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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牙医谋杀案-第11部分

小说: 牙医谋杀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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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贝多斯决定要进房间去看看。我们办了搜查证,找经理拿来了钥匙,除了浴室以外别的地方都没找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浴室里象是仓促地做过清扫似的。亚麻油毡毯上有一处血迹——地毡放在一个角落里,洗地板时把它给漏掉了。这以后就只是寻找尸体的问题了。查普曼夫人不可能带着箱子,不然门房会知道的。所以肯定还在套间里。我们很快就查到毛皮柜子——是密封的——就是放在那儿的那只。钥匙都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头。
    “我们把它打开了——那失踪的女人就在里面!现在已成了长着槲寄生的树枝了!”
    波洛问:“查普曼夫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是想问‘谁是希尔维亚’——对了,她叫希尔维亚——‘她怎么样?’吗?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希尔维亚,或是希尔维亚的朋友,杀死了那个女人并且把她装进了箱子。”
    波洛点头同意。
    他问道:“可为什么要毁她的容呢?这可不太对劲。”
    “我要说这的确是不对劲!至于为什么——呃,只能凭推测。也许纯粹为了报复。再不然可能是想隐瞒她的身份。”
    波洛皱起眉头,他说:“但这并没有隐瞒住她的身份埃”“没有隐瞒住,并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对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失踪时的衣着作了详尽有效的描述,而且因为她的手提包也被塞进了箱子,里面还放着一封写着她在拉塞尔广场的旅馆地址的旧信。”
    波洛坐直了身子。他说:“可这——这不符合常识啊!”
    “当然不符合,我觉得是疏忽。”
    “是的——也许是疏忽。可是——”
    他站了起来。
    “你们仔细检查过这套房子吗?”
    “相当仔细。但一无所获。”
    “我想看看查普曼夫人的卧室。”
    “跟我来吧。”
    卧室一点也没有匆忙离开的迹象。里面很整齐。床没睡过。但已经铺好,准备晚上睡了。到处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杰普说:“没有指纹,至少我们没有发现。厨房里面的东西倒有几个指纹,但我认为会查出来是那女仆的。”
    “就是说这整个儿地方在谋杀之后被仔细地打扫过了?”
    “是的。”
    波洛的眼睛缓缓地在房间里扫视着。象起居室一样,这间屋子也装饰得很时髦——而且他觉得,装饰这房子的,是一个中等收入的人。东西倒是值钱的,但并不是极其昂贵。华丽,却算不得一流。配色是玫瑰红的。他朝嵌进壁里的衣橱看进去,伸手摸了摸那些衣服——很漂亮,但质量也不是第一流的。他的眼光落到鞋上——大多是目前流行的凉便鞋;有些还有宽大的软木底。他拿起一只放在手里比划着,记下了查普曼夫人穿的是五号鞋,然后又把它放下。在另一个小橱里,他发现了一堆毛皮,胡乱地塞在一起。
    杰普说:“原来是放在那装毛皮的箱子里的。”
    波洛点点头。
    他摸着一件灰色的松鼠皮的衣服,颇有鉴赏力地评论道:“头等毛皮。”
    接着他走进浴室。
    那儿过份炫耀地摆了很多的化妆品。波洛饶有兴趣地看着它们。香粉、口红、雪花膏、粉底霜、护肤霜,还有两瓶染发剂。
    杰普说:“我想,她不是个崇尚自然的金发女人。”
    波洛小声地说:“四十岁的时候,mon ami(法语:我的朋友),大多数女人的头发开始变灰,但我们的查普曼夫人却是一个不肯遵从自然规律的人。”
    “她也许现在已经改染成红色了。”
    “我怎么知道?”
    杰普道:“有事使你忧虑,波洛,是什么?”
    波洛道:“是的,我是在忧虑,我非常忧虑。这儿,你瞧,我碰到个解释不通的难题。”
    他决然地再一次走进了杂物间。
    他拿起死去的女人脚上的鞋。它穿得很紧,很难脱下来。
    他检查了鞋扣,是很粗糙的手工缝上去的。
    赫克尔·波洛叹了口气。
    他说:“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杰普难以理解地说:“你想要干什么——把事情弄得更难办吗?”
    “正是这样。”
    杰普说:“一只皮鞋,用带扣系上的。这有什么问题?”
    赫克尔·波洛说:“没什么——一点也没什么。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弄不明白。”
    据听差说利奥波德国王公寓82号的默顿太太是查普曼夫人在公寓大楼里最好的朋友。
    因此,杰普和波洛下面去的正是82号。
    默顿太太很健谈,有一双漆黑的眼睛,发型是经过精心梳理的。根本无需做什么事,她就谈了起来。她简直是太容易地就进入一种满带戏剧性的状态了。
    “希尔维亚·查普曼——呃,当然,我并不是非常了解她——应该说,是不了解她的内心。我们偶尔晚上打打桥牌,还一起去看过电影,当然,有时候还一起买东西。但是,啊,请您告诉我——她没死,对吧?”
    杰普使她放了心。
    “啊,听到这个我真感到欣慰!但刚才送报纸的都轰传开了,说在一套房子里发现了尸体——人们听到的事情里边一多半都信不得,是不是?我可从来不相信。”
    杰普提出了一个更深入的问题。
    “不,我一点儿都没听到过查普曼夫人的消息——自打她走了以后。她一定走得很匆忙,因为我们说过下星期要去看琴吉·罗吉斯和弗雷德·阿斯泰拍的新片子。她那时候可是什么都没说。”
    默顿太太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叫塞恩斯伯里·西尔的小姐。查普曼夫人从来没谈起过叫这个名字的人。
    “但是,你们知道吗,这个名字我听起来倒是挺耳熟的,确实很熟。好象最近我在什么地方还看见过。”
    杰普干巴巴地说:“是在这几周来所有的报纸上——”“对了——寻人启事,是不是?你们认为查普曼夫人说不定会认识她?不会的,我可以肯定从来没听希尔维亚提到过那么个名字。”
    “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查普曼先生的情况吗,默顿太太?”
    一种很古怪的表情出现在默顿太太脸上。她说:“我相信他是一个旅行推销员,查普曼夫人这么跟我说的。他为他的公司出国去了——我相信,那是个军火公司。欧洲各地他都去。”
    “您见过他吗?”
    “没有,从来没见过。他很少回家,而一回来,他和查普曼太太是不愿外人来打扰的。这很自然。”
    “您知道查普曼太太有近亲和好朋友吗?”
    “我不知道她朋友的情况。我觉得她没有近亲,她从来没谈起过。”
    “她到过印度吗?”
    “这我可不知道。”
    默顿太太停了一下,突然爆发似的发问:“但是请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我清楚你们是苏格兰场的,但是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
    “好吧,反正总有一天您也会知道的,默顿太太。实际上,在查普曼夫人的套间里发现了一具死尸。”
    “噢!”默顿太太一时就象眼睛睁得跟足球一样大的一只狗似的。
    “死尸!该不是查普曼先生吧?或者是个外国人?”
    杰普说:“那根本不是男人——而是个女人。”
    “女人?”默顿太太看起来更吃惊了。
    波洛轻声地问:“为什么您会觉得是个男人呢?”
    “哦,我也不知道,但总好象这更可能些。”
    “可为什么呢?是因为查普曼夫人有接待男客人的习惯吗?”
    “噢,不是——噢,不是的,真的不是”。默顿太太很感义愤,“我一点儿都没有那种意思。希尔维亚·查普曼根本不是那种女人。——完全不是!只是,因为查普曼先生——我是说——”她打住了话头。
    波洛说:“我觉得,太太,您比您告诉我们的还知道得多一点。”
    默顿太太迟疑不决地说:“我得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我真是不想辜负别人的信任,而且,我从来没有向人重复过希尔维亚对我说的话——除了一两个我确信是非常可靠的密友以外——”默顿太太停下来换了一口气。杰普说:“查普曼夫人究竟告诉过你什么事呢?”
    默顿太太倾过身体,压低了声音说:“只是——有一天她说漏了嘴。当时我们正在看一部电影——是关于特工的。查普曼夫人说,你可以看得出写这片子的人对这个题材所知甚少,接着就说出来了——只是她让我发誓要保密。查普曼先生就是干秘密工作的。他经常出国,真正的原因就在这里。军火公司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查普曼夫人因为每逢他外出总是设法和他通信而非常担心。当然,这是非常危险的!”
    当他们沿着楼梯朝42号走着的时候,杰普突然反感地叫喊道:“真见鬼了,菲利普斯·奥本海默,瓦伦钉威廉斯,还有威廉·勒古,我觉得我快疯了!”
    贝多斯警官,那位精明能干的年轻人正在等着他们。
    他尊敬地报告着:“在女仆那儿没得到任何有帮助的东西,先生。看起来,查普曼夫人经常换女仆。这一个只给她干了一两个月。她说查普曼夫人是个好人,喜欢听广播,谈吐文雅,姑娘觉得那做丈夫的是个放荡的骗子。但查普曼夫人却从不疑心。她有时收到国外来的信,有些从德国来,还有两封来自美国,一封来自意大利,一封来自苏联。姑娘的男朋友集邮,查普曼夫人经常从信上把邮票取下来给她。”
    “从查普曼夫人的书信文件之类里边发现点什么没有?”
    “一点也没有,先生。她很少保存这些。有几张帐单和收据——都是本地的。一些旧的剧场节目单,一两张从报上剪下来的烹调食谱,还有一本关于深闺妇女传教团的小册子。”
    “我们能猜到是谁把它带到这儿来的。听起来她不象杀人犯,是不是?但看起来她恰恰正象是那么一个人。不管怎样,她至少是个帮凶。那天晚上没发现陌生人吗?”
    “门房一点也记不起了——我认为他现在也记不起,无论如何,这是个极大的公寓——总有人进进出出。他只记住了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来的那天的日期,因为第二天他就被送到医院去了,而且那天晚上他确实感到很不好受。”
    “其它房里没有人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动吗?”
    年轻人摇着头。
    “我问了这套房的楼上和楼下两家。谁都记不得有过什么异常的响动。他们当时都开着收音机。”
    法医洗完手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这尸体的味太大了”,他兴致勃勃地说,“你们这边的事情弄好以后就把她送来,我再进行实质性工作。”
    “死因一点儿都不清楚吗,大夫?”
    “解剖之前没法说。应该说,脸上的伤肯定是死后才造成的。但要等把她送到解剖室以后,我才能进一步弄清楚情况。一个中年妇女,身体很健康——头发染成金黄色,发根却是灰色的。尸体上可能有一些可供辨认的特征标记——要是没有的话,确定她的身份就费事了——噢,你们知道她是谁吧?这太好了。什么?就是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失踪女人?唉,你们知道,我从来都不读报,只做做纵横字谜。”
    医生退出去时,杰普挖苦道:“你就是这么读书看报的!”
    波洛在桌上找了一阵,拿起一本棕色的小地址保勤勉的贝多斯说:“那里边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多数是理发师、女服裁缝之类。我把所有人的名字和地址都抄写下来了。”
    波洛打开本子,翻到字母D。
    他读到:戴维斯医生,阿尔伯特王子街17号;德雷克和蓬波内蒂,鱼贩子。而在这下面,赫然写着:牙科医生,莫利先生,夏洛蒂皇后街58号。
    波洛眼里绿光一闪:“我想,要确认尸体是谁并不困难。”
    杰普不解地望着他,说道:“真的吗——你不是在瞎说吧?”
    波洛激动地说:“我要弄个清楚。”
    莫利小姐已经搬到乡下去了。她住在靠近赫特福德谢尔的一所小村舍里。
    手榴弹兵友好地接待了波洛。自从她弟弟死后,她的脸似乎更加冷酷,站姿更加笔直,对生活的态度也更加坚强了。她非常不满庭审的结果给她弟弟的职业声誉所带来的损害。
    波洛使她有理由相信,他跟她同样认为陪审团的判决是不真实的。因此手榴弹兵的态度变得稍微和蔼一些了。
    她欣然回答了他的问题,而且问她是问对人了。莫利先生工作上的文件都由内维尔小姐仔细整理收档,并由她转交给了莫利先生的后任。一部分病人转到了赖利先生门下,另外一些承认了接替者,还有一部分去找别的牙医去了。
    莫利小姐把她知道的情况谈完以后,又说:“这么说你们已经找到了曾经是亨利的病人的那个女人——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而且她,也是给人谋杀的?”
    这个“也”字是一个小小的挑战。她强调了这个字。
    波洛问:“你弟弟没有特别跟您提到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吗?”
    “没有,我没这个印象。如果碰上特别麻烦的病人,或者哪个病人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他才会跟我讲。但他一般都很少谈他工作上的事。他喜欢每天结束的时候就把它忘掉。有时他非常累。”
    “您记得听说过您弟弟有个叫查普曼夫人的病人吗?”
    “查普曼?不,我想没有。这种事情最好去找内维尔小姐,她才能帮上忙。”
    “我正很想和她联系,她现在在哪儿?”
    “我想,她受聘到拉姆斯盖特给一个牙医做事去了。”
    “她还没嫁给那叫弗兰克·卡特的年轻人吗?”
    “是的,我倒希望她永远别嫁给他。波洛先生,我不喜欢那年轻人,真的不喜欢。他身上有些东西不对头。我觉得他连起码的道德观念都没有。”
    波洛说:“您认为他会杀您弟弟吗?”
    莫利小姐缓缓地说:“我的确认为他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可我又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动机——也没机会下手埃您想,亨利并没有能说服格拉丝迪放弃他,她是那么一往情深地跟着他。”
    “您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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