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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狼之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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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狼装腔作势弯下腰去咳嗽,吓得她又松开手,扶着他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打着哪儿了?疼不疼?哪儿疼?”

海青狼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坚硬如铁的小腹下头,嘿嘿笑着低声说道:“这儿疼?帮我揉揉,小酒窝……”

星靥急向翠柏林外看一眼,慌着抽手:“别别……有人看见……”

“没人敢看!”海青狼固执地不让她离开,坏笑道:“想死我了,你想不想?”他按着她的手一阵用力地撸动,喘息声明显变粗了很多,咬着星靥的耳朵说了一句粗话:“他娘的真舒坦……小酒窝你等着,回来以后你三天之内要是能下床我就跟你姓!”

星靥的心旌也有些不定,海青狼是个中老手,早知道知道了哪些地方最能让她情动,便在那里流连索取。两个人厮磨了好一阵子他才依依不舍地长叹一声,重新拥抱住她:“我该走了!”

星靥低声地笑:“多保重!”

海青狼顿了顿,柔声说道:“我会想你的……你会不会想我?”

时光如过翼,一去无痕迹,翩翩翻飞着消失的有很多很多,或许不包括此刻这双有力的臂膀,和她耳畔那个胸膛里跳动的心音。星靥埋首于海青狼的胸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泪水全数渗进了他厚厚的征衣里。

星靥用力点了点头,说不出一个字来。海青狼心中大喜,又有点羞于这样汹涌的喜悦,抱紧她,长叹着,喉间用力吞咽:“小酒窝……”

几许幽情,歌罢月侵廊

第十八章

星靥现在体会到母亲当年写那首诗送给父亲的心情了,独坐深闺,等待着沙场厮杀的良人归来,这当中的焦虑与恐惧,不身历其境的人无法体会。每个梦里都是横飞的血肉,董国舅那只被海青狼一刀劈下来的人头在地下不停地滚来滚去,上面两只圆睁的怒眼,一直都盯在星靥的身上。喷出来的血冒着热气,扑在洁白雪地上,有血迹的地方都融陷下去,发出嗞嗞嗞的响声。海青狼手握着滴血钢刀站在鲜红的血海里看着她,唇角抿起,象在微笑。

别怕,小酒窝。

他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说着,别怕,别怕,小酒窝……

她每天都关着门做针线,费尽心思仔仔细细绣了一幅春柳图,又问舒贵妃讨了一本《经伏波神祠诗》字帖,每个字或整或零拼地凑出来,按照图样把母亲的那四句诗绣在绣布上,椒兰宫里的宫都惊叹于星靥的好手艺,每天都有人来跟她讨教。

只是舒贵妃一天比一天病得重了,海枭獍过来看望过她一次,星靥躲在屋子里,竖起耳朵来听着外头的动静,到底也没能鼓足勇气从窗缝里看一眼这位闻名已久的皇上到底长什么样。

皇上来坐了有小半个时辰之后,舒贵妃的精神头好了很多,不过当天晚上病势又起,太医急匆匆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厥过去了,在床上一直抽搐,把宫女们吓得大哭,忙忙乱乱地抢救一通,好不容易才救回来。

星靥有些慌神,一直跟在宫女们身边,看到舒贵妃脱离危险后一口气没上来,也昏倒了。

忙完贵妃又来忙拭剑王爷的心上人,一诊脉之下,数名太医面沉如水,交替着诊了半天,又围在一起低声商议着,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舒贵妃先前病重之时他们就怀疑有人投毒,现在这位星太后的脉象与舒贵妃一般无二,也是中了毒的症候。果然星靥到了下半夜就开始出现和舒贵妃一样的症状,抽搐,呼吸困难,头痛欲裂。这种症候,分明就是中了马前子的毒,只是毒性比较轻微,还不至人死地。

皇宫中最忌讳的一是魇魅之术,第二就是投毒。皇上海枭獍知道之后大发雷霆,下旨彻查,当时就把御膳房和椒兰宫小厨房里的人全都抓了起来细细审问,当然问不出个名堂来。根据太医的诊断,舒贵妃和星靥所中的马前子毒不象是口服的,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

不是口服,那又是怎么中的毒呢?

椒兰宫服侍舒贵妃的宫女突然想起来缪妃送来的那只十二时盘,当时打开它的时候,木盒就在舒贵妃身边,之后又一直摆放在星靥的卧房里,星靥这些天来足不出户,整天与这只木盒为伴。

太医们围着十二时盘一查一看,果然这只木盒被人做过手脚,盒内壁里的部分阴檀木锯挖下来,填塞了大量干燥的马前子果实切片进去,寻常人偶尔闻到它们散发出来的气味影响不大,但是对于已经犯了心疾的舒贵妃,它就成了雪上加的霜,火上添的油。星靥平白被赏了这只十二时盘,整天门窗紧闭着坐在旁边,再加上她体质虚弱,所以也就中了毒。

这一切纷乱都发生在星靥昏迷的过程中,她躺在舒贵妃寝殿旁的侧殿里,四周是暖哄哄的药香,还有轻轻脚步走来走去的声音。烛光太明亮,她抬手挡在眼前,立刻就有人吹熄了几盏,屋里顿时昏暗了下来,象是太阳突然落山,天黑了。

天黑了……

星宿海的天总是黑得那么早,星靥和小婶婶早早地就钻进被窝里,睡不着,背靠着背聊天,说过去的事,或者你一首我一首地唱歌。小婶婶大家闺秀,唱的都是诗啊词啊的,那么好听、那么温柔,星靥会的诗词不多,却有一肚子在栖云岛学的歌。

晚风轻轻吹,月光如流水,伴着明月清风,木呷想阿妹。

晚风轻轻吹,月光如流水,我问明月清风,真心托付谁?

好听吗小婶婶?我唱的歌最好听吧!星靥洋洋得意地笑,笑声里翻个身,伸出胳臂握住床边那个人的手,硬硬的、热热的,五根手指那么修长,上头还有厚厚的茧。

是海青狼?

星靥想坐起来,身子又酸又软又疼,怎么也使不出劲。可他就傻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星靥朝他伸出手去,娇嗔地唤:“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他平安无恙么?一定的一定的!星靥抓住他的衣袖:“怎么才回来?怎么这么久……”他还是一动不动,根本不象往常那样猴急无赖。难道受了伤?星靥拂开床边碍事的轻纱,抬起乌发蓬松的头:“抱着我,抱我起来……”

这回没有让她等太久,一双晶亮的眼睛朝她低了下来,象是星宿海天空里最灿烂的星星。星靥抬手环住他的颈项,被他轻柔地抱住,慢慢坐了起来。

睁大两只和头发一样乌黑的眼睛,星靥上上下下审视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孔。泪水里全是错碎的光影,他躲在光影背后,调皮地让她看不清。星靥用衣袖用力挘麙{眼睛,可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流在了她光洁苍白的脸颊上,粘住几绺乱发。

怀里的人向后动了一动,象是要走。星靥着急地环住他劲瘦腰身,哭着说道:“你别走……”她害怕再做一个血淋淋的梦,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就陪着她坐一个晚上吧,让她忘了那些可怕的胡思乱想,忘了死亡,忘了灵牌,忘了父母死时怀里那块染满鲜血的丝帕,忘了伤痕累累的那具铠甲。

“别走好吗……陪着我……”星靥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拉起他僵硬的胳臂揽住自己,“我害怕,害怕……别让我一个人……”

耳边听见清清楚楚的一声吞咽,他喉节滑动的时候下巴也微微动了动,颌下的胡茬刮在她的发丝上,听在耳朵里就是凌乱的响。星靥笑笑,安静地伏在这具渐渐平静下来的胸膛上。

晚风轻轻吹,月光如流水,伴着明月清风,木呷想阿妹。

晚风轻轻吹,月光如流水,我问明月清风,真心托付谁?

我唱的好听么?

良久,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轻轻响起。好听……

星靥微笑着,闭起了眼睛。好听我就再唱给你听,一直唱下去,把好听的歌都唱给你听……

星靥中的毒很轻,几副药喝下去就好了很多,到屋子外头透透气,坐在能晒到太阳的蜡梅花树旁,闻着花上馥郁的香气,星靥深深呼吸着,回味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都说梦是反的,她梦见海青狼回来了,难道意味着……

星靥咬住嘴唇,这种心事不好向外人吐露,当着舒贵妃的面更是只能报喜不能报忧。太医吩咐了不让她劳神费力,椒兰宫的宫女们也不让她再绣花了,闲得没事干,人就容易胡思乱想,星靥越想越害怕,站起来打算找舒贵妃的贴身宫女吟秋去问问。

吟秋年龄较大,为人也很沉稳,她应该懂得比较多吧!

掀开帘子刚走进屋里,里头凑在一起说话的三名宫女立刻停住了嘴,各自尴尬地看了星靥一眼,笑着散开。她们殊异于平时的眼神让星靥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等找到吟秋,却发现连她也笑得有些不自然。

吟秋敷衍地安慰了星靥几句,期期艾艾地提出说,太医要舒贵妃静养,为了贵妃娘娘的千金之体,想把星靥挪出椒兰宫去。贵妃心中虽然不舍,但也只好这样,并且已经禀报了皇上,打算这一两天,就让星靥还住回她的老地方,祥景宫。

吟秋不知道星靥是为了什么留在宫里,笑咪咪地说道:“反正也住不了多长时间,等拭剑王爷一回来,还不颠颠儿地把你接回去?依我说住到祥景宫去也好,那里清静,不象椒兰宫里是非这么多。”

星靥不明白为什么,但很聪明地没有细问,依言乖巧地收拾了自己的一点东西,辞别舒贵妃后,领着两名小宫女住进了祥景宫。只是舒贵妃临别时那句意味深长的笑语,让星靥摸不着头脑。舒贵妃说,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

星靥不再多想,住在这里让她更自在,还是二楼的那间房,摆放了几样简单的家俱,舒贵妃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送来了很多最精致的用具,别的妃嫔碍于舒贵妃和拭剑王爷的面子,也都厚薄不同的送来了礼物。

一边整理礼物一边和小宫女闲聊的时候星靥知道,缪妃前些日子不知为了什么被皇上狠狠冷落了一段时间,这两天突然又宠爱如常了,一连几天都召她侍寝,缪妃的麟趾宫里宫女太监走在路上鼻孔都朝着天。

星靥没怎么经历过这种后宫妃嫔间的争斗,也不想掺和进去,她没有拉小宫女的话茬,自顾自地坐在窗边亮堂的地方绣花。

一个月之后前方战报传来,平东王海昇率部大败逆寇尉元膺于益州牂牁郡,歼敌万余,取得大胜。

战报上只会提起前方做战的将士,再也不会提及督运粮草的海青狼,不过对于这些远征的人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星靥放下心来,手扪在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风劲云浓,暮寒侵罗幕

第十八章

前方捷报频传,后方的气氛就松快了很多,连皇宫里也能感觉到胜利的喜悦,星靥在去椒兰宫探望舒贵妃的时候,见到了平东王爷海昇的母亲金王妃。

金王妃是高句丽人,年幼时便远赴北遥,嫁给了海昇的父亲,十五岁上便生了儿子,算起来,她现在不过也只是一名三十五岁的妇人,容貌依旧美艳,只是丈夫故去多年,儿子也远在云州,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京城里,整天茹素念佛闭门修行。海昇多次提出要接母亲到云州去同住,金王妃都婉言拒绝。一见面舒贵妃就劝她,这次海昇又立了大功,她就不要再单过了,到儿子身边去享享清福去吧。

金王妃笑着摇摇头,把话题转移到一边的星靥身上,笑道:“我听吟秋说,你绣花绣得极好,有没有什么好花样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界?”

星靥推辞了一番,让宫女回祥景宫把已经完成的春柳图取来,金王妃和舒贵妃一看两眼放光,上上下下看了好半天,金王妃拉住星靥的手不肯放了:“我不管,青哥儿再恼我也不管,我就赖定你了!”

原来金王妃新近参加了一项佛事,发愿要为观音菩萨绣一幅百莲幡,图样和百尺幡布已经都准备好,正在四处张罗着绣功好的人帮忙一起绣,看见星靥的手艺她当然不会放过,没费几句口舌就让星靥答应了帮忙绣上十幅。

十幅莲图答应起来简单,可当真绣起来也不轻松,星靥怕耽误人家的事,从早到晚没日没夜地拈针走线,两天下来两眼昏花肩颈疼痛,绣完一幅之后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扇,吹吹外头寒凉的湖风,精神一下子舒爽了很多。

今天天气晴好,傍晚时分火红的夕阳和晚霞照在灵掖湖上,彤涨连云焰拂空,映红了半边湖面。

还是那个熟悉的位置上,此刻又站着个熟悉的身影。远远地,他在那里已经不知站了多久,深深的衣袍,象是染透了远山的颜色。星靥若即若离地扒在窗边望了半天,咬咬牙,转过身走下二楼。

这次没有象上次那样一溜小跑过去,星靥的脚步变得很沉重,每走出去一步都很费劲,明明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她却也不再想知道最终的真相。海苍狼,尉元膺。无论她猜得对不对,现在都无法挽回,当初他离开皇宫的时候就已经背弃了对她的承诺。

枯瘦柳枝在风里拂动着,星靥站在湖边树下,看着眼前海苍狼负手而立的身影,坚定地说道:“今天你亲手杀了我也好,把我交给你的父皇去处置也好,我一定要知道答案。你到底是不是元膺?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海苍狼身上是深紫色的朝服,胸前绣着的银龙怒目厉吼,身躯弯卷着四爪长伸,盘在一团云纹上。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何必呢,星靥,知道一切,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最起码我不会再做愚蠢的梦。”星靥回答得很平静,“我可以活得聪明些、明白些。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心里还存着不可能实现的希望。”

海苍狼低笑:“人活着,要是连这些愚蠢的梦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外头的世界血腥肮脏,与其面对残酷现实,不如就沉浸在梦境里吧,我更愿意让你留在那里。”

星靥摇摇头:“也许你更愿意的是让我留在欺骗与谎言里。征南王爷,今时不同往日,我连死了丈夫的太后也不是了,现在只不过是你弟弟身边没名没份的一个女人,你不用对我顾忌太多,告诉我真相,不会对你有任何损害。别再骗我,看在那四年的份上,告诉我,你就是元膺,告诉我!”

海苍狼深深吸入一口灵掖湖上的空气,仰起头,身体微向后弓,宽阔的胸膛打开,努力让这清冷干净的空气充满整个肺部:“那四年我已经忘了……真相,我也忘了……”

星靥闭起眼睛:“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海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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