的功夫之间，已经认真思考要不要把现在样糟糕的情况告诉吉德罗……但是，最后悲哀地发现，无论怎么样，戈德里克还是会知道萨拉查的处境，而头本来就只有各位数智商的狮子，定会变成头智商负数的既发情，又发疯的狮子——处于以上考虑，玛丽薇莎只好叹口气继续道：“戈德里克，听，现在定要冷静……”
赶到。不同
　　个世界仿佛变成琉璃做成的般，透明清澈地仿佛能够看到自己心中倒映出来的污浊。的闪光之处，漂浮在空气里，就仿佛是俗世的尘埃，终于在喧嚣之后，于凌晨归于寂静——那不是属于人类的寂静，而是在周之上的众神的寂静，只是样看着都觉得遥不可及的高高在上。而当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起从走出禁林的时候，正好是那漫的光芒开始蔓延的时候，无论是地面上如有神迹般地出现的复杂得近乎完美的魔纹，还是那几乎和夜空中的繁星交融到处的银白色的光，抑或是那站在中央的少年。
　　金绿色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哪怕是满的神魔，也不及他风华的绝代。
　　邓布利多愣愣，然后半月形的镜片之后闪过光芒，但是却不是以往的那种狡黠，或是自信，而是——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过的那种——深深的无奈。然后他掩饰性地推推自己的眼镜，恢复以往的和蔼笑容，把目光投向表情严肃但是其实内心已经完全呆滞的麦格教授，就好像不在意般地道：“，米勒娃，真是神奇的情景，不是么？”
　　麦格教授惊，随即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阿不思，难道看错？站在那里的好像是小狼星布莱克！”如既往地镇定而冷静，但是邓布利多确实能够从位称职的格兰芬多院长的语气里，听出惊恐和难以置信——或者，也许还有压抑不住的愤怒。
　　不过为什么他首先看到的是被诸多魔文环绕起来，容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少年，而米勒娃看到的却是小狼星呢？邓布利多保持着笑容，微微颔首，用轻快地语气应答道：“当然，米勒娃，那是布莱克先生，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样的——而且，觉得应该告诉西弗勒斯城堡的警戒大概可以取消，布莱克先生似乎正抱着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呵呵。”
　　而个时候的布莱克却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注意到他的存在，或者，位才刚刚从阿兹卡班越狱成功年的格兰芬多狮子，已经遇到大多数格兰芬多们经常会碰到的问题（此处特指除“某些”——请看清楚是加着重号的——格兰芬多）。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道应该作出什么动作，已经完全没有哈利看到的那种狰狞的模样，而是急速向着邓布利多教授的校长办公室前的滴水兽进化……
　　“他看起来……”麦格教授犹豫下，才继续道，“并不像是来杀哈利的样子……”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反而诡异地转换话题：“看起来，摄魂怪的事情也不需要们担心呢……“他注视着场地中间的少年，平静地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从禁林边缘掠过的缕银白，虽然没有多什么，但是却明显有种放下心来的感觉。
　　“从来知道霍格沃茨有样的魔法阵。”麦格教授也有感慨，“不过，阿不思，站在中间的好像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啊……”有担心地皱起眉头，“为什么会有学生在里……而且个学生觉得有面熟……”
　　“显然是见过他，并且对他印象深刻。”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回答道，“们的小兰辛先生，斯莱特林的……”他并没有下去，只是右手不断的摩挲着左手带着的大戒指，那发黑的指尖就好像被放在高温地炭火里面烧过般。
　　他低下头然后又抬起来，仿佛之前的停顿完全没有发生过般：“直都过，霍格沃茨真是个神秘的地方，正是因为样所以才不愿意离开。”他笑得如此和蔼可亲，“真是个漂亮的魔法阵……不是吗，米勒娃？”
　　的确，或者漂亮个肤浅的词都不能形容样的感觉。那是种灵魂上的震撼，无关种族，无关审美，只是看着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陶醉。而样的美丽，是来自于那源头之上的强大力量，而样的力量当然不仅仅是守护。
　　少年缓缓地放下自己的受伤的手，完全没有理会那还在流血的巨大伤口，而是优雅地挥动手里的白金色的魔杖，那金属的光泽在周围的光的映照下变得更加的神秘，而执着魔杖的少年闭起他那仿佛魅惑般的金绿色眼眸，自信或者是悲悯地。
　　就在那杖尖轻轻划下优雅的弧线，仿佛是交响乐的指挥棒做出终止的动作。
　　他想要结束的，显然是场无谓的闹剧。
　　那些大小字迹完全不同的魔文，忽然开始快速地旋转，就像是有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们般，然后那些光芒变成个巨大的旋转风暴，向外面甩出去。
　　——霍格沃茨的初级攻击魔法阵。
　　欧文听着外面的声响判断到，虽然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接触过个魔法阵，但是确实没有弄错。但是他没有想要看看现在外面的情景，种在别人眼里的自信，事实上只是简单的因为，他看不见。
　　没有错，在他凝聚完魔力的那刹那，他就好像下子跌入个黑暗的世界般，连阴影也没有的空洞的黑暗的世界。但是欧文却很平静，或者，在决定使用样的方法的时候，他就知道大概会导致样的后果——不会致命，但是需要他现在几乎所有能够调动的魔法力吧……
　　他曾经的藏书里面就有本关于魔法力的笔记，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当时的情况就是样，巫师们躲藏起来，而那些来不及带走的魔法笔记，就会被不识货的麻瓜们摆放到集市上去，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萨拉查也是不得不承认麻瓜的集市算得上是个收罗书籍的好地，而没有心结的罗伊娜就更加疯狂——他在那上面读到过有关的记载，笔记的主人在做魔法试验的时候就有过种近似被抽空的情况。
　　可是，即使有思想准备，那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还是让他几乎窒息。
　　样的感觉他几乎以为自己被抽空的不是魔力，而是血液和内脏，好像能够感觉到呼呼的晚风被灌进自己的身体，灵魂几乎要飘起来。
　　但是并不是舒服的感觉——就算是欧文也皱起眉头，那种空虚的感觉，是从心底地渗透出来的，慢慢地凝结沉淀，满盈成海洋，让其中的人不由自主地窒息。欧文却觉得样的感受似曾相识……
　　没错，当他独自个人走在漂浮着白色冰块的荒芜苍原的时候。
　　空出乎意料的高，路上，他看不到人，也看不到动物，甚至连植物也没有。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所谓的白色，其实并不是象征着纯洁，也可以象征着虚无。
　　在寂寞的时候，内心往往会把感情无限的放大；没有可以转移注意力的对象，那么整个世界就理所当然的变成内心的缩影。那种无能为力的慨叹，那种切成空的无奈，还有……当他伸出双手握紧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抓不住的绝望。
　　好像是样的色调慢慢地，画满整个空。
　　时空风暴到来的时候，萨拉查其实并不是逃不掉，虽然他没有对抗地之威的能力，但是作为个大巫师，他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只是——
　　——算，反正什么都无所谓。
　　什么友谊，什么陪伴，什么魔法，什么生命，切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吧！
　　他紧紧地抓着魔杖，聚集起来的魔力庞大无比，好像想要发出惊动地的魔咒，但是却在那刹那消散掉……那个念头来得如此突兀，去得又那么迅速，在萨拉查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手里的魔杖忽然从松开的手指间滑落，他再也没有时间去捡起它，就被呼啸而来的风暴所吞噬。
　　但是，此刻他忽然回想起来，那个时侯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游走在绝望的边缘，而他甚至回想起来，在闭上眼睛的那刻，眼前出现的是那个金发帅气爽朗的少年，是戈德里克还没有完全长大的样子。
　　无论是哪个年龄的戈德里克，笑起来都有种阳光灿烂的感觉。
　　那个少年洒脱地摸摸被自己的腐蚀咒灼伤的脸，无奈地撇撇嘴角，然后道：“为什么不理……样，叫做格兰芬多，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知道的名字，们就是朋友呢！喂喂！不许把头转过去，不许不理！”
　　然后，他记得脸上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过。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另个人握住，那个人紧紧地抱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面去。
　　“萨拉查……”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不熟悉的颤抖，悲伤地好像快要哭出来样。
　　他想要张开嘴些什么，可是现在的虚弱让他连样的力气也没有。
　　——傻瓜！到底在干什么！
　　欧文在心里皱着眉头，无奈地想到他向拿只脑筋不对的狮子没有办法。
　　——关键是关键是！现在布莱克就在旁边吧……如果想的没有错的话，邓布利多也应该过来……戈德里克，会把狮子院的脸都丢光的……
　　虽然欧文很无力，但是想到狮子院丢脸个结果就莫名其妙地心情恢复很多。
　　他想，戈德里克，个白痴。
　　他想，戈德里克，就是因为个人所以拖累们四巨头其余三人的评价。
　　他想，戈德里克，其实很不想承认的，虽然是个没有脑子的白痴，但是……
　　——但是听到叫的名字的时候，心里会有种很温暖的感觉。只有个人。
　　——但是就算再怎么生的气，到最后还是会在脑海里浮现出的样子。
　　——但是觉得，也许是感觉的错，在的心中是不同的吧。
　　比起罗伊娜，比起赫尔加，比起那些朋友，比起世界上任何个人，都要来得重要的多呢！
　　然后他带着淡淡地微笑，陷入昏迷的黑暗。
天空之上。没有迟到
　　金色的风暴旋转着呼啸而去，排空的气浪以巨大的威力迎面打来，但是样的风暴穿过布莱克的身体完全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看似好像是威力巨大，但是其实是外强中干？布莱克目瞪口呆转过身看着那远去的抹金色，但是——
　　——原来如此，其实应该是看上去好像完全没有威力，但是对某些“东西”有着致命的威胁吧？
　　邓布利多微微眯起眼睛，笑意好像略减几分，但是转瞬又好似加深。
　　那些或流利或华丽的咒文……只对摄魂怪起作用呢。
　　他想的也没有多，那些咒文的风暴似乎越是旋转，其中所含的能量越是庞大，并不是个单纯的攻击魔咒组合，其中似乎包涵从周围的环境中吸取魔力的法阵——或者，正是因为它吸收着地间的魔力，所以，它的攻击才显得出奇的强大。
　　那是人力没有办法达到的极限，是诸神的领域。
　　那些弥漫在场地上的白色雾气，好像被卷走般不见踪迹。
　　但是仅仅只是开始，摄魂怪们开始急速地后退，在他们看来那金色的风暴好像是比所谓的守护神更加恐怖的东西。但是没有用，他们的滑行速度无论再怎么快，都比不过风暴的前进速度，那些触碰到它们的咒文忽然发出绚烂的烟火般的金色光彩，把它们的身体溶解成的火花，火花像是萤火虫般地飘飘荡荡，最后消失在地面上的金色魔法阵当中。
　　完美的杰作！
　　——不过，是当然的吧……所谓的千年之前炼金术鼎盛时期最完美的作品……
　　邓布利多推推眼睛，掩饰起自己的微微苦涩的表情。
　　“霍格沃茨终究是只属于四巨头的学校。”
　　他第次见到禁林之中的赫尔加。赫奇帕奇样道。
　　那个用面无表情和冷漠来掩盖自己与身俱来的温柔的士，眼里写满担忧和告诫。
　　“在的眼里看到野心……虽然极力地想要压制他。”
　　他收回目光，把复杂的眼神转向那个少年，却发现那个少年虽然想要站得笔直，却好像没有力气般，摇摇欲坠，没有金色光彩映衬的脸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没有血色，而那双炯炯有神的金绿色眼眸就好像是失去焦距样的茫然。
　　他抽出魔杖想要释放个漂浮咒，但是绿色的咒语却被移到银色的光打回来。
　　他看到自己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突兀地出现在场地上，那个金发的子满脸焦急地握住少年深处的手，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的笑容有抽搐。
　　算是什么情况？
　　谁都知道霍格沃茨无论是场地上还是在城堡里，都是没有办法进行幻影移行的——套规则传承几千年，显而易见的每年都会有学生因为好奇或是不相信总总理由做出尝试，但是结果定是失败的，作为霍格沃茨校长而留在霍格沃茨进五十年的邓布利多当然清楚（或者，早年他也是尝试人员其中之）。但是——
　　眼前的情况显然是不合常理的吧。就样在场地上进行幻影移行，并且做到如此的精确。他可以看的间吉德罗。洛哈特几乎是擦着少年的衣袖出现的。而样的精准，显然和他得到的情报——吉德罗其实是个空有漂亮外表的白痴孔雀完全不符合。
　　他的半月形镜片上掠过丝闪光。
　　样的情报错误他已经注意到很久。
　　用力的握紧双手。
　　——四巨头的霍格沃茨吗？四巨头？
　　——么起来。
　　他松开手，叹息着，然后听到对面的子吐出那个足以让他证实自己判断的名字。
　　“萨拉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