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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狼之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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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看着这个论起辈份来,自己还要叫她一声母后的女人。

星靥丈夫燕景帝之前的皇帝是燕武帝,武帝共立有三名皇后,最后这名皇后姓缪,年纪只比星靥大了四五岁,相貌美艳一时,燕国国破后她不知所踪,在星宿海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缪太后一定已经死于战火之中,没想到她不仅活着,还活得这么好。

“太……太后……”

缪太后格格地低笑起来:“你我都是再世为人了,今时今日,故国名讳就不要再提起了吧。”

星靥喘着粗气,视线又在柳枝中寻找了一番,鼓起勇气问道:“太……刚才这里的那个人哪去了?”

缪太后皱皱眉:“这里?哪个人?”

星靥手抚着胸口平复呼吸:“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缪太后眉梢一挑,淡淡地笑了:“我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没有看见什么黑衣男人,你……也许是看岔了吧。”

“是吗?”星靥垂垂头苦笑。看岔了?也许吧,也许那是元膺的魂魄……

只是为什么在她已经委身于海青狼之后他才出现?是要对她说什么么?还是在恼怒生气?星靥大步走进柳枝中,就站在元膺刚才站过的那个地方,慢慢地蹲在了地下,泪流满面。

缪太后看了一会儿星靥的背影,转回头来对着停在不远处的海青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海青狼没有注意到缪太后的笑,他盯着星靥嘤嘤哭泣起颤动的双肩和她低埋的头颅,垂在体侧的两只手紧握成了拳。

清夜迢徂,月寒征棹孤

第十三章

北遥国延袭燕国的旧例,春节前五天封印,之后就是一段轻松的日子,不用上朝不用装模作样地说些官样文章的话,海青狼可乐坏了。

封印的那一天天降大雪,星靥和段嬷嬷坐在炕上边聊天边做针线活计,她的手艺在小婶婶的栽培下相当高妙,做出来的针线和绣活让段嬷嬷看了两眼放光,一些寻常的衣服,星靥巧妙地绣上去一些新鲜花样,立刻变得鲜活起来。

一老一小两个女人正拿着一块天青色布料商量着做法,进宫没多久的海青狼回来了,一头一脸的雪,站在门口蹦,段嬷嬷笑着拿柄拂帚过去帮他拂尽了雪:“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印封了?”

海青狼笑笑:“封了。父皇反正看我不顺眼,我早点回来又让他省心,我还能少讨一顿骂,多好。”

段嬷嬷轻叹:“青哥儿,不是嬷嬷说你,现在大了,该收敛的时候要收敛,不能总惹皇上生气,不然吃亏的是你。”

“我知道!”海青狼敷衍地说着,推开段嬷嬷,“不用扫,我这就要出门。”

“下这么大的雪还去哪儿?”

他对着星靥一笑:“我带她去个地方。”

这个地方位于京城太冲的西北角,离拭剑王府不算远,下着大雪的路上没什么行人,马车驶过来只用了很短时间。星靥在海青狼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抬头一看,脸色立刻变得青白。

这幢占地广阔的府第门楣上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头写着三个血红大字“忠勇祠”。

这么说……这里就是她五岁以前的家,曾经名赫一时的星府!

海青狼派人来知会过,忠勇祠里的星家人知道星太后会来,此刻都等在门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约有七八位,星靥一个也不认识,怔怔地看了一眼海青狼,握住了他的袖管。

星靥难得的依赖情绪让海青狼一下子心情变得舒爽,他带着星靥走进忠勇祠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年轻男子立刻恭敬地迎了上来:“下官叩见拭剑王爷。”

他身后的一众星家人也跟着跪倒拜见,众人的视线都停在了星靥的身上,这名年轻男子温柔地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星靥堂妹了,我是你的堂兄星垣,还记得吗?”

星靥轻轻摇了摇头,星垣低叹:“在栖云岛上的时候我们还见过面,不过那时候你年纪太小,可能已经忘了。我的父亲是星宇。”

星宇是星靥父亲星渊的堂兄,十几年前星家遭祸的时候,星宇是星家官职最高的一个人,死的也最惨,身受千刀万剐之刑,在刑场上哀号而死。星靥对这位长辈的事耳闻已久,对着星垣躬躬身子,低声说道:“原来是垣堂兄。”

现在还能找到的星家人,除了星垣星靥,剩下的都是些旁宗附枝,大略介绍了一下,星垣领着海青狼与星靥走进星府里,转转折折,来到了当年星渊夫妇俩居住的院落。

星靥对这里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况且星家破落后,这座府第被当时的燕帝赏赐给了燕国高官,之后经历过战火,现在的房屋基本上都是新修建的,没有一点故人印迹。倒是屋里保存着一副星渊将军在沙场上征战时候穿过的铠甲,和一柄他惯用的长刀。

星靥久久站在父亲的铠甲边,看着上头的斑斑伤痕。

星渊曾经被誉为燕国战神,年纪轻轻就率兵出征,一生立下大小功劳无数,一身盖世武功,满腹精妙战法,少年将军意气风发,曾经是多少敌人的噩梦和多少燕国少女的美梦,只可惜后来因为朝廷权力倾轧中的阴谋,战死在离家千里的沙场上,马革裹尸惨烈无比。

“星靥,”海青狼低唤一声,握住了星靥冰凉的手,轻轻捏了捏,对着她一笑,“我想向你讨一样东西,不知道你舍不舍得给我。”

“什么?”

海青狼一指这副铠甲和长刀:“星渊将军的遗物,我很久以前就眼馋了,怎么样,送给我好不好?”

星垣在一边插嘴:“当然当然,王爷若是想要,尽管……”

“本王问你了么?”海青狼把声音一扬,星垣立刻闭起嘴后退一步。星靥看出他很瞧不上星垣这种奴颜婢膝的人,但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个惧死贪生的人?她努力地笑了笑,伸手抚了抚父亲的铠甲,点头道:“你想要,就拿去吧。”

海青狼大喜,招呼着屋外头的手下人进来搬东西,星靥让到一边,看着他仔细地亲手把铠甲拆下来,用软布包裹好,一样样整齐地摆放进箱子里,再让人抬走。

星靥不知道,这副铠甲怎么会让海青狼这么高兴,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喜不自胜,搂着星靥在马车里亲热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下车回屋。

北遥人过春节比起燕国来要简单了很多,即使是宫里也没什么规矩,年三十晚上,皇上后妃和皇子公主们吃一顿团年饭,再赏赐些东西,就算完了。

星靥从段嬷嬷那里知道,北遥国君海枭獍抽海青狼的那一鞭子,并不是因为他强占前朝星太后,而是因为他不仅强占,还大着胆子去向皇上为星靥讨一个名份。

这种失节失德的女人,玩玩也就玩玩了,怎么可能还奢望得到一个名份?虽然海青狼十分倔强地想法子,没胆子再去求父皇,只好整日里缠着大哥海苍狼和姨母舒贵妃。海苍狼根本不理他,舒贵妃倒是出了个半馊不馊的主意,年三十晚上的团年饭,不如把星靥带在身边,当着众人的面海枭獍总不会给海青狼难看,皇上不说话也就是默许了,日后再想法子,可能要容易许多。

星靥开始说什么也不肯和海青狼一起进宫,他用尽各种法子,床上床下,嘴里手里,好不容易才让她点头答允,大年三十穿戴上舒贵妃赏赐的衣物,先由海青狼陪着送进宫里,吃团年饭时就跟在舒贵妃的身边。

可舒贵妃的如意算盘没打起来,晚宴开场前不久西南送来一道战报,北遥国君海枭獍和皇长子、征南王海苍狼紧急召集臣工商议去了。星靥没能见到海枭獍,心里十分庆幸,可是也见不到海苍狼,说不出来的,竟然有些失望。

少了两根主心骨,宴席的气氛要差了很多,舒贵妃为人老实,说了两个不怎么招人笑的笑话之后,温柔地笑着向身边的缪妃讨主意。过去的缪太后,现在的缪妃,是最得海枭獍宠爱的妃子,她虽然身历两朝,却还是没有学会逢迎,一向都恃宠而骄,人缘很不好。此刻放眼看看宴度上的一众北遥人,这位燕国才女淡淡笑着,很讨打地说道:“不如我们来做诗吧。不限韵,随便做。”

舒贵妃被缪妃的主意呛住,刚想说点什么打开岔去,缪妃已经清清嗓子,念出了一首诗。北遥重武轻文,席间这些男男女女没有一个人听懂缪妃的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只除了坐在舒贵妃身后的星靥。

星靥可不想参与到这种针锋相对的斗争中,她低着头,夹着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时不时与海青狼对视一眼,微微露个笑容。

席间的气氛被缪妃这首诗彻底打冷,众人敢怒不敢言,个个都瞪着缪妃。要是皇上和征南王爷在,哪容得了这种女人放肆!

海青狼几杯酒下肚,看着缪妃便有股邪火冲进了脑门里,他放下酒杯慢慢站起来,对着另一张桌子上的缪妃扬声说道:“既然做诗,不知有什么彩头。”

缪妃淡定笑道:“彩头当然有,今年新猎到的雪狐皮一张,如何?”

海青狼咬咬牙,把这个女人明显的奚落放在一边,垂头想了想,朗声诵道:“含烟惹雾每依依,万绪千条拂落晖。为报行人休尽折,半留相送半迎归。”

这是他从哥哥海苍狼那条丝帕上看到的诗,说来也怪,海青狼最不耐烦背诵诗文,这首诗仅仅看过一遍,却深深地印在了他脑中,怎么也无法忘记。

舒贵妃听见身后当啷一声低低的脆响,转过头看去,星靥身边的宫女蹲下身拾起了她掉落的酒杯,换了一只递进星靥颤抖的手中。

年三十的团圆饭就这么很不团圆地吃完了,翌日一早,海青狼离开热乎乎的被窝赶进宫中,冲到哥哥海苍狼的面前就问:“是不是要收拾尉元膺了?”

海苍狼放下手里的折子,脸色有点不好看:“昨天晚上,你……”

海青狼挠挠头:“嘿嘿,大哥,嘿嘿……那什么,不都是为了不让那个女人太嚣张,大哥你是没见到她的样子。也怪你不在,不然就凭你的文才,怎么能让她得瑟成那样!”

海苍狼一夜未眠,疲累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你好大的胆子,看来我以前对你太过宽待,才让你变得象现在这么骄横。”

“一块帕子,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明儿弟弟我扯一匹上好的丝缎,让人给大哥做上百八十块!”海青狼还腆着脸套近乎,海苍狼的手却猛地往书案上一拍,案上的东西都是一跳,茶盏翻倒,墨汁也溅污了一撂奏折。

海青狼吓了一大跳,看着怒意勃发竭力隐忍的哥哥。海苍狼咬着牙,太阳穴上一阵耸动,好容易才从齿缝中迸出话来:“滚出去,我现在不想揍你!”

往事旧欢,思量如梦寐

第十四章

海青狼不知道哥哥跟他这发的是什么邪火,莫不是长时间没有女人,憋得太久憋出内伤来了?他很少见哥哥这么生气,连一句玩笑都没敢开,蔫蔫地老实告退离开,到宫里给父皇磕头请安之后回到了府里。

昨天晚上厮缠得太狠,回来之后星靥还没睡醒,海青狼拂净身上落雪,换过一件居家的半旧衣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揭开床帘往里头看,扑面还有一股交欢后的甜腻香。

红色绫被翻滚,里头星靥半露着肩头,朝向床里睡得正香,乌发如云堆在枕边,完全还是昨夜被他搂着安眠时的姿势。

这个小东西睡觉老实得很,昨天晚上睡下去什么样,今天早上起来就是什么样。海青狼想着,闷闷的心情舒爽了许多,他盯着看了一小会儿,低笑着放下床帘,走出卧房之外,喊上几名随从到角场上去摔两跤。

北遥男人天生最爱的东西有四样,酒,海东青,女人,和摔角。海青狼尤其喜欢摔角,他从小力大体健,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哥哥海苍狼学习摔角,现在更是乐此不疲,冬天喝上一碗热辣辣的烧刀子再到角场上去摔出一身汗来,这真是人间至乐。

丰博尔和萨朗是海青狼的老对手,尤其是萨朗,他的名字用北遥话念出来就是雪豹的意思,战场上他的确名符其实,每次和海青狼摔角都是拼尽全力,真刀真枪地干。

角场就在拭剑王府的西北角,露天的一小块泥地。现在地上满是积雪,这些大汉也不嫌冷,个个脱下上衣光着膀子,从地下抓起雪团往身上胳臂上搓一搓,酒气冲天地嗬嗬叫唤。海青狼第一个跳进角场里,张狂地跳跃着,摆了几个蔑视对手的姿势,萨朗嗷一嗓子就扑了过去,揪住海青狼使出吃奶的劲往地下摔。

海青狼上身被萨朗制住,就用脚连使三个绊子,趁萨朗上下兼顾的时候拿住他的腰眼猛往前一顿身,借自己身高臂长的优势一下子就把萨朗摁进了雪地里。

萨朗把嘴里吃到的雪屑呸呸吐出来,粗喘着坐在地下盯海青狼看了半天,悻悻地吐出一句:“我还以为王爷对那位星太后有多宝贝,原来也不过如此,看来一晚上也没搞两次,怎么还这么有劲!”

海青狼哈哈大笑:“你小子现在胆子越来越大,爷一晚上搞几次你也敢管了!丰博尔,传令下去,就说是我说的,这一个月,哦不,两个月,不准萨朗近女色,有宽待徇私者,同罪共处。”

“王爷你这不是要萨朗的命嘛!”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萨朗三天没有女人嘴上就得起火疮,这一罚两个月,只怕他要欲火焚身而死!”

只有丰博尔跟着起哄,朝海青狼一拱手,笑道:“属下遵命,绝不宽待徇私,这两个月绝不准萨朗近女色。”

萨朗嗷嗷直叫:“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说错话了还不带人改的吗?王爷和星太后鸾曲共谱夜夜笙歌比翼双飞狼才女貌,您一夜御女无数百战龙威一杆金枪大杀四方!”

丰博尔勾住他的肩膀嘻嘻坏笑:“其实吧,萨朗兄弟你也不用太着急,没有女色,这不还有男色嘛,兄弟我绝不袖手旁观,回头就找两个美貌的小倌给你送去,包你满意。”

海青狼连连点头:“确实是个好意思,忠义两全,各不得罪,我说丰博尔,你现在越来越长进了!我看就这样吧,回头就把你给萨朗送去,以你的姿色,想必萨朗不会不满意吧,哈哈哈!”

丰博尔和萨朗对视一眼,知道王爷现在敲打他们的用意,很有可能还是因为前次私自将决斗告诉征南王的事,只是这有些日子了,他怎么突然又翻起前帐来了?

丰博尔心里一忖度,凑近海青狼问道:“王爷,是不是征讨尉元膺的人选有消息了?”

海青狼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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