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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九重紫-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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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墨和窦昭已双双变了脸色。

素心坐的是宋墨的马车。用的是窦昭的护卫。

宋墨的脸色当时就阴了下来,甘露:“素心在哪里?”

“正指使着婆子把受了伤的若丹和若朱扶到后罩房去。”

若丹和若朱是窦昭屋里的两个二等丫鬟。素心觉得这两个丫鬟行事都很稳妥,这些日子一直带在身边仔细地指点,这次去大兴的田庄,也有让两个丫鬟开开眼界的意思。

窦昭和宋墨神色凝重地去了丫鬟们歇息的后罩房。

若丹和若朱一个撞破了头,一个断了左手臂,都已经包扎好了,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各自的床上,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惊魂未定。

见窦昭进来,两人忙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们躺好了。”窦昭制止了两个丫鬟,问表情沉重的素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素心眼里闪过一丝犀利,沉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顺利地出了城门,就在离田庄不到五十里的路上,马突然受了惊,马车翻倒在了路旁。周护卫几个忙上前查看,树林里突然窜出一堆黑衣蒙面人,拔刀就朝我们砍过来。

“那些人身手很好,下手很重,又猝不及防,周护卫、黄护卫几个都受了伤。

“我们渐渐不敌。正巧锦衣卫镇抚司的陈嘉陈大人路过救了我们,还捉了两个歹徒。我不敢再往前走,就请了陈大人送我们回府。陈大人热心快肠,不仅一路护送,进城后,还请了大夫给周护卫等人包扎伤口。”

素心说着,神色复杂地看了窦昭一眼。

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让窦昭立刻就明白了素心。

这件事有内幕。

陈嘉出现的也太过巧合了。

窦昭不动声色,安慰了若丹、若朱一番,出了后罩房。

素心跟了出去。

窦昭朝等在外面的宋墨使了个眼色。

三个人一起去了书房。

第三百三十章靠近

书房里,素心把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地重新向宋墨叙述了一遍,就垂手立在了一旁,准备回答宋墨的询问。

宋墨却没有做声,端起茶盅来静静地呷了一口,平静的神色透露出几分冷峻。

窦昭也没有做声,心里暗暗思忖着这件事到底是针对宋墨还是自己而来?如果是针对墨,到底是为什么事?如果是针对自己,自己又惹着了谁?

一时间,屋子寂静无声,压抑至极。

素心欲言又止。

宋墨想到她是窦昭的左膀右臂,神色有所温和地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直管说就是了。”

素心低声应“是”,道:“我觉得锦衣卫的那位陈大人,来得太巧了点。”

宋墨道:“你怀疑他自己贼喊捉贼?”

他五岁就被请封英国公府世子,想讨他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手段方法更是层出不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他早已对此见怪不怪。

窦昭听着,也坐直了身子。

素心踌躇了片刻,才道:“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倒也没有觉得是陈大人做的手脚,那他付出来的代价也太大了些。他不仅伤了那些贼人,而且还捉了两个……”

宋墨冷笑,道:“那陈大人走了没有?”

素心迟疑了半晌,喃喃地道了声“没有”。

若是真君子,将人送到了,把贼人交给了颐志堂的护卫,就应该走了,偏偏那位陈大此刻还坐在颐志堂的门房里。

夏琏求见。

宋墨在书房里见了他。

他看见窦昭和素心,并没有吃惊。恭敬地给素昭行过礼,他直言不讳地禀着宋墨道:“世子爷,事情恐怕有些蹊跷。我仔细地询问过陈嘉,他一口咬定是偶然遇上的,而且也没有问出什么破绽来。那两个贼人却牙里藏着毒药,陈嘉把人交给我们时,两个贼人就咬牙自尽了,好像知道进了颐志堂就逃不脱似的。”

完全是死士的作法。

而放眼京都,养得起死士人家没有几户。

窦昭皱眉。

宋墨嘴角微撇。眉宇间露出一丝讥讽之色,道:“封五十两银子给陈嘉,算是答应谢他救了夫人的贴身婢女。至于贼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夏琏应声而去。

宋墨握了窦昭的手,柔声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你不要担心,这几天若是要出门,多带几个护卫。”

因为素心几个去大兴的田庄,颐志堂只派了四个护卫随行。

窦昭点了点头,帮宋墨整了整衣襟,道:“你等会还要进宫,快去用午膳吧!”

宋墨“嗯”了一声。和窦昭去了内室。

得了五十两银子的陈嘉惊喜交加。

惊的是没想处心积虑了一回,就这样被打发了;喜的是宋墨竟然把自己的马车给窦氏的贴身丫鬟用,可见自己这宝是押对了。

他站在英国公府胡同口想了半天,又重新折回了颐志堂。求见受伤的周护卫。

窦昭和宋墨用过午膳过,亲自送宋墨上了马车,又去看了看若丹和若朱的伤势,这才回屋小憇。

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你们怎么也没有叫我。”窦昭问服侍她的素绢,声音都是嘶哑的。

素绢笑着给窦昭斟了杯温水。道:“看您睡得香,就没忍心把您叫醒。”

窦昭喝了温水,感觉很舒服。

小丫鬟若彤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素绢笑道:“有什么事?”

若彤讪讪然地笑,道:“是素心姐姐让我来看看夫人醒了没有。”

“你跟她说,我已经醒了。”或者是睡好了,窦昭的心情很好,笑着对若彤道,软软地靠在大迎枕上任素绢服侍她洗漱,问宋墨回来了没有,又问赵家请的官媒可到了。

素绢咯咯地笑,道:“夫人比赵家还急!今天请人,最快也要明早才能来提亲啊!”

窦昭失笑。

素绢就帮窦昭梳着头,道:“世子爷还没有回来呢!我已经吩咐过门房的了,世子爷一回来,就让他给我们报个信。”

夫人和世子爷越来越好,她们这些陪嫁的人看了,也跟着高兴。

窦昭有些担心宋墨。

素心得信过来了。

“夫人,”她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那个陈大人,一直在西群房那边和周护卫几个说着话,还要请段师傅和陈师傅吃饭,段师傅让我请您示下,看这事怎么办好?”

窦昭有些意外,更加证实了陈嘉救素心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至少,陈嘉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她思索了半晌,道:“你把那个陈嘉带到小花厅,我要见见他。”

素心略一犹豫,还是遵照他的吩咐去传了陈嘉。

倒是夏琏那里,听说是窦昭要见陈嘉,二话没说,带着两个身手极好的护卫悄悄地躲在了小花厅的屏风后面。

窦昭不免有些感慨。

这种草木皆兵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念头闪过,她的手又不自觉地放在了腹间,神色微端,让素心领了陈嘉进来。

陈嘉根本不敢抬头,非常的恭敬地给窦昭行了叩拜之礼。

窦昭大大方方地受了他的礼,开口就直言道:“你为什么要求我的婢女?”

内院女眷,很难摸清楚脾气,他中规中矩地道:“下官只是路过,职责所在……”

窦昭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既然抓不住,我也无话可说。”然后端了茶,素心喊着“送客”。

豆大的汗珠就从陈嘉额头上落下来。

窦氏,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小花厅的中央,高声道:“还请夫人救我一命!”

窦昭没有理睬。起身就要绕过身后的屏风出花厅。

机会只有这一次,失去了,就可能永远不再有。

“夫人,夫人!”陈嘉急着高喊,“我有事求夫人,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夫人说上话。见世子爷的马车却由您的护卫护着,以为是您在马车里面,就跟了过去,没想到会遇到贼人打劫……”

窦昭暗暗惊讶。停住了脚步:“你要见我?”

陈嘉心中一松,旋即生起股“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的紧迫,面对着聪慧通透的窦昭,他最好是实话实话,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承蒙世子爷大恩。让汪大人待我再无芥蒂,锦衣卫都指挥使石大人也对我颇为器重。”他急切地把自己所面临的困境委婉地告诉了窦昭,并一面说着“卑职想请夫人在世子爷面前为卑职美语几句”,一面“咚咚咚”地给窦昭磕起了头,“夫人的大恩大德,卑职没齿不敢。只要夫人有所差遣,卑职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窦昭望着陈嘉的目光一片清冷。

那也要查清楚了你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如果真是贼喊捉贼,你就是肝脑涂地,恐怕也没什么用!

“我知道了!”窦昭冷冷地道,离开了花厅。

陈嘉这才敢抬头。

他茫然地望着花厅里百蝶嬉春的屏风。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窦氏比自己想像中的更难缠,她会帮自己吗?

自己承了她的情,还得起吗?

走窦氏这条捷径,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好在他是心志坚定之人。很快就收敛情绪,步履坚定地跟着小厮出了花厅。

窦昭则有在小花厅旁的太湖石假山旁站定。问夏琏:“那些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没有。”夏琏赧然。

窦昭道:“一查出来你就给我报个信。”

夏琏恭谨地应“是”。

窦昭暗暗奇怪。

从前夏琏也曾和她打过交道,却没有现在这样的毕恭毕敬,难道是宋墨交待过他们什么。

她摇着头回了自己的内室,上了炕思绪则转到了陈嘉的身上,以至于宋墨回来她都没有发现,反而被吓了一大跳,责怪当值的素绢:“世子回来了,怎么也不吭一声!”

素绢红着脸,低了头。

“是我让她们别作声的。”梳洗了一番,换了衣裳出来的宋墨却笑道,“想看看你一个人在家里干什么?”随后在床边坐了,“没想到你竟然一个人在家里发呆?是不是不好玩?等到沐休的时候,我带你去西山赏菊去。”

窦昭可不敢坐马车,抿了嘴笑,道:“菊花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等下了雪,我们去赏梅吧!”

到那个时候,她是否怀孕,也有了个结论。

反正宋宜春这个公公也管不到她这个媳妇头上来。

“行啊!”窦昭感兴趣,宋墨也觉着兴致勃勃,道,“到时候山西会很冷,你趁早做几件皮衣。”接着喊了陈核进来,“去开了库房,让夫人挑几件皮子。”

窦昭拉了宋墨的胳膊:“今天太晚上,明天再说吧!”敛容问起他进宫的事来。

“还真让你给猜对了。”宋墨刮了刮窦昭的鼻子,“皇后娘娘让我去趟辽东。不过,我借口英国公府走水的事还没有了,推荐了顾玉,他不正被禁足在家吗?有皇后娘娘帮着说项,皇上肯定会睁只眼闭只眼,他正好也可以去辽东看看,总在京都这富贵繁华圈里溜达,就是好男儿,也会变得心胸狭窄。”

窦昭不由睁大了眼睛。

宋墨的脑筋可转得真快啊!

去辽东,没有比顾玉更好的人选了。

这件事,就这样算过去了吧?

窦昭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眼角眉梢不由平添了几分雀跃。

宋墨看着心动,不由俯身,在她耳边低笑:“我在家,你就这么高兴?”

第三百三十一章应付

总不能说是因为他离辽王又远了一步,所以自己很高兴吧?

窦昭在心里嘀咕着,又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索性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宋墨,妩媚地应了一声“你才知道”。

宋墨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和窦昭在一起,总有让他愉悦的事发生。

他长臂一伸,打横抱起了窦昭,咬着她的耳朵道:“我们去用晚膳去。”

事发突然,窦昭不由惊呼一声,急急地搂了宋墨的脖子,这才发现自己被宋墨抱在了怀里。

“你快把我放下来!”她面红耳赤,“还没掌灯呢,怎么就胡闹起来?!”

那强作镇定却难掩羞赧的模样,又惹得宋墨一阵笑,还朝着她的脖子吹着热气,语气暧昧地道:“若是掌了灯,是不是就可以胡闹了?”

这家伙,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你若是越不好意思,他反而越觉得有趣。

外面的人怎么会觉得他老谋深算、心毒手狠?

窦昭在心里腹诽着,宋墨已毫不费劲地把她抱到了宴息室。

甘露几个忙着布箸摆碟,一副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

窦昭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两人面对着面坐下用晚膳。

宋墨不时抬头看窦昭一眼,把窦昭多夹了两筷子的菜都挪到她的手边。

窦昭心里莫名地就涌起股甜蜜来。

用过了晚膳,两人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一面喝茶,一面说话。

“你走后,我见了陈嘉。”窦昭把当时的情况跟宋墨说了一遍。

宋墨听了直笑,道:“他倒是机敏,知道走你的路子!”

窦昭听着他话里有话。问道:“这么说来,陈嘉的确是机缘巧合才碰到了那些人打劫?”

宋墨点头,有碎冰般的寒光从他的眼眸里一闪而过。

他朝着樨香院的方向瞥了一眼,声音低沉地道:“是那位的手笔!”

窦昭大吃一惊,失声道:“怎么会是……”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好没有道理。

天下间除了宋宜春,还有谁会这么恨宋墨?

就算是针对她,也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罢了。

可三纲五常之下。就算是父子相残,宋宜春也不可能这样赤\裸\裸的啊!无故杀子的后果,他就承受不起,要不然,他大可拿把刀亲自追杀宋墨。又何必弄出这么多事来?

但宋宜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下手呢?

窦昭不由沉吟道:“出了什么事?他这样行事,太不合常理了!”

宋墨神色冷峻,沉声道:“那两个死士的身份已经确定。至于他为何如此,还在查,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

窦昭望着宋墨冰雪般清冷静谧的面孔,只觉是心痛。

她宁愿他像刚才那样,和自己嬉笑打诨。

那才是正常人过的日子!

窦昭默然。搂了宋墨的腰,靠在了宋墨的肩头。

好像这样,就能给宋墨些许的暖意,让他觉得不那么孤单寒冷。

宋墨却笑着刮了刮窦昭的鼻子。悄声道:“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我等会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混蛋!

自从和她成了亲,就没一刻正经的时候。

窦昭狠狠地捶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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