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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98部分

小说: 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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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多!”

听闻这条理分明,若有所指。的话语,叶布舒对这位活佛产生了兴趣,便带上了听故事一般的悠闲,微笑着瘪了瘪嘴:“似乎很有道理!您接着说!”

“不但如此,您并未让兵卒在拉萨。城外扎营,而是直接开进了城来!这几乎激起了法王心底沉寂了多年的恐惧!他险些就直奔林芝,向固始汗求救去了!”

“哈哈哈!那不是很好吗?!让您们。二位‘重温旧梦’忆一忆当年事,也很不错啊!当初固始汗得以平定西藏,建立政权,不就是被黄教搬救兵搬出来的吗!”叶布舒忽然感到与班禅像是多年老友,轻松的笑了起来。

班禅眯着眼睛,嘴角带笑的小口抿了抿酥油茶:“果。然好普洱!”赞完之后他又拾起了话头:“固始汗年事已高,他近年来的身体状况不佳,已经引起了驻守青海的八位台吉和在拉萨的两位亲王的明争暗斗。加上我们黄教作为宗教政权也在西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难免——不搅合进去,四皇子、我这样说,您明白吗?”

“当然,您接着讲”叶布舒淡定的点了点头,示意班禅。接着说下去。这搅合二字用得真是巧妙,听起来像是被迫的,而事实上呢,没有任何政权是允许两位君主永恒并存的。这只是一种特殊的历史背景造成的短时期效应,在雨水充足的时机中,野心就会像杂草一般疯涨。

“我称赞您有悟性和慧根,是因为您在引起了足。够多的恐慌之后,峰回路转的让近五千精兵全部投身到了西藏大大小小近千所寺庙中,认真听起黄教布道来!!”班禅那惊异的神色,让叶布舒感到好笑,不过他那慈祥的面孔,倒是给了叶布舒绝对多的好感。

“这不挺好的吗!。他们现在恐怕对藏传佛教都津津乐道了。信仰对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不止是针对平民百姓,更适合于在血雨腥风里讨生活的士兵,心中有信仰才会有寄托。这些超拖生死的东西,对有今朝无明日的人,太合适不过了!”

对“有今朝无明日”这个词,似乎有点不认同,不过班禅只是微微嚅嗫了一番,却也没说得出什么反驳的话,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了下去:“顺治帝的兄长们都不差呀!您一番‘威吓’和示好之后,不但仅凭一封封非官方的邀请信,就将割据一方冷战了一年多的人,轻而易举的请动了。

还让法王当机立断从那场本不该去掺和的混战中抽身而退。至此他也明白了军事力量才是主宰一切的霸主,他不得不依附于固始汗的军队作为庇护。而真正有资格和大清皇帝交涉的,现今看来,也只有固始汗而已。”

“了不起啊班禅!了不起!我要称您一句老师了!您说得非常正确,我的出发点正是在此!”叶布舒微微颔首,由衷的称赞道。

“哈哈哈”班禅缓缓一笑:“四皇子,我还没给您解释,为什么夸您和佛有缘呢!”

“活佛请讲!叶布舒洗耳恭听!”

“您认定了我会站在佛陀善待万物的立场,为西藏的安宁努力,这既非五皇子猜测的依附固始汗,也非普遍认为的效忠法王,这难道不是佛陀带给你我的善缘吗”

叶布舒一愣,随之而笑:“哈哈,有佛缘是幸事,就当是吧!”

“就当是?四皇子另有什么高见能跟我分享分享吗?”

“高见谈不上,这也只是我的一点感悟罢了,这哲蚌寺由您负责以来,不但没有遣散僧侣和朝圣者,以期得到大清官员的好感,反而越发松散热闹,竟然连——山羊都出现在了大殿前,您看这些动物的眼神就像母亲在看自己的孩子,我有理由相信您的心装下了天下苍生和芸芸生灵,一个善待世间万物的活佛,怎么会主张政局混乱呢!不过说到底,这在最初也只是一种猜测而已,却是在今天得到印证了!”

“哦!四皇子是这样看的!?哈哈哈”班禅愣了一愣,朗朗的笑了起来。“好入微的观察力噢!厉害啊!”

“对西藏的政局活佛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叶布舒话锋一转,单刀直入再次切入了正题。不了班禅诚恳的皱眉摇了摇头:“四皇子,您所有的举动已经证明了您的判断和措施都是明智而正确的,我除了配合您以外,别无提议了!”

“那么——感谢您的到来,活佛!请在这儿用膳吧,我差人准备了您最中意的‘咪达’,不过可惜没放肉丁”

“哈哈哈,好啊!四皇子有心了!听说您棋艺了得,膳前咱们来两盘吧!”

******

鄂齐尔亲王府

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再穿过一个黑黑的门洞,眼前露出了一方天井。拾台阶而上,便来到了视野开阔的平台。空气里飘着酥油灯的酥油味,好似西藏的每一所房子都像寺庙一般神秘伟岸,金珠擦了擦额边的汗,心情豁然被眼前的景物放开朗了。

那些白的墙,黑的窗,五彩的窗帷,还有回旋在天空的鹰,都让人不自觉的抛开了所有的烦恼,甚至抛开了前尘旧事,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一具皮囊。所有的思想都抽离了,只想更洁净和纯粹一些去近距离触摸这片圣地。

一个穿着蒙古长袍的少年蹑手蹑脚的从近旁的天台上向这边kao近,金珠凝视远方的目光不舍得收回,淡淡翻了翻眼帘开口说:“除了山羊的咩咩叫,就属你的脚步声最聒噪了!就这身手,还想偷袭不成!”

少年懊恼的暗暗一拍大腿,沉默了半饷,从高处的天台一跃而下:“怎么你的耳朵跟狼一样灵敏!”

“诶!怎么说话的呀!跟狗一样才对!我可不是那豺狼!”

“狗是骂人的话!就只得你们满族津津乐道!什么跟什么啊,喜欢狗和乌鸦!”

“要你管!那跟蒙古人祖祖辈辈爱马是一个道理!”金珠转过身来,瞪了瞪他,不想跟他废话,摆弄起面前晒的玉米棒子来。

“对了,金珠。你说阿玛罚咱们进林芝看望玛法,这算什么惩罚啊!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他不孝顺吗!竟然将这当成惩罚了!”

“你懂个屁!只要你这个傻儿子不说,人家断然不会知道,这是你阿玛心疼你!他舍不得惩罚你,但不找个名目出来做做样子,又觉得对不起父亲的威严,所以就随便这么一说咯!”

“是吗!你真是佛的转身吗!?什么都知道!”少年懵懂的眨了眨眼,遥望向了天际:“差不多该上路了,我有一年多没见玛法了,还真是想念他老人家了!”

“那还愣在天台干嘛?快去向你阿玛道别,咱们好上路了啊!”

“不行,得等会儿,阿玛在会客!”

“哦?!谁啊?!”

“朝中来的特使!”

“哦!”金珠鼓起腮帮子,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帘,仿佛被此话勾起了无限的回忆和伤感,那灵动的眸子陡然灰暗,那清透的眼眶,忽而浮起了雾气,一时间她痴痴的呆了过去。

莞尔,她长长的吁了口气,竭力勾起了一抹笑意,大力拍向少年的肩:“走吧,刃吉!咱们去看看扎西,顺便把要带的礼物装上牛车!”

少年抬眼看了看她,抿嘴点了点头:“就知道你一刻都闲不住!”说罢,两人朝着楼梯走去。那无数条在风中噗噗抖动的五彩幔布,绚烂得如梦如幻,隔世的哀伤,就让它随风飞散吧。

马圈里的奴仆看主子来了,都露出了干净得跟空气一样的笑容,金珠向一位老奴微微一笑身:“赞布,今儿的天气这么好,怎么没放马匹出去跑一跑啊?”

老奴急忙跪下身,谦卑的抬头一笑,那懵懂的神情让人不禁好笑。“金珠小姐,您说什么?”

金珠咧嘴一笑,凑近了他的耳朵:“我说——今儿天气很好——马匹——该放出去跑一跑!”

“啊!跑了?”老奴一惊,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四处一瞄:“没有啊!都在呢!!”

“哎呀金珠!你能不能别逗他了,他哪里听得到!”刃吉抱着一捆干草从马厩里走到了圈里来,白了她一眼说到。

温润如水的眨了眨眼,金珠凝视着眼前的老奴,忍不住在每一次看到他时,为这个淳朴的民族感动,在沙俄来犯时,全西藏的人民都奋力抵抗,不管他们的领袖是谁,保卫家园的心,一片赤诚。这位老奴做了一辈子的奴隶,却在家园需要捍卫时,义不容辞的投了军。他的耳朵是被轰鸣的炮声炸聋的,不管他有多卑微,他都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

她一屁股挨着老奴坐了下来,丝毫不理会刃吉投来不赞同的一瞥,径直再次附耳对老奴说:“我说——今儿天气——”

猛然之间,马圈近旁的会客厅里,叶布舒浑身一震!那若有似无的天籁,再一次钻进耳道!他大为失态的站起了身来,吓了鄂齐尔亲王一大跳:“四爷?您这是——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他快速的眨巴着眼,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真想狠狠拍一拍自己的脑门,让那梦魇放过对他的纠缠。

事隔多年,他却未能从丧妻的痛苦中走出,甚至挪不动分毫脚步,东莪的音容笑貌,一切的一切都无处不在,躲藏在他灵魂的每一处角落,伺机将他吞噬啃咬。

稍事片刻,他竭力带起了笑容,抬手一拢:“王爷见笑了,可能——可能是高原反应吧,我最近感到有些耳鸣!”

“哦?!四爷怎么不早说!我让刃吉给你拿点草药来吧!”鄂齐尔亲王关切的起身说到,随即便抬手叫来了婢女:“来呀,去请世子来一趟!”

“不不不!不必麻烦了!前些日子班禅已经送了一些给我,不必劳烦王爷,我想,恐怕是昨日休息得不好,兴许过会儿便无碍了!”

叶布舒急忙打断了鄂齐尔亲王,微微笑着坐下了身:“不过,倒是听说王爷这儿有上好的白山参茶!我这个离家万里的人,禁不住口馋要厚起脸皮讨一杯来喝了!”

他适度的开了个玩笑,将鄂齐尔亲王惹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四爷真是幽默!难得有客和我共品白山参茶的美妙!怎么能称作是‘讨要’!是我招呼不周!招呼不周!!”说罢他面带喜色的再度唤来了婢女:“泡两杯上好的白山参茶来!!”

婢女领命而去,叶布舒那强颜欢笑的脸,渐渐在王爷转了话题之后,不着痕迹的深沉了下来。刚才听到的声音,怎么和东莪的一模一样,这个世界上若是有西藏这样的圣地,那么,会不会真的有转世投胎的事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老十一上吊了】

叶布舒垂下了眼帘,暗自神伤,被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困扰。这些带着希翼的谬论,很快就被否决了。即便真有转世投胎,“她”也不过三两岁,怎么会发出如此相似的声音呢?!

随着婢女上了参茶,在那熟悉的袅袅香气中,他终于回过了神来,和鄂齐尔亲王相互抬了抬手,有礼有节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来之前做足了功课。从西藏的习俗,到黄教的起始,以及固始汗建立政权的始末,包括他每一个儿子的喜好和脾性,他都一一琢磨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陌生”就是他最大的敌人。只有打败这个敌人,他才能迈得出成功的第一步。

不管是身居白山黑水的女真人,还是在辽阔草原生息的蒙古人,他们面对的都是同样的尴尬。故土的资源抚育了他们,却无法更全面的培养他们。游牧民族赖以生存的法则如此单一,那就是落后、闭塞的代名词。

固始汗联合黄教得了西藏的政权,努尔哈赤率先拉开了问鼎中原的帷幕。这两个民族,不乏共通性,都带着马背上打天下的野心,也带着拼命和命运争斗的韧性。

他们生来就被造物主抛给。了大地母亲,吃俘虏的肉,喝野兽的血,男人在部落斗争中流血,女人在雪地里产子。牛羊就是他们的财富,毡包就是一个家庭。他们的侵略性带着粗坯和悲情,杀人为了争夺一头牛,寻求水草丰足的牧场就是进犯最初的目的。

这样的初衷很悲哀,被壮大的侵。略性,却很可怕。他们天真而复杂,热情而又冷酷。一生都面临着掠夺与被掠夺。对于叶布舒来说,与这样的“友邦”建立良好关系,比抓住相对陌生的宗教领袖,更有意义。因为满清政府需要这种有战斗实力的领袖,驻扎在西藏抵御外敌。

况且对于这个盟友,他可谓无。比的熟悉,从努尔哈赤时期起,这两个民族就不断的用混乱的婚制,将相互绑定。蒙古人骚扰边境的历史,从此被女真人改写。这个被关内的皇帝视为最大隐患的民族,变成了世代听命于领主的盟友。

此次前来,他正是希望固始汗的儿子们能停止纷。争,别让觊觎者有机可趁。但是平心而论,权利会带来怎样灭绝人性的变化,他太清楚不过了。言和是不大可能的。

最有效的,莫过于他作为皇上的代表,先摸清他们。的实力,将最强大的哪一位扶持起来,缩短无谓的争斗。对于西藏的宗教政权,他持观望态度,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支持黄教独自称霸藏区。

但是,最终的结局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绝。不希望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这毕竟是西藏,一个满清政府当下无暇顾及的边境地区。

忽然而至的一。个婢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快步走向鄂齐尔亲王,对他附耳禀告了什么,随即便退了下去。

“王爷,您有事儿?如果不方便,那我就——”

“不是不是!四爷多虑了!!”鄂齐尔亲王立刻起身说道:“不过是一点小事儿而已,我这个儿子啊,十七八九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没办法!不过是他让人来传了个话,说他已经上路去林芝看望汗王去了!”

说罢鄂齐尔亲王来到叶布舒身旁,热情的将他肩头一按,又迫得他坐下了身来:“别急着走,四爷!您一定得留在府上用膳,让我好好款待款待您!”

不知为何,那种萦绕在心间的心悸和莫名的牵挂,渐渐随之消失无踪。叶布舒带着三分悲凉和七分迷糊,在混混沌沌中感到了一丝说不出的失落。

******

六月,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在拉萨举行,固始汗在青海驻守的八位儿子,均应邀回到了拉萨,在和他们近一个多月的相处中,叶布舒非常失望的感觉到,这些威武的将军们,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跟固始汗相比,真是相去甚远难当重任。

若长此以往,西藏的政权会严重倾斜,军事和宗教并驾齐驱的平衡关系,很快会随固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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