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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强能强雨-第6部分

小说: 强能强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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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要理又要钱的主,偏生他的举动还只让人觉得好笑,我看着一旁都在微笑的人,只觉尴尬。很明显,我今天栽在阮儿手上了,而我摔的这个跟斗让大家都很愉悦。

苑彦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一言不发。他一直静静的注视着我和阮儿,待我看向他,他又转开视线,也是个别扭的人,我暗自断定。

小侍移开雅室边的隔断,我才发现这雅室里内有乾坤。随着移门一撤走,一间奢华又雅致的小阁呈现出来,幽香扑鼻。这小阁高出雅室两尺,上面铺满了纯白的长毛地毯,四周的阁角上挂着四只大红宫灯,映得小阁无比明亮。小阁的里面还挂着一道绯色的纱帘,隐隐约约,惹人遐思。这鸿门的装饰,其实是真的很有品位,可惜了,到底是个青楼。

我看了看众人,都习以为常,看样子只有我一个生客,至于曹尚斐,她的脸上是从来看不出表情的,另当别论。

阮儿拉着苑彦到了阁边,换了软履进阁。不就是唱支曲子,这么大费周章,真让我觉得故弄玄虚。我尚在不屑中,阮儿已走到纱帘后,苑彦也站在了阁中,淡淡看了看众人。

也没觉得怎样,我拿起小侍递上的茶碗,细细品茗。片刻,轻轻几声拨弦打动了我。这是曲《卧看云起》,不算多难得的曲子,偏生奏的无比恬淡。我抬起头,苑彦不知何时已取出一根玉笛合奏。看着这样一个翩翩佳公子专注的吹笛,几乎让人忘了这里是青楼,只觉得如临旷野,心情舒畅。

一曲毕,苑彦对着众人轻轻一笑,我只觉像夏日在那万竹林中遇到一缕清风,沁凉一片。看看众人,都专注的看着苑彦嘴边那抹轻笑。不常见,所以不易得,便是这种吧。

不待多想,琴音已变,苑彦放下玉笛,舒展了身姿,料会起舞。

我静静的听着琴曲,是《归去来辞》。看着苑彦随着琴曲或舒或展,或跃或伏,心情亦是变换几度。从“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的惆怅,到“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的洒脱,苑彦舞的淋漓尽致,阮儿奏的酣畅逍遥。确是极妙的享受,只是曲终留人些许无奈。看到这里,我已知这两男子成名果然名副其实,骨子里的脱俗,与是否是伎子无关,终究还是可惜了。

我正怅然,苑彦的笛音又起。阮儿轻轻吟唱起来:

一个是阆苑仙葩

一个是美玉无暇

若说没奇缘

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

如何心事

终虚话

啊。。。。。。。

一个枉自嗟呀

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

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

能有

多少泪珠儿

怎禁得

秋流到冬

春流到夏

这曲子倒是新奇,没听过,只觉得阮儿唱的如泣如诉,缠绵无比,让人觉得他们到底是男儿家,平生出无限怜爱来。

曲毕,阮儿欢快的从纱帘后蹿出来,抓着苑彦的手走下来。

我看着他那张四喜丸子脸,只道是这么久的好意境,平白一下都消散了。这阮儿尚似不自知,一副邀赏的模样,想起他刚才让人惊艳的表演,我心中连叹可惜。

苑彦被阮儿扯来扯去,有些狼狈。原本以他的姿色才是正角,被阮儿这么一搅合,我倒是觉得他像个配角,不及阮儿给人印象深刻,复而一想,也明白这才是阮儿的能耐,否则他凭何做这花魁。这世间的人为了出彩,真是什么样的花样都使得出。

不过呢,这种感觉也只是我这种不近男色之人的一面之评,我看着众人,有六个是盯着苑彦看个不停。另有曹尚斐谁也不看,我呢,自是看着那四喜丸子熊猫眼,无他,实在是没见过这种男人,新奇。

陈路率先鼓起了掌,“阮儿和苑彦今日表现的不错,要赏。”言罢取出两张银票,一人一张。苑彦不接,阮儿一并接过,连连称谢。并开始敬酒。

我看着阮儿一边拉着苑彦敬酒,一边搜刮着众人的银子,只道他实在是个榨汁机。巧嘴一说,再搭着苑彦的面子,将众人都哄得掏出银子。眼见着他到了我的面前,我笑眯眯的对他说道:“阮儿,我有句贴己的话想说给你一人听,你俯身过来。”

阮儿有丝诧异,擎着酒杯的手在空中静止了一刹那,便放下杯子,靠了过来。我轻轻的在他耳边道:“熊猫眼,一边去,我今天没银子了。”言罢看着他笑。

阮儿闻言瞬间笑了出来,“箫大人,您要单独约我啊,不成,我得离您远点,阮儿可是只卖笑不卖身的。”

我见他一张丸子脸笑出了七八个折子,又加上此番言论,心里恨的那叫一个痒,遂道:“阮儿,你别是听错了吧。”

阮儿笑眯眯的,“箫大人,阮儿听错了吗,那您把刚才和我说的悄悄话再当着众人面说一遍吧。”

我恼羞的瞪了他一眼,他笑的更加畅快。

冯德见状,“阮儿,苑彦也站了半天了,你也不让他坐着。”

阮儿一听,委屈的说,“冯大人,您是常客,也知道苑彦的规矩的。”

冯德道:“苑彦公子,请赐教吧。”

这算什么?我没看懂。

苑彦看了看众人,吟了句诗:“闲坐松风听流水。”这是他进门这么久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清越,很衬他清冷的气质,果然是个有才有貌的佳公子,我暗自赞叹。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都将目光投向了曹尚斐。曹尚斐面无表情的看向我,道:“箫参议给对上吧,总不能让男人们小看了。”

坦白说我是懒得搭理对诗,生怕应了什么规矩,这苑彦可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遂道:“曹大人,您才高八斗,还是您指教这帮男人一下吧。”

曹尚斐一脸坚决,“箫参议,不必再推辞,你若接不上,我便出面。”

我闻言,只得应上,想了想,道:“醉卧江海泛轻舟。”

苑彦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一下,又恢复平静。

冯德道:“箫参议,这席既是为你所备,阮儿和苑彦,你挑一个作陪吧。”

我看了看众人皆一脸期待看着苑彦,遂道:“就阮儿吧。”

阮儿撅了撅嘴巴,一脸委屈。苑彦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深深看着我,似有怒气。两人皆不动,我顿时费解。看了看众人,都有些诧异,陈路则是又在冷笑。我实在不明白,不过是挑个相陪的伎子,为何众人皆失了常态。

到是没容我多想,苑彦道:“箫大人,苑彦不才,想请教大人。”

我听着他的声音又清冷了几分,面上多了些寒霜,不明所以,“苑彦公子,有话请说。”

苑彦道:“箫大人,您第一次来,便要坏苑彦的规矩,苑彦虽然只是个伎子,箫大人若是不能让苑彦信服,恕苑彦不再奉陪。”

果然还是坏了规矩?我云里雾里,于是道:“苑彦公子,在下是第一次来鸿门,实在不知公子规矩,若是真的得罪了公子,我想问个原因。”

苑彦咬了咬绯薄的唇,羞恼的看了我一眼,还没出声,阮儿煽风点火的说,“箫大人,您就是看不起我们。来鸿门的客人再尊贵,也没有应了苑彦的诗,不点他相陪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道:“有道是不知者无罪,我这也是看苑彦公子这么优秀,觉得他更适合陪曹大人。”

阮儿抢白,“箫大人,您这是在说我不及苑彦,拿我将就吗?”

我盯着阮儿,心知这人是在添乱,怪我方才不肯给银子的事,奈何他的眼睛眯成条缝,连怒瞪他的机会都不给我,于是我道:“这哪跟哪啊。”

苑彦道:“箫大人,在您心中,我连阮儿都及不上吗?”

我彻底呆住。这问题深刻了,深刻到这鸿门里的花魁为什么是两个而不是一个的高度。我闭上嘴巴,多说多错,我不说就是。

苑彦见我不答,续道:“箫大人,今日您若不让苑彦信服,苑彦不能受您的折辱。”

阮儿在一旁添油加醋,“就是就是,箫大人,您这是欺负我们两个男流之辈。您太过分了。”

我心中叫苦,不过是顿鸿门宴,居然一下就得罪了两个男人,和两个花魁结下梁子,这不叫触霉头,简直就是太触霉头。想想这两个男人实在都不是省油的灯,也许今日他们就是和别人串通好的要我难堪,于是我不再一味忍让,注视着苑彦,“苑彦公子,我本无心,既然你要个交待,在下乐意奉陪。”

苑彦看着我,脸微微泛红,“我只想要个公道。虽然我和阮儿只是伎子,但也是正正经经凭技艺为生的清倌,南来北往的大人们也都给我们半分薄面。箫大人您不给我们面子,只要刚才我和阮儿表演的技艺,您能胜过我们。今日的折辱,苑彦便认了。”

一旁的众人交头接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看了看曹尚斐,她亦深深看着我,不言语。

我横了横心,一时意气上头,“琴,笛,舞,歌,苑彦公子,你是都要和我讨教一番吗?”

苑彦倒是没料到我会这样说,有些诧异,“倒也不必,箫大人选两样即可。”

阮儿哼了一声,“箫大人,您选两样与苑彦比试,选两样和我比试即可。”

很好,还是四样。

今日要我与两个男人比试这些娱人之技,曹尚斐啊曹尚斐,你果然不是请我吃顿席这么简单的事,无论我是应还是不应,这明日的顺安城,我箫能都是个没礼的人。我想到这,心中豁然敞亮。如此,迎难而上方是真女儿,我自问从不是那庸人。我

 13、结梁,两个 。。。

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对着一旁的小侍微微一笑,“去给本大人准备一柄剑,一根笛。”

小侍有些惊艳的看着我,愣住。阮儿一把抢过那银票,递到小侍的手里,推他一把,“快去准备。”小侍闻言方醒悟,羞赧着疾步出去。

我继续笑道:“各位大人,箫某不才,今日与男人比试,给大家品酒助个兴,大人们见笑。”

众人看着我,皆是一脸兴致。曹尚斐仍是面无表情。

我脱履进阁,走到那纱帘后。帘后无他,一柄焦尾琴,一张方凳。我坐了下来,静心,拨琴,一曲慷慨激昂的《广陵散》倾泻而出。曲毕,我掀帘走到阁中间。

众人皆诧异,冯德鼓掌,“箫参议好曲艺,此曲甚激昂,不知何名?”

我作了一揖,“见笑。”

阮儿看着我,道:“箫大人方才所奏,可是失传多年的《广陵散》?”

我点点头。这曲《广陵散》是我爹的成名曲,初奏便迷了我娘的心,也是我娘每年只奏一次的曲子。

阮儿看着我,不再言语。

我看着方才那小侍已拿着剑和笛呆立一旁,遂取过剑。起势,沉稳站剑,流利行剑,这剑舞本是我自己无聊所做,只为一个恣意。我娘见了,倒是每逢知己前来,都会让我献上一舞。这也是为数不多我娘赞许我之处。

舞毕,曹尚斐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箫参议好剑舞。”

我仍是一揖,不再在意众人眼光。取过笛,吹了支《出塞曲》。若是《归去来辞》是淡泊名利,那危难之时为国出征更显女子本色。曲毕,已无人言语,四周寂静。

我笑了笑,想起刚才阮儿唱的那首歌,问道:“阮儿公子,你方才唱的是何曲?”

阮儿静静的说道:“是我自己新做的《枉凝眉》。”

我道:“阮儿公子唱的很好。”言罢,我清清嗓音,将阮儿方才的《枉凝眉》复唱一遍。唱着唱着,苑彦取出玉笛,为我和音。

我凭着记忆一字不错的唱完这首《枉凝眉》,便从阁中跃下,回到座位上。

苑彦走过来,为我斟了杯酒,“箫大人,请饮酒。”我举杯饮尽,“苑彦公子,得罪。”苑彦看着我一笑,续满酒,不言语。

曹尚斐道:“你们两个都下去吧。”

阮儿和苑彦领命告退。

八个女人遂吃席,寥寥几言,无趣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枉凝眉的歌词好像有点雷,哈哈

14

14、你心仪的 。。。

事实证明,绯闻的传播速度总是超出人们的想象。不过是前晚赴了一次曹尚斐的鸿门宴,今日到通政司时,我发现同僚们看我的眼光已多了几分内容。

好在早有准备,我对着她们坦然一笑,同僚们皆回避了我的目光。我料定她们还会再议论我,只是会不会更加不堪,就不是我所能知晓。

刚刚放衙,风萧萧便急急来找我,她将我拖到无人之地,问我,“蕖之,你怎么开始去鸿门了?”

我笑道:“萧萧,说到鸿门,你不是比我更早去过。”

风萧萧见我一脸调笑,急道:“蕖之,这去鸿门也不是稀罕事,可是如你这般去鸿门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怕是只有你了。”

动静吗?我哪有什么大动作,心中奇怪,我遂向风萧萧问个究竟。风萧萧脸涨的红红的,“蕖之,现在说你什么的都有,总之没什么好话。我是知道你这个人的,可是你究竟是得罪了谁,这言论弄的如此不堪。”

我一听更是费解,天晓得我进去连个男人的小指头都没碰过。见我一脸无辜,又不言语,风萧萧续道:“蕖之,我今日听见有人说你为了抢花魁,竟然与人竞技歌舞;还有人说你去鸿门不肯付小倌银子;更有人说你一怒之下,仗剑恐吓花魁作陪。”

都是哪跟哪的事,这传闻扭曲的让我目瞪口呆。风萧萧见我还是不言语,“蕖之,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苦笑一下,“萧萧,这些都是没影的事,你让我从何说起呢?”

风萧萧看了看我,“蕖之,那现在传闻已然如此,你待如何?”

我轻笑:“走一步算一步,此事没有澄清的必要,也不会有人给我澄清的机会。事实是我只是应了曹尚斐的请帖,在那吃了顿宴席,被鸿门的两个花魁为难,不得已表演了一场而已。”

风萧萧道:“蕖之,你和曹尚斐有过节吗?那日泛舟倒是没看出她有何不妥。”

我摇摇头,“萧萧,我与她仅两面之交,这宴席本就去的不明不白。然既已出仕,我总不能拒了她。她费了这番功夫,我亦不明究竟。只是有一点我是明白的,那就是我的清誉,她定是要毁。”

风萧萧有些担心,“蕖之,我总觉得你中了状元之后的经历很奇怪。你才学出众,这我知晓,可你的性子实际还是太硬,你要当心,遇见不妥的事,千万不要硬碰硬。”

见她如此关切,我心中感动,风萧萧总是这样,善良,仁义。遂笑道:“萧萧,从小到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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